第100章：土地兒

面對淡然自若老者，曹操臉色一愣，忽然想起。「功德金身？」

老者稍稍意外，大大方方讚許點頭。「不錯，小友見地不俗，老夫一身功德盡歸於體，豈是凡俗之力可破？」

長生隱隱明白，再沒動用蠻力，金之規則透體，順著手中乾屍脖頸，狠狠突入腦海。

鏘！

金鐵交鳴聲驟起，乾屍安然無恙，卻引來老者注目。「金之力？」

長生並不知剛剛一擊效果，但好似找到方向，五行、陰陽，以及新得規則，瞬間暴動，洶湧朝乾屍匯聚。

察覺到不對，老者再不復淡定，伸手朝長生虛空一抓。

砰！

長生終於體會曹操三人感受，也第一次見識活仙之力，就像被疾馳火車撞上，無情砸飛，身體深深嵌入石壁。

回春術、水療術、生之力第一時間激發，護體，長生一口瘀血悶在心頭，沒死，手中死死抓著乾屍，金之銳利、木之厚重、火之爆裂，以及恐怖的死之力，不要錢般滾滾澎湃。

「老夫……感受到了死亡！」老者神色說不出古怪，有驚詫、有恐懼、有留戀、有坦然、有解脫，本凝成實質身體，『噗』的一聲化為虛無，猶如煙花泯滅。

點點潔白光暈消彌，曹操、林黛玉、薛寶釵五人面面相覷，不可置信對視。「他……死了？」

長生同樣懵逼，連手上都沒放鬆，滿臉警惕盯著四周，有種措手不及荒謬感。

足足過去一刻鐘，長生才緩過神，依舊不敢放開手，盯著曹操。「曹兄，這是什麼情況！」

好歹被稱為梟雄，曹操年歲不大，心性卻著實不凡，迅速鎮定，邁開步子直入梓木大棺。

似乎看到什麼，曹操神色一喜，但眼角一花，長生已然先一步抓住。

看著手中玉簡，長生嘴角一翹。「曹兄一路而來，找的可是這個？」

被捷足先登，曹操也不惱，深深看了眼長生，淡然輕笑。「曹某起先便已言明，下墓后五五分賬，況且，我等三人性命皆由你救，加上起初一條，足足欠了四條！」

「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曹兄君子之腹了！」長生不置可否一笑，卻完全沒放手，反而左右打量，分別看向活仙本體以及玉簡。

首先活仙本體，剛剛太匆忙，來不及仔細查看，此時近距離端詳，長生不由露出驚訝神色。

屍體，自然不可能好看，乾瘦猶如枯柴，五官像風乾臘肉，但整個軀體，瀰漫弱不可察淡淡金光。

曹操走進，瞥了眼長生疑惑，瞭然搖頭。「這些金光，正是功德力量，亦是活仙法力源泉、死而復生根源！」

功德之力，長生不熟悉，但得益小說看得夠多，還是知道其珍稀，忍不住詢問。「一具葬入墓室屍體，何來功德？」

曹操沒有小動作，只是純粹為長生解釋。「生而為善，便有機會化為活仙，而活仙，又有另一種稱呼，被世人尊為山神、土地。功德之力，便是他們庇護一方，山民貢祭香火匯聚而成。」

長生恍然，但還沒說什麼，林黛玉卻嚇了一跳，捂著小嘴驚呼。「天啊，我們殺了土地公公？」

土地公，大家耳熟能詳，雖然看起來弱不可堪，但好歹屬於神話傳說人物。

薛寶釵亦是心驚，神色滿是擔憂。「咱們殺了神仙，會不會被天庭追究？」

經歷諸多神奇，林黛玉、薛寶釵世界觀已然被刷新，徒然聽聞土地、山神，居然一點不覺不妥，反而擔心造成的後果，甚至連天庭都扯出來。

長生眉頭一皺，想起小白龍警告，忍不住看向曹操。「不是說人間禁仙，為何有土地、山神，還有，你們的能力又是什麼？」

曹操果然知道的多，隨口一說，便是普通人不可能得得知秘辛。「山神、土地，本就屬於仙界遺留，用以維護各地生靈安平，只是受規則限制，不得現世，再加上人仙兩界封閉，才逐漸成為虛無傳說。」

說到這兒，曹操不再繼續，而是看向長生反問。「至於我們的能力，小兄弟應該更有發言權吧！」

長生呼吸一窒，林黛玉、薛寶釵一聽，第一時間齊齊看來，眼眸裡帶著迷茫、疑惑。

一路而來，雖然長生竭力遮掩，但最後一場大戰，該顯露的已經顯露七七八八，展露的神異手段，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見。

長生苦笑，但不知道怎麼說，或者，哪個該說，哪個不該說，只能含糊其辭，隨便編個借口。「祖傳的……」

五道白眼齊齊射來，長生滿臉尷尬，悻悻摸了摸鼻子，無奈搖頭。「好吧，不開玩笑，我坦白，其實是小時候，偶然遇上一位白鬍子老爺爺，他說我骨骼驚奇，是萬中無一不出世修仙奇才……」

「滾犢子！」

許褚聽不下去，悍然打斷，濃濃鄙夷瞥著長生。「你以為我們好騙，還是真當自己小說主角？」

長生臉皮多厚，直接無視，腆著臉搖頭。「說了真話你們又不信，這就不能怪我……」

長生說不下去，因為林黛玉小手伸來，將他嘴巴死死堵住，一個標點符號都飄不出。

還是薛寶釵機靈，隱隱察覺長生意思，主動幫腔，扭頭看向曹操。「曹大哥，還是你來說吧！」

曹操無奈一笑，瞥了眼滿嘴跑火車長生。「大家都是生死交情，算是一根繩上螞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吧！」

長生想了想，點點頭。「曹兄說的有道理！」

可等半天，長生依舊不開口，曹操人精似，怎麼可能看不出，倒也沒再僵持，主動開口。「我於上古典籍偶得殘篇，籍此修出真元，隨後順著線索，一路撬開幾十座地宮、墓室，惡來、阿虎所修，便是棺中得來功法！」

「至於為何可修，或許正應那句：但凡規則，便有漏洞吧！」曹操最後做了總結，言語間，也有些摸不準。

長生依舊迷惑，忍不住問出最大疑慮。「那……你們所擁有的能力，還有別人知道嗎，或者，還有其他人也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