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越過迷惘（48）

快要到年底了，今天是是十二月二十四日，西方的聖誕節的平安夜本來是約好麥順怡晚上出來看看聖誕夜景的，但不料臨下班時設備房的冷凍水管忽然破裂，忙了半天，後來沒事了，以為可以走了，我臨走時我對戈琿說：「我這段時間晚上都加班加『飽』啦，現在輪到你來加啦，我走啦！慢慢來吧！」「慢走！」「謝謝！」「別謝！我叫你慢走，是叫你別走。」「幹嘛！」「陪我！」「開玩笑！」「不開玩笑，今天北廳也有節目，我看不了兩面，你要留下來。」聽到他這樣說，我馬上象泄了氣的皮球，只好打電話去和麥順怡說今天加班，節目取消，明天還按原約定出來。

這晚的平安夜加班一直進行到晚上接近零時，當我步行走出環市路在金鷹大廈等夜班車時，卻等了半小時也沒有車來，不知道還有沒有夜班車，只好步行回家。到家已經將近凌晨二時了。

晚上沒幾個小時睡覺，早上還要一早起來——這次沒有約喝早茶，我在家吃了早餐后就乘車出發，還是來到海珠廣場的廣州賓館大堂等候。當麥順怡也來到后，兩人便一起沿著一德路漫步到解放路口的百盛廣場，卻不期遇上了韓妮子一家子，和她隨便聊了兩句，然後和麥順怡一起逛百盛商場。到了中午，兩人一同步行去北京路，午飯她要在添美食吃——唉！又一頓負擔沉重的午飯，這種高檔次的飲食對於我來說真是受不了——這一次我真是想逼麥順怡出這費用的。為了多增加了解，多增加兩人互相適應和融合的可能性，就必須多增加兩人出來的次數和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但兩人出來的次數多了，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多了，就必須喝茶吃飯，她比較喜歡上酒樓和有一定檔次的餐廳，費用一定是很高的。唉！這種腰包疲倦，身心也疲倦的談對象方法，每一步我都覺得要咬著牙向前走，我真不知道我能承受多久。

下午兩人還逛北京路，兩人邊看邊走，她拐進了一個好象去年才新建好的商城——這裡也基本是個體的商店，過道上還有些娛樂設施；走著走著，來到一個立於地上的大的『娃娃』前——這是一個按指紋電腦算命的——現代迷信新版本的傢伙，去年春節時和佘紅菊談對象時曾來過一次，和她一起「算了一命！」當是覺得蠻好玩的。現在麥順怡看到這個東西，覺得好玩，高興地叫說：「我們算一下！」我走了過去，她按下指頭，算了一張，然後招呼我：「你也來！」我也伸出手去，把指頭按下．．．．．．此情此景，和去年和佘紅菊相談時是何其相似，腦海里又重新浮現出逝去的時光．．．．．．現在卻是故地故景——物依舊，卻換了故人，心中一種悲哀愁脹之情剎那間涌了上來，胸口悶得象被堵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