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越過迷惘（63）

吃完飯付帳了，我看了帳單：三十八塊，雖然沒有到文明路那間西餐酒家吃火鍋厲害，也沒有自己預見的厲害——開始還以為要費用過百，但還是花了我將近一天的工資，心裡還是隱隱地疼，我心裡打著算盤：此女總喜歡吃喝的，時間長了終歸是受不了的，別說是談對象，就算以後——，我不感往下想；我和她一起，總是身心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苦累和迷惘，好象總要咬著牙約會她，咬著牙和她出去談，完全沒有談戀愛的那種浪漫和暇意；我不知道幹什麼啦，苦累中總有一種念頭在湧出來：算啦，不談了，歇息一年半載再說吧，找不找得到就隨天意吧．．．．．．

兩人離開酒家，返回到陸居路，時間已經是晚上九時了，明天兩人都要上班，不方便太晚睡覺，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麥順怡說：「算了，都九點了，不跳舞了，以後有空再來吧。」說完帶著我在陸居路看燈光夜市裡的服裝。晚上十時，兩人各自回家。

又到了周末休息，因為上次和麥順怡出去酒家吃過晚飯，我怕又花多了，就沒有提早一天約她，否則又要先出去喝茶。我是早上才打電話給她。她約我下午到芳宮看電影。

中午吃過飯後，我乘地鐵來到芳村，她也正好來到。「到這裡『芳宮』看電影很便宜的，還可以看連場。」麥順怡說著，帶我來到芳村工人文化宮。我去買票時才知道這裡的連場電影票才五塊錢，真是便宜，比起我和佘紅菊看的電影票便宜多啦，哪裡沒有連場看，一票只能看一場，也要十五到二十五塊。兩人走進電影院，我才知道電影是一直放著的，進去就看。「這裡由早上開始，電影就一直放著，一直到晚上關門，幾乎是不停的，你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看，什麼時候看夠了，就什麼時候走，只要不離開電影院，是可以一直看下去的，你帶了吃的，可以在這裡看足一天，絕對沒有人趕你出去的。」兩人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裡面也有人在看著，但並不是很多。既然是並排坐下來，我順手就搭在她的肩膀上，她也沒有拒絕，依靠在我身上——兩人的關係就這樣算是進了一步，雖然我的感覺還不是很好，但總不能每次象談判似地，一點都不象是談朋友。

在電影院里，看電影的人有進有出的，看夠了的出去，剛買票的進來看。我和她連看了幾場，好看的就看，不好看就抬頭四面看人家，看環境。我都坐得覺得累了，腰酸背疼，臀部都麻了，我動了動身體，活動一下腰枝，麥順怡說：「幾點啦？」「不知道，應該有六點啦。」「不如我們走吧，你看夠了嗎？」「也看累了，走吧！」「反正便宜，下一次再來吧。」「走吧！」兩人離開『芳宮』到了外邊，我對著燈光看看錶：都將近七時啦！還真看得不知不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