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所以之前的章節仍然是鋪墊嗎

有時候，你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中軸，但事實上，你只是滄海一粟。在魏賢還琢磨著如何「廣積糧」時，醞釀數萬年的計劃正式啟動，正確的說是「收尾」。

「樞令窗」，不，整個宇宙都在顫抖，如同海嘯般的「正信之力」洶湧而來，瞬息之間摧毀無數的混山、沌河、碑島。尚沒來得及登上國徽核的血殺衛被「正信之力」卷的無影無蹤。

國徽核並不因為同具正信之力而得以避免，滾滾仿若無止盡的正信之力，將國徽衝擊的如海中孤舟。在不斷沖刷中，國徽核的體積不斷縮小，直到它恢復原來天朝居民身份證的大小，然後飄飄揚揚的墜落。

人在國徽核中的魏賢並沒有感到真身受到擠壓，而他此時也沒有時間去理會周圍發生的一切，大量大量的信息如同外面的「正信之力」，海嘯般湧進他的靈魂空間。4陣階等級已經讓魏賢具備瞬間吸收超大空量信息的能力，但能夠容納不代表可以迅速消化這些信息。

魏賢不知道，自己消化這些信息的時間要比他想象要長的多，很多很多。

盤媧代替了被妖帝囚禁的太浩，也代替了魏賢，換而言之，盤媧是兩個秩序之主，加上乾坤、天干、地支、鴻蒙、混鯤五個秩序，符合「源始信碑」的「七序」出現，「還源」頓時激活。

當魏賢帶著天朝居民身份證穿越而來時，盤媧品感到「秩序」的波動，但天朝居民身份證在被盤媧捕捉中崩裂，也讓盤媧遭到創傷。為此，盤媧不得不花二十多年時間進行癒合，待他癒合后，綁定了魏賢，他不是要將魏賢改造成「信號」，而是要讓魏賢創建一個新的「秩序」。

也只魏賢才能夠創建新的秩序，那些魏賢所說的「永生」理論都是漏洞百出的，就算妖帝能夠分割太浩秩序，也不具備創建新秩序的能力。事實上，天朝居民身份證同樣也有缺陷，但加入盤媧這個創建秩序失敗的因素，居民身份證的缺陷也就彌合了。

魏賢適應修者后，盤媧將其送到了太浩位面，盤媧不是讓魏賢找到其餘綁定者，盤媧是想讓魏賢在遊歷中找到居民身份證的缺角。盤媧以為這需要數千甚至數萬年的時間，畢竟，宇宙大，位面多，盤媧也難以肯定居民身份證缺角是否全在太浩秩序區域內。

但穿越者總是會帶來意外與驚喜的，魏賢只花了四年多的時間就創建了秩序，只是仍然缺少一個核心要素，一直到樞令河的最後一片缺角融合，長城秩序才是真正的秩序。

按照原始信碑的發展，它應該是現在所有位面的總體，即是盤媧、太浩、天干、地支、乾坤、鴻蒙、混鯤七極，七極形成穩定的源始位面，但組成總體的七極中出了一個意外，那就是盤媧。

盤媧分裂成了盤雍與媧石，從而出現魏賢綁定紅包時看到的場景。源始信碑被混沌力量擊碎，分裂成72個一代信碑，一代信碑又彼此攻擊，吞噬，從而繼續分裂。若是不斷分裂下去，一切會重新歸於混沌。

神魔巫妖仙佛凡，凡極就是七極中缺少的那一極，乾坤神御、天干巫御、地支妖御、太浩魔御、鴻蒙仙御、混鯤佛御、盤媧凡御。正所謂錯有錯著，盤媧出了差錯無法成「序」，他也沒有放棄，而是進行了「綁定者」計劃，為第七秩序創而做準備。

如果沒有盤媧數萬年來的前期準備，魏賢就算創建了長城秩序，「還源」也不可能會迅速激活的，還源的意義仍然是「信碑存在本能——驅逐混沌」。現如今的「秩序區域」就象一塊完整的大陸被海水切割成無數的小島，而當這塊大陸開始還源拼接時，海水就被不斷排了出去。

秩序信力就是海水，當所有位面開始還源時，秩序信力會被位面不斷的排擠，如此就形成信力海嘯。

而信力海嘯同樣也擠壓著混信之力，這就使得大量原本屬於混沌力量佔領區域的星空，迅速被濃郁的秩序正信之力填滿。也使得混沌力量大片大片死亡的同時，大量的往更宇宙深入逃亡。

魏賢沒有以為自己只花很短時間消化那些信息，他在看完最後一個字時做了預計，應該也得一兩年。盤媧給的海量信息可不是上文所述的簡介，他將信碑起源，分裂，融合，凡俗萬物起源，發展，修鍊等等這些信息，非常非常詳細的傳給了魏賢。

太浩、盤媧等七極秩序同樣還源，在魏賢看來七位秩序之主堪稱偉大，他們雖然不是人類卻同樣是智慧種族而不秩序那樣的智能，明明能夠永生，卻最終「還源」。而還源是需要將他們的智慧抹滅的，從而形成「源位面」的各種自然規則，也將數萬年發展的文明結晶原原本本的保留下來。

3022年，距離「源位面」形成已然過去一千年，那些來的秩序正祀失去了一切，法術、核以及漫長的壽命。在源位面形成百年內，無數的正祀在悲涼中逝去，曾經能夠主宰凡人命運的他們，將不可能再投胎轉世。

橫貫數千里的血殺山脈，千年前是一個叫血殺位面的原址。

曾有專家發/論文說「位面」就是星球，現今的「源星」就是由無數位面融合而成的。而在融合過程中，位面也去蕪存菁，從而比原面積要小很多。在早期這樣的說法是得到大量認同的，隨著時間推移，卻是被不斷的否定，嘲諷，現如今已然沒有哪個專家會發表這樣的論文，而是形成一個空識，位面曾經是一塊大陸。

光芒從血殺山脈深處透射而出，若是在黑夜，這速直接衝破「源位面」各個氣層的光芒必然耀眼，但現在是白天也因此無人注意。

綻放這一束光芒的是一張紙片，但它不是真正的紙片，它正反兩面流淌著美麗而又繁密的「紋路」，隨著時間的流逝，紋路漸漸形成七個漩渦，其中一個漩渦突然崩出一個人，兩個人，陸陸續續不斷有人從漩渦中蹦出來。

所有人都知道不對勁，他們遭遇「星空風暴」時固然是躲在國徽核內，但國徽核卻是在星空中的，此時卻是腳踏實力。隨後，除了魏賢，其餘人又各自發出驚呼，他們的核不見了，他們的法術也無法施展，他們，變成了凡人。

紙片大小的國徽核鑽入魏賢的眉心，他當然也覺得不對勁，國徽核變得這麼小就是很明顯的不妥當。不過，魏賢是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也就不驚訝，認為國徽核變小就該也是「還源」造成的。

除了游郁這個老臣子不在外，韓毒龍、蒙特拉等等一些入了血殺衛的老臣子都在，廚方位面的張蒼耳跟他徒弟張遠鵬也在，他們當時正跟魏賢在核內交談，也就躲過了「還源」形成的信力海嘯，撿了一條命。

魏賢當時帶了百位血殺衛在樞令窗撈「沌力空間」，來不及入核的共計27位，現如今還活著的就是73位，加上張蒼耳師徒及魏賢，一行76人就在茫茫森海中穿梭。林海不知面積，但卻是不缺猛獸毒物，韓毒龍等人以為自己現在是凡人，但他們並不全是，至少他們仍然能一拳打爆一頭熊，又或是無視巨毒的浸染。

韓毒龍等人不解自身目前的狀態，只是見主君沉默不言心思很重的樣子，也就沒有誰敢上前詢問。一路不斷觀察著魏賢的臉色，私下裡也是各自嘀咕。

「君上心緒顯於臉，莫非君上的品感也失去了？」

「君上步伐虛浮，其力必然己失。」

「君上核未失，只是法不顯，對核的操控莫非己失？」

魏賢的品感倒是沒有失去，但不可能再象以前那樣牛逼的覆蓋整個位面，如今覆蓋區域的上限只有100米左右。若想精確品感的話，則只能縮小到10米範圍，這比以前要差的多，也就讓魏賢有不詳的預感，「莫非不是我所想的只過去了一兩年？」

空氣中已經沒有品粒的存在，但空氣中仍然存在著一種讓魏賢熟悉又陌生的「能量」，熟悉是它含有七信十二品，陌生則是這種能量並無七信十二品的19韻存在。這種能量更象是七信十二品的融合體，魏賢將它暫名為「序力」。

韓毒龍等血殺衛以及張蒼耳師徒的身體，魏賢也用品感探測過，他們確實失去了核，正確的說，核融化了從而增強了他們的體質。魏賢正欲進一步品感時，韓毒龍有些歇斯底里的喊叫傳來，「君上，君上，它們沒有魂」。

被打死的兩頭黑熊擺在草地上，所有人都臉色不佳的望著它們，韓毒龍等人都是閱歷豐富，感悟積厚的修者。雖然「核融於體」讓他們難以理解，但他們認為只是暫時的不解，而兩頭黑熊死後居然沒有亡魂，這是超出常識的，他們也就情緒失控了。

凡人的命運已然被安排，而秩序能安排凡人命運的「線」，就是「靈魂」，也可以說是「品果」。凡人生而有品果，野獸出生時是沒有品果的，但它們後天會凝結出品果，這視它們的經歷會否出現大的波動。

若是沒有什麼波動也就凝結不出品果，但在秩序正祀、修者以及一些知道秩序的凡人常識中，野獸血肉是野獸，但它們的靈魂卻是「投胎」而來的。因此，很多位面的獵人在擊殺野獸后都會說「早早投胎」去吧！他們認為殺掉野獸也是一種「救人」行為。

因此，秩序隸屬下的位面都是有靈魂，就算是一塊石頭也有靈魂，兩頭黑熊沒有靈魂，周圍的樹木沒有靈魂，草石也沒有靈魂。

韓毒龍、張蒼耳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韓毒龍兩極20世輪迴，張蒼耳是廚方極君，這兩人感悟深厚也是最驚恐的，相比之下，長期跟混沌力量戰鬥的血殺位面修者反正淡定很多，他們缺乏很多秩序常識的。

「慌什麼」，魏賢笑道。

主君這麼談定，一臉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臣子們想著「我等只是臣屬，一切有君上做主啊」，一旦有了依靠，所有人頓時淡定下來。

「看來凡人生而有品果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換個意思說，凡人命運已然被安排也不存在，還源之後無秩序啊！」

張蒼耳不愧是吃貨位面極君，廚藝那是不能用牛逼來形容，必須雙擊「666」，熊掌做得讓魏賢都忍不住做出舔手指的舉動。吃飽喝足後繼續上路，魏賢的品感覆蓋上限是100米，他的入水、釘頭七箭、降龍伏虎、五行大遁及導引，這五個源術都能用，但「分支法術」卻是不能創新了。

品感至空氣中蘊藏的「序力」做過分析卻是沒有信息反饋，魏賢由此也確定「還源之後無失序」是真的了。品感反饋的依據是感悟空間，魏賢之前兩個感悟空間，一個是雍，一個是國徽核，但國徽核感悟空間里全是混沌感悟，雍資料庫才是品感反饋的資料庫。

如今長城秩序已是融入「還源」中，雍資料也就失去更新或儲存新資料的功能，而暫名為「序力」的能量是新事物。

但「資料庫」並沒有消失而是融入整個「源位面」，魏賢品感周圍的植物時，仍然有信息反饋，如此說明新事物是探測不出來，舊事物卻是都能探測出來，魏賢如今獲得的資料庫可不僅僅是雍，還有另外的太浩、乾坤等等六極資料庫。

萬物沒有靈魂也是不方便的，以前可以跟花花草草溝通又或是直接找當地正祀，如此也就無需在森林內打轉。當然，若非「力空間」是空蕩蕩的，魏賢此時也可以飛到高空看一看，序力無法汲取進力空間，紅包也無法操作，魏賢也是徒呼奈何。

韓毒龍等人雖然無法施展法術，卻是力大無窮，百毒不侵，再加上他們跟魏賢曾經去過一個「武術」流行的位面，降龍拳、伏虎掌之類的武術全記得。如今再施展倒也威力其大，一拳打死一頭熊，一腳踢碎一頭虎。

穿梭森林時，韓毒龍、蒙特拉等人也將所知的武術傳給其餘血殺衛以及張蒼耳師徒，張遠鵬學得特別起勁。這些修者學起武術非常快，熟悉后也慢慢形成自己獨特的風格，如此也就讓森林裡的猛獸遭了大災，走出森林時，75個人身上披著全是光滑亮堂的獸皮以及大量干肉。

張蒼耳利用森林裡的各種植物調製出一種「調料」，這調料能讓肉長時間保持新鮮，來自血殺位面的修者同樣也擁有相當豐富的野外技能。韓毒龍、旬東強、蒙特拉等等都不是良善之輩，也自然掌握了大量生存技巧，至於他們的主君也不是全然無用，當個嚮導還是合格的。

一走出森林就遇到一票人馬，全是穿著制服，臂章上寫著「林警」二字，無需琢磨就知道這是森林警察。林警們一看這數十人扛著大量的獸皮，頓時就怒了，刷刷刷將甩棍甩出來，只是不等他們行動，張遠鵬就如陣風衝上去，一分鐘不到就把十一個林警全打暈了。

從警車裡搜出不少的東西，一看時間是「3022年」，包括魏賢在內的人都傻了眼。

「我睡一覺就是千年？」韓毒龍喊道，這也是超出秩序常識的，秩序常識里閉關就是四處走，沒有誰閉關會把自己閉起來的。就算是受傷也同樣沒有睡個千年就恢復的，除非傷重的不能走，否則，受再重的傷也仍然是要去遊歷，遊歷才能找到痊癒的方法。

再說，受重傷也是一種「感悟」，若是能拖著病重之軀遊歷，有很高几率獲得「感悟」，一旦獲得了「感悟」，傷勢就會減輕甚至痊癒。

因此，睡一覺，一千年就過去了，這讓韓毒龍，張蒼耳等人難以理解，但難以理解歸難理解，眾人也知道必然是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他們就把目光投向了魏賢。

魏賢也是嚇一跳的，看資料都能看個一千年，這也是超乎他想象的。不過，事已至此，魏賢也沒有再糾結下去，見臣子們都望著自己急欲得知答案，魏賢也沒有瞞著，挑著一些重點來說。

儘管是簡短再簡短，仍然是說了將近三個小時，魏賢把林警們帶來的「水」全喝光了也仍然覺得口渴。

「好」，韓毒龍大喊道，其餘的人顯然也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魏賢愣了愣后就回過神來，他的這些臣子可全不是良善之輩，也就是所謂的「小錯不斷，大罪不犯」。但如今沒有秩序了，而他們雖不能施展法術，身體素質卻是彪悍無比，那豈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咚，如重鼓般聲音在除了張蒼耳、張遠鵬兩人外的人耳中響起。

「當我也死了啊？」魏賢罵道。

臣子們此時才想起自家主君也是秩序之主，儘管其餘秩序湮滅了，可自己等人仍然是在「血殺衛群」中，主君只需在群中一哼，他們就得全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