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越過迷惘（45）

周三和麥順怡逛了上下九路時，已經約好周六的約會，地點還是定在廣州賓館大堂等候。周五晚上，我打電話過去。「阿怡，明天應該沒什麼變化吧。」稍為熟絡了一些，我就改口叫親切一些的稱呼。「沒變，說好了就不會變。」「好啦，明天廣州賓館見！」「門口等，然後再一起上去。」

早上七時二十來分鐘，我大約提早一些時候來到廣州賓館大堂，估計她是會來遲一些的，我就到處轉了一下，回頭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在大堂等候了。兩人一起來到廣賓的六樓，然後找位置坐下來。同一程序——我們坐下了，服務員走過來：「喝什麼茶？」「烏龍。」她這次換了一種茶。「什麼烏龍？還真是要烏龍才好！（廣州話——糊塗）現在時世。」我聽到她要此茶，心裡感嘆。當茶衝上來后，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嗯！不好喝，太苦！」我心裡罵到。「你覺得這個茶和上次我點的鐵觀音那個好！」麥順怡問。「鐵觀音好喝些，這不好喝！」「那以後我就點鐵觀音，不要烏龍。」「嗯！」「這還不錯！」我心裡說。

這次早茶從早上八時，一直喝到將近中午十一時，然後才結賬離開，然後又一次在北京路附近到處逛。到了下午二時，她說：「肚子餓啦，該吃飯了。」「吃點什麼？到哪裡吃呢？」「我想你請我吃飯！」「要吃飯哪？！」我知道，這一飯絕非去吃快餐，而是去比較正規比較大的酒樓飯店的點菜飯餐，這一餐飯，費用厲害啦！但是她已經提出來了，到哪裡呢？我想來想去，想到市一宮有一間西餐廳，也許那裡應該不會太貴吧，且旁邊也有一間普通餐廳，她不滿意也可以換一間，於是我說：「市一宮有一間西餐廳，想不想去試試？」「啊——，好呀，我也想去試一試西餐。」「我們過去看看。」我和她一起走到市一宮，來到那一間西餐廳門口，我們兩人站在門口往裡瞧了瞧——因為裡面比較暗，還不知道是否還在營業，現在已經下午二時半了，早過了午飯時間——裡面的服務員迎了出來，才知道它原來還在營業——有飯吃！我和怡隨服務員走了進去，在一個雙人卡座位置上坐了下來。在服務員拿來點菜薄之後，麥順怡看中了火鍋。

我們點了火鍋，兩人邊吃邊聊，一直吃到下午四時半。到了要結帳的時候了，因為早上我和他在廣州賓館喝早茶已經用了近五十塊錢——我的一天工資已經沒了，我想我這幾次出來都是我結帳的，而今天我花費的費用實在太大了，想她是否能分付一半的費用。於是我對她說：「今早喝茶四十四塊錢，現在結帳也是四十四塊錢，真是巧！」「是羅。」她擦著嘴巴，只是輕描淡寫地應答了一聲。「我一天也不過五十塊錢的工資，今天吃了兩天的工資啦。」她沒有任何回答。「費用貴啦，要頂不住啦；現在潮流時興ＡＡ制的，這樣大家都分擔費用——有益——大家都受壓力，不會壓在一個人身上，大家都會注意費用。」但任憑我怎麼說，對面的她都是沒任何反應，我本來認為只要說直一些，她就會明白，也許也會掏錢付一半——我並不想全要她付——的帳。看到她象沒有聽到一樣，我心裡十分不舒服，如梗在喉，但也沒有辦法，倖幸然地付了帳，和她一同離開西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