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花魁
江秋雨也沒有數,直接就放進了口袋裡。不是說他對於有多少錢沒有興趣,而是他懶得數而已。
「多少?」江秋雨直接問道。
「額,五百個銅幣……」
「五百個?」江秋雨有些好笑,沒想到現在我的出手價已經這麼便宜了。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也行了。夠我吃個大半年的了,額,現在可能不行了……回來這裡,消費還挺貴的,不過總是能夠喝得起幾杯酒的吧。不知張捕頭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喝酒。」
「不了。」張捕頭搖了搖頭,站起來說道:「我還要去幹活,什麼時候有空再說吧。」
「對了。」張捕頭轉過身來,說道:「還不知道小兄弟的名號?在臨眺城捕頭張楚德。」
「名號啊。」江秋雨想了想,覺得天人這個稱呼還是嚇人了點。還是不要直接說出去的好。
「當然,不想說也沒關係。」看江秋雨沒有回答,張捕頭以為他在為難。畢竟,像他這種高手大概總是會有一些難言之隱的吧。
「不。」江秋雨說道:「在下姓江,名秋雨。」說著,也想看一下他的反應。
但張捕頭聞言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名字,不過,卻是稍顯得有些女兒化了。」
江秋雨不由得笑出聲來,說道:「這個沒有辦法,大概,父母當初是想生個女兒吧。」
看他神情,顯然是不知道這個名字後面所代表的含義了。這也讓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還沒有出名到全民皆知的程度。這樣也好,不然到哪裡都會被認出來也怪無聊的。
事實上,他「天人」的傳說主要還是流傳在那些高端武林人士的圈子裡,像張捕頭這種半個武林中人的人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對了,你不是說前段時間臨眺城出了個採花賊嗎?是不是抓到的那個?」江秋雨突然問道。
「還不能確定。」
「不能確定?」江秋雨皺了皺眉頭,說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個應該不難確認吧。
「應該是他,不過因為他武功低微,不像是能夠毫無痕迹地做案又離去的人,這跟他之前的習慣也不一樣,所以還在審問中。」
「他不在你那裡關著?」
「當然不是,負責審問的是刑部的人。」張捕頭不由得有些好笑,心道到底還是一個年輕人,對這些東西想的是簡單了點。
「這樣啊。」江秋雨聞言不由得笑了笑,說道。毫無痕迹?這倒是有趣的很,又有誰能夠真正做到毫無痕迹呢?別人又不是小聾瞎。就像穿堂雀這種人,到底還是因為什麼異樣的響動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以至於還得到了穿堂雀這麼個雅號。也算是出名了吧,只是,也不知道他現在對於他這個雅號有什麼看法呢?
豪無痕迹……是因為極其驚人的輕功?甚至就像做那事的時候也很輕,射得又快,這樣的話,倒是有可能毫無痕迹呢。
張捕頭已經走了,江秋雨又覺得很無聊,他心想,也許自己可以去湊一下熱鬧?抓捕採花賊,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英雄救美了嗎?說不定還能發生一些什麼其他的故事呢?
「小二,上茶。」江秋雨招手呼喚道。
「好咧。」小二快速地走過來,給他舔了一碗茶,接著就不由得說道:「你跟張捕頭認識了?」
「是啊,不僅如此,我還抓了一個採花賊呢。」江秋雨喝了一口熱茶,還好,不是很燙,一邊隨意地說道。
「真的!哇,你太厲害了。」小二誇張地說道,興奮地就像是自己抓到的一樣。
「額,你信了?」江秋雨有些發楞,不是吧,自己只是想要隨意地說出真像,這樣的話,別人聽了不是應該反而不敢相信的嗎?怎麼這位仁兄一聽就當真了?
「難道是假的?不不不,怎麼可能呢?想你這種大俠,想要抓住一個小小的採花賊難道不是易如反掌嗎?這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可是,想要抓住一個採花賊最重要的還不是打不打得過他,事實上,官府也肯定打得過他,就算一個人打不過,不是還佔著人多嗎?就是堆都能堆得死他。所以最重要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怎麼找得到他。關於這個問題,我也沒轍啊。」
「是這樣的嗎?」小二不由得有些喪氣,明明小說里都不是這麼寫的啊。大俠啊大俠,難道不應該是行俠仗義,為國為民的嗎?
江秋雨有些好笑,看來這位還真是個中二少年啊。就像,剛來到這裡的自己一樣……
不想了,江秋雨回過神來,發現小二還沒有走,便對他說道:「當然,我說的抓到一個採花賊是真的。」
「真的?那你有沒有切他的jj?」
「咳咳,你為什麼對於這個這麼執著……」
吃完了早餐,江秋雨就又發現,自己又無事可幹了。抓採花賊的事有捕快去干,端茶倒水的事有小二去干,偷竊的事還有扒手去干。
而自己呢?天人?什麼都不想干,也沒有什麼好乾的。
他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順便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這樣的話,回來又有什麼意思呢?這樣的話,跟在北地的時候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就一直在那裡坐著,直到大家都已經走了,小二開始收拾東西,開始擦桌子。
他突然自言自語地說道:「或許我該出去走走。」
說著,便站了起來,重新進入了這個熱鬧的城市。
他要去一個地方,去見一個人,一個他原本以為很快就能見到,她會自己來見他的人。但她沒有來。
一個女人,一個住在煙花之地的女人。
所謂煙花之地,就是青樓。在這個繁花的城市裡有很多的青樓,青樓里有很多的姑娘,姑娘中有很多的花魁,花魁中有很多美麗的人兒。
但她不是花魁,雖然她確實可以稱得上美麗動人,她也不是青樓的姑娘,雖然她住在那裡。她就只是住在那裡,在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