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慶祝生日
「你笑什麼?」
「沒什麼。」他又恢復了以往的姿態。
「你是笑我許的願是不是?」
「沒有。」
「你是覺得我異想天開是不是?」
「沒有。」
「你是覺得我有狂想症是不是?」
「沒有。」
「沒有才怪!」我反駁他:「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這個願望百分百能實現!」
江銘晟一把攬住我的肩膀:「你別給自己壓力,相濡以沫總會有的,只是早晚而已。」
他的意思我們可以先生一個,然後再生一個,呵,兩個一起生多好,一次給個痛快!
「你想要禮物嗎?」我神秘一笑。
「有你就好了。」他吻了吻我的額頭。
「可是我有給你準備一份厚禮哦。」
「哦?什麼?」他開始好奇。
我迅速遞給他一張B超單:「就是這個。」
江銘晟接過去,仔細一看,如我預料一樣,震驚的抬起頭:「來茴,是真的?」
「貨真價實!」我得意的拍了拍肚子。
其實能懷上雙胞胎,真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這種遺傳的機率是非常小的,或許老天是覺得它以前對我實在太殘忍,所以才會恩賜了我一對天使。
江銘晟興奮的衝到我面前,一把將我橫抱了起來,大聲的吶喊:「來茴,我愛你,來茴,我愛你……」
「輕點,輕點,別激動,我肚子疼」
他終於把我放了下來,雙手搭在我肩膀上,深情的說:「我很開心。」
「我知道。」很配合的點點頭。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早知道了。」
「那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你都把我打入冷宮了,我幹嗎要告訴你!」
委屈的垂目,江銘晟把我摟進懷裡:「對不起,之前讓你受委屈了!」
「知道就好!」我捶打著他。
之前是很委屈,但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是值得的,就好比傳說中的七年之癢,如果彼此不理解或信任,是必須要經過的過程,那麼,以一生釋懷為前提,受點委屈又怎樣?
「吃蛋糕吧?」我指了指餐桌。
江銘晟鬆開我,然後我走到蛋糕旁,一邊抽掉已經熄滅的蠟燭,一邊調侃:「哇,某人已經三十三歲了,老男人一枚了。」
「男人越老越有魅力。」他沒好氣的糾正。
「再有魅力,還不是老男人,跟有朝氣的小夥子沒法比……」
咳咳,江銘晟輕咳了兩聲:「來茴,明年你三十歲的生日,我一定會給你好好過。」
「……」這個老男人是在暗示我,其實我也很快就跟三扯上邊了!
待在江銘晟的身邊,每天都是幸福的,自從他知道了我懷了雙胞胎以後,溫柔的簡直讓我覺得自己不是公主,也不是女皇,而是玉皇大帝身邊的王母娘娘他最常跟我說的話就是:「來茴,你辛苦了,別的女人懷一個孩子都那麼累,何況你還懷了兩個。」
每次他這樣說的時候,我就會假裝很委屈:「是啊,晚上睡覺的時候更痛苦,感覺被什麼東西壓住一樣,動都不能動。」
我就那麼輕輕一說,之後的一個月,江銘晟晚上簡直優秀的讓我受寵若驚,給我按摩,給我講故事,給我蓋被子,給我穿衣脫衣,所有該他做的不該做的,他統統都做了,惹得我常常患得患失的嘀咕:「江銘晟,以後生完孩子你也要對我這麼好。」
「OK!」他每次都肯定的答應我。
在幸福中度過了一個半月,某天深夜,我推了推已經熟睡的江銘晟:「老公,我肚子疼。」
他疲憊的睜開眼,按亮了開關,然後開始替我按摩。
「你幹嗎給我按摩?」我鬱悶的望著他。
他聽了我的話,又換成給我講故事:「從前……」
我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我說我肚子疼,你給我扯從前幹什麼?」
「你每天晚上不都說肚子疼嗎?」他委屈的望著我,我愣了愣。
好像確實是這樣的,每晚臨睡前我都要例行公事一樣的說句話:「肚子好疼啊。」
然後江銘晟就會自覺的過來,要麼替我按摩,要麼講故事給我聽,其實那時候喊疼是指不舒服的意思,跟現在的疼完全不一樣,江銘晟算是被我徹底誤導了「老公,不一樣的疼你懂嗎?」我含淚望向他。
他一見我淚眼汪汪,緊張的問:「那是怎樣的疼?」
「像是要生了一樣的疼!」
「什麼?」江銘晟大吃一驚:「你還沒足月呢!」
「我知道,所以你快送我去醫院啊,愣個屁啊!」肚子里一陣陣收縮的疼,已經快要讓我窒息了江銘晟終於反應了過來,他迅速替我穿好衣服,抱著衝出了房間,一路飆車到了莫斯科婦幼保健院。
我被推到了婦產科,醫生檢查后說:「羊水破了。」
江銘晟擔憂的問醫生:「我老婆還沒有足月,而且她懷的是雙胞胎,會不會有危險?」
「早產二十天內基本上沒有問題,你妻子離預產期還有十九天。」
醫生的話無疑是給江銘晟吃了定心丸,他心疼的握住我的手:「來茴,你為我受的苦,以後我會用愛加倍的彌補!」
我虛弱的點頭,也只有在這疼痛的一刻才明白,做為一個女人何其不易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醫生說我身體虛弱,建議剖腹產,江銘晟立馬同意。
我被推進了產室,心裡不是沒有恐懼的,江銘晟在我被推進去之前,俯身吻了吻我的額頭,輕聲說:「我的天使,加油!我會一直守護你。」
漫長的幾個小時過去后,清脆的嬰兒啼哭聲把我從麻醉中驚醒,我睜開朦朧的雙眼,盯著遠處醫生手裡捧著的小不點,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幸福。
傷口縫合后,我對醫生說:「能把我的寶寶給我看看嗎?」
他跟助產的護士揚了揚手,護士把搖籃推了過來,我一看裡面只有一個孩子,頓時震驚的問:「還有一個呢?」
護士愣了愣,把視線移向女醫生,還沒等她們回答,我就控制不住的吼道:「我還有一個孩子呢?」
「別激動,別激動,傷口剛剛縫合。」女醫生按住我,指了指外面:「帶去洗澡了。」
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真是嚇死人,還以為只生出來一個呢。
「對了,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是嗎?」好不容易平復情緒,我立馬又激動了起來。
她搖搖頭:「兩個都是男孩。」
失望啊,說不出的失望,我的相濡以沫啊,為什麼是兩個男孩?
推出了產室,到了VIP病房,江銘晟激動的抱住我:「老婆,生了嗎?」
「廢話,沒生我能出來嗎?」聲音哽咽的沖了他一句。
江銘晟盯著我滿臉愁容,緊張的問:「生了為什麼不高興?」
哇一聲,控制不住淚腺,我嚎啕大哭,頓時把他嚇壞了「來茴,很痛是不是?」
「是的,很痛!」是心痛。
這幾個月都處在極度興奮中,以為肚子里懷的肯定是一男一女,每次江銘晟問我為什麼這麼肯定時,我都會驕傲的告訴他,憑母性的直覺,這下好了,直覺出錯,相濡以沫的夢想徹底破滅
「我知道痛,以後我會好好的愛你!」他握住我的手,親吻著我的手背。
「你愛我有什麼用?這個不是你愛不愛的問題!」
江銘晟糊塗了,看我哭的梨花帶雨,無措的問:「那是什麼問題?」
看來他還不知道孩子的性別,擦了擦眼淚,我很內疚的的說:「對不起,我沒能給你生一對相濡以沫……」
他大吃一驚:「難道只生了一個?」
「兩個!都是男孩」剛剛止住的眼淚又一次決堤,江銘晟突兀的笑了。
「來茴你真是嚇死我了,兩個男孩很好啊,還是可以相濡以沫。」
「哪有男孩起名以沫的?你想讓他以後被同學笑話是不是?」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擔心,這很簡單啊,把此「沫」改成彼「莫」,不就可以了?」
相濡以莫?
「對!」江銘晟肯定的點頭。
雖然有些小遺憾,但貌似還真不錯,我立馬破涕為笑:「老公,你智商很高。」
「……」
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星期,出院后江銘晟請了兩個菲佣給我照顧孩子,兩個男孩都長的很像江銘晟,所以我就一天到晚的喊他們:「小銘晟……」
我們現在是住在伏爾加河旁邊的一套公寓,江銘晟特地為了我買下來的,他說住酒店不方便,我說我們住不了多久,他堅持說以後會經常來莫斯科。
因為,這是我們孩子的出生地。
孩子出生后,江銘晟簡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的他只對我一個人笑,現在的他,對誰都笑。
他很疼愛兩個孩子,當然更疼愛我,很多個晚上,他會摟著我說:「來茴,一個女人為男人生孩子,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一定會記住你為我不容易過!」
當時,說不出來的感動,這個世界上,為男人生孩子的女人多不勝數,可是能記住女人痛苦的男人,卻少之又少。
一個月後,我終於解放了,不用整天悶在家裡哪都不能去,滿月的第二天晚上,六點半的時候,我洗了個澡,七點整我出了浴室,然後把卧室的燈調成曖昧的大紅,和我內衣的顏色是一樣的,充滿挑逗的意味。
拿出一瓶紅酒,倒了兩杯,一邊喝,一邊等著江銘晟回來。
「他會不會流鼻血?」我自言自語。
掐了掐自己的臉頰,接著說:「季來茴啊,你勾引的意圖實在太明顯了,其實你用得著勾引嗎?老男人哪天不對你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