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18.你的承諾只給我一人。
第169章:我陪著你。〖18.你的承諾只給我一人。〗3338
看著面前的高樓,想著怎麼面對她。剛抬頭,就看到穿著長袖,臉上依舊帶著紫青傷痕的她,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不是滋味。
「怎麼背叛我之後,就不打算理我了,怎麼弄得做錯事的像我一樣。」
「沒有,是我做錯了。」
「你錯在哪裡了,錯在背叛我。」
「錯的是我,是我牽連了你。可是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看著她臉上的傷痕,抬手輕撫著她的臉,將她緊擁在懷中。
「舒顏,放開。我的傷還沒好。」這才反應過來,鬆開了她。
「我能看看嗎,你的傷。」看她逃避的目光,長長嘆口氣。霓栤看他這樣,很無奈,露出手臂上的傷痕。
看著她手臂上依舊沒有癒合的傷,心痛的閉上雙眼。
「你這是要哭嗎。」
「我的堅強,早就被你摧毀。」
「那我還真是厲害啊,可以擊敗你從地獄中帶出來的堅強。」
「在我重新遇到你,你曾和我分手的那一刻。我就徹底失敗掉。」
看著她往前走,立刻跟了上去。拉住她的手:「那件事我真的沒有做。」
「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連累了你。」
「你的傷,為什麼好的這麼慢,你不是應該好的最快嗎。」
「我的力量都用來給你治療傷口了,你的皮膚癒合能力那麼差。」
「那霓宸呢。」
「霓宸和我是同胞姐弟,他能幫我的很少。這一次他傷的也很嚴重。七顆子彈,四顆射中了他的致命點。憑他自己的力量已經…」
「那你還說服他們幫我治傷。」
「我算是自找的。」
「等我醒來,找不到你的時候,我真的慌了,我害怕再一次讓你受到傷害。」
「可你給我造成的傷害,好像不少啊。」
「我的錯,可以嗎。」看著他低頭失落的模樣,岔開話題。
「對了,你猜熬昴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但是我想應該落在了霓宸手裡吧。」
「錯了。」「錯了?」
「落在他們四個手裡了,所以活是不可能的了。」
「我好想能夠想象到,他們四個,現在在做什麼…」
「所以啊,他算是自找的,不過他能算計到凌。也真是腦子不錯。」
「小栤可以和我回家嗎。」
「你還有家嗎?」
「沒有,你在哪裡。哪裡就是家。」
「哦,那你真慘,無家可歸了。」
「你是不要我了是嗎。」
「舒顏,你的承諾只給我對嗎。」
「是的。只給你一個人,我從未變過。」
看著他臉上的難過神情,算是心軟了:「好吧,回家吧,你的傷是好了,可我的傷還需要養養,」
「你的傷,不疼嗎。」
「恩,疼的。但是影響不大,所以你放心吧。」
「那我帶你回家去休息。」
看著坐在身旁的人,微微而笑。「你笑什麼。」
「把你帶回家了,真好。」
「我的時間不多了。他們四個的速度很快,所以我的時間就快到了。」
「所以,你想用剩下的時間,來補償給我對嗎。」
「其實,我想在那個時候徹底離開你的。只是我看你受著傷,我的心再怎麼硬,也軟了。」
「可是,看著你受傷,一直說保護你的我。到現在還是你保護了我啊。是我無能。」
「沒有的,至少現在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
看著她低著頭,想想還是問了:「你最後的對手,是天闊對嗎。」
「你知道了。」
「猜的。因為天闊的領域和你旗鼓相當,而且我還猜到,天闊手下也有制衡的人,而且不是少數。」
「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所以,你最後要去的地方就是天闊的領域。」
「是的。所以我想用剩下的時間來陪你。」
「有你真好。」
「那你還捨得惹我生氣。」
「我說了,我真的什麼都沒幹,我突然很慶幸,褲子的事情,好像是我的運氣啊。」
「哼,算你幸運。知道提前防範。你知道嗎,即使是誤會,那會我真的就差把你…」
「能死在你的手裡,是我的榮幸。」
「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我怕死,但是看死在誰的手裡。」
「那就是你心甘情願咯。」
「恩,死後,我能和你葬在一起,此生無憾。」
「你也真是夠執拗的了。」
「沒辦法啊,誰讓我愛你啊。」聽著他的話:「是啊,你愛我。可我能給你的真的很少。」
「怎麼了,為什麼哀傷的看著我。」
「沒什麼,我累了,需要休息下。」
「好,等到家我叫你。」看著她輕閉雙眼,同時看到了她臉上的傷在消退。手臂的傷也在癒合,微微而笑:「你回來了,你再次回到我的身邊了,我會讓你知道全部的。」
睜眼看著眼前笑著的人,有些無奈:「看看你的樣子,傻瓜一個。」
「你的傷,好了嗎。」
「好了,力量現在恢復的只有這些,其它的還需要他們四個幫我。」
「快到家了,我們最後生活的地方。」
看著窗外熟悉的街景:「是啊,我們的家。這裡有我們的一切。」
我夢為雪,從未變過。
看著家裡空無一人,長長嘆口氣:「看樣子,弘恰他們兩個去選車了吧。」「弘恰那台車掛了。」
「都被我弄成那個樣子了,當然需要換掉了。」聽著他的話,想起了車的後座上是他的血。那一幕,印在了腦海中。
看著她臉上的哀傷神情,從後面抱住了她:「沒關係的,不要去想那麼多。」
「舒顏,你是一個呆瓜。」
「我承認啊,可是你比我還呆。」「什麼。」
「你將我忘記了。」「是啊,我曾經將你忘記過。」
「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想起來啊。」「沒懂。」
「小栤,我…我想和你說個事情,你要聽嗎。」
「你說說看,想聽我就聽,不聽就讓你閉嘴咯。」
霓栤感受到他的手,加緊了力道,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遲遲不肯開口的人,看著他臉上的緊張神情,笑的不行。
看著眼前的她,將她抱得更緊。看著他猶猶豫豫的神情,有些無奈。
「若是你不想說,就不說了吧。沒關係的,你就藏著吧。」看著她,咬緊牙:「霜雪,再等我三年。三年後我回來找你,三年後,我可以向你的父母提親。我用雙手給你更好的生活。」
霓栤震驚的回頭看著身後的人,久久不能回神。彷彿身體被鎮住,直直的看著他。
看著她臉上的震驚神情,忍不住笑出來:「你的笛子,是我在你當年十五歲的時候,送給你的。我說讓你等我三年,三年後我一定去找你。」聽著這話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
舒顏看著她臉上的呆愣神情:「你還真是無情啊,將我這樣忘記。」
「可是我…」低頭輕吻她的臉頰。
「他們說,你是霜家大小姐。那時我記得我剛來不久,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拉著你的衣袖,求你幫我找到回家的路。你還沒有想起來嗎。」
抬頭看著眼前的人,想著黑暗中,散發光芒的笛子。笛身殘存的懷念,一直縈繞在心間的疑問。想著他剛剛說的話語。
看著她愣在那裡,如同木頭,微微而笑:「她在回想曾經嗎,她是否想起來了。她是我夢境中的白衣女子,我不停追逐卻追趕不上的人。」
許久聽到她微顫的聲音:「是啊,是你。是你在我十五歲的時候,你和我約定,讓我等著你。我等了,一直等著,直到我的生命,在十七歲的時候走到了盡頭。我沒能等到你。」
「我回去找你,可是他們說。你不知所蹤,我許了你三年,同時將我的一生許給了你。我等你,直到我化成飛灰。」
抬手撫著他的臉:「你等了我一輩子嗎。」
「是,那個時候我就愛著你。可是那一世,我沒有和你在一起的機會。我死後重新墮入輪迴,尋找你的身影。是我忘記了你。」
「可是我…」他將她擁在懷中,抱得的更緊,霓栤感到疼痛,抬起雙手回抱住他。
「當你以霜雪的身姿再次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想起了曾經的一切。命運弄人,老天讓我再一次遇到了你。我珍惜著和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我愛著你,多少年的承諾,只給你一人。」
「可是我終究想不起來你叫什麼,我的記憶里有你。你是我等待的人,可是我對你很模糊。」
「你的笛子上,你的笛奏。宛若天籟,就如同你哼出的小調。」
聽著他口中的小調,看著眼前的人,淚水止不住。
「石凊。是啊,你讓我等你,我執意的等著你,你走了之後,你的笛子我從不離身。因為我不找夫家,虹靈害怕我奪走凌弟,讓我無緣再遇到你。」
霓栤抬手撫著他的臉:「是你,你等了我一生嗎。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回來,為什麼還要…」
握緊她的手放在臉頰,「我說了,我等你,即使你沒有等我,我也執意等著你。我見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歡你。我一直都沒變過。即使再次輪迴,我也找到了你。」
「我記得,曾經的我看著落葉,想著,這一世能夠遇到你真好。」
「而我記得,那年霜雪,在入冬之時。楓葉下落,你為我吹著笛奏。我不知道你我分離了多久,只是我的承諾從未變過。只給了你一個人。我許你永生永世。」
靠在他的胸膛:「我年輕的生命,短短的一生,遇到了你,卻將你牽連。如今這一世也一樣。」
「不,老天給了我,擁有你的機會,讓我幸福。算是成全了我曾經付出的一切。」
「弟弟應該知道,所以才那麼敵對你吧。霜家二老應該不知道,我將自己的人生許給了你。他們不會想到,一向性格溫順的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的笛子上,是我在離開之前。刻上的話,你可曾留意到了。」看著她迷茫的神情微微而笑:「你真遲鈍,霜雪,你是我的夢,我夢為雪。我從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