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只要不觸犯兩條線一切都隨緣

掌握芯腦的兩條底線，就知道這個「芯魂」必然與之相關，而芯腦並不需要「劍」，它只抽取了劍中的資料。在舊體系時代「靈魂」也會融合進「寶物或法寶」，從而讓寶物與法寶擁有「靈魂」，芯魂此時被截入劍內就是如此狀態。

因此，魏賢不知該高興自己的靈材沒有浪費，還是鬱悶自己破解芯魂失敗，他也沒有再嘗試品感「偷襲」芯腦，也就是趁芯腦抽取「芯魂」時，品感突然覆蓋上去。魏賢以前偷襲過很多次，但芯腦也布置了很多「防禦」，使得魏賢的品感被拖延。

品感是碰到什麼就會反饋什麼的，這不能說是它的缺陷，但屬於它的唯一弱點。芯腦利用這一點成功斷網，魏賢也就無功而返，幾次偷襲不成，魏賢也就沒有再搞事了，他知道芯腦不會因為他不偷襲而鬆懈的。

韓毒龍發來留言說在「天干秘境」遇到一個熟人，魏賢大為好奇，趕了幾天路進了位面通道返回零極總部，再從零極總部進入天干秘境。儘管魏賢如今永生但他還不能飛，倒是可以藉助外物來飛，只是如今煉造體系也因「還源」而有所不同，魏賢也在摸索當中，暫時還煉製不出「飛行器」。

天干秘境，光亮充足但天空卻是灰濛濛的，如常成/人的腳印卻是成了「圍觀」的重點，「這是太極吧？」舊體系時代也存在著太極，但臣子們卻搖頭，腳印中心的「浮圖」並非太極而是「燭眼」。

「妖帝燭陰？」魏賢喊道，他抵達的時候，臣子們都沒有說那個「熟人」是誰，而是把他引到腳印邊上，讓他去猜。腳印很清晰，更清晰的則是腳印中心的浮圖，即一黑一白「陰陽魚」，所以，魏賢才問這是太極吧？

類似太極陰陽魚的浮圖叫「燭眼」，「生死、光暗、善惡、時間、幻」九種屬性。

魏賢修鍊時間滿打滿算也就五年，固然視太浩神帝、佛帝、妖帝為仇敵，卻對這三個仇敵的資料所知不多。當然，所知不多的情況是指舊體系，在當時天機遮蔽的情況下，魏賢是無法品感或紅包降臨獲得帝君們的信息，但現在「源星」時代，掌控七極秩序資料庫的魏賢，想知道誰的資料，基本上都能知道。

妖帝燭陰的「眼」不是長在眉心也不是指雙眼，而是指他的「心」，那腳印卻有「燭眼浮圖」就令人奇怪了。臣子們認為妖帝在「還源」風暴中進化了，若是沒有進化，妖帝會跟無數修者一樣被「還源」（湮滅）。

「進化到心臟長在腳底板？」魏賢哭笑不得問道。

臣子們倒是沒有覺得這個猜測有什麼好笑的，進化成胃或腎或肝臟等等都是存在的，他們的疑問更多集中在妖帝是如何躲過「還源」並成功「進化」的。臣子們也不認為自己會猜錯「熟人」，燭眼在舊時六極宇宙是獨一無二的，除了燭陰就無他人。

擱置燭陰如何進化的問題，目前的問題是，燭陰是否還在秘境內，72個秘境的面積並不一致，但都跟舊時的「秩序座標」面積差不多。最大約1000萬平方公里，最小約730萬平方公里，面積已經包括了山川河流，所以，陸地面積要更小一些。

秘境是芯腦的盲區，倒不是無法覆蓋，而是一種防禦措施，秘境本身就是抵擋混沌力量的防線，芯腦若是覆蓋其中，會讓芯魂與混沌力量有機會融合，從而增加消滅的難度。最重要的則是防止「逆源者」融合芯魂再融合混沌力量，從而成長到能威脅芯腦的地步。

一旦威脅到芯腦其實也威脅到了魏賢，永生是一種屬性而不是實力，這種屬性只能保證魏賢不會死，卻不能保證魏賢不被囚禁、沉眠等等。魏賢才27歲，就算地球歲數加雍位面歲數合起來也沒有超過60歲，他還沒有玩夠，自然不想被囚禁或沉眠，更不想與芯腦融合。

魏賢將天干秘境里的信息以紅包降臨方式發給芯腦。

「卟嗵、卟嗵、卟嗵」，在魏賢品感被「還源」到只有100米上限后，位於他品感近千米的地方有「心跳」，但心跳聲音極其微弱，也只有品感抵達近處才能捕捉到。韓毒龍等祀修們則就算站在隱形的心臟邊上，也無法通過「靈識」感應到。

但屍體被韓毒龍等人發現了，這是一具奇怪的屍體，獸首多臂獸身獨腿，因為頭部形狀無參考只能籠統的稱為「獸」。畢竟它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卻是被「毛」覆蓋，同時，它的五官又是複數，單是耳朵就長了兩對，更別說它多臂卻獨腿。

混沌力量由於多魂的關係，其形狀也是多樣性，但它不是血肉之軀並不存在五官、內臟等等，受傷時流出來的則是「力」而不是血液。而這個被韓毒龍等人隨口命名的「妖獸」，卻是有人一樣的身體構造，流出來的也是紅色的血液。

舊時代並沒有妖獸、魔獸之類的物種，畢竟神魔巫妖仙佛都是高大上的稱呼，但如今也就無所謂了。既然是「妖帝」搞出來的奇特物種，不叫「妖獸」叫什麼？

大部分人一聽「秘境」二字腦子裡就是寶物遍地，靈材滿倉的印象，但「還源」后形成的72個秘境用「貧瘠」來形容都有些抬舉的。靈氣濃郁倒是秘境唯一的優點，但絕逼沒有寶物更沒有靈材，野獸倒是有卻不是「靈獸」，如今看來「妖獸」就是由野獸融合而成的。

「真身進入核，利用還源中形成的『核化』（核進化為靈識、靈池），融入源術，從而進化為燭心」，這就是芯腦給魏賢的推演。當然，詳細推演資料還是有的，魏賢在秘境外將這些資料列印成冊，再進入秘境發給臣子們。

「果然不愧是帝君，在那麼短時間內就能做出這樣的反應」，韓毒龍讚歎道。

魏賢拍了一下這中年大叔的腦袋，「重點是這個嗎？」

「芯腦給出三種妖帝進化的推演資料，一種是混沌力量，一種是自身所有的材料，一種是當時偶然所得的。」法術不是憑空就能施展出來的，它需要法術材料，同理，妖帝進化在擁有「真身、源術」等情況下，也需要能讓他進化為「燭心」的物質。

芯腦的三種推演就是指出讓妖帝進化成「燭心」的物質，韓毒龍傾向於混沌力量，張蒼耳認為是妖帝當帝君數千年所得的某種稀有材料，魏賢則認為是「偶得」。

魏賢從七極資料庫里得到「還源」啟動時，妖帝並不在他的太浩「火雲」帝祀所里，而是在一個「一陣獸」的位面里。非四陣獸完善的位面，在當時都是沒有名稱的，或者說沒有正式的官方名稱，那個「一陣獸」位面非官方名稱叫「碭位面」。

碭位面在「還源」時被融入天干大陸，這也是妖帝燭陰為什麼會出現在「天干秘境」里的原因。

「卟嗵、卟嗵、卟嗵」，燭心跳動的聲音仍然微弱但卻急促，他仍然不處於魏賢的品感內，單從這一點就能知道他也存在著預知危險的本能屬性。讓他跳動加速的原因則是終於到了「脫困」的時候，或者說是抓到了「脫困」的良機。

雖然掩飾的很不錯，但若是未進化前的妖帝碰到這樣緊張的局面，是不可能有什麼情緒變化的。而這顆燭心卻因為緊張而加速跳動，顯然進化也造成妖帝某些方面的缺失，又或者是妖帝在進化時做了某個措施。

那個令燭心感到本能畏具的人先行離去后才有脫困的機會，而在魏賢先離開天干秘境后，韓毒龍等人也分別離開，張蒼耳的徒弟「張遠鵬」就是燭心的「門票」。不過，燭心仍然是猶豫的，張蒼耳也將律令修到了2級再加上他本身當過「位面極君」，其靈識固然微弱卻仍具備一種叫「直覺」的隱藏屬性。

「師傅，我要去天干大陸玩一段時間」，張遠鵬說道，他本身就是年輕人，性格跳脫，張蒼耳對這個徒弟也算是溺愛了，叮囑幾句后就自己返回「起源地」。而他一離開，燭心就以「閃現」的速度抵達張遠鵬身邊，在張遠鵬即將邁出秘境出入口時，燭心「入心」。

張遠鵬「哎喲」一聲捂著心口跌出秘境，他聽到自己的雙重心跳，但人只有一個心臟怎麼可能有兩種心跳？張遠鵬是剛剛從天干秘境里出來的，君上跟師傅及師叔們的討論，他也是聽得一清二楚，張遠鵬由此知道自己「中招」了。

燭心豈敢繼續逗留在張遠鵬的「心臟」里，但進去容易出來卻也是頗費一些周章的，這得幸虧他在天干秘境隱藏時也是經常實戰的。若是沒有經常練習「入心與離心」，燭心相信自己此時就算離開秘境也會馬上被抓起來的。

張遠鵬強忍著雙重心跳帶來的不適以及心臟的刺痛，由於他也是從舊時代蘇醒過來的，也就無法使用晶元，只能是用手機拔通自己師傅的號碼。

「師傅，燭妖跟著我出來了」，張遠鵬大喊道。

回到起源地就投入零極組織工作的張蒼耳愣了一秒后反應過來，他一邊啟動「緊急召集」設備，一邊詢問張遠鵬更詳細的情報。緊急召集與芯腦直接掛勾，所有舊時代蘇醒過來的人除非是在秘境里，否則，手機都會響起來，然後接到訊信。

魏賢是前往廉貞大陸的，他先回起源地再進位面通道，位面通道是岔道的，一條進入秘境一條直達大陸。「飛行器必然搞出來了，這樣跑來跑去多沒有逼格啊」，魏賢有些苦逼的嘀咕著。

由於人員分散再加上走位面通道等等都是需要時間的，等所有重要人員都趕到時，張遠鵬正捂著心臟倒在秘境出入口附近。韓毒龍的「律令：3級和諧」籠罩，止住張遠鵬心臟的融解，張遠鵬自己也做了律令措施，再吃下幾粒零極特製丹丸后，心臟傷勢雖未痊癒卻不再惡化。

「果然不愧是妖帝」，魏賢說了一句跟韓毒龍一樣的話，其餘的人也都露出讚歎的表情。

「還源」后的萬物萬族都沒有「靈魂」，妖帝若仍然是以「靈魂」方式進化的話，他永遠會被困在秘境里。但妖帝卻是以「心臟」為進化，也就是將靈魂、核融進化為「心臟」，這就不需要「靈魂空間」，而是以「心臟」做為存在的。

一旦普通人換上了「燭心」，兩者就不會起衝突，妖帝就是心臟，他不需要「靈魂空間」來做為「寄體」，他的寄體就是自己也就是「燭心」。而換上燭心的普通人之後會如何，也只有燭心知道了。

張蒼耳帶張遠鵬返回起源地休養，其餘人在附近搜索，找到了幾頭心臟化為膿水的野獸，燭心要通過張遠鵬才能離開秘境，說明它的移動存在限制。韓毒龍通過「和諧律令」的施展得出幾頭野獸相距不超過2000米，由此說明燭心只能在2000米內移動，想要超過這個上限就需要「入心」。

芯腦迅速調出這片區域的監控資料，心臟化為膿水的野獸一一被標畫出來。從張遠鵬打出電話再到全部人員抵達，雖然都沒有離開秘境出入口太遠，但仍然間隔了將近37分鐘，所以，燭心具有37分鐘的逃脫時間。

需要注意的是，還源時代是「2022」年，也就是所有修者都是處於高科技文明的時代，並不是連手機、電腦都沒有古代。因此，妖帝將自己進化為「心臟」確實是一招妙棋，他雖然不知道以後會如何，卻知道「心臟移植」永遠不會落後。

還源后的千年時間，人口呈爆炸式瘋漲卻仍然讓72塊大陸呈現「地廣人稀」，人稀造成的一個情況就是野獸有了大量生存空間。因此，燭心的移動固然受到限制，卻是不會出現「拒載」，到處都是野獸，它「入心」會造成野獸的疼痛，疼痛之下的野獸會瘋跑。

燭心能控制野獸的大腦，野獸大腦太容易控制了嘛！他是不可能控制張遠鵬的，否則，也不需要現在這樣的「逃跑」方式。車輛對於燭心來說自然不可能是陌生的，他又不是沒見過，所以，他躲進了那輛車內。

燭心的運氣很好，車輛行駛不到5分鐘，他就找到新「車」，天空有飛行器。需要一提的是，燭心是真的心臟而不是「虛幻之物」，也就是他是實物但具有「隱形」的能力，所以，他是直接吸住飛行器的。

飛行器也因此載有重物而下墜，但操控者的技巧不錯，迅速穩定了飛行器，然後飛行器再次高速向南方飛去。

魏賢等人攔下了那輛車，但品感沒有找到燭心，不能怪魏賢等沒有想到「天空」，他們都是舊體系時代蘇醒過來的人，太過依賴於「品感」，就算過了1年時間，也仍然沒有完全適應。

但芯腦是知道那個飛行器的，憑它的智能肯定也能運算出燭心附在那飛行器逃走，問題是芯腦只在乎「源星與混沌力量」。換個意思說，在芯腦運算的結果里，燭心對於源星不會構成威脅，對混沌力量不會形成助力，所以，它沒有主動提醒魏賢。

如果魏賢等人早早想到「天空」這個問題並諮詢芯腦，芯腦是會回答的，可魏賢沒有想到，等他想到后，時間已經過去5天。

「哎喲我去，你覺得這是我的事情？」魏賢很不滿芯腦的不作為。

「你在乎的，你守護」。

魏賢砸了砸嘴，「那我不在乎」。

「燭心對你有益」。

「哼」。

芯腦不再發出信息，魏賢固然傲嬌的冷哼，還是去追蹤燭心，他倒不是為了燭心有益而是想要報仇。如果燭心不是妖帝燭陰進化而來的，魏賢是真會放棄追蹤的，什麼「你在乎，你守護」，燭心連源星安危都無法威脅到，還能威脅到誰？

「斷了？怎麼可能斷了？燭心又不知道還源後會有芯腦的存在。」

「天機」。

魏賢無語，妖帝確實不知道還源後會有全知全能的「芯腦」，但舊體系時代存在「天機」也就是「秩序資料庫」，那妖帝進行天機遮蔽的操作，實際上也能屏蔽掉芯腦的監控。

「麻了個蛋，牛人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牛人啊」，魏賢暗罵道。

「心臟移植」就是線索，芯腦能在一秒不到的時間內給出整個星球需要「心臟」的病患名單以及能做這種手術的醫院，就連黑醫名單及手術室也都給了出來。不僅僅給出資料，還大量大量的視頻等等，得幸虧魏賢承受得住這樣大容量的信息載入，換個人早就腦殘了。

但能承載歸能承載，瀏覽速度卻是比較慢的，芯腦也不能分辨這些心臟移植者里，究竟是誰移植了燭心，這就意味著單靠魏賢一個人讀完這些資料再進行調查是不可能的。因此，魏賢進行了紅包降臨，所有零極成員都接收到了相關任務資料，然後就地進行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