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為何忍心剝奪
無盡的空寂帶給他濃重的失落感,抿了抿嘴,溫柔的看著陸蔓,蕭景夜說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永遠護著你愛著你陪伴著你身邊。」
陸蔓的手指很明顯的動彈了一下,蕭景夜瞳孔一縮,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連忙按了病床上的紅色按鈕,他沒有看錯,他的蔓蔓有意識,她能聽的懂他的話,這才幾天她就已經可以感應他了,說明了什麼?
此刻的蕭景夜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醫生沖忙趕了過來,以為出了什麼緊急狀況,待看到一切正常的場面,整理了一下自己因為慌忙而凌亂的衣衫,拿著筆在大開的門上敲了敲,以告知自己的存在:「蕭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幫助嗎?」
「醫生。」蕭景夜沉溺在自己的滿心喜悅中,這才被醫生喚回來,嘴角洋溢著笑容,激動的說道:「醫生,剛才我看見她的手指動了,我估計大概不久后就能清醒了,請給她再一次做給檢查。」
醫生眸底閃過一抹差異,之前的檢測結果確實是「PVS」,再檢測也是一樣,但是面前的人也大有來頭,更何況躺著的人的生命跡象或者說她的求生欲很強,或許真的有奇迹也說不定,這麼想著對蕭景夜輕微點了點,同意了再一次做個檢查。
「現在看起來全然跟之前沒有差別。」檢查的醫生看到和之前沒有一點差別的陸蔓,奇怪的問道:「檢查了這麼多遍,多此一舉。」
之前那位答應蕭景夜的醫生出生訓斥了他的話:「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憑單一的數據說話,你能肯定該病人就一定是「PVS」嗎?如果不是的話,誤診這個罪名你擔當的起嗎?」
說完后醫生也就不再搭理了,只吩咐道:「之前這位先生的實力想必你也是看到了,多少大腕是平時咱們想見都難見的人,這點眼力勁都看不出?」
被訓斥的醫生仔細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也對,但還是不走心的給陸蔓做了個檢查。
蕭景夜在外面等的有些著急,好在只是做個檢查而已花的時間不多,等醫生將陸蔓推出來的時候,他就迫不及待的衝上前了:「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在他期盼的注視下說道:「先生,檢查結果還是一樣的,我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有可能您太希望令太太醒來真的出現了幻覺也說不定。」
蕭景夜搖了搖頭,不可能的,這樣的情況出現了一次可以說成是幻覺,但是連續出現兩次?讓他怎麼相信?不管醫生信不信現在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也就沒有去爭執什麼了,只覺得自己的滿心歡喜被澆了一盤冷水,宛如墜入冰窖般。
出於對要醫生再做一次檢查的請求,對醫生和顏笑語的感激道:「不管結果怎麼樣,謝謝您。」
醫生點了點頭離開這裡,心裡也忍不住惋惜了起來,這麼優秀的男人平日里應該是多意氣風發的樣子,此刻為了自己的太太變的那麼憔悴無比,默默的祝願躺在床上的陸蔓能醒過來,出於一種醫生對病者純粹的關懷。
蕭景夜走陸蔓的身旁坐下,漆黑的眸子里像是隱忍著什麼,抿嘴說道:「蔓蔓,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看看我,我知道現在時間還不長,但是這幾天日日夜夜我只要你閉上眼睛就想到你那個時候的場景,你該有多害怕,我天天度日如年的過,你不是不希望我留著鬍渣嗎,你醒來幫我剃掉好嗎。」
他每一句話都帶著世間最柔情的溫聲細語,心情卻平復多了,經過剛才他發現的事情,他莫名堅信自己的蔓蔓一定會醒過來的,可能只是太困了想多睡一會,這麼想著心情也舒緩了一些,這才要去吃飯。
吃完飯後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上來了,反應過來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不能一直守在陸蔓身邊,想著等他把一切能為他做的都做了之後再守在蔓蔓的身邊,可就在他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的衣擺被一隻手給拽住了,詫異的轉身,喉嚨里的字眼幾乎就要喊出來。
病床上的可人緊閉著雙眼,仍舊一聲不響的沒有動靜,待看到她的手揪住了他的衣擺,震撼的說不出話來,蕭景夜就這這麼僵硬的站著,生怕他一動,陸蔓的手又毫無意識的垂落。
此刻的蕭景夜哪裡也不想去,只想靜靜的陪在陸蔓身邊,她知道她拉著她不讓她走是在無意識的懇求他留下,他也知道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她肯定很害怕,他也很想緊緊抱著她給她溫暖給她安慰,現在只能通過握著她的手來給她自己的溫度。
這一次蕭景夜沒有再叫醫生,按照邏輯來講,醫生不會在剛做完檢查的情況下再做一遍的,太頻繁反而讓人生厭,最後對陸蔓病情不負責起來,或者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如果檢查出來不是「PVS」了,會讓人覺得之前檢查的時候醫生的不負責任或者造謠導致的診斷錯誤,他不想這麼事多,只想陸蔓能好轉起來。
可能對於陸蔓來說,唯一能治癒她的酒是蕭景夜了,這件事情的源頭也來自他,她害怕失去他,很怕。
蕭景夜就這麼看著陸蔓,一直看著像是不會膩似的,直到實在太困了,在床邊睡了過去。
半掩的門外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全身都裹著似乎見不光一般,只有一雙幽怨的眼睛暴露在外面,看著蕭景夜的背影眸底似乎掙扎著什麼,步伐也很猶豫,最後還是離開了。
林凱折回來想跟蕭景夜商討一下事情發展,就看見有個奇奇怪怪的人步伐很快的朝醫院外面走去,腦海里的第一反應就說她可能說美晴,立馬追了上去。
美晴沒察覺到有人跟蹤她,走到僻靜的荒街道里將裹走腦袋上的白色頭巾拿下來,身後忽然傳來了動靜,發現是蕭景夜的朋友林凱,心下有一絲慌亂,隨即又變的毫不在乎,微笑著,談吐婉婉有儀的說道:「先生有點面熟,我們是不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