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噩耗接踵而至
夜,就在似醒非醒,醉生夢死的狀態中逝去。
夏紫涵迷迷糊糊地張開雙眼,自己怎麼會在酒店?
整個身體疲憊不堪,酸痛感貫穿全身,她下意識的伸展了一下身體,伸開的手臂觸碰到一絲冰涼的光滑。
她驚慌的看去,一陌生男子光著膀子背對她而卧。
「啊,你是誰?」夏紫涵本能地一腳將還在睡夢中的人踹下床。
裸男滿臉惱意,站起來順勢拿起一件睡袍裹住身體。那個男人的眉宇之間帶著一股邪魅的氣息。
夏紫涵驚慌失措的收起目光。
他從皮夾拿出一摞錢甩在床上,冷冷的說,「你是第一次?這是補償,以後互不相干。」
夏紫涵用力把錢扔給他,「你把本姑娘看成什麼,小姐?」
徐邵陽輕蔑地咧了咧嘴,「不是嗎?」
對面這個男人恬不知恥,一臉囂張。夏紫涵咬牙切齒,「無需多言,自己種的因就要學會自食惡果。」
徐邵陽恢復起往日的冰冷,如鷹般犀利地眼神,似乎要穿透夏紫涵的內心。
夏紫涵拿過被子裹住自己,隨即撿起散落在地上黑色長裙和內衣,從灑落的鈔票上踏過,言辭犀利地對徐邵陽說:「後會無期。」
繼而進了衛生間,她一秒也不想再看到眼前這個男人。
雪白的床單上留下一抹嫣紅,猶如雪地里傲然開放的一枝紅梅,艷麗而又迤邐。
徐邵陽穿著睡袍,從錢上一躍而過,冷酷地離開,他不習慣欠別人的。而錢是他唯一能給的。
他打了一通電話,「喂,陳子傑,給我送一套衣服到酒店2108號房間。」頭也不回地關上房門。
夏紫涵將衣物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用絲巾裹住了她的頸勃,一道道吻痕遍布她每一寸皮膚。她現在才感到一絲絲寒意。下身的疼痛如螞蟻撕咬一樣煎熬著她的內心。
看著滿地的鈔票,淚水忍不住留下。豆大般的淚珠就像雨水那樣嘩啦啦往下掉。
自己心愛的男人娶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本是自己的新婚之夜,想不到卻失身於滿身銅臭味的臭男人。
夏紫涵帶著遍體鱗傷在海市街頭徘徊,一樣的街頭,一樣的繁華,卻是一顆不一樣的心,一顆縹緲沒有歸宿的心。風,幹了她的淚。
手機不知響了多少次,夏紫涵拿出手機,大部分是她父母的,石驚雨打來一個,而且只響了兩聲,真是可笑,解釋的話語都沒有了嗎?她竟然還奢望他的回心轉意。
電話伺機想起,是爸爸,「紫涵,你在哪兒了,怎麼一夜不歸,我們都好擔心你。」
聽到爸爸的聲音,夏紫涵鼻根一酸,眼淚又情不自禁的往下落。
她曾經也是豪門千金,享盡爸媽的關愛,從來沒有遭受到什麼打擊和困難,所有事情都有爸媽的庇佑。
「爸,嗚嗚……」我夏紫涵對著手機大哭,周圍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盯著我看。
「紫涵,不要傷心,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爸爸鼓勵她。「紫涵,我們家的破產另有隱情,我現在正在查,一定要查出真因。」
「茲」一聲,一陣剎車聲從電話那頭傳來,緊接而來是「嘭」的一聲,「喂,喂,爸爸,怎麼啦?」但是電話那邊傳來的只是一片忙音。
爸,你不能出事。夏紫涵心頭一緊。
「姐,你快來人民醫院,爸,爸出車禍了,快不行了。」弟弟夏文豪打來電話。
夏紫涵腿一軟,不可能,她攔下一輛計程車火急火燎的趕往醫院。
到了病房,只看到伏床痛哭的媽媽,還有跌坐在一旁的弟弟。病床上的人已蓋上白單。
夏紫涵衝過去,撩開白單,看著滿身傷痕,血跡斑斑的爸爸,痛哭不停。
媽媽突然站起來一把拉住文豪,「老夏,你沒有死啊,他們拿白單蓋上你,說你走了,我就不信,你看,他們都是騙我的。」
夏紫涵疑惑地看著媽媽,「媽,你怎麼啦?」
媽媽不理不睬地繼續拉著文豪說,「走,我們回家去,這次聽你的,我們一家平平淡淡過日子。」
一旁的醫生,拿手電筒照了照夏紫涵媽媽的眼睛,說,「夏小姐,夫人可能受刺激了,你們帶他去精神科做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