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當條件與環境都符合時就會出現奇

在消耗掉自己所有靈材后，蒙克癱軟在自家公寓地板上，喃喃道「怎麼會失敗？」

魏賢「看」到由靈材鋪墊而成的祭壇，他剛才時是納悶的，因為舊體系時代的祭壇不可能這麼簡陋的。但從芯腦那裡卻是知道，近千年來祭壇不斷的簡化；也是因為體系的「還源」才使得簡化后的祭壇能起效，否則，在舊體系用這麼簡陋的祭壇，那就是找死。

沒有靈魂的情況下「起壇作祭」在舊體系時代是絕逼不可能成功的，但在靈氣時代，祭壇呼應的對象不是秩序正祀，而是芯網中的「魂器」。因此，偶爾也會出現呼應的情況，但得到的卻是模糊不清的信息，這一般都是殘留在修者魂器里的核心信息。

魏賢在發紅包給芯腦時，極律源序與蒙古的祭壇產生呼應，也因此讓魏賢「聽」到蒙克的祈祀。但蒙克回到自己公寓后再起祭壇，魏賢卻沒有再發紅包，也就不可能再產生呼應，但魏賢也從中發現能向物質界凡人降臨紅包的契機。

發紅包不是做慈善，魏賢給零極成員發紅包能夠獲得「律令升級點」，那給非祀修的凡人發紅包會得到什麼？魏賢雖然品感鎖定蒙克，卻是無法留言給蒙克，他就離開了芯網，直接去了蒙克的公寓。

蒙克不知道自己認為的造物主已經離開了，他以為自己仍然受造物主的眷顧，不但沒有逃離廉滬市，反而呆在自己公寓里。不過，此舉倒符合了「燈下黑」，由於今天的諮詢次數用完，梁作郎只能採取常規的追捕方式。

先將蒙克列為通緝犯，再派出「白頭人」尋找蒙克，儘管不認為蒙克會藏在公寓里，梁作郎仍然是派出警力前去搜查。在時間線上，梁作郎是較晚發現蒙克的逃獄，等發現后，魏賢卻是先一步敲響了蒙克家的門，然後，敲暈蒙克后帶他離開。

廉滬市廉貞零極分部大樓內，蒙克捂著腦袋醒轉，視野清晰后看到的是一個蹺腿抽著煙的中年人，他看到的是韓毒龍。

韓毒龍吐出一團煙圈，「醒了？」這是廢話，蒙克沒有回答，也沒有喊著「你是誰，為什麼綁我之類的」話，而是淡定的望著韓毒龍，顯然造物主的眷顧給蒙克帶去前所未有的強心臟。

韓毒龍並不知道蒙克淡定的底氣來自何處，也就佩服這個年輕人的淡然，摁息煙，「跟我來」，蒙克依舊沒有詢問，跟著韓毒龍前往零極分部的倉庫。倉庫以十二律令中的「自由律令」為陣，雖然需要定期輸入靈力較為麻煩，但「自由」律令可調節溫度，並極為智能的為每種靈材提供靈力養護，這點麻煩還是可以忍受的。

蒙克是知道靈氣復甦的，但他不是覺醒者，也不清楚該如何覺醒，只是他也認識靈材，雖然他不具有諮詢芯腦的許可權，只是在芯腦中心大樓工作又豈能沒有便利。芯腦中心大樓是最接近芯腦的，信息採集與搜索也是最快最方便的，所以，蒙克也知道一些靈材的。

「靈材為分9級，你使用的都是1極靈材，這是你祭壇失效的主要原因，你先從2級靈材開始試驗吧。」

「你是誰？」蒙克終於提出應有的疑問。

「你祀奉的是誰？」

「祀奉？」蒙克眼睛一亮，這個詞很精闢啊！比起信仰，崇拜什麼的，祀奉最為貼切，「我祀奉造物主」。

韓毒龍眨了眨眼睛，造物主？是混沌力量嗎？還是邪祀？是什麼不重要，完成自家主君的任務才是主要的，韓毒龍就說道，「開始吧」。

蒙克也不再糾結於心中的疑惑，只要與造物主能連上線，那一切都將在造物主的凝視下化為灰灰。於是，他就將自己祭壇所需要的2級靈材挑了個集全，再依那個中年人所言，又提到了3到9的靈材各一份，然後前往大樓內一個房間里。

蒙克覺得這個房間的氣氛與自己的公寓有所不同，與自己在中心大樓里的氣氛卻是一致的，蒙克頓時眼睛又亮了，「公寓的起壇失敗是因為沒有靈氣，中心則靈氣濃郁，而這個房間顯然也不差於中心。」

韓毒龍很認真的看完蒙克的祭壇布置，他有些疑惑，這祭壇他有種似是而非的感覺，「這是神極祭祀吧！可是祭壇的布局卻是簡化了很多，也有一些地方做出了改動，問題是，它為什麼沒有爆？」

韓毒龍施展「律令：1級和諧」，然後發現蒙克所布置的祭壇很和諧，這就意味著這個祭壇是完善的，「嘖，我還是不適應君上所說的靈氣時代啊！」韓毒龍又開始日常懷念舊體系時代的美好。

魏賢的品感是無法再鎖定蒙克，但他在那個房間里擺了監控，監控與晶元是相連的，也因此就能調動芯腦許可權，在芯網裡看到零極分部大樓的某個房間。在蒙克布好祭壇后，魏賢就給芯腦發去一個紅包。

為什麼不給零級成員或紅包盟的成員發紅包呢？

說起來都是淚啊！

所有零級成員只要想搶紅包，紅包就會出現，同理，紅包盟的成員只要幹掉一個紅包怪就會有紅包出現。換個意思說，只要魏賢給某個人發過紅包，那沒有再發紅包的機會，因為紅包已經綁定了對方。

當然，紅包的數據設定許可權仍然是在魏賢這裡，魏賢可以隨時更改總金額，也就是獎勵。但問題是如今紅包綁定者太多了，魏賢若是要一直進行總金額的操作，那他一天到晚也就沒有做別的事情時間，所以，魏賢又把這個工作委託給了芯腦。

魏賢很清楚，芯腦不是自己的敵人，只要他不做出湮滅源星又或是修鍊混沌訣之類觸犯星君們設下的底線之事，芯腦只會是他的助力而不是阻障。當然，芯腦也防著魏賢找到自己，源星議會的白頭人與藍星人兩個源星超凡組織，就是芯腦的防護力量。

魏賢與芯腦之間的關係不是對立的，雙方屬於同一陣營里的鬥智斗勇，只要不觸犯各自的底線，這個斗勇鬥智的遊戲可以持續很久，很久。當然，魏賢要是一個不小心輸了，那他就會被囚禁起來，也就是與芯腦融合在一起，這是星君們最希望的圓滿結局。

魏賢找芯腦是要控制它，芯腦防著魏賢並努力找機會融合魏賢。因此，芯腦是希望魏賢自己作死的，只要魏賢失去了肉/身就必然會被融合。當然，融合后的，魏賢是主體，只是也接受星君在芯腦里設下的重重規則，想要自由自在，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走神之時，紅包已是發了出去，蒙克的祭壇卻是沒有成功，但這不要緊，還有3到9級的靈材可以繼續試驗。在6級靈材為祭壇材料時，魏賢隱約聽到蒙克的祀言，他用芯腦許可權給韓毒龍拔去一個電話，讓韓毒龍再拿一份6級靈材給蒙克。

蒙克用6級靈材再次布了祭壇，但魏賢在沒有發紅包給芯腦的情況下，沒有聽到蒙克的祀言。蒙克在芯腦中心大樓時用的是1級材料，然後與魏賢產生「祀奉」關係，然後，在零極分部大樓里卻是沒有成功，這都說是與「地點」屬性是有緊密關係的。

芯腦中心大樓是陣獸所在地，這是最高級的地點，極景次一級，然後是地脈、節脈，零極分部大樓是建在節脈之上的，屬於最差的「地點」。因此，在6極靈材為祭壇材料，在魏賢動用「極律源序」卡時，才能模糊不清的發生「祀奉」，而一旦不用極律源序則就無法呼應。

在8極靈材布置祭壇並且沒有極律源序卡發紅包時，魏賢終於是清晰聽到蒙克的「祀奉留言」，只是讓魏賢沒有料到的是，芯腦再次干涉了他的紅包降臨。但與干涉本傑森等零極祀修紅包留言為任務不同，芯腦此次干涉是總金額，然後，蒙剋死了。

「霍，居然灌輸序令」，魏賢喊了一聲，整個芯網抖了抖，全世界網民表示這特么還能正常上網嗎？芯腦在紅包總金額那裡輸入了「序令：注生貴賤」，結果，蒙克虛不受補，爆頭而死。

不過，魏賢也不在意蒙克的死亡，反正他的試驗已經完成，只要在節脈點位置上，以8級靈材為祭壇材料，就能夠與他產生祀奉關係。當然，不能降臨紅包，芯腦很顯然並不是要殺蒙克，而是想搶資源，雖然源星人口幾千上萬億，可能覺醒並踏入祀修，顯然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多的。

並且祀修還分兩類，一類是物質世界，一類是虛擬世界，零極是物質祀修組織，紅包盟則就是虛擬世界祀修組織。前者修鍊到一定等級就可能「靈識」進入芯網，後者則有一定幾率在物質世界中覺醒，但幾率較低的。

律令等級與實力等級是掛勾的，換個意思說，律令升級了，祀修等級也上去了，但對於律令如何修鍊，魏賢跟舊體系跟過來的部屬們都是懵逼的。星君們推演了靈氣時代「修鍊體系」的改變，但他們只有理論而沒有實踐，存在芯腦中關於律令升級的資料也就很難肯定會百分百有效。

魏賢是不存在修鍊瓶頸的，只要臣屬們跟零極成員們給力，他的等級就會升。當然，他的等級上升還是跟其餘人不一樣的，別人只修一律，他修12律，也就意味著他要升到2級，就必須是12律全部是2級律令，但凡其中一個是1級律令，魏賢就升不到2級。

韓毒龍是當今世界最高等級的祀修，3級和諧律令世界第一，而他最早以為是悟性高而能升級，之後又認為是經常使用律令配合悟性而升級。但隨著時間推移，韓毒龍認為靈材等級與屬性也是關健的，他整理了一下後傳給另一個修鍊和諧的同僚。

3023年1月初，魏賢等人掙破束縛出現在源星的第二年，韓毒龍的猜想被驗證成功，那個依照他所提醒路子修鍊的同僚成功升到了2級和諧律令。而源星議會的白頭人、藍星人，成員數量不斷增漲，等級卻普通是律徒及1級祀修。

「領悟、使用率、靈材，這就是關鍵。」

律令與舊體系的法術存在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施術次數」。從律徒踏進祀修的關鍵就是升到1級令，從而靈識會變成類似「符」的形狀。

符紋就是修鍊法訣，將靈材融煉化吸入靈池內，再調動靈池內的靈力「描繪」符紋，也可以稱為「周天運轉」，這就是「領悟」。

將靈材煉化后直接融入「律符」中，這是使用率，也是「律令次數」，一旦次數沒有了，就算靈池內靈力充沛，律令也施展不出來。

世間的靈材種類是無法統計的，韓毒龍運氣爆棚的找到最為契合「和諧律令」的前3級靈材，算是為「和諧一派」趟出一條路。但如何升到4級，韓毒龍就沒有好運氣了，他現在仍然卡在3級，只是仍然是世界第一高手。

魏賢發紅包給芯腦，想讓它製造關於「靈材與律令」融合的虛擬軟體人，但芯腦不搶這包，而強制搶紅包的操作被「還源」沒了，魏賢一怒之下也不管有用沒用，竊取了大量「虛擬技術」資料。

然後就以「零極集團」向全世界虛擬軟體人材發出邀請，但邀請隨後又取消了，臣屬「張蒼耳」說，在沒有掌握靈材相關屬性前，是不具備軟體開發的，因為沒有數據啊！如果是自己隨便搞出來的數據，那開發出來也沒有意義了。

「所以說，還是要芯腦來開發啊」，魏賢恨恨的說道。

芯腦就跟舊體系時代的「秩序」一樣都是擁有牛逼能輾壓無數人類智商的「智能」，跟它生氣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它只有智能而無感情，星君們設下的規則，就是芯腦的性格。

酒泉釵是魏賢發泄怒火的炮筒，賢者時間，酒泉釵跟魏賢閑聊，說到了「靈氣復甦、覺醒者」等等事情。經過一年的發酵，這些事情被源星議會有控制的進行「報料」，全世界人民只要有晶元，也就必然會知道這些。

不過，源星實在是太大太大了，大量的未知區域還在等著源星人民們去探索，覺醒者的出現被認為「源星大探索」時代將要開啟。是的，源星人們希望覺醒者們去當冒險勇士，而不是當源星保護者，他們認為源星很安全，源星議會的政策很不錯。

從來就沒有一團和氣的執政組織，源星議會裡的七個巨頭就是七座山頭，依附他們的勢力以金字塔方式右以體現到幾百層。但關於覺醒者的事情，七巨頭不僅統一意見還非常強硬，這就讓一些有心人開始竄唆。

零極的分部不僅僅廉貞大陸一家，七十二塊大陸都堅起了零極分部的牌子，地點卻也是無奈的選擇「節脈」，地脈、極景、陣獸三塊好地皮都被源星議會佔據了。事實上，也不是源星議會佔據的，而是星君們在還源計劃好的，佔據達些地皮也是芯腦為數不多的主動提示。

魏賢實際上並不忙碌，他若是不想動，世界也不會因此而湮滅，零極組織的所有事務都是由臣屬們在運作。起源地的一切設施都搞定了，靈材黑市的計劃卻是夭折了，因為關係到了「律令升級」，所以，三清宮組織找上門時就被拒於門外。

做為從舊體系時代蘇醒過來的人，張蒼耳自然知道三清宮的歷史，但現今的三清宮扛把子們顯然不知道自己這個組織有多牛逼的歷史，所以，被拒於門外時也沒有什麼大的舉動，這讓張蒼耳有些失望。

「你預想的三清宮將會有什麼反應？」與張蒼耳一同駐守總部的「蒙特拉」問道。

張蒼耳搖頭。

「對嘛，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組織的來歷，也就不可能向真正混沌三清宮那樣行事。倒是三清宮目前所在的區域，也是屬於源星議會尚未探索的，捨近求遠的原因，我倒是好奇」，蒙特拉說道。

「你認為三清宮並不了解自己區域內的靈材？」

「沒錯，不了解自己組織的歷史，說明他們傳承斷了。源星山川地理固然大變樣，但靈材卻都是由法術材料進化的，外形上固然有所差別，卻也沒有象山川地理那樣巨大，所以，我們一路走來都差不多能認出來，也就佔了先機。」

「你意思是與三清宮接觸，然後以貿易方式進入三清宮的地盤，再收割三清宮地盤裡的靈材？」張蒼耳很順溜的就把計劃說了出來。

象這樣的行動，臣屬們一般是不會彙報的，倒不是說架空魏賢什麼的，而是舊體系時代留存的習慣。舊體系時代里，臣屬們的自主權是很大的，主君是做為法術授權的所在，事務方面只有在戰爭時才會跟主君溝通的，所以，與三清宮接觸的事情，在廉滬市溫柔窩裡的魏賢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