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上不會掉餡餅
「熊哥哪裡話,小弟又沒得罪熊哥,何來的倒茶請罪。」
對於這面此心狠的胖子,少恭也不鳥他,由歐陽克給他撐腰,他怕什麼:「有什麼話就說吧!我想熊哥也不是特意來堵我敘舊的吧!」
熊大海指指少恭笑說:「這個自然,兄弟真是精明!我可是誠心來找你合作的。」說著,他叫來了服務員,又點了些菜和肥牛,叫了些酒,可少恭和孟祥婷說不喝酒,喝酒傷嗓子,所以熊大海一幫子乾脆給自己倒上,又給二人叫了橙汁,然後他看向少恭道:「少恭,對於你的才華,哥哥是真的非常欣賞,跟我說實話,歐陽克給你的待遇咋樣。」
「王牌駐唱,月掙三千加獎金,實際上四千不止。」少恭實話實說,並沒有藏著掖著。他掙的錢,別說三元里,就是在市裡的高檔次駐唱歌手也不一定能有他這樣的待遇。
「四千!!」
熊大海笑了笑:「可是兄弟給他帶去的,不止一個月四千吧!我看兄弟從他那裡駐唱開始,他每天晚上最少能掙四千,但這還是保守估計,也許他掙得更多。難道兄弟就沒想想,他十天就是四萬,一個月十二萬,一年下來那就是一百二十萬。你是一個月,人家也是一個月,怎麼兄弟就不想想,憑什麼你們的差距就這麽大呢!」
「他是老闆,掙的錢還要支撐酒吧所有的日常開銷,而且克哥手下還有兄弟,他們也是要吃也喝的。沒有錢開給人家,傻子才會白乾呢!還有各種稅,也是要交的。」
少恭眯著眼睛,搖了搖手指道:「所以熊哥算的那筆賬不對,我想文娛酒吧一年下來克哥能撈到八十萬,他會很心滿意足。」
「那也比你多,而且多得多。我今天來,是想邀請兄弟去我那裡駐唱的。當然了,孟小姐如果一起過去,熊某也是萬分開心的。」
熊大海大手一揮道:「但哥沒歐陽克那麼小氣,我可以在這裡向二位保證,如果你們去我那裡,除了比歐陽克那裡高一倍的工資外,我還給你們每人百分之十的股份。」看著二人神色漸漸嚴肅起來,熊大海繼續道:「當然,兩位別以為我是想將你們栓在我的酒吧!事實上你們都是有實力的人才,眼下是沒有機遇,才會在酒吧駐唱,一有機會進娛樂圈,你們肯定是會跟娛樂公司簽約的。這一點,熊某有自知之明。所以,今天我請來了一位貴客,他就是「陳凱文」先生,陳先生在娛樂圈是王牌經紀人,跟錦亭影視公司的老總關係莫逆,我相信,有他的推薦,兩位將來的星途定會平坦很多。」
這時候,陳痞子放下加肥牛的筷子,喝了一口啤酒後,禮貌的站起身,從華麗西服的內兜掏出兩張名片給少恭和孟祥婷道:「這是我的名片。」果然,那上面寫著:陳凱文,錦亭影視公司王牌經紀人。
他給二人遞了名片,先看向少恭道:「小兄弟的才華我已經聽熊先生講過了,他說小兄弟是世間寫歌譜曲不可多得的專業人才,而我們公司雖然在影視上有所作為。但近年來華夏歌手如雨後新筍般冒了出來,其中不乏許多有實力的專業歌手在世間蒙塵。所以我們公司立決定發展這些歌手,讓他們有登上大舞台的機會。而小兄弟這樣能寫能譜的人才,正是我們公司所需要的。何況,小兄弟唱功還非常了得,這就讓人不能不把握住了嗎?」
接著,他看向孟祥婷道:「孟小姐當年在市裡駐唱時候,我就注意到你的實力了。只是那時候鄙公司沒有發展歌手的打算,但現在不同了。我敢保證,只要孟小姐簽約我們公司,月薪十萬錄製唱片,每年保證她在主流媒體露面一次以上,如果有機會的話,還可以在鄙公司的影視劇中擔任重要角色,怎樣,兩位有問題嗎??」
看著熊大海跟這個陳凱文,少恭看了孟祥婷一眼,只覺她眼中有深深的思考,看來她對成功,真的很渴望。但熊大海沒練「嫁衣神功」,一切為他人作嫁衣裳,怎可能帶個什麼狗屁經紀來跟他們談。所以手底下拉了拉孟祥婷的手,示意她一切看自己。
孟祥婷看向少恭,微微笑了笑,可當少恭想將手抽回來的時候,孟祥婷的手掌卻牢牢攥住他的手,隨即她看向陳凱文和熊大海道:「抱歉兩位,目前小女子正打算跟少恭組個組合,而且少恭作的詞編的曲我很喜歡,所以一切看他的意思。」她這話,頗有些夫唱婦隨的意味,讓熊大海看的臉上有些可惜。頗為感嘆,如此一個絕色,居然便宜了個毛頭小子。我說姑娘,這小子毛還沒長齊他懂什麼呀!
別的不說,單憑那事的經驗,咱就讓他望其項背了。哎,真真可惜,咱的座右銘可是六大恨的:一恨對手太多,二恨無人懂我,三恨有花不折,四恨妹子移情,五恨香閨獨守,六恨美人白頭。哎,咱可是誓要用胯下寶劍,拯救所有深閨怨婦的英雄人物呀!怎麼美人就瞎了眼,偏偏看不上呢!!
看著孟祥婷望向少恭的那副甜蜜樣,熊大海就一陣心疼,恨不得立刻跟少恭換位,自己去安撫那個嬌滴滴的大美人。
而少恭卻不斷用手指敲著桌子,目光專註而又深邃,他看向熊大海道:「熊哥,如此好事您不會來便宜兄弟我吧!若是我們跟這位陳先生簽約了,您可就什麼都撈不著了。」
「嘿嘿,還是兄弟了解我呀!知道哥哥不是那種捨己為人的偉人。」
熊大海搓著手指道:「但哥哥也不是特別貪心的那種人,只要兄弟答應跟我前兩年的合約,我答應你們的條件也依然照付。等兩年一過,我保證陳先生跟你們完全簽約,讓你們進錦亭影視公司,怎樣,兩年很快就會過去。相比起你們在歐陽克那當王牌駐唱,我這的條件和未來無疑更適合你們。」說著,還拿出了合同給少恭,而一看那合同,居然還他媽是英文的。
「顯然更合適。」
少恭看著那合同,又看向熊大海那張奸詐的臉,笑道:「我相信天上會掉鯊魚一口把我吞了,也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落我頭上。」
「哥有實力,能讓天上掉餡餅。」
熊大海也笑著:「哥哥我可是真心誠意的。」
「真心誠意,欺負我不懂英文嗎??可惜我的英文很不錯,你這份合同上明明寫著十年,為何要誑我說簽約兩年!還有這位陳先生??」說這話的時候,陳凱文正夾著魚丸吃呢!
少恭甩著合同,看向陳凱文道:「錦亭影視我沒聽過,更沒在圈裡聽過陳凱文這麽個人。當然,也許是小子孤陋寡聞,可即便您說的都是真的,您是錦亭的王牌經紀人,那您也不會來這樣的火鍋城跟我們一起吃火鍋,一個真正的王牌經紀人,一定會選在西餐廳,跟他所欣賞的歌手談正事。而您這樣的,雖然衣冠楚楚,身上那副平民角色的氣質卻深深地出賣了您。所以,你們是來行騙的。」
說完,少恭拉著孟祥婷站起身,繞過陳凱文向門走去,熊大海身邊的穆鈕劉麻突地橫在了他們前面,少恭看著二人笑道:「怎麼,想來硬的。」隨即看向熊大海道:「熊哥,真正目的暴露了喔。」
「走吧!我不是那麼沒風度的人。」
熊大海冷冷的道:「小少恭,我可是不會放棄的。而我更相信,咱們很快就會再次見面的。我相信那時,你會改變主意的。」
「可惜呀!克哥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
說完,兩人出門而去。
等出了火鍋城,少恭趕緊攔了計程車,讓師傅直接去三元里文娛酒吧!熊大海那一夥子他不擔心,可是孟祥婷在身邊,他就吃不準了。萬一一不小心她落到熊大海那伙人的手裡,憑熊大海的那個熊樣,對一個大美人,什麼事他都能幹得出來。
可是當車子發動后,方向卻不是去三元里的方向,而是向著更偏僻的地段急速駛去。
少恭坐在副座上,想強行讓司機停下車來,可那司機卻冷冷道:「小子,現在可是車流高峰,不想在馬路上車毀人亡的話,就給我老實坐著。只要聽話,就不會有生命安全。」這司機身高一米七以上,膀大腰圓,一抬眼睛,腦門上有三條抬頭紋,跟個老虎似的。
少恭現在想起熊大海剛才的話,只覺實在小看對方了。
車一直開到了郊外中的郊外,從一個寫滿了「拆」字的廢棄舊工廠打開的鐵門外直接開進去停了下來。這裡有一座座廠房和好幾座大小不一的倉庫,院落里堆著不少箱子,四周牆壁破舊不堪。
「下車,小子。」
剛停好車,司機把上衣解開,袖子提了提,「來吧,***得罪我們老大!現在讓你滿地找牙!」少恭知道,這一場架不打是不行的了。因為他知道,他們到了這裡,那熊大海他們一定會隨後就到。
他必須在那些人到之前,將孟祥婷在這個院子里給藏好,因為她若是落到熊大海的手上,他就徹底輸了。見孟祥婷關切的看著自己,少恭笑了笑道:「別擔心孟姐,我們不會有事。」說著,袖子一挽,下車而去。
「你叫什麽名字。」少恭下車問道。
「好說,老子叫程仁傑」
司機說話時間,少恭沒有一點預兆,突然直向程仁傑衝過去,抬起腿,膝蓋狠狠撞在對方的小肚上。那程仁傑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動手,冷不防肚子被重擊,痛得他一彎腰。少恭順勢按的他低下的頭,接著用膝蓋猛『墊』程仁傑的面門。
雖然少恭一時的手,但程仁傑也是打手出身,很快反應過來,用手臂擋住對方不斷磕來的膝蓋。見膝蓋對他不起作用,少恭立馬改用胳膊肘狠擊他露在自己下方的後背。
要知道,人的肘部是人體最堅硬的地方,要不然泰拳中就不會一直經過去繁化簡,肘部的攻擊卻沒有去掉的重要原因。少恭的實力打十個流氓沒問題,加上屬性點的加持,此刻用盡全力一砸,程仁傑立刻受不了了,感覺後背象是被猛虎拍中一般,疼得他大叫一聲摔倒在地。他怎麼也沒想到,由於自己一時的輕敵,還沒有得到反手的機會就被對方打到在地。
而少恭雖然是第一次用這個身體打架,但他兩世為人,深知對待敵人不能手軟的道理,更何況現在既然動手了就得打到對方起不來。現在的他眼睛里放射出狼一般的光芒,已經不把倒在地上的程仁傑完全當人來看。在他倒地的剎那,立刻彎腰抓住他的頭髮向地上猛撞,他只磕了兩三下后,程仁傑已經滿臉是血,神志模糊了。
可惜他不懂開車,孟祥婷也不會,所以兩人無法開車離去。但這裡環境幽靜,又是大晚上,又往程仁傑后脖子上踹了一腳,直接將他踹昏之後,少恭趕緊打開車門,拉出孟祥婷就跑。
去到那些廢棄的廠房裡,原來這裡是一個小型的食品加工廠。找了個隱秘地點將孟祥婷藏起來道:「孟姐,你躲在這裡。我不回來,你千萬別出來。」
「少恭,你先跑吧!去找克哥,別管我了。」
「不行,只要有我在,就絕不會讓人欺負你。放心,我學過武,不會有事的。」
用一些破紙箱將孟祥婷蓋好后,少恭就跑了出去,剛要跑出廠子的時刻,一輛車又開了進來,那是熊大海的車,熊大海、穆鈕、劉麻三人從車上下來,還有開車的一個精壯漢子,這次卻沒有那個王牌經紀人了。
看著到地上的程仁傑,熊大海嘴角向上一翹,「答應哥的條件,你就能活。不答應,誰都別想離開!」聽完熊大海的話,少恭的嘴角翹得更高:「反正我孟姐已經跑了,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你們想要搞我,就看誰的拳頭硬了。」
「跑了一個??」
熊大海一見這裡沒有他心儀的大美人,立刻急道:「猴子,去追她,這裡夜深人靜的,一個女人跑不遠的。」
「知道老大。」開車的猴子一聽這話,立刻向廠外搜尋而去。而猴子跑出廠后,熊大海的聲音又傳來道:「捉住了別偷吃,她是我的,老子要草的她欲仙欲死,一邊干一邊拍。你敢動那大美人,老子饒不了你。」
「您看上的,猴子哪敢呀!!」遠遠的,猴子聲音飄了過來。
「上,先打一頓,等打服了再說。」熊大海一揮手,穆鈕劉麻就向少恭圍了上來。過來干架,只帶兩個人,那說明這兩人是他的愛將中的愛將,王牌中的王牌。
「嘿嘿,你的臉很帥,要是劃上幾道疤,應該會很精彩吧!」穆鈕在左,劉麻在右。
他們中穆鈕是一個滿臉剽悍的漢子,如果不是那雙眼睛精光四射,跟普通的大車司機沒什麼兩樣,他踏步而來,赤手空拳。而那個劉麻手一抖,袖子中伸出兩個刀刃,外形就跟金剛狼的利爪一樣。這傢伙,居然隨身藏著爪箍,一看他們圍了過來,少恭不斷的後退著,忽然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卻是一截鐵鍬柄。
「呀!!」
在少恭這微微一低頭的剎那,劉麻身子一扭,背朝著他,連續不斷後空翻著向少恭而來。腳一挑,鐵鍬柄瞬間到了手裡,而這個時候,劉麻翻身臨近,雙腳在地上一借力,整個人咕嚕嚕的翻過少恭頭頂,鋒利的利刃在他背上留下三道血痕,落地后的劉麻舔著利刃上的血跡,陰測測的笑了起來:「怎樣,留著你的臉我老大還有用,但你身上其他地方,就是我的目標了。」
三道血痕,鮮血沒有流出,而是滲透進了衣服里。
少恭咬著牙,臉上沒有害怕,緊了緊手中木棍,可那木棍在這裡不知經歷了多少風吹雨打,歲月侵蝕,用力一握,木棍子都成木渣了。
「嘿嘿,我最喜歡看人緊張的樣子了。」
劉麻嘿嘿一笑,露出一嘴黃牙,接著緊跑兩步,臨近少恭時掃堂腿左右開弓,連續向他下盤攻去,而他的利爪,隨著身子不斷旋轉,刀刃如旋風般閃爍著寒芒向少恭的胸口劃去。
讓劉麻頗的不斷後退的少恭,眼疾手快的手一揚,捏在手裡的木渣立刻被風一吹,飄蕩著吹進劉麻的眼睛里:「啊!去你媽的,你耍詐。」先前還兇猛攻擊的劉麻,下個瞬間突然捂著眼睛痛苦起來,他捂著眼睛的手不斷流出淚水,神情十分痛苦。
如此良機,少恭那會給他開口的機會,左一拳右一腳不停招呼,劉麻憑本能的閃過幾個照面。可身上依然中了三拳兩腳。而這時少恭又一拳打向他的胸脯,這個時刻的劉麻眼睛已經能微微睜開,乾脆不再躲閃,一條胳膊「呼」地探出去,手上的爪箍直刺少恭的哽嗓咽喉。這一下要是對實了,劉麻雖然難免受些傷害,可少恭肯定會命喪當場。
這關鍵時刻,少恭攻向劉麻的拳突然轉了方向,變拳為爪的向刺來的那條手臂抓去,待抓到胳膊的一霎那,身子順勢一擰,只聽「餎餷」一聲筋骨脆響,劉麻疼的「啊!」了一聲,額上豆大的汗水疼的流了下來。他一條手臂被少恭整個給擰了麻花。接著少恭抬起一腳,狠狠揣在他的胸口,劉麻整個人直接向後踉蹌幾步,正要栽倒在地的時刻。
少恭一步向前,堪堪抓住他那條廢手,猛然用力將他拽了回來,手按劉麻頭頂,膝蓋不斷向他朝下的面門狠狠踢去。這招看似像無賴招數,實則又陰又狠。雖然少恭現在有一身好武藝,但他又不是打擂台,打野架就數野路子最實際。
看著劉麻被自己磕的面目都變了形,一臉是血,少恭將他扔飛出去,可這個時刻腦海突然想起了提示音,擊倒強敵,獎勵身體屬性1點,請選擇添加。
「這也行。」
少恭微微一愣,心中下令道:「加四肢上。」隨即一股暖流在他身體四肢湧現出來,只感覺四肢上多了一個普通人的力量速度一般。而後他看向一直沒動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穆鈕,語氣冰冷道:「你剛才怎麼不動手?我可不相信你是個君子,喜歡玩單挑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