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紅幫
「國良兄,手中的這塊浪琴懷錶,可否借兄弟一觀?」
文文傑說話間,已經跨前一步向趙國良走去。
宣洩的人群,,頓時為之一靜。
在人們還在愣神之際,懷錶已經被文文傑拿入手中。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錶殼應聲彈開。
「嗯!很漂亮的一塊古董表;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塊1840年產於瑞士的浪琴金錶,18k金的實金錶鏈,錶盤,可惜的是,這保養的……」
文文傑,手中把玩著這塊懷錶,對他品頭論足。
「國良兄,一直拿它當普通表在用吧?」文文傑抬頭看了眼趙國良問題。
「嗯。」
趙國良,點點頭。
「這就對了,難怪這賣像如此難看,被人當了破爛;小弟一直就喜歡名表,不知國良兄能否割愛?」文文傑滿臉期待的問道。
「噹噹然,文兄若喜歡拿去便是。」趙國良道。
「白拿是不行滴!參百塊大洋,國良兄可還滿意?」文文傑笑著道。
「這這……」
趙國良有些臉紅,他明白,文文傑這是在幫他解圍。
這塊懷錶,雖然是塊金錶,但無論如何也值不了這麼多。
趙國良,紅著臉拱手道:「文兄之情,趙某銘記,這快表,實在值不了這麼多,文兄只要給兄弟拿一百塊即可,此間事畢,……」
「no!no!no!」文文傑擺擺手道:「可能國良兄和眾位朋友,都不知道這塊表的真正價值;如若以普通金錶來論,它得確不值那麼多;但是,他可不是一塊普通的金錶。」
「這塊浪琴錶,產於1840年,純手工製作,當時的產量只有一百塊,而今,市面上能夠著的見的,不會多於10塊,可惜的,保養的有點差強人意;不然的話……」
文文傑,說的非常認真,一度讓趙國良信以為真。
圍觀的眾人也都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只有李以醫,眯著雙眼,臉色陰沉的注視著文文傑。
「文文傑,你很好!你要和本少作對嗎?」李以醫恨恨的道。
「這從何說起?」文文傑,聳聳肩道。
「你少tnd明知故問,你若包庇這小子,就是存心和本少作對!」
李以匡怒了。
「包庇!李少可是嚴重了!大家都是同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是不要如此咄咄逼人的好!」文文修把臉一沉道。
「咄咄逼人?哈!哈!哈!」李以匡一陣陰笑:「今天,我就要咄咄逼人,你又能如何?即然,你文文傑鐵定要為這兩窮鬼出頭,那就別怪李某不客氣了!」
「癩蛤蟆打哈哈,你好大的口氣!就憑你萬福樓嗎?」一位保鏢模樣的中年人,一臉不屑的道。
「文叔!」
文文修沖中年擺擺手。
文叔點頭退到一邊,不再說話。
一時間,場面變的有此尷尬。
有些膽小怕事的,已經默默的退回包間。
「看來,這姓文的也是來頭不凡,大神鬥法,可別傷及到咱們。」大家暗想。
「文家!文家!沒聽說廣州城有姓文的高官?」李以匡暗想:「只要不是廣州城的高官大賈,就沒什麼好怕的。」
李以匡,向前走了兩步,一抱拳道:「文文傑,文兄:咱們近來無仇,遠來無怨,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的事,是我和趙國良的私人恩怨,文兄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我若說,我管定一呢?」文文傑不陰不陽的道。
「那就,別怪李某人得罪了!」
李以匡,一揮手,躍躍欲試的店小二,帶著三四個青皮,呼啦一下,就把趙國良和文文傑四人給圍了起來。
「國良兄,看來今天不舒展一個拳腳,註定是出不去嘍!」文文傑笑嘻嘻的道。
「是趙某,連累了文兄了。」趙國良搖頭苦笑道。
「什麼人?敢來萬福樓搗亂!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有人大喊一句。
「蹬!蹬!蹬!」
「蹬!蹬!蹬!」
隨著這聲喊叫,只見樓梯處,又上來了七八個身材魁梧的青皮後生。
看裝束,這些人應該是大名鼎鼎的「青幫」中人。
看到這些人上來,李以匡很是得瑟的呵呵大笑。
「趙國良,怎麼樣?也別說哥哥今天要趕盡殺絕,最後給你一條路,磕頭認錯,從此滾出黃埔,滾回你那犄角旮旯的鄉下,別讓我再看到你。」李以匡很是囂張的道。
「哼!連青幫的人都請來了,看來,還是下了些本錢的!但是,對我們來說,也都是些渣渣。」文叔不屑的諷刺道。
「好大的口氣,竟然不把我們青幫的人放在眼裡!」他們中為首之人,不忿的道。
「青蓮白藕紅葉花,青紅來是一家,青幫的兄弟請了!」
文叔雙手抱拳,向右上方高高一舉。
「原來是紅花會的兄弟!」青幫頭目同樣的抱拳舉手道:「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不知兄弟是哪條線上的,真的是哪位瓢把子?」
「文」
文叔,只說出了一個字。
「紅花會,現任總舵主就姓文,難道?」想到這兒,青幫頭目,刷的一下,已是滿身冷汗直流。
「文……文大哥,小弟只是受人之託,無心冒犯,望文哥看在我們黃大哥的面子,不要和兄弟們一般見識。」青幫頭目顫顫巍巍的走。
「你是黃金榮的手不?」文叔問道。
「是,是,我們在黃大哥手下做事。」青幫頭目,點頭哈腰的回話道。
他們知道,自己的老大黃金榮,此時,雖然還掛著青幫大佬的名號;但是,早已經風光不在。
現在的整個青幫,那可是杜月笙,杜老闆當家。
聽說,前段時間,杜家又和這個文家打的火熱。
自己,一個過了氣的老大的小弟,就算是文家跑來一條狗,也不是他能輕易得罪的。
更何況,看此人的架勢,也應該是文家有頭有臉的人物。
「什麼情況?」李以匡頓時懵逼。
「唉我說!你們可是我花大價錢雇來的,我才是你們的僱主好不!你向對方低聲下氣,點頭哈腰,這又是為哪般?咱們有點職業操守好不!」李以匡在內心哀嚎道。
他雖然有些紈絝習氣,但是並不傻;知道今天算是一腳踢到了鐵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