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可是辦公室
余笙歌貝齒緊咬下唇,怔怔地望著顏淵,到底要如何他才能夠放過自己。
四年前,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中的她,被蘇棉棉一通越洋電話徹底粉碎。
「你以為顏淵真的愛你嘛!別做夢了,顏淵之所以會和你結婚,是因為顏家的變動,他怕我會有危險,所以才找你當我的擋箭牌。」
蘇棉棉說得每一個字,余笙歌都記憶猶新。
余笙歌將雙手緊攥成拳,指甲在掌心之中扼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她揚起了尖尖的下巴,目光堅毅地望著顏淵。
顏淵皺眉,她還是這麼倔強,難道說一句軟話就這麼困難嗎?!
他剛剛和蘇棉棉表現得如此親密,難道她就沒有一丁點動怒嗎?!
余笙歌苦笑,不甘示弱地揶揄道:「你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讓我看這些嗎?!你現在已經做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走?!」顏淵微微皺眉,冷然道:「別忘了,我已經把你買下來了,你認為我用了一個億,只會讓你看這麼一場戲?」
「那你還想要怎麼樣?」余笙歌深深地低著頭,聲音沙啞地問。
顏淵逼近了余笙歌,唇畔劃過了一抹冷笑,一字一頓地在余笙歌的耳畔說:「我要把你留在身邊,天天折磨、蹂躪、摧殘,來補償這四年……」
「你心裡變態!」余笙歌怒聲道。
「我何止是心裡變態,還有更多變態的地方。」顏淵轉身時,冷笑著說道:「還不跟著進來!」
余笙歌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噤,硬著頭皮跟在了顏淵的身後走向了凌傲天分公司。
四年的時間,蘇棉棉似乎已經忘記了余笙歌的存在,當她漫過了自己的身邊時,蘇棉棉微微蹙眉,「淵哥哥,她是……」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顏淵冷冷地放下了這麼一句,拉住了蘇棉棉的手走進了公司。
這幾個字刺入了余笙歌的耳廓之中,彷彿一刀刀地剜她的心。
「淵哥哥,人家這次來濱海市原本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但是現在……」
蘇棉棉生怕顏淵會因為她的出現引來大批的記者,她拉住了顏淵的手臂,輕輕地晃動著,嬌滴滴地說。
「你能來我很高興。」顏淵故意這麼說,他想要看看余笙歌臉上的表情。
果不其然她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顏淵氣得牙根直痒痒,恨不能當場將這個女人推到,好好地問一問她,心裡到底在想著誰。
余笙歌看著顏淵和蘇棉棉經過之處無人不露出欽羨的目光,她覺得自己走在他們的身後像是移動的人肉布景板。
「顏總。」
濱海市分公司的行政助理迎面而來輕喚了一聲。
顏淵倏然駐足,可身後的余笙歌卻滿心都想著顏淵接下來會怎麼對付她,全然沒有留心到顏淵停下了腳步,一頭撞在了他的背上。
顏淵回眸,目光冷凝地瞥了一眼余笙歌,眸色微斂,對助理說:「通知所有人開會。」
他側目冷聲對余笙歌說:「你去辦公室等我。」
余笙歌機械般地點點頭。
「淵哥哥,人家大老遠地跑過來看你,你也不陪陪人家。」蘇棉棉嘟起了一雙桃唇,哀怨地說。
顏淵見余笙歌依舊面無表情,頎長的眉頭深皺,他故意伸手捏了一下蘇棉棉漂亮的小臉蛋,笑著說:「你先回酒店,我開完會去找你。」
「嗯。」蘇棉棉甜甜一笑,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離去,可在經過了余笙歌的身邊的時,總覺得她有些眼熟,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與顏淵重逢后的一天,余笙歌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掏空了似的,她無力地坐在顏淵辦公室的沙發上,等待著狂風驟雨的來臨。
逃。
這是余笙歌唯一能夠想得到是法子。
即便再用四年的時間,也絕對不能夠讓他在找到自己。
她快步走到了門口,當推開了門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在了其中。
「你要去哪?」顏淵陰沉著一張臉,冷聲問。
余笙歌緩抬雙眼,瞧著那一張冰塊臉,不禁吞了一口唾沫,「我、我、我想要……」
「想要了!」顏淵不待余笙歌把話說完,唇角扯出了一抹邪魅的淺笑,「呵!既然想要,我就滿足你!」
不待余笙歌反應過來,顏淵一把將她推進了辦公室中,她奮力地掙扎,奈何不是顏淵的對手,沒三兩下的功夫,便被制服在了沙發上。
顏淵將她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他雙眸迷離似火,彷彿想要將余笙歌融化了似的。
「你、你瘋了,這裡可是辦公室。」余笙歌壓低了聲音,生怕別人發現似的。
「辦公室又如何?」顏淵微挑眉,一手緊緊地扼住余笙歌的雙手,一手開始在她的身上遊走,彷彿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能夠撩起他的慾望。
「放開……唔唔唔……」
余笙歌才一開口,嘴巴便被顏淵用雙唇堵住,他的吻狂暴如雷,頃刻間攻城略地,不斷地在她的口中索取著。
「你的身體要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顏淵一把扯開了余笙歌襯衫的扣子,將頭埋在了她傲人的盈胸上。
離開了凌傲天的蘇棉棉,腦海之中余笙歌的身影總是揮之不去,忽然,她的雙眼一亮,終於想了起來,她連忙調轉車頭,折返回凌傲天。
顏淵在結束后,前往了會議室,留下了不著寸縷的余笙歌,獃獃地望著天花板。
「這才是個開始、這才是個開始……」
顏淵臨走時的話,不斷地在余笙歌的耳畔迴響。
她穿好了衣服,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她發誓絕對不能在讓顏淵找到自己,哪怕不顧一起。
余笙歌抓起了外套,踉蹌地走到了門口。
「啪!」
辦公室的門忽然打開,余笙歌還沒有看清楚來人,便被一記狠辣的耳光打在了臉上。
她的身子一個趔趄,一屁股跌坐在地,雙眸之中映出了一雙高跟鞋,緩緩地抬起了睫眸,映入了眼帘之中的是一張冰冷如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