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那是尚且還在阿拉德的槍兵

「我真的無法覺醒成為征戰者嗎？」

「你該明白的，那是屬於魔槍的力量，不是你的，那種東西不是比誰在戰場上殺人多，誰在戰場上無敵，就能夠覺醒的，這種事情，是講究天分的。」

「所以我只能是決戰者嗎...軍團里的決戰者有很多了吧，自從征戰者這個特殊的職業出現以來，軍隊里就一直都有個聲音，能夠構成戰場上無敵戰神的人，只能是征戰者。」

「從一開始你們的側重點就不同，如果你真的是這樣認為的話，我會推薦你去見一個人，任何職業都會有它的特點，不是說在這樣的戰場上你們不如征戰者，只是你們的側重點不同於此罷了。」

「嗯？我們決戰者沖陣，倒全都是一把好手呢~」

「既然你無法理解的話，就去那個地方吧，艾爾文森林，去找那個叫做賽麗亞的少女，離開帝國，離開軍隊，去別的地方感受一下屬於一個人一生之中截然不同的風景，也許當你感受到了那些不同的場景，才會有所覺悟也說不定。」

「去吧，將你手中的長槍放下，去試著休息一下，去試著，成為一個冒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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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毫之差，就只差那麼一點點這長槍就會順勢捅入自己的身體之中，也只是差了那麼一點點他選擇將長槍導入大地之上，放過了自己，雖然不知道他這種舉動的意味是什麼，但是當少年抬起頭，用自己那滿是恐懼的眼睛看過去的時候第一次看到的，就是這個比起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人的眼中，那滿目的冷漠，與如同死水一樣毫無波動的眼睛。似乎再也沒有什麼情感能夠將這個人隱藏在冰霜之下的一切引發出來，也根本看不到在這樣的冷漠之下最真實的他。

「離開少主！你這傢伙...難道！」似乎有人已經發現了在瞬息之間就已經被制服了的少年的危險局面，在大聲的怒吼之中似乎想要將這個少年的什麼身份也爆出來，但是最終的話語還未來得及說完，就被那一聲雖然不大，但是卻清晰傳入每個人耳朵里的話語所壓下。

「元邵那個人，就值得你站出來為他出頭嗎？我要是記得不錯的話他只是你們家的一個記名弟子，值得你們這樣嗎？」雖說是不同的世界，但是無論是阿拉德大陸還是這裡，記名弟子應該都是一個意思吧，只不過是這樣的一個人，這個所謂的少主卻會站出來，易冷是真的不知道該說這個少年是很保護自家人，還是說單純的想要過來找茬。

「無論怎麼樣，那都是我們家的弟子，你在大街上將他就這樣擊敗揚長而去，最終落下的也只是我們家的面子，我怎麼能夠不來找你好好的了結一番？」雖然很想再放幾個狠話，但是看著那站在自己面前將自己的身體完全遮蔽在陰影之下的男人，少年嗚咽了幾聲，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就算我不去，坐在那樣的地方，與他的身份完全不符合的地方，你覺得最終他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呢？貴族與平民之間的差距，你應該也能夠理解的吧，這就好像是親傳弟子和記名弟子之間的差距，無論在什麼時代，在什麼世界，都會存在的階級。」是的，無論是在地球，還是在阿拉德，還是在這裡，都是一樣的，雖然世界都不盡相同，但是每個地方卻總歸會有相似的地方，求同存異，或者是活久見，總歸是能夠看清一切事物的一些本質的。

「到時候丟人的不僅僅是他，也可能是你們家族的性命也說不定。」感受著懷中少女扭動著的身軀，易冷心知少女應該快要醒來，更加沒有什麼想法想要在這裡停留下去：「我會放過你，是希望你能夠想清楚這一切，有些事情的本質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簡單，多想想的話，對你是沒有壞處的。」

以少年的眼光如何看不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其實只有後天一重的修為，但是就是這後天一重的修為，幾乎是在瞬息間就完成了戰鬥，自己之前站著的那些人根本起不到任何阻擋的作用，幾乎是在剎那間就被這個男人衝破了阻礙來到了自己的面前，那個在自己面前小小的坑洞足以說明了一切，就算是一個後天一重的人，以那少量的內氣轟擊在自己的身上一樣會將自己打成重傷，更遑論若是打在要害處...他手下留情了，少年感受得到。這份實力在後天境里並不算什麼，難得的是他的戰鬥經驗，那種乾淨利落以極快速度衝擊陣型打碎防禦翻過所有阻礙的動作，宛若這個男人的本能一樣。擁有這樣身手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一個有名號的廢物，流傳在貧民區之中的流言根本就不能相信！

雖然少年還處於震撼之中，但是追隨著少年而來的這些人卻沒有看清楚，眼看著易冷離開了少年的身邊，一個個都摩拳擦掌的站在一邊，隱隱的有再度包圍過來的趨勢。易冷眼角一耷，本來提著槍懷抱著洛天依朝著自家屋子裡走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一股無形的氣勢開始凝聚，一股不知道從那兒來的風，吹息在這靜止的空氣里，將那些本該被凝滯的空氣帶動起來，再度流通出去。只是這風，是不是稍微有些寒冷了一點兒？

「你們在什麼？給我讓開！」倒是少年似乎被寒風一吹，回復了自己的神智，眼看著這衝突即將再次爆發的他想也不想的急忙喊出來，同時對著幾人怒吼道：「阿來，左台！還有你們，都把我給忘了嗎？我現在喊你們散開！」

「可是少主...」那個叫做阿來的少年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被少年一瞪眼給瞎的縮了縮脖子，嘟囔了幾聲也不敢在出聲了。

「若是元邵真的敗在了一個廢物的詭計之下，我們自然該為他討回公道，但是依照這個人的實力，你們覺得他會使用哪種手段嗎？」實力，永遠是說明也一切的最佳證據，展露了自身的手段，才能讓一些腦子發熱的人稍微冷靜一下，好好的想想事情的前因後果，正確錯誤。

一眾少年人想到剛剛幾乎是以雷霆般迅捷的速度快速沖入人群里左突右打，破開了所有人的防禦之後瞬息間差點擊殺了自家少主的男人的力量，一個個頓時不敢說話了。

「流傳在貧民區之中，說你在後天一重停留了近乎七年的傳言，的確沒錯，但是你不是弱者。」少年深深的看了一眼易冷，眼眸里的複雜任誰也是能夠看得清的：「敗在你這樣的人手裡，我不甘心。後天一重如何能夠勝過後天五重的我？但是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那也只是現在，我以後會再來找你的。」

易冷沒有回復他，說實在的到現在為止他甚至連這個少年的名字叫什麼他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記得他說的話？難道就因為他一廂情願的說自己不甘心還想再來挑戰，自己就要答應了？別開玩笑了，軍隊裡面可不流行這個，軍隊裡面永遠都只有一次機會，戰場上也只有一次機會，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捲土重來這種說法，不適用在一個人的身上。

只是回到了自己那破舊的小屋子裡，將懷抱中的少女安置在床上為她蓋上被子，凝視著少女就算睡著了也要死死抱住自己一隻手的動作，看著那安詳裡帶著一絲絲笑容的臉，那毫無表情的面癱臉似乎也為此有些柔和下來，就連眼神，也不再與之前一樣那樣的氣勢凝然，冰冷昂然。

風打著旋，吹動著帶動一室的溫暖到天空之中，寒風依舊，清冷如常，這間小小的屋子裡，依然沒有什麼溫暖，但是那個抱住自家哥哥的手心裡微不足道的溫度，卻是少女能夠安然睡去唯一的緣由。

笑容，由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