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越過迷惘（59）

周五下班前，我打電話到辦公室，最後一次和羅紅紅確定一下今天的事——晚上六時，在天河城北門口等候。下班時間到了，我更換了衣服后，離開單位，直接乘地鐵車來到天河城下車，因為來的時間還早一些，我就在附近轉了一下，發現天河城東側有一很多各種特點小吃的餐廳，裡面座席基本都是四人或兩人的快餐廳形式，燈光、環境蠻悠閑舒適。看到此處，我估計羅紅紅說的應該是這裡——這個時候來，必定先吃飯，——我估計這種餐廳模式應該吃飯不貴，心裡放心了下來。我返回天河城北門口，時間已經晚上六時，天色已經十分暗淡，我注意地四處觀看，發現羅紅紅已經來了，但人太多，看不出來誰是她帶來的人，我迎了上去。羅紅紅馬上發現了我：「阿雲，你已經到了，到多久啦，我還以為你沒到呢？」「到了約十分鐘，到那邊轉去了，你說的很多好吃的，是——」我不說下去了，留著她說。「就是那間店，你已經去看過啦，還算你聰明。」「這裡能合你說法的還有哪間店！？」「嘻嘻，來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表姨！」我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去，一瞬間還沒有看得出來，羅紅紅馬上走了過去，原來五六米遠的地方，站著的一位高大魁梧的中年婦女就是她的表姨，暗淡的光線下，我發現她健碩橫壯的身體之外，臉龐又老有丑！「什麼年輕漂亮？這麼老的丑貨！」我十分不滿意，招呼也沒打，轉身向餐廳走去，冷冷地丟下一句：「過去吧！」

我在前面氣沖沖地走著，她們在後邊跟著，我真想走快一點，把她們甩掉，然後說我不知走到哪裡去了，可能大家都弄錯了餐廳，讓她們也奈我何！但終於，我還是走到這個餐廳去，在一個餐桌旁重重地坐了下來。「狗屁！」我心裡還罵。接著，她們也走了過來，坐在我對面。我歪著腦袋，不想看到她表姨這個又老又丑的臉。「怎麼樣，這兒我沒有介紹錯吧？環境格局不錯吧？」羅紅紅果然是個沒長小心眼腦袋的人，對我這樣的反應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嗯！是不錯！」我恢復了些理智，覺得人家總歸是好心，自己也不能太過份，想到這裡，我接著說：「虧你想到這裡，你經常來？」「不，就來過一兩次，一來到這裡，我就覺得這裡很悠閑，很舒服，是個好地方。」「美食家，享受家！」「呵——，你這樣說我。」「稱讚你呢！點東西吃吧，都到了晚飯時間啦。」「你比我還急！」「你可以不吃的！」「哎呀——，你這個人，我介紹你來了我還能不吃！我還要吃多一些，讓你心疼些！」「我付不了帳就把你揪著！」「放心，我會看著的！」我和她對了一番口仗之後，她問服務員拿了點菜本，看了一下就對她表姨說：「這些看不清楚，我們不如去檔位面前去看。」「你們去吧！」我說，並再看了看她表姨的臉，這一瞬間，我覺得她不象我在外邊看她頭一個感覺那麼老，也不覺丑，我看錯啦！她們在食店逛了一圈回來，坐了下來，羅紅紅又拿起了點菜本。此時我再注意地看著她表姨：她臉上的皮膚亮光光的，看不出明顯的皺紋——比我在黑暗中頭一眼看她覺得她五十開外年輕多了，最多就三十歲！而且她看上去精神狀態很好，容光煥發，一點不顯老，我發現雖然看上去不覺得她象羅紅紅說的漂亮，但也不覺得難看，我心裡舒服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