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9章 監獄文化建設

第1029章 監獄文化建設

「哈哈哈。」彭長宜和陳樂又都笑了。

彭長宜問陳樂,「老田怎麼樣?」

陳樂說:「他倒是沒出酒,但是也到勁頭了,回去后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還讓我在那個沙發上睡。」

「他夫人沒罵他?」彭長宜問道。

陳樂說:「夫人和孩子都不在。」

彭長宜笑了,說道:「那就好,就因為喝酒,我沒少挨這兩位嫂子的數落。」

小許開始沏水。

彭長宜問陳樂:「小樂,你前兩天去出差了?」

「是啊,去南方監獄參觀考察監獄的文化建設。」

「監獄的文化建設?」彭長宜覺得這是個新鮮詞。

陳樂說道:「是啊,就是在監獄中,營造一種文化氣息,儘可能舒緩罪犯在服刑期間的服刑壓力,緩釋緊張精神,以飽滿的精力和健康的人格,投入到改造生活中,爭取早日減刑出獄,回歸社會。」

「哦,這還是真不錯,去了幾天?」彭長宜又問道。

陳樂說:「來來回回一共四天,第一天是在錦安開完後走的。」

「是錦安組織的?」

「是的。對了,您猜,這次我們去南方監獄,您猜我看見誰了?」陳樂突然說道。

彭長宜一愣,立刻說道:「賈東方?」

陳樂笑了,說道:「看來,您還真是越是喝了酒反應就越快啊!」

小許一邊倒水一邊說:「這話江市長早就說過,說,酒能加快人的血液循環,在彭哥的體內,也能加快思維的快速循環。」

彭長宜沒有理會小許的話,繼續問道:「是他嗎?」

陳樂說:「是的,他關押的那個南方監獄,是目前監獄文化建設最好的監獄,真的比咱們這邊的監獄人性化多了。」

「他情況怎麼樣?」彭長宜對監獄文化不感興趣,倒是對賈東方感興趣。

陳樂說:「據說表現不錯,整天一句話都不說,就知道悶頭幹活,拚命幹活,加班加點,從不叫苦叫累。」

彭長宜說:「我記得他是死緩吧?」

「是的,判死緩二。」陳樂答道。

「他只有好好改造,才有可能減刑。」

陳樂說:「已經減了,改無期了,據說他還揭發了一名獄友,立了功。」

彭長宜又問道:「他認識你嗎?」

陳樂說:「他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他。不過我看他的眼神並不安分,也不像是真心伏法安心改造。」

彭長宜問道:「何以見得?」

陳樂很專業地說道:「他的目光陰鷙、銳利,我們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所以的犯人都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只有他抬頭不停地打量著我們每一個人,這說明,他的心思就沒在自己手裡的活兒上,也沒完全在改造上,他對外界有了強烈的渴盼。」陳樂說道。

彭長宜說:「是啊,到了那裡,唯一救贖自己的方式就是好好改造,爭取立功減刑。」

不知為什麼,彭長宜始終認為賈東方犯事,和王圓有關係,究竟有什麼關係,他也不知道,他曾經問過王圓,但是王圓迴避了這個問題,儘管王圓迴避,彭長宜就更加相信了自己的猜測。

山區冬季的時令來得比平原早,據說二黑涉黑案法庭已經開過庭。鄔友福、郭喜來等人還沒有傳來什麼消息。

彭長宜在這段時間裡,加緊了對各個工程的督導,幾乎天天開現場辦公會,這天下午,彭長宜開完縣長辦公會,在回去的路上,同車的齊祥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徐嫂打來的,她想問問齊祥,明天縣裡有沒有去北京的車輛,如果有的話她想搭車去北京看兒子,兒子在北京要做一個小手術,當媽的不放心。齊祥說道:「徐嫂,這樣,你等等,我到了單位再給你電話。」說完,就合上了電話。

彭長宜問齊祥:「徐嫂怎麼了?」

齊祥合上電話,說道:「徐嫂的孩子明天要做闌尾炎手術,她不放心,想去北京看孩子,問我有順路的車沒有?她想搭車。」

徐嫂,成了官稱,其實齊祥只比徐德強小兩歲,比徐嫂還大一歲呢,也是當面徐嫂背後徐嫂地叫。

彭長宜想了想,說道:「別找什麼順路車了,明天讓老顧專程陪她跑一趟吧。」

齊祥說:「這幾天咱們也忙,用您的車哪兒行啊?我先看看其它的車輛,要不就用市委的那輛奧迪吧?」

市委的奧迪就是鄔友福坐得那輛車,由於鄔友福的事還沒有最後定論,他的車暫時沒人坐,一直在市委的車庫放著。

彭長宜說道:「別,就用我的車,咱們在家門口轉悠怎麼都好說,去北京還是好一點的車輛合適,我如果下鄉再想別的辦法。這樣,我明天跟老顧一起來,晚上回去就好說了,誰都能給我送回去。你馬上給徐嫂打電話吧,早點告訴她,省得她惦記著。」

齊祥想了想,就給徐嫂打了電話,告訴她明天縣長的車專程送她去北京,徐嫂非常感激,連聲說著感謝的話。

等齊祥掛了電話后,彭長宜說:「老齊,回去后拿兩千塊錢,讓老顧帶上,明天給徐嫂。孤兒寡母的可憐,咱們哪兒都能省下這兩千塊錢。」

【1223】

齊祥感慨地說:「唉,人和人的確是有距離,徐縣長去世這麼長時間了,姓鄔的從來都沒有過問過他的家屬,好像三源就從來都沒有徐德強這麼一號似的,可是您呢,不但過節過年地怕我們忘了他的家人,平時也沒少關心,差距呀——」

彭長宜說:「別這麼說,你想想,好好的一家人,生生的頂天大梁沒有了,而且又是在那樣一種情況下沒有的,擱在誰的頭上誰受得了?我早就說過,咱們不能讓死者起死回生,但起碼給活著的人儘可能多的一些安慰,也是對死者的告慰和肯定。」

「嗯,明白。如果這種作風能延續下去,三源,就會慢慢地改換門風了。」

彭長宜笑了,說:「這話可是不能拿到外面說。」

齊祥說:「放心,我說話是有分寸的,只是在好朋友面前才有這樣的感慨。」

他們到了單位后,新來的秘書給了彭長宜一份電話通知,通知要求各縣市一二把手明天去錦安開會,彭長宜一聽就笑了,說道:「剛說明天沒事,還真來事了。」

齊祥趕緊說:「這樣,我再給徐嫂找輛車吧。」

彭長宜擺了擺了手說道:「不用,我自己找車,剛才咱們在車上說得那事你趕緊去落實,要不一會下班你就支不出錢來了。」

齊祥知道他指的是給徐嫂錢的事,就扭頭走了出去。

齊祥走出去后,彭長宜就把電話打給了吳冠奇。

自從夜玫被抓起來后,彭長宜一直擔心吳冠奇跟夜玫有什麼瓜葛,吳冠奇也緊張了好幾天,不過還好,沒聽說有吳冠奇什麼事。

彭長宜撥通了吳冠奇的電話后,問道:「你在哪兒?」

吳冠奇聽出了彭長宜的聲音,就說道:「彭大縣長不用管我在哪兒,您有什麼指示儘管直說!」

「我的指示是根據你在哪兒決定的,你現在要是在廣州,我指示你什麼呀?」彭長宜說道。

「在廣州您照樣可以下指示,照你的說法推理下去,將軍如果在外的話,就不抗敵了?」吳冠奇又再展示他雄辯的口才能力。

彭長宜早就對他這一套習以為常,說道:「別貧了,好像你一見著我就有了施展口才的機會似的,我倒成了你表演的舞台了?是不是平時這樣的機會不多?」

吳冠奇一聽「哈哈」大笑:「縣長明察,真讓你說著了,的確如此,有的時候,貧,也是需要土壤和溫度的,如果我貧了半天,聽眾不感興趣,無法互動,我就是再貧,也有厭的時候,但是如果聽眾夠高檔,夠智慧,我是越貧越不嫌貧。」

「行了行了,嘴上是讓我下指示,實際上我得聽你練貧。明天我去錦安開會,給我找輛車,不用司機。」

「天哪,真是千載難逢,我終於逮著拍你馬屁的機會了,好,太好了,明天,車準時到政府門口,本人親自兼任領導的司機,保證一路上把領導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彭長宜一聽,就急了,說道:「你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你只需給我弄輛車,司機不要,你,我就更不要了。」

「我新買了輛房車,這樣,你先檢驗一下乘坐的舒適度如何?」

彭長宜一聽大聲責備道:「吳冠奇,你安的什麼心,我坐著豪車去錦安開會?你是不是想燒死我呀?」

「哈哈。」吳冠奇聽彭長宜這樣說,也意識到了他這話的意思,就哈哈大笑,說道:「別那麼聳人聽聞好不好,真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好,房車不去就是了,說真的,我還捨不得讓你坐呢?剛買來一周時間還不到呢。我說你整天那麼低調幹嘛?我告訴你,勒米埃爾有句名言,他說,飛鳥就是在地上行走,也能讓人感覺到它有羽翼在身,你就是再低調,人們也不會拿你當家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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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路紅顏:美女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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