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欺辱
夜裡的時候我做了個噩夢,夢裡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壓在我的身上,像惡魔一樣瘋狂的撕扯著我身上的衣服,我怕極了,大聲的叫著二哥,叫二哥來救我。
男人太重了,壓在我身上我根本就無法喘過氣來,我的嘴被他咬著,狠狠的咬著,口腔里充斥著血腥味。
夢太過於真實了,真實的我能感受到唇上的疼痛,以及男人大掌的溫熱,狠狠的揉著我的皮膚。
我就像是個浮萍找不到停靠的地方,漂浮來漂浮去,這種感覺難受死了。
當男人的大手伸進我的睡裙內,意識到這可能不是夢,我猛然醒來,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折射進屋內,我看見男人的臉,有幾分像秦牧揚,或許剛醒來,我還未足夠清醒,我真的把他當成了秦牧森,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熱情的回應著男人的吻,唇齒呢喃間柔情似水道:「二哥,是你嗎?我就知道是你,你肯定捨不得我是不是,二哥我愛你。」
正當我很深情的回應時,二哥的吻突然停了下來,他一把推開我,我的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床頭上,然後我就聽見卧室門被關上的聲音。
我聲音嘶啞一聲聲的叫著二哥,可是二哥就再也沒進來過。
他這樣莫名其妙的親了我,將我一顆凌亂的心,騷擾的更加凌亂了,他到底想怎樣!
第二天早上,我媽喊我吃早餐,我不想看見秦牧揚和秦牧森,就借故說自己生病了,不想起床。
我媽又是那句,你秦叔叔會不高興的。
其實我挺瞧不起我媽這種女人的,為了所謂的愛,連自己的人格尊嚴都不要了,然而我與我媽又有什麼不同呢,如果秦牧揚願意與我在一起,我可能比我媽做的還卑微。
明天就是秦牧揚的婚禮,飯桌上秦叔叔和秦牧森商量著明天婚禮相關事宜,秦家是當地的豪門望族,秦家二少爺婚禮自然是要諸多講究的。
魏冉一臉嬌羞的依偎在秦牧揚身邊,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木子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啊,雙眼皮都腫成單眼皮了。」魏冉一副關心的樣子。
我努力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昨晚在畫圖,睡晚了。」
其實是哭了一宿,自從秦牧揚不要我后,我簡直就像是孟姜女上身了,有掉不完的眼淚。
我工作辛苦我媽知道,家裝設計師這一行向來都是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就是放假也不能閑著,每天還是要抽空畫圖改圖。
「a城是大城市,什麼樣的工作找不著,你非要跑那麼遠,工作一忙三餐就沒個定數,木子你別去那麼遠工作了,就在a城工作吧,遠東你說讓木子在a城工作怎麼樣?」
我媽問了秦叔叔這話,我就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了,秦牧森經營著本城最大的房地產公司,旗下更是有一家亞洲知名家裝公司,我媽早就希望我能去秦氏工作,這樣才有機會結識上流社會的人,將來可以嫁個有錢人,她的出發點是為我好。
只是她的愛不對。
秦叔叔看了看秦牧森就道:「牧森,木子也是美院高等生,去雅風裝飾工作,我看不錯,你意下如何!」
秦牧森厭惡我,怎麼會願意讓我去他的集團工作,秦叔叔心裡也清楚,他不過就是客氣一下。
我也沒說什麼,因為我知道秦牧森肯定會拒絕,不僅如此他還會藉機羞辱我一番。
「可以,雅風正好最近也在招設計師,節假日結束可以去應聘。」
我驚訝的抬眸看了看坐在我斜對面的秦牧森,他什麼時候這麼好心過。
秦牧森的眼神與我交匯,他的眼神里冷冷清清的,沒有什麼溫度。
「木子,還不快謝謝你大哥!」
我媽很開心的拉著我的手,讓我跟秦牧森道謝。
我思量了幾秒開口:「謝謝大哥,只是我在那邊的工作很好,近來不打算換公司。」
「木子,你在說什麼呢?你大哥的家裝公司可是全球知名的,不比你在那個小公司有前途嗎?」
我媽聽到我的話,顯然很生氣。
「木子不想去就不去,我知道木子一直都很努力,肯定不願意別人說她靠裙帶關係進了雅風,婉婉你也不要過多的干涉木子。」
秦叔叔發話,我聽了心裡冷笑,我想這個家恐怕不止秦牧森一個男人討厭我,秦遠東也未必就喜歡過我。
我遠走異鄉,他眼不見心不煩,也就想不到我媽曾經給別的男人生過孩子。
「媽,秦叔叔說的是,你就是太喜歡管我了,我都已經長大了…………」
我話還沒說完,秦牧森起身離開餐桌冷冷的說了句:「不識好歹!」
我有些莫名其妙。
明天就是秦牧揚的婚禮,魏冉當晚住了酒店。
明天秦家將她從酒店迎娶到秦家大宅。
我最愛的二哥要結婚了,我還未給他準備新婚禮物,看著鏡子里白皙的身子,心裡有個瘋狂的念頭,我愛的男人娶了別的女人,而我還是個乾淨之身,我不願把自己珍貴的第一次交給別人。
我想我瘋了,我竟然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當做給二哥的新婚禮物,送給他。
我發了信息給二哥,約他來幾年前他偷偷給我過生日的,浪漫情緣主題酒店520房。
同樣的酒店同樣的房間,那時候我才十七歲,我們還是單純的兄妹,二哥背著秦家人偷偷的對我好,將他的零用錢省下來給我花,給我買漂亮的衣服鞋子。
我十七歲時,秦牧森已經二十五歲了,整個秦家都是他當家了,他斷了我的學費生活費,秦叔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不問。
我也倔強,不給就不要,從上高中就一直靠著打零工養活自己,秦牧森知道秦牧揚補貼我,也就剋扣了他的花費,那時候他已經出國讀書了,錢用的本就厲害,但還是每個月省一點出來給我。
我為什麼那麼愛他,我想只是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讓我感受到,我也是個有人寵愛的小姑娘。
我穿著正紅色的連衣裙像個嬌羞的新娘坐在酒店的大床上等著他。
我媽是個絕色的大美人,我父親長相普通,我中和了他們倆的基因,算不上傾國傾城也稱得上秀氣美麗。化了妝的自己,也給人一種美艷不可方物的感覺。
我看著手機里的自己,這般好看年輕可惜再也不會愛了。
等了好久,就在我以為二哥不會來了時,門被敲響。
我驚喜的都不看來人是誰,就立馬打開門,衝進來人的懷裡,嘴裡激動的喊道:「二哥,我就知道你會來,你會來。」
我緊緊的抱著他健壯的腰腹。
男人的身子有些僵硬,散發著有些濃郁的酒氣。
味道不對,雖然有酒氣掩蓋,我依然聞出這不是二哥身上的味道。
我趕忙抬頭一看,驚叫:「秦牧森怎麼是你!」
我趕緊鬆開他,就要推開他,秦牧森伸手緊緊的扣著我的腰不松:「李木子,我是怎麼警告你的,嗯!你都忘了嗎?」
他昨日才警告過我,不要勾引秦牧揚。
「放開,這跟你沒關係。」
我在他懷裡掙扎。
「呵……跟我沒關係,我就這麼一個弟弟,我不準任何人毀了他。」
我聽了,難道我跟他在一起就是毀了他嗎?
「他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才是毀了他,他不愛那個女人,他愛的是我!是我,我們才是最應該在一起的。」
我朝他吼道。
「你們才應該在一起??李木子我好像跟你說過人也分三六九等,你配嗎?」
秦牧森說著就抓著我的胳膊,將我拉進房間里,一腳揣上房門。
「你要幹嘛!秦牧森!」他的眼神里充滿了邪惡。
他狂妄的看著我:「穿的這麼性感,不就是想要男人上嗎?我不介意滿足你這個願望。」
秦牧森說著就將我甩在床上,他很快的就欺身壓上。
我穿了一身低xiong的紅色小禮服,幾經掙扎,本就傲人的xiong部,有種要浮之欲出之勢。
秦牧森伸手就去扯我的裙子,我看他這樣子像是來真的。
我怕了!
「秦牧森,你不是說我是下賤胚子嗎?你碰我就不怕髒了你的手?」
秦牧森捏著我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邪狂:「髒了就髒了,洗洗就好了,在我弟弟新婚前一夜,約他到酒店,李木子你那個媽就是這樣教你的,勾引有婦之夫,你還真是不要臉,跟你那個媽一樣賤,喜歡勾引有婦之夫。」
「我不准你侮辱我媽!」我憤怒的在他身下瘋狂的掙扎。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我母親屍骨未寒,你媽就帶著你這個賤蹄子登堂入室,現在你又來勾引我弟弟,老子今天不好好懲治你,我看你還真是賤到無藥可救了。」
秦牧森說著,就扯了我的衣服,殘忍的侵略。
他是個練家子,輕易的就能治住我。我在也沒有12歲那個本事兒能將他撲倒在地了。
我疼的臉色煞白,長這麼大,卻不知,世間竟然會有這種痛,由心到身的痛徹心扉。
秦牧森在床上對我狠的跟仇人似的,錯了,我們本來就是仇人。
酒店一夜,我體會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結束后,我猶如一具破爛的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床上,床單上一抹鮮紅,那是我從一個姑娘變成女人的證明,可是讓我成為女人的男人,不是秦牧揚而是秦牧森,這叫我如何不恨。
「秦牧森,你這是強j!」
我的聲音嘶啞的都不像是自己的聲音了。
眼淚也早就流幹了。
秦牧森扣著皮帶的手停頓了一下:「我喝醉了,你就當我是酒後亂xing好了!要多少錢你說個數。」
秦牧森給的解釋是他喝醉了,我已經無力說什麼了,我雖然不懂男人,但也知道真正喝醉的男人那裡還能硬的起來嗎?
他腦子清醒,酒氣倒是有,醉意哪裡有。
「滾!」我吐出一個字。
秦牧森穿好衣服就走,走了兩步又折回,在床頭柜上放了一張支票:「一百萬,你賺了,我在警告你一次,以後不要再糾纏牧揚。」
我看著支票拿起,揉成一團砸在他那張清冷的俊臉上,橫眉怒目吐出一個字:「滾!」
秦牧森並沒有馬上滾,他抬手捏著我的下巴:「別裝清高了,你從小就勾引牧揚,不就是想他給你錢花嗎?」
秦牧揚這麼多年確實給了我很多的錢花,這是事實,我無法否認,我對他確實存在那份心思,這我也無法否認。
可是,我想跟他在一起,跟錢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很單純的愛他想跟他在一起而已。
「怎麼不說了,女人啊,要懂得自己適不適合裝清高。」
秦牧森的聲音就像是魔鬼的嗓音,我聽著就毛骨悚然。
「你給我滾,給我滾,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他么真恨自己為什麼十二年前沒拿剪刀戳死你。」
我像是個發怒的怪獸一般,將床頭柜上的檯燈掄起就往秦牧森上砸去,秦牧森反應快,躲開了。
「我要告你,告你強j,我不會饒了你的。」我大言不慚道,我如何能告得了他。這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弱者永遠都只能匍匐在強者的腳下,就是受了委屈與傷害,也只能打碎牙和著血沫子往肚子里吞。
「好啊,你隨便告,趕緊帶著我的液體去警察局立案去,我倒是看看哪家法院敢受理你的案子,哦,記得找你媽媽,商量一下請什麼律師,看她要不要你告。」
秦牧森自然是一點都不怕。
「秦牧森……你……你就是欺人太甚!你這種人渣你會不得好死的」我氣的心口急促的起伏,我不是那種喜歡罵街的人,可是秦牧森真是太過分了,罵他一句人渣,詛咒他不得好死,也難平我心裡的憤怒。
我想我上輩子一定做盡了壞事兒,上天才會派秦牧森這個妖魔鬼怪折磨我。
秦牧森彎下身子,生伸出手指狠狠的捏著我的下巴,冷冷的看上我一眼,殘忍的吐出幾個字:「我就是人渣,就是欺你,你能耐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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