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一章 彪悍的蒙古,衛生不衛生?
可就憑蒙古總理敢當面跟斯大林開練,就強過蘇聯一堆面臨清洗,卻束手就擒的元帥與將軍們。
面對大清洗,蘇軍高級將領中,唯一敢開槍拘捕的唯有葉戈羅夫元帥一人。
就憑斯大林沒找耿冬的茬兒,耿冬居然敢主動挑釁斯大林,還跟鋼鐵同志當場拳擊,蒙古人秉性之彪悍,就可見一斑了。
不少到蒙古的中國人,會以為蒙古人對中國人不友好,實際上蒙古人對外國人都不友好,日本人,德國人,歐美等國在蒙古的外國人,被打被殺就是時不時的事。
不是專門針對外國人,就是秉性如此,蒙古人與蒙古人,正如俄國人與俄國人一樣,一言不合,打的更慘烈。
俄戰鬥民族,蒙古人打架,不像南方,罵罵咧咧半天,扯來推搡去,不是的,就是毫無徵兆的突然出手,一拳就暈菜了,直接昏迷。
為什麼很多俄國青年,蒙古青年愛穿運動服,球鞋?就是動起手來方便,有事跑得快。
在俄國與蒙古,有個現象,無論是被警察叫還是被街頭痞子喊,人只要不搭理,一跑,百分百沒人追的,包括警察,都懶得追。
而且,只要倒地,與美國街頭PK一樣,不會再打倒地昏迷的人。
俄蒙這個現象,與南方正相反,南方是互相罵來勁,威脅的很兇就是不動手。越不還手越欺負人,倒地就更好了,痛打落水狗。
所以,當俄蒙青年與南方來的人對上,誰會被虐的一邊倒就可想而知了。
而且,南方很多小流氓喜歡隨身帶個匕首嚇唬人,這類人到俄蒙如果習慣不改,被人分分鐘捅死太尋常了,就是拿你的匕首捅死你。
喜歡掏匕首的小流氓不見得敢捅,俄蒙人正相反,只要搶過你的匕首,一定捅死你。
在持槍尋常的地方,例如美國,俄國,蒙古,人打架之所以不上器械,就是避免升級,倒地都不會再打。
一個禁槍地方來的弱雞,還跟人耍匕首唬人,都不知道這代表什麼,說掛就掛了。
黑人以暴力著稱,在俄蒙都乖得很,一點也不暴力。就是因為黑人與小流氓的秉性一樣,欺負老實人沒問題,但在真正骨子裡就崇尚暴力的地界,反而特別容易受傷。
美國黑人暴力的問題,不是黑人的問題,這個問題實際是在倡導種族平等之後才有的,是被法律保障的,並不是黑人本身的秉性有多強。
之前美國人不慣著黑人的時候,哪來的黑人暴力問題?
黑人在帝國郡怎麼不暴力啊?就是遇到不慣著小流氓的地界,真兇還是假凶,看的就是自身的秉性。
這類民風彪悍的地界,遇到不敢還手的民族,白眼是一定的,不是不友好,民風如此,就是看不起懦弱的人與民族。
按被打飛了煙斗的斯大林話說:「蒙古人就是黃種人里的異類,他們會顛覆你對黃種人的所有印象,他們是最不像黃種人的黃種人。」
就是因為烏蘭巴托的治安太感人,所以,為了年度騎兵競技大賽召開期間,減少與外國人的武術交流,蒙古才大力整治包括酗酒在內,容易造成突發性犯罪的某些問題。
實際上,蒙古是個很開放的國家,非但是國際背包客很流行的目的地,而且兩三成的蒙古人都有海外留學與生活經驗。
耶魯,劍橋,哈佛等名校畢業的蒙古人大把,各國美食與來自世界各地的外國人,在烏蘭巴托都有。蒙古人俄化很深了,西式生活習慣了,刀叉用的比美國人還溜。
就是烏蘭巴托太國際化了,所以治安比較感人,但在烏蘭巴托以外的牧區,反而沒有什麼犯罪問題,牧民並不像閑的蛋疼的城市青年一樣,喜歡跟人打架。
榮克就在烏蘭巴托西北的布爾干牧區,再往北就是俄境的貝加爾湖了。
他與時下的蒙古人一樣,也是出來度假散心的,身邊除了李傾,還有小黃媚,大佬亨,魚仔,聞哥等比較近的朋友,加上聞哥帶來的兩車保鏢,一共開了五輛虎媽出來。
虎媽既是越野,也是多功能房車,一行人隨時可以就地野營。
五輛車在遼闊的大草原上開著,速度不快。
蒙古是高原,草原不是平原,近似丘陵,地面起起伏伏的。
開快了不但容易飛起來,一不注意還容易一頭陷進草窩子里。
「黃媚,大學想好在哪上了么?」
打頭的一輛虎媽里,流淌著很輕的鋼琴曲,就是致愛麗絲等爛大街的經典曲目循環,起個環境音的作用,用來舒緩神經。
駕駛座上的榮克,雙手都沒握著方向盤,而是在擰裝著濃茶的保溫杯,一邊喝了口濃茶解渴,一邊問副駕低正在玩自拍的小黃媚。
「還有一年才畢業呢,著什麼急?」
黃媚百無聊賴的看了眼窗外,又收回了目光,語氣中頗有些失望,「我還想著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呢。這怎麼蒙古大草原,都沒幾根草啊,綠油油的大草原哪去了?」
窗外就是草原,只不過因為草不茂密的緣故,略帶一片荒色,略帶起伏的丘陵與低地,更是能看到明顯的沙色。
窗外的天很藍,雲很白,卻沒有風吹草地現牛羊的場景。
車隊經過的路上,倒是時不時遠遠就能看到一群群牛羊出沒,不用風吹,因為春夏之交的草本來就很低,埋不住牛。
「綠油油的草原大多是PS出來的,真想看大片的綠地草原,你得去紐西蘭。」
榮克左手握上方向盤,右手順手把保溫杯朝旁一遞,「喝不喝?」
「你怎麼也跟蒙古人似的,不講衛生。」
黃媚埋怨了一句,倒是伸手把保溫杯接了過來,嫌棄的拽出個紙巾,擦了擦瓶口,才小喝了一口。
不得不說,濃茶真的很解渴,僅僅一小口而已,小黃媚先是被濃茶苦的一皺眉,緊跟著眉頭就舒展開了,嘴裡本來的那種乾澀的渴感,一下就被濃郁的甘苦給沖沒了。
「這蒙古人也真是,賣黃油的售貨員舔手,收錢的手抓麵包,買麵包的啥也不包,夾胳肢窩裡就走。」
小黃媚一臉厭惡的表情,「喝個水喝個酒就一個杯傳著喝,這也太不衛生了。」
「可烏蘭巴托的蒙古人,天天洗澡哦。」
榮克呵呵一笑,不以為意,「人家天天拿肥皂水拖地,搽門窗玻璃。整潔異常,你能天天拖地么?人家喝酒是一個杯不假,吃飯可是分餐哦。相比咱們中國人一堆筷子,一堆吐沫攪合在一盆菜里,相濡以沫,誰更衛生?」
蒙古人在吃上,讓外來者看來,確實談不上衛生,正宗的蒙古手撕牛羊肉里,甚至會有牛糞渣滓的。
因為蒙古的牧民,乃至城中的市民,不少人的生活,與牛糞切切相關。
牛糞是蒙古人日常的主要燃料之一,無論是草原上壘的一垛垛土牆一樣的牛糞堆,牧區蒙古包外,城市內的衚衕里,到處都能看到堆積的牛糞。
與男耕女織家的女人看織活一樣,蒙古女人勤勞與否,看的就是牛糞貯存量,蒙古牛羊都是草原散養,草原上漫山遍野都是牛糞。
蒙古女人就會到野外收集這些牛糞,不用籃子不用筐,就用蒙古袍的下擺大襟,把牛糞兜住。
蒙古袍大襟與圍裙一樣,沒水的時候,為手消毒就是拿雙手在大襟上擦幾下,就算衛生了。
故而,地道的蒙古手撕牛羊肉的鑒別方法很簡單,聞一聞,有沒有牛糞的清香?
那是一種特別的佐料,回味悠長!
「可是…」小黃媚歪了下頭,心中的糾結沒能用語言總結出來。
「每個國家,民族,社群,成長環境與傳統的不同,造成了各自生活習慣的不同。彼此對視的時候,對乾淨與不幹凈的判讀,各不相同。」
榮克扭頭看了眼小臉糾結的黃媚,收回目光笑了笑,「美國酒令,朝酒杯里扔硬幣就衛生了?抽個大麻就不輪流遞著抽了?美國人手肘上滴上奶油,本能就是低頭伸舌頭,舔豬蹄似的就衛生了?」
頓了頓,又道,「難道美國人不衛生么?天天洗澡,天天換衣的同樣是美國人啊。」
「那…」
小黃媚被幾句話弄的更加糾結了,問,「那你說什麼才算衛生?」
「不知道。」
榮克一笑,「要看衛生的目的是什麼,為了不得病,還是為了窗明几淨的舒心。
就跟我媽似的,有潔癖,陽台的拉門前放個腳墊布,偏偏用塑料紙包了一層,看起來是很乾凈,漂亮。
可腳墊布的作用,就是為了通過與鞋底的摩擦來吸塵,包個塑料袋,算怎麼回事?
你沒看我家的鞋之多啊,進門換鞋,進衛生間換鞋,進廚房換鞋,出陽台換鞋,你蘇姨講究著呢,房不大,準備了四對鞋,真是太衛生了。
可是,四對鞋不假,但都是公鞋啊,我們家三口人共用啊,一人有腳氣真菌,那就是交叉傳染啊,這到底是衛生還是不衛生呢?」
「好啊。」
小黃媚賊眼一眯,側過身子指著榮克,「你敢背後說蘇姨壞話。」
「可我當面不說啊。」
榮克伸手揉了把小黃媚的頭髮,在小丫子要打他手的時候迅速把爪子收了回來,笑道,「我明白了我媽的潔癖,不是為了衛生,就是為了心裡舒坦。所以,為了她的舒坦,我明明知道她的問題,偏偏不說,這就是我講衛生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