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誤會
自從魏溪願意跟司洋說話后,他就開始乖乖的接受治療了。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這身體便恢復的差不多了。
司洋身體沒事之後,魏溪便回了金陽,司瑾本來是要把司洋帶回去的,但是他死活不回去,硬是要跟著魏溪回金陽。
司瑾沒辦法,只能隨他,然後囑咐了江浩幫忙照顧。
回到金陽之後,魏溪對於司洋的態度並沒有好多少,或者是因為之前壓抑的太過,現在終於釋放出來了,所以再面對司洋的時候,便不再像以前那麼顧慮,有時候更是直接破口大罵。
司洋怕他生氣,跟怕他不要自己,所以現在魏溪能正常跟他說話,他就已經很滿足了,就是魏溪說他什麼,他都不敢說半個不字,而他越是這樣,魏溪的脾氣就越大了。
現在的司洋簡直就跟個小媳婦沒有任何的區別,江浩有時候看他這樣,這下巴驚得都要掉掉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司洋這個混蛋,脾氣如此糟糕的人,居然會有這麼被治的死死的一天,於是他對於魏溪的崇拜越甚了。
這天,司洋很是意外的打了魏溪的電話,要說,自從這人回到金陽之後,幾乎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到魏溪的身上,一天到晚就盯著這人,就連他有時候想找司洋出去玩,都沒有能如願,現在竟然又主動找到,而且聽著聲音似乎情緒不大高,八成又在魏溪那邊受挫了。
難得能看到他這麼憋屈的樣子,江浩趕緊就去赴約了。
來到約定的酒吧,就看見司洋正在拿著酒瓶給自己灌酒,他面前已經放了很多個空瓶子了,看這這樣子,是喝了不少了啊!
「幹嘛喝這麼多?不怕待會喝醉了,老師更嫌棄你啊?」
現在江浩特別喜歡逗司洋,反正只要扯到了魏溪,他一般都緊張的要命。
要是平時,這人怕是都要對著自己齜牙咧嘴了,可是這次讓他沒想到的是,等他說完了,司洋只是頓了下,然後將手裡的酒直接就給灌到自己的肚子了。
雖然只是啤酒,但是這麼一大瓶的直接灌下去,多少有些過了。
江浩見況愣了下,連忙上前搶過瓶子,「怎麼了這是,是想把自己灌醉的節奏啊?還真不怕老師生氣啊,他可是最討厭你喝酒的,待會要是回去在門口遇上,你就完了。」
酒被搶了,司洋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低著頭看著桌面,看著樣子,不難看出有心事。
「到底怎麼了啊?瞧你這個樣子,出什麼事情了?」
「他要走了。」
司洋這麼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讓江浩有些不解,「誰要走了?」
「老師,老師要走了,跟秦風要去美國了。」司洋說完聲音都跟著變了,像是極力隱忍著自己的啜泣聲。
「老師跟你說的嗎?」江浩聽了這話也是很震驚的,在他心裡,這老師最後能跟的人也是司洋啊,怎麼會變成秦風呢?難道這些日子以來,司洋的那些努力完全沒有效果嗎?
司洋搖搖頭,「我無意中聽見的,秦風想讓老師陪他去,老師就答應了,我都這麼努力了,他還是不肯原諒我,他再也不喜歡我了。」
司洋越說情緒越加的不對,最後不知道是不是實在說不下去了,直接捂著自己的臉哭了,很傷心很傷心的那種。
江浩在旁邊看著,簡直有種目瞪口呆的感覺,其實比起魏溪要跟秦風離開這點,他覺得司洋竟然會哭,更讓他來的驚訝。
「別啊,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說哭就哭啊,丟不丟臉啊?」
他還想伸手去安慰他的,哪裡知道,直接就被司洋給拍開了,並且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他,「人都沒了,我還管他丟不丟人啊?老師不要我了,他到底是不要我了,我以後要怎麼辦,沒了老師,我要怎麼辦?」
司洋心情本就壓抑,這幾個月來,他努力地想讓魏溪能原諒他,雖然一直沒有有效的進展,但是他一直是告訴自己,當初都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所以讓老師這般的討厭他,也是應該的。他想著,只要他時常是老師身邊一直待著,那麼總有一天,一定能得到老師的原諒,他甚至對於他們的未來充滿了希望,可是現在卻發現,一切都是自己在痴人說夢罷了,老師已經不喜歡他了,他要跟別人走了。
這樣的認知讓他很難受,心裡更是密密麻麻的痛著,快連呼吸都是難受的了。
江浩看他這樣,心裡也不好受,但是他實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啊,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出主意,想了半天,他才想出一個不靠譜的,「要不,咱們把老師抓起來,不讓他走?」
剛說完,他的頭就遭來司洋狠狠地一擊。「想死啊?你以為我還敢那麼做嗎?」
「我就是說說,又不當真的,幹嘛這麼用力打我啊?」
「別廢話了,反正你陪我喝酒就是了。」
於是司洋便跟著江浩一瓶一瓶的幹起來,其實喝的多的還是司洋,每次江浩還沒有喝上幾口,司洋就已經將整瓶的酒都給喝完了,他這根本就是想將自己灌醉。
加上江浩沒來之前,這人就已經喝了很多了,所以後面沒灌幾瓶,就已經醉的不行了。
最後江浩只能將人拖回去。
他回去的時候還真就那麼巧,在門口遇到了魏溪。
江浩把人送進了房間,原本是想著給司洋清理下的,但是在瞧見門口站著的魏溪時,轉了個心眼,他湊到司洋的耳邊,小聲地道:「兄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這可是最後的機會,你可要自己爭點氣啊!」
說完便跟魏溪說有事,讓他照顧司洋,也不等人家是不是同意,一溜煙就走了。
魏溪沒辦法,又總不能不管,只能認命的去洗手間給他拿了條趕緊的毛巾出來,給司洋擦臉,「你說你身體才更恢復,就又去喝酒,喝喝喝,就知道喝,乾脆喝死算了。」
魏溪顯然是對司洋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有些生氣,手上更是使了些勁,司洋的臉皮都感覺被他擦的脫皮了,也正是因為這樣微微的痛楚,他的神智有了一些清明。
回到金陽之後,司洋是事事都遷就著魏溪,只要魏溪不喜歡的事情,他都不去做,就連以前會時常抱著他親吻這些的親密小動作都沒有了,不是不想,只是不敢,他真的特別害怕老師看著他時露出厭惡或者噁心的眼神。
壓抑太久了,加上心裡真的很難受,平時的那些顧忌都被他拋之腦後了。
此時看著魏溪就在他的面前,看著他誘人的唇就在自己的眼前晃動著,一顆心就越發的難以忍耐了。
想著這人以後就連看都看不到,也再也不屬於自己,他便有種豁出去的感覺。在魏溪的還未反應的時候,直接撲上去,狠狠地吻住了魏溪了唇。
他都快有一年,沒有品嘗這熟悉的味道,所以在吻上的那瞬間,所有的理智都跟著消失了。
司洋的吻很是霸道,他狠狠地啃著魏溪的唇,一副簡直要將他整個吞下去一般,即便這樣他還不滿意,硬是使勁地張開了魏溪的嘴巴,然後在他的嘴裡搗弄著,正當纏住了魏溪的舌,想要更進一步行動的時候,魏溪一個用力,狠狠地咬了下去。
司洋根本就沒有想到魏溪會來這招,實實在在地被咬了,刺痛感讓他不得不鬆開了魏溪。
他捂著嘴巴,看著魏溪正喘著氣狠狠瞪著他,似乎想要破口大罵,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只是他似乎並不想管司洋了,起身就想回去自己那邊了。
司洋即便有些醉,但是並不是醉的毫無理智的,特別是在魏溪瞪著他的時候,幾乎出於本能,他撲上前,抱住了魏溪的腰身,哽咽道:「我知道,自己已經沒資格要求老師什麼了,我也告訴自己,如果跟秦風走,會讓老師快樂的話,那麼我就該祝福才對,我真的一直都跟自己這麼說的,可是到了今天,聽到你真的要離開的消息后,我才知道,我辦不到,我真的辦不到,我不想你走,真的不想你走,你走了我怎麼辦,我不能沒有你啊,老師——」
魏溪有些莫名其妙,「我走什麼啊?我走哪裡去?」
只是這時候司洋是真的已經醉了,他根本就沒聽到魏溪的話,直接就睡過去了。
一星期後,魏溪帶著行李跟著秦風踏上了去美國的航班。
魏溪走那天,司洋甚至不敢去見他,他真的很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直接將人抓了禁錮起來,他已經做錯了一次,不能再犯了,即便他到最後他依然得不到人,他也不想再讓魏溪恨他,因為被自己愛的人用仇視的目光看著,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魏溪走後,司洋便沒再出門,天天將自己關在家裡不停地喝酒。
江浩過來勸他,卻被他趕走了。
就這樣他喝了醒,醒了再喝,感覺整個人都要腐爛了。
這樣連著一個星期,這天醒來他還想再喝的時候,發現沒有酒了,只能搖晃著去買,只是打開門的時候就見魏溪提著行李正準備要開門進去。
他站在門口,許久都沒反應,他這些天經常會出現幻覺,看見魏溪站在他面前,可每次當他上前去的時候,這人就消失了,所以他都不敢肯定,這是真的還是幻覺。
「老老師——」他不確定地叫了一聲。
魏溪只是皺著眉看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麼鬼模樣?」
此時的司洋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一臉的鬍鬚,看著真的像鬼似的。
「老師你不是去美國了嗎?」
「是去了啊,可是又回來了啊!」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我就是去參加了下秦風姐姐的婚禮而已,那玩的也差不多了,當然是要回來了。」原來那天秦風來找魏溪,只是轉達他姐姐的意思,想讓他去參加婚禮,魏溪因為秦風的原因,倒是跟他姐姐也是很熟悉了,加上沒出過外,所以就答應了。
司洋只聽到下半句他們的談話,自然是誤會了。
這時候他覺得自己無法消化這個消息,許久之後,他才不確定地問道:「那老師並不是要跟秦風一起,也並沒有要跟他去美國住了。」
「當然沒了,他的公司還在這邊,怎麼可能去美國住,你腦子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了啊,總說這樣奇怪的話。」
魏溪教訓了下,便準備要回去了,誰知道司洋這時候整個人就撲過來了,「哈哈,老師不走了,老師不走了。」
司洋是興奮了,可是魏溪卻叫了,「司洋,你到底是有多久沒有洗澡了啊,你很臭你知道嗎?不要靠近我,你真是噁心死了。」
魏溪說著直接就將人推開了,司洋很想跟他進去,但是魏溪不讓他進去,「這麼臭,不准你進,待會把房間熏臭了。」
說著直接將門關上了,司洋著急地在門外敲,「老師,放我進去啊,我還有話要說的。」
「滾回去洗完再來,不然別讓我開門。」
於是司洋回去用著最快的速度洗澡,刷牙,颳了鬍鬚。
二十分鐘不到,他便興奮地又來敲門了,「老師,好了啊,老師你開開門啊!」
幾分鐘之後,門開了。
「你到底洗乾淨沒有,怎麼還是臭的。」
「不會啊,我洗乾淨了,老師,你別趕我走。」
「你再回去洗乾淨了來。」
「才不要呢,老師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的。」
當司洋像個蒼蠅一樣說上一個好幾個小時之後,魏溪終於發飆了,「吵死了,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