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何用意

第10章 是何用意

他說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樣兒。

呵呵…………

從我五歲踏進秦家,秦牧森就叫我,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拎不清自己是什麼身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在反覆的強調,而我已經聽膩了。

我記得我剛到秦家時,秦牧森才十三歲,秦牧揚八歲,我聽我媽的話,主動討好這兩兄弟,雖然那時候我才五歲,可是我已經很懂省審時度勢了,我知道我和我媽要想在這個家過得好一些,就要學會討好這個家裡的每個主人。

然而秦家的主人,我也只討好了秦牧揚一個人。

其實後來想想,秦牧揚為什麼不像秦牧森那樣厭惡我,秦牧揚跟秦牧森是一點都不同的,秦牧揚善良陽光,從不會覺得自己有多麼的高貴,而別人有多麼的低賤,但是秦牧森和秦老夫人還有秦叔叔,他們從骨子裡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秦牧森罵完我后,還站在我的病床邊上,也沒有要走的傾向,我不懂他還留在這幹嘛,辱罵也辱罵過了。

我也沒還嘴,難不成還要將我暴打一頓不成嗎。

我受不了他在我身邊我故意刺激道:「秦牧森既然你不喜歡我,為何要這般跟我糾纏不清呢,我想不通,不然人家怎麼會說打死親罵是愛呢?你說是嗎。」

秦牧森聽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笑的略顯誇張,只是那笑聲兒,如黑夜裡的鬼魅讓人聽著就毛骨悚然。

他說:「李木子,你哪來的自信,你覺得你這種低賤之人能入得了我秦牧森的眼?」

我看著他冷若冰霜的俊臉,聲音很是平靜:「既然入不了,秦總你為何還站在我的病房裡,不離開呢?」

「你……」他有些詞窮,被我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擊。

「你以為我想看見你嗎,多看你一眼我都怕髒了我的眼。」秦牧森氣憤的說。

我說:「那就快走吧,免得髒了您的眼。」

秦牧森轉身就走,將病房門摔的砰砰的一聲兒巨響。

我聽見了,捂著小腹,閉上眼睛瑟瑟發抖的蜷縮在被窩裡。

昏睡的迷迷瞪瞪之際感覺有人在輕柔的撫著我的小腹。

我在醫院住了兩天後,就回公司上班了,工廠的工程加班加點,午餐的時候公司幾個女員工在偷偷的討論秦牧森。

我本沒有心情去聽,但是他們提到麗水園這個項目時,我不自覺的豎起了耳朵,我聽他們說,秦牧森今年貌似要常駐c城了,他勢必要拿下麗水園這個項目。

麗水園這個項目,在回a城參加秦牧揚的婚禮時,我就知道秦牧森看中了這個項目。

但是當時我並沒有多想,本就與我無關的事情。

後來,秦牧森找上門來欺負我,我就把麗水園這個項目放在心上了,我想我應該做件大事兒了,為過去那段悲慘人生,討回個公道。

為商的人有幾個清白的,免不了為個項目為塊地跟政府人員打交道,其中肯定有貓膩,秦牧森短短的七八年時間將秦氏發展的這麼好,肯定有很多不幹凈的手段。

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我只是心裡產生一個想法,等待時機。

正在我沉思時,就聽見前面有人在叫:「秦總好。」

我抬頭就看見秦牧森端著餐盤過來了,也真是稀奇了,秦牧森竟然來員工餐廳用餐了。

我看了一眼也就繼續低頭吃著餐盤裡的食物,秦牧森在我的對面坐下,中間還隔著一張餐桌。

很快他的那張桌子坐了文瑤,文瑤背對著我,這樣我葉就看不到秦牧森了。

我聽見秦牧森對文瑤說:「瑤瑤去給我乘碗湯過來。」

文瑤聲音甜甜的說:「好的秦總。」

文瑤走後,我和秦牧森之間再無視線阻礙。

我不想看他,也不好意思再換個位置吃飯,索性也就不吃了,就吃了幾口米飯,菜是一點都沒動,反正也沒胃口。

我端起餐盤就走,秦牧森突然抬起頭看向我突然開口,聲音有些刻意的壓低:「怎麼看見我就沒了胃口。」

我冷嘲了句:「我是怕我在這兒髒了秦總的眼,秦總不是常要我多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身份嗎?」

我在秦牧森吃飯的時候,故意說撒尿,果然噁心到了他,他白了我一眼,奇怪的並沒有在說些難聽的話羞辱我。

我剛出了餐廳,就聽見身後有男士皮鞋的聲音,一直跟著我走,我回頭一看,竟然是秦牧森,這麼快就吃完了,還是被我噁心的吃不下了。

我們一前一後的走著,但他可是我的頂頭大老闆啊,我是員工,我怎麼能走在老闆的前頭呢,我有這麼的不識趣嗎?

我靠邊站著,等他走到前面去,他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沒有什麼情緒。

走在前面走了很長一段距離,我才開始抬腳走。

由於中午沒有吃什麼東西,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我餓的飢腸轆轆的,胃都疼的,我捂著胃趴在辦公桌上。

我想到了好像是我十五歲的時候,我不小心打破了家裡的一個花瓶,被秦老夫人罰跪在花園的鵝卵石上。

我到現在還記得膝蓋上的那個痛,我媽不敢給我求情,她躲起來了,裝作看不到的樣子,就自欺欺人想當做她的女兒沒有在受罪。

是秦牧揚回來了,將我救下,知道我一天都沒有吃飯,他去廚房親自給我下了一碗面,雖然很不好吃,但是不得不說,那是我吃過最好的食物。

想到二哥,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真心愛我的人也不愛我了。

想想其實挺可悲的。

我的手不受大腦控制的,拿起鉛筆在乾淨的a4紙上,輕輕的幾筆,一個站著煮麵的少年,躍然紙上。

我看著紙上的少年,豆大的淚珠子砸在紙上,我想我真是太想他的緣故吧,竟然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說好的要將他從我的心裡剔除的。

突然一張大手伸過來,搶過我手裡的畫,我不能的反應:「還給我!」

就見秦牧森眼神異常的寒冷盯著我,他又看了下他搶在手裡的話,冷聲問:「你這是在睹物思人?」

我懶得理他,伸手就要去搶:「還給我,這跟你沒關係。」

「咔咔咔…………」

秦牧森將秦牧揚畫像撕的粉碎,紙片洋洋洒洒的從他手裡滑落,他不屑一顧的睨了一眼:「還在做白日夢呢,還拎不清自己的身份,難道你不知道就是沒有魏冉,你跟他也不可能,你是誰他是誰,真是白日做夢。」

突然這一刻我異常的疲累,秦牧森他總是在提醒我的身份,搞得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卑賤了。

我蹲下身子將地上的碎片一片一片的撿起放在我的手心:「你不懂,你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懂,你怎麼可能懂呢!」

我的話陰陽怪氣的,秦牧森可能是真的沒聽懂,他坐在我的辦公椅上,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哦,那你到是說說,我怎麼不懂了。」

我將碎片撿完后,放在我的包包里,異常平靜的看著一臉狂妄的秦牧森:「舉頭三尺有神明,抬頭看看蒼天能繞過誰,也許有一天,你會悔不當初,對我做過的這些事兒。」

我的話音剛落,就引來秦牧森的哈哈大笑,他好笑的看著我說:「李木子你說什麼傻話呢,我會悔不當初,呵呵,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他從我的辦公桌上起身,他個頭很高,高了我一個頭不止,他眼神戲虐:「李木子,你知道你於我是個什麼東西嗎?」

我平靜無一絲波瀾的眸子看向他:「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就是個魔鬼,早晚有一天你會是遭報應下地獄的。」

我的咒罵,像是激怒了他,他一巴掌將我辦公桌上的東西掃在地下,提著我的胳膊將我甩在辦公桌上,堅硬的桌角磕到了我的小腹,我疼的,驚呼出聲兒。

秦牧森很快欺身壓上,他的大手扯著我的套裙:「你說我是魔鬼是嗎,既然註定要下地獄,不如我就做實了你給我的這個魔鬼的名聲,免得我死後白下地獄。」

我問他:「你想幹什麼,你瘋了,這裡是公司。」

秦牧森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公司又如何,忘了告訴你,你辦公室裝的還有高清攝像頭呢,要不,我們來個現場直播,你身材這麼好,不錄下來真是可惜了。」

秦牧森像是真打算這樣干似得,他的大手已經伸進我的裙內。

我驚恐的在他的身下掙扎:「秦牧森你不是人。」

「既然不是人,那就更應該干不是人的事兒才是,你說對嘛,我親愛的妹妹。」

說起來這還是秦牧森第一次叫我妹妹,只是這聲妹妹我承受不起。

我剛引產還未到一個月的時間,他若是強行對我做什麼我想我可以不用見明天的太陽了。

我睜大眼睛看著秦牧森在我身上為所欲為。

「我在想如果我死了,你會坐牢嗎?」我冷不丁的來這麼一句,讓秦牧森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看著我似笑非笑的問:「怎麼拿死威脅我?你覺得我會怕嗎?」

我慘笑了下,搖搖頭:「不會,你當然不會怕,你有錢有權你就是王法啊!」

說完我就閉上眼睛,對他道:「你要做就做吧!」

秦牧森並沒有繼續下去,他聽了下來,輕輕的拍了拍我的小臉:「知道你剛引產,我可不不想做到中途來個浴血奮戰,剛才不過就是嚇嚇你罷了,瞧你那點出息。」

他鬆開了我,還將我的衣服整理好了。

將我從辦公桌上抱下來把我放在椅子上坐好。

我心裡舒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是那種多不怕死之人,至少剛才那一刻我是怕的。

秦牧森坐在我的辦公桌上,他看著我看了好久,竟然伸出大手溫柔的撫著我的臉,奇怪,我怎麼會覺得他溫柔。

真是中邪了。

「李木子,你是不是很恨我?」秦牧森問。

我抬頭看他:「我覺得你在說廢話。」

秦牧森繞尤其是的點點頭:「確實是一句廢話,可是怎麼辦我覺得你之於我是個很有意思的玩具,很有意思你懂嗎。我們這種人最怕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秦牧森竟然有心情跟我聊起了天。

他有心情不代表我有心情,我敷衍他道:「你們這種人最怕下地獄啊!」

秦牧森聽了剛才還一臉笑容,現在立馬急轉陰天臉色烏黑烏黑的:「你這種連自己三個月成型的孩子都能狠心殺掉,要下地獄也應該是你這種人才是。」

我聽了竟然屋裡反駁,聲音蒼涼:「或許吧,我會下地獄。」

他看著我有些蒼涼的模樣,好半響沒有說什麼,良久才道:「你是不是後悔打了那個孩子,沒準兒你背著我生下來,我還能給你一大筆錢呢?」

我突然朝他笑了笑:「那我可不敢,母憑子貴這種事兒不適合我做,再說了生下來也是個私生子,沒人愛沒人疼,重複我的悲劇嗎?」

秦牧森說過我別妄想母憑子貴,如今我把這話還給他。

「你生都沒生,你怎麼就知道會是悲劇,如果你懷的是秦牧揚的種,即使是私生子即使沒人愛沒人疼是悲劇,你也會毫不猶豫的生下吧,而不是毫不猶豫的打掉。!」

秦牧森突然大吼,他像是積累了很多的怒火,就等著這一刻爆發。

秦牧森的火在我看來,有些莫名其妙。

我想了又想問他:「秦牧森對於我打掉的那個孩子,你好像過於激動了點。」

「那是我的…………那是你想多了,我的孩子不配由你這種女人生。」

秦牧森冷冷的甩了句話。

「我知道,所以我很自覺地把孩子打掉了。」

相比較秦牧森的暴怒,我倒是很平靜。

或許是我真的不在乎那個孩子吧!

秦牧森的情緒平和了些,他沒有之前那麼憤怒。

他問我:「為何要等到三個月胎兒都長到成人型了,才去打掉,李木子你是何用意。」

秦牧森對於這個打掉的孩子,我覺得他態度上很是奇怪。

難道他是想我生下…………不不不,這怎麼可能呢,肯定是我多想了。

「沒有用意,那天我喝了三杯白酒肚子很疼,昏倒了好心的司機將我送進醫院,我才知道我懷孕了,並且已經三個月了,我第二天就跟醫生約了時間,我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因為那是你的種,所以他只能死。」

我看著秦牧森的臉色不斷的變化,我想我猜的或許有那麼幾分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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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今生無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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