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無了大師
「呸~你明明就會武功了,將我打暈就是怕我出面指證你在喪期見修習武功。」靜岳急忙道。
池述上前一步將寧析月拉攏,看似小聲說話,實著聲音恰好能被這周圍的人聽個一清二楚,「二小姐你快些認個錯,這樣我也好為你求求情,免得把將軍招來,撫了你和將軍的面子。」
此話一出,四周的人皆是望向寧析月,目生鄙夷。
這寧小姐也太歹毒了吧,在為先母誦經時修習武藝就算了,為了不讓人發現,竟然如此誣陷他人。
寧析月冷眼看池述,池述被這一眼盯得毛骨悚然,睜眼再看,一切恢復如初,寧析月不著痕迹的推開池述的手,道:「笑話,你為本小姐求什麼情,就算你將父親請來,我也不畏懼,因為這根本就是你在胡說。」
寧析月猛地轉身指向靜岳,趁對方未緩過神,接著道:「我從小就體弱,根本提不起氣來,這樣又如何練武,而且就算我習得武藝,短短几日怎可能練成絕世高手,白白的將你打暈,還在不驚動尼姑庵所有人的情況下,將你送入,這般大費周章就為了冤枉你,我何苦不一刀殺了你來的簡單。」
還好前幾日她問過容夏自己身體的情況,原來和前世一樣體虛,可奇怪的是,她試著慢慢提氣,卻又能提起氣來,所以才決心修習武藝的。
寧析月最後幾句話如尖刀般狠狠向靜岳刺去,看向池述道:「池述,我本念及你是我庶姐的師姐,對你百般忍讓,那日你來我院中胡言亂語,我並未責怪你,你倒好,今日縱容你的手下如此侮辱我,再怎麼說我也是將軍之女,豈能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你究竟居心何在!」
池述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寧析月,這將軍府二小姐何時變得這般難纏了,大小姐不是說她是個無用之才嗎?
「不,就是你,我親眼看到你將我打暈的。」靜岳吼道。
「呵,我既將你打暈,你又如何看清我的模樣,認定是我?」
「我……我……我是在你打暈我之前看清的。」
「那你可知我昨夜所穿何衣,所束何發?」
靜岳低眼轉了轉,說實話,昨夜無故被打中右腿跌倒在地,他根本就沒看清打她的是何人,但在寧析月院子里,多半都和她有關,而且現在若不找個替死鬼,恐怕自己在這佛堂內不死也殘,瞟見寧析月白色的衣裙,抬頭堅定道:「是白色的羅裙,就與今天的髮飾一樣。」
「你說謊,昨日小姐明明著的紫白色羅裙,小姐晚間喊頭痛,便將髮飾去掉,千絲瀉於後,你個惡賊,竟然敢如此誣陷我家小姐。」容夏一聽,急忙上前一步道。
「這丫鬟是你的人,自然幫著你說話,不能作為證人。」池述道。
「那請問你的這位隨從可有人證?」
「……」池述狠狠的看了一眼靜岳,要不是靜岳做事魯莽,今日就是她寧析月苦的時候了。
「誰說我們沒有人證。」一道清涼的聲音傳來,引得眾人看去,寧析月疑惑的看了一眼封華尹,他這話又是何意?
只見封華尹的隨從帶著一個畏畏縮縮的小僧走過來,小僧走到主持面前道:「主持,昨日小僧瞧見這位靜施主在調戲寺中女方士,幸的這位邢公子出手制止,沒曾想他竟如此大膽,做出此事。」
「你可還有話說?」主持居高臨下看著靜岳道。
「我……我……」
這事本可大可小,如今經這番言語,到讓她下不來台了,看來今日這錯在不在靜岳,他都必須給認下了。
兩步走到靜岳面前,一巴掌扇去,將靜岳打蒙了,愣愣的看著池述,「你個賤奴,竟敢騙我!害我差點冤枉了二小姐!這要是真如了你的心意,讓我如何和將軍交代,如今你犯下如此大錯,我只能將你交給主持處理,是生是死看你的造化吧!」
說完轉身朝寧析月賠禮,不過下一秒畫風一轉又道:「不過,二小姐怎能隨便找個理由就搪塞了自己練武的事呢,其實你本就是將軍之女,練武自然正常,何需說謊遮掩呢?」
「你又怎知本小姐在說謊呢?」說完深深看了一眼池述,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想引誘她說實話,她怎可能上當,走到主持面前,雙手合起朝主持行禮道:「大師!」
在場之人皆是一頭水霧,這二小姐這是作何,難道真的被池小姐說中了,寧小姐在說謊,如今是在懺悔?
主持回禮,笑著點了點頭,道:「阿彌陀佛,施主無需再爭,這寧小姐的身體一直受我浮法寺靈丹調解,的確是不能提氣。」轉頭看向靜岳,「至於這位施主,竟然在本寺如此大膽,不能輕饒,但我佛慈悲,且放你一條生路,在佛祖面前重棍八下,除去心中邪氣,攆下山去。」
既然這主持都出面為寧析月作證,僧眾自然相信,立馬執行起來,池述也只能狠狠的看著寧析月,這個女人現在不好對付,若現在再咬著她不放,恐怕得把自己賠進去,看了一眼掙扎中的靜岳,狠心的轉身離開。
邢公子呢?
寧析月解決完此事,回身便沒看見封華尹了,拉住剛剛站在她一旁小僧道:「可看見與我同來的公子了?」
「剛剛這位施主和才來的黑衣公子出去了。」
寧析月剛想出門尋去,便被一道聲音叫住,「寧小姐且慢,老衲有事尋你。」
寧析月被主持帶到安靜處,從長袖中取出一瓷瓶遞給寧析月道:「這是佛陀散,有助於施主你調理經脈,至於……那提氣的葯,老衲想施主現在應該不需要了吧。」
寧析月一愣,忽的嘴角又勾起一絲瞭然的笑意道:「原來大師早已知曉我能習武之事,既然這樣,大師剛剛在佛堂為何要幫我?」
「這一切都是老衲的無了師兄安排的,他說施主乃是天命之人,今日的相助是天意所致,而且那靜岳本就心術不正。」
「無了大師?!」寧析月驚訝道,這扶辰國那個人會不知曉這無了大師,聽聞無了大師活了上百年,是個地仙般的人物,今日無了大師竟然管起來她這檔子閑事。
難道……是因為她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