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無極功法的神奇
謝銘與謝真看著鄒國強的變化,一時心裡也是羨慕不已,但他們還看不出這身功法的神奇。鄒國強同樣以為自己知曉了這功法的珍貴,但他還是低估了。
「國強,天色不早了,晚上還得去你老領導家,你回去洗洗,我就在這等你。」趙一山說道。
鄒國強這時抬頭看了看天色,方知已是傍晚,抱拳對著趙一山鞠了一躬,這算是感謝了。這也讓謝銘謝真兄弟看得一愣,這形式有點重了吧。
「相遇就是緣份,你能有這樣的收穫,那也是你自己的天賦和努力,我只是引導了一下,不敢攬功。」趙一山抱拳回道。
不管怎麼說,鄒國強對趙一山的態度也因些起了不小變化,之前還是朋友相交,甚至自視權位,多少有點俯視的味道。現在就完全不同了,這份功法對於鄒國強來說,類似於重新煥發了他的一個武學夢。儘管他不知這個功法,如果再加之下周去靈氣節點,對他而言就是重生。但他依舊得重新定位他與趙一山的關係,應該說是亦師亦友了。
鄒國強懷著異樣的心情回去了,謝銘兩兄弟也看出了鄒國強在情緒和對待趙一山態度上的變化,兩人一時看著趙一山不知該如何處之。
「還有點時間,你們再打一會兒,最好是在今天,能領悟到一些東西再停下來。」趙一山看著謝銘兄弟道。
這處私房菜,原本是個大四合院,產權也一直是謝家的,謝真利用前面半部開了這家私房菜,後半部包括這個庭院,實者就是私宅,很安靜。
如果說,之前兩人還是有點隨意,而看了鄒國強的態度上的變化后,兩人頓時收起自己那點心思,認真的打起無極功法來。這一認真,那體會就完全不同了,首先進入感覺的是謝真,打著打著,就有點忘了自己是在打拳。
他感覺自己是在奔跑,處在原始叢林里,身周都連綿山脈,是草原,是奔騰的河流。他越跑氣越足,越跑體力越好,全身上下熱流亂竄,跑著跑著熱流漸漸匯聚,開始按固定路線遊走。那熱流每過一處,就如滾燙開水,讓體內的汗水向外流出,體內的汗水似乎很有重量,每流出一點,身子就感覺輕了些。
謝真的功法越打越流暢,直至完全忘記自己身處何處,所謂何事。謝銘一邊打著拳法,一邊也留意到了謝真的變化,他內心為自己這弟弟慶幸的同時,也是羨慕不已。
「閉上眼睛,收斂心神,跟著自己的感覺走,跟著高山的流雲走,跟著九天瀑布去傾瀉。」趙一山的話語在耳邊炸響,他趕忙收起心思,閉上眼睛。
等謝銘再次睜開眼睛時,感覺天色已全黑,不知是眼鏡壞了,還是眼睛出什麼問題了,看東西又變得像是沒戴眼鏡。他順手把眼鏡拿了下來,正想拿東西來擦擦。
「嗯?這是怎麼回事?」謝銘發現,拿掉眼睛,自己居然恢復了視力。他再次環顧四周,只有自己一人站在院子里,謝真與趙一山都已不見。
他回到房間,謝真正哼著小曲,開心地從衛生間里出來。
「真弟,一山呢?」
「我也沒見到他。五哥啊!我說,這趙哥,可是真神啊!你這一套拳法下來就沒什麼反應嗎?」謝真道。
謝銘手上拿著眼鏡向謝真揚了揚。
「就這麼點好處?」
「我這不剛打完嗎?什麼都沒來得及呢。」
「那五哥,你還是快去洗洗吧,等你出來,咱哥倆再好好聊聊。」謝真說。
…………
趙一山坐在鄒國強的車上,看著京城的燈火,感應著京城深處傳來的脈搏。
「一山,你來得這麼一下,我都不知道如何謝你啊!」鄒國強感慨道。
「你別急著謝,等去過山裡回來,你再說吧。不然,你還得謝兩次。」趙一山輕鬆說。
「怎麼那山裡還有好處?我可是知道那裡的風險,而且我們之後也有派過人員徒步進入,就差點全隊人員都回不來。」鄒國強說。
「你應該知道,有些地方,對別人是風險,對另外一些人就是機緣。以後就不要再派人去了,上次是你們運氣好,還能活著出來。再有下次,老白未必會這麼客氣的。」趙一山好意說。
「老白?就是你上次從山裡出來,來送你的那位。」鄒國強說。
「嗯,就是它,下次帶你去見見它。哈哈……」趙一山忽然想起鄒國強見到老白是的樣子。
鄒國強也被趙一山笑得有點莫名其妙,很快車子就到地方了,這也是一處老四合院,不同的是,在小巷外面,就有軍人把守。
鄒國強帶趙一山進了院子,只見一個上校軍人,正在院子里等著。
「國強,你來了。這位就是趙先生了吧。」那上校軍人主動上前與趙一山握手。
「你好,你好。」趙一山客氣道。
「我們還是先進去吧,晚上外面還是比較涼的。」上校軍人把兩引了進去。
在客廳里,三人住定,那人也沒介紹病人姓名,也沒說自己名字。趙一山自己也是軍隊出身,自然不奇怪,畢竟軍隊是個注重保密的地方。
「情況是這樣的,首長早年腿上受過傷,有槍傷,也有彈片傷。年輕時還好,到十年前的冬天開始隱隱作痛,近幾年痛疼加重了,開始影響睡眠。之前也找過不少醫生,都說可是緩解,但難去根。今天請趙先生過來就是問問,能不能徹底根治?」大校軍人說。
「按說,我該保證,但首長身份不同,所以還得看過傷腿之後才能確定。」趙一山誠懇地說。
那上校又看了看鄒國強,鄒國強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行,我先去彙報一下,具體還得看首長同意。」大校轉身出了客廳。
讓趙一山意外的是,首長與大校等人一同過來了。很快鄒國強也聽到腳步聲,知道是首長几人一同來了,立即從坐位上站了起來。
首先進來的是一位頭髮花白,年近古稀的老者,趙一山一看,這可是軍中第一人啊!當兵的沒人不認識這位,他可是名符其實的名將。大商國五十年來的幾次對外戰爭,他幾乎都參與了。
老者精神很好,步態也看不出腿腳哪不好,但趙一山神識一掃,已然知曉問題所在。
「首長好!」鄒國強與趙一山一起敬禮道。
趙一山的年齡與敬禮,讓老者還是有些驚訝,這明顯也是個軍人,年齡又這麼年輕,可聽自己的副官的報告,這小傢伙的醫術很是了得,而且還有鄒國強的保證。
「小夥子,怎麼,你也當過兵?」老者說話聲音很有力。
「野狼特戰隊,副隊長,趙一山向首長報到。」趙一山一時就如回到部隊,身上那份軍人的氣息,瞬間暴發出來,這氣息里,很是鋒利,如刀般向周圍眾人襲去。
周邊的人,除了老者,包括鄒國強,也是瞬間動了起來,護在老者身前。
「別緊張,小趙並沒有敵意。哈哈……不錯,不錯,野狼部隊當初還是建議成立的。你這身手,能放能收,怕是距宗師也不遠了吧。」老者笑著說,並揮退了眾人。
而那大校更是有用眼神狠狠地盯了鄒國強一眼。鄒國強也是委屈啊,之前他是查過趙一山的背景的,也註明了趙一山是退伍軍人,但沒想到的是,趙一山居然出自這家密級極高的野狼部隊,自己因職位問題,不能查這支部隊人員。
「首長說的是,你可一直是我們大隊隊員心裡的第一任大隊長。」趙一山笑笑說。
「哈哈……還真沒想到,你小子還會拍馬屁。」老者明顯被拍的極為舒服。
「首長,我這事,也不能怪國強他們,我這身份不能隨意說,所以也就沒對國強交待,不過,現在好了,有首長你在,這個鍋我可以甩了。」趙一山收了那氣息后,說起話來就隨意很多,畢竟他現在境界是築基修真者,看東西的高度也已不同以往。
剛才那番,也是因為自身是軍人出身,軍隊的氣息深藏內心,一見到自己的偶像,一時也沒能守住情緒,小小的波動一下。趙一山是收了氣息,但周邊眾人還是不能鬆氣,這可不是一般的人吶。
「你們也別緊張了,就他現在的身手,你們拿著槍,全上也不是對手,別瞎緊張了,緊張也沒用,你看國強就很好,認清形勢了。哈哈……」老者難得這麼開懷,自己當年成立的部隊里,出了這麼一位宗師級的高手,怎麼說自己也是有功勞的。
「老領導,我可不是認清形勢,我是知道一山的人品的。老領導,你就沒發現我有什麼不同了嗎?」鄒國強一放鬆下來,說起話來也開始調皮了,看得出,他與這老者的關係不淺。
「嗯,你這俗事纏身的傢伙,居然身手大有長進,這是小趙的功勞?」老者本身武學不錯,這眼光也是沒落下。
「嘿嘿,這都是一山指導了一下,我這可就突飛猛進了。所以啊,我不擔心一山的人品,更不相信他會對你不利。」鄒國強解釋說。
「你還有一句沒說吧,就算他對首長不利,我們也擋不住。」大校看來還是對鄒國強沒查清趙一山的底有怨言。
「好了,不爭了,小趙,你看我這腿腳問題能不能根治?」老者打斷兩人的對話。
「問題不大,給你針灸兩三次就行,一周一次,一個月內保證解決問題。」趙一山道。
「哈哈……那趕緊的,至少讓我今晚睡個好覺。」老者也是個急脾氣,說著就捲起褲腿,露出膝蓋處的老傷部位。
只見膝蓋那裡露出深色凹陷處,而在小腿肚子上,也有有一個相同的凹陷。
「首長,你這兩處可都是傷到了骨頭了吧?」趙一山上見半蹲著問。
「都傷到骨頭了,如果只是肉里,應該不會這樣痛疼吧。」老者說。
「嗯,差不多,傷到骨頭,一般都會傷到經絡,只是肌肉里的話,有可能避開。」趙一山邊說,邊把幾個銀針插入老者腿部兩處老傷周邊。
這手上的銀針,誰也不知何時從何處拿出來的。但大家一想,人家這宗師級的手段,也就可以理解了。而鄒國強則是看得兩眼放光,就這一手,他就不得不服,因為他真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拿的,更不知道那銀針藏在何處。
說起取銀針這一手,趙一山還真花了不少功夫。當初趙又山看他從口袋裡拿銀針出來,就說你這樣拿針,一點也不能突顯你築基的身份,你想,如果別人一看,你手裡忽然出現兩根銀針,跟你現在這樣從口袋裡拿出來,那是什麼感受?
趙又山想得是,如何更裝大拿,而趙一山想的是,如果自己來這麼一手,對於病患對自己的信心,那就是完全兩回事,這很利治病啊。所以,他和又山兩人,琢磨了兩周,才算弄出了這麼一手。
原本他倆是想隔空取物,可這個不是一般的難,對於空間上的靈力波動,現在他們一無所知,後來不搞出個,針隨氣走,把針附在袖口裡,再用靈力逼出,速度夠快,一般人也就不知針是何時出來的。
眾人還在為趙一山的何時何處取針苦思時,老者則在針灸下,發現一陣陣的舒爽。
「絲……舒服!嘖嘖,這算是宗師手段了吧,借銀針注入內力?」老者猜測道。
「差不多吧,還需要幾分鐘,下次就得一周后,到時看情況,如何可以,就不需要第三次了。」趙一山說。
「哈哈,真是會者不難,這傢伙,一年來,折騰的我夠嗆。」老者笑道。
等趙一山拔除了銀針,前後不過五分鐘。老者正想說話,只見趙一山對著拔出的銀針,用手指一搓,那幾根銀針頓時發紅,再微微一抖,些許微塵掉落。
「真是見識到了,這一手,目前國內沒幾個能做到啊。」老者的眼光還是有的。
「只是些小手段,也是為了方便出行。」說完,人們也不見趙一山有什麼動作,那手上的銀針又不見了。
「我說趙大師,你可瞞我瞞得好深啊!」鄒國強抱怨道。
「你不是也沒問我啊?」趙一山回一句,頓時讓鄒國強說不出話來。
「小趙,你現在在哪,做什麼呢?」老者這是動了惜才之心。
「首長,我目前還在江口,開一小診所,偶爾也幫江口警局破一些案子。我這人,自由慣了,這心收不住了。現在正想著遊方天下,做個江湖郎中。」趙一山這麼一說,老者也明白他的心思了,這種級別的人,都不受管束,也正是因為有這心,才有這境界。
「那以後如果有什麼事,你就聯繫小安。」老者話音剛落,身後的大校就把一張印有一個聯繫方式的名片替給趙一山。
趙一山看了一眼,就把那名片還給了大校。眾人頓時明白,人家這是記在腦子裡了。
「年輕就是好啊,你看我這老頭子,腦子也不好使了,出也出不去,到哪都一幫人隨著,好不自在啊!」老者感嘆一句。
「有機會,我帶首長出去走走,看看這大商的山水變化。」趙一山接了一句。
「那敢情好,以後有機會,一定和你一起出去走走。」老者說完后,趙一山也藉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