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宴會(5)
「拋開那些,archer,剛才你說的原則是什麼意思?有什麼意義或是什麼道理么?」
何遠公開了身份,並且,是異世界的「王」,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便重新將自己的重點放到了吉爾伽美什的身上。
畢竟,就算是現在三人知道了何遠的身份與真名,但因為沒有異世界的相關信息,他們對於何遠的了解,也僅止於此罷了。
「那是法,我這個國王親自定下的法!」
「你犯法我制裁,沒有辯解的餘地!」
吉爾伽美什嘴角微翹,每一個「王」,都有各自的信念,那是超脫了一切,都必須言行必踐去實施的——驕傲。
很顯然,吉爾伽美什的「法」,亦份屬此類。
「嘛,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沒辦法了,看來只有刀劍相交了!」
征服王笑道,重新倒了一杯酒曬然道。
這是他們兩人「王道」的較量。
吉爾伽美什的「王道」是「法」,征服王的「王道」是「掠奪」,「征服」,征服王想要聖杯,只能通過「掠奪」,而這樣就觸犯了吉爾伽美什的「法」……
因此,兩人的「王道」碰撞,最終都將歸於各種的實力,看是征服王完成「掠奪」,還是吉爾伽美什維護了自己的「法」。
「征服王,你同意聖杯的正當所有權屬於他人,還是想要用力量強行搶奪,你不惜這麼做,是想對聖杯祈求什麼么?」
征服王跟吉爾伽美什的王道,與saber自身的王道南轅北轍,她還天真的以為征服王也有宏大的願望,因此才會有這種念頭。
就如同她一般,為了拯救滅亡的不列顛,哪怕聖杯確實是吉爾伽美什所有,她也會向吉爾伽美什拔劍!
誰知道,saber的這番話似乎正中征服王的軟肋,扭捏了半天,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才臉紅著不好意思地輕聲道:「肉體!」
「哈?」x2。
「哈?你這個人,你的願望不是征服世界么?想要肉體是怎麼回事?」
征服王的答案,不只是讓saber跟吉爾伽美什吃了一驚,就連他的master韋伯,都震驚不已。
當下連害怕都被他拋到九霄雲外,跑到征服王身後使勁搖著他的肩膀。
但顯然,弱氣的韋伯想要撼動壯碩的征服王,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奇迹」,相反,他還被征服王如同拍蒼蠅一般地一揮手,掀飛了出去。
「笨蛋,就算能用魔力降臨,我們終究還是servant……」
「本王想要轉世投胎到這個世界,成為一個真正的生命!」
征服王這番話,似在向韋伯解釋,又像是在表明自己的決心,語氣也越發的高亢。
「挺直自己的身姿,傲然面對天與地。」
「這就是『征服』這個行為的一切,以此為開始,逐漸推進,達成最後的『征服』!」
「這就是我的『霸業之道』!」
「這不是王者的想法!」
聽完征服王的願望,saber心中閃過一絲失望,之前她還以為rider跟自己是一類人,但顯然,征服王的這個願望,至始至終都只圍繞著「他」一個人罷了。
因此,saber馬上開口反駁。
「那麼saber呦,讓我聽聽你的心愿如何?」
自己的「王道」被否定,征服王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凝重地直視saber。
「我希望我的故鄉能得到救贖……」
「所以需要聖杯這萬能的許願器,我要改變不列顛滅亡的命運!」<運!」
saber的這句話說的擲地有聲,這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她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這個國家,但最後,卻也因為自己,讓這個國家陷入了滅亡……
「王不懂人心——」
這是深深刻印到她靈魂深處的話語。
格尼薇爾、蘭斯洛特、葛漢利、加雷思、莫德雷德……
所以,她想得到聖杯,希望不列顛能重新選王,讓「懂人心」的王,帶給不列顛新的希望。
只是,當saber將自己的願望說出口后,她並沒有得到征服王跟吉爾伽美什的理解。
相反,兩人都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看向saber的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
「吶,我說saber……」
征服王將酒杯放在地上,將手掌覆蓋在酒杯之上。
如果之前他沒聽錯的話,saber是沒資格與他同桌的。
「你剛才說的意思,是你想改變命運?也就是顛覆不列顛的歷史么?」
「沒錯,那是只有奇迹才能實現的願望,如果聖杯真的是萬能的,那麼它一定可以實現……」
「呵呵,呵呵……」
saber還未說完,吉爾伽美什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般,一雙紅瞳盯著saber,發出了偷(愉)稅(悅)的輕笑。
「這有什麼好笑的?archer?」
saber站立起身,附著鎧甲的右手拍在自己的胸口:「我為之舉劍,獻上生命的國家滅亡了,因此趕到難過,想要挽回這一切,有什麼好笑的?」
只是,她的這番做派,更是讓吉爾伽美什趕到偷(愉)稅(悅)。
「哈哈哈哈,rider,你聽到了么?」
「這個號稱騎士王的小姑娘,偏偏說什麼吧『生命獻給國家』,哈哈哈哈……」
「這有什麼好笑的?既然身為王者,當然祁望自己的國家永遠繁榮!」
「不,是你錯了saber!」
征服王鬆開了覆蓋酒杯的右手,saber的話,讓他覺得跟saber共飲是一種侮辱。
「王與國家的關係,不是王將性命獻給國家,而是國家與百姓向王獻上他們的身家性命!」
「你說什麼?這不是暴君才有的想法么?」
「正是如此,我們正因為是暴君,所以才會是英雄!」
「不過saber,若是有人為自己統治國家的結局心有不甘,那麼,這個人最多只能算是昏君,連暴君都不如!」
「saber,如果自己統治的國家滅亡,這是因為群臣與百姓們選擇的生活方式而得到的結果,王可以哀悼,可以流淚,但絕對不能後悔!」
「這麼會……」
「而saber你則是更進了一步,想要徹底推翻歷史,如此愚蠢的行為,就是在侮辱與你一同創造歷史時代的那些人……」
「rider,只有暴者才會歌頌滅亡的美好,國家滅亡了,那些弱小的百姓怎麼辦?正確的統治,正確的治理,帶領國家與百姓過上繁榮的生活,這才是『王』應有的行為吧?」
「那麼,身為國王的你,是『正確』的奴隸么?」
「那也無所謂!」
征服王跟saber兩人越吵越大聲,而吉爾伽美什一邊品酒,一邊看戲。
何遠嘆息了一聲,放下酒杯開口道:「嘛嘛,大家都冷靜一下,聽聽我的感官如何?」
沒辦法,如果在繼續下去的話,征服王將徹底否定saber的王道,不承認saber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