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的詛咒(二)

彼岸花的詛咒(二)

景殊一改方才的溫柔與深情,全然一副色中餓鬼的模樣。程小花頓時嚇得連退幾步,直退到牆邊退無可退:「結婚了再吧,給洞房花燭夜留點期待,留點期待,呵呵……」

景殊卻是不由分說直接將程小花按在牆壁上,放肆又兇狠地吻了一遍才不情不願地走了。

末了還丟下了一句:「還有禮物在床頭,你自己拆了看。我先去沖個澡冷靜冷靜。」

景殊走了之後,程小花好一陣子心跳才恢復了一些。摸了摸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嘴唇,不由得有些后怕起來。這傢伙也太猛了吧,親個嘴都能讓她的嘴唇腫半天,真那什麼了,肯定要三天下不了床吧?可怕!

走到床邊時,果然看到枕頭上有個紅色的禮盒。程小花心裡又一暖,這傢伙雖然魯莽了些,但還是很有心的。看這盒子大小,好像是裝衣服的。裡頭會不會裝著婚紗呢?

算了,真要三天下不了床也認了。

打開盒子一看,咦,怎麼是黑色的?難道冥界流行黑色系的婚紗?再細一看,大小也不對呀。黑色魚網襪、丁字形蕾絲內褲、蕾絲蝴蝶結半透明的胸/罩。

卧槽!這哪是什麼婚紗,分明就是分體式的情/趣/內衣!

再細一看款式,好像就是上次,她讓他給挑衣服時,他無意中指到的那套內衣。

沒想到他居然還真的就買回來了。這真是……又尷尬,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甜蜜感。

本來看到這東西時,她第一時間就想藏起來,可是一轉念,居然又想著不知道自己穿會不會好看?

於是就鬼使神差的換上了,還站在鏡子前照了照。嗯,很合適。黑色將她的皮膚襯得更加雪白。胸前有料,屁/股/上翹,腰部不盈一握。要說唯一有什麼讓她覺得不好地方,就是太露了點,連胸前的兩粒葡萄都若隱若現。不行,堅決不能穿,更不能讓他看到!

這般想著時,手機就「叮咚」一聲傳來了消息,是景殊發來的:

[喜歡嗎?洞房的時候穿給我看,本君很期待!]

配合那段話的還有兩個色色的小表情。

程小花頓時大糗態,回了一句:

[這麼露,連胸都遮不住,我才不要穿!]

[你怎麼知道掏都遮不住的?難道你已經在試穿了?媳婦,拍個照片給我瞧瞧唄?]

[拍你個大頭鬼呀,滾滾滾!]

[你不拍,那我自己進了了,我就在牆邊上。]

[不行!!你要敢來我就退婚!]

[心碎jpg]

[哭jpg]

[大哭jpg]

[痛哭jpg]

看著他發來的那一串表情,程小花忍俊不止。抱著手機糾結了好久,才又磨磨唧唧地回了消息過去:

[好了,結婚那天穿給你看吧……]

緊跟著又補了句:

[就穿一次,穿完了就趕緊燒掉,留著太尷尬了!]

[說話算數,本君等著啊!]

這一晚,程小花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穿著那一身潔白的婚紗,和景殊一起站在鮮花環繞中。周圍還有很多的人、鬼、妖。都在替他們歡呼、喝彩。

就在這時,她突然覺得渾身一陣發冷,低頭一看,婚紗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情/趣/內/衣。程小花羞愧不已,雙手環胸縮在景殊的背後責怪他:「都是你不好,非讓我穿這個!怎麼辦,被人看光光了!」

景殊嘿嘿地笑著:「別怕,這裡沒人,你只穿給本君看。」

程小花放眼一看,周圍的人果然都不見了,只有景殊還在她身邊,笑得一臉淫/盪,然後如餓狼撲虎一般地撲向她……

一夢醒來,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

程小花洗漱完后噔噔地下了樓,就見景殊早早就坐在店鋪里,表情很不好看,像在生氣,又好像在極力地壓制怒火。那副模樣,把程小花都嚇了一大跳。

「殿下,怎麼了?」

景殊氣哼哼地把手機掏出來遞給程小花。

程小花低頭一看,卻見界面上出現的是一個群聊的對話框,群名還取得很騷/包叫:「大神駕到」。群成員一共有11位,冥王和十位閻君。

最上面一條消息是冥王艾特十位殿閻君:

[冥界、天界會議。會議地點:雲霄殿。會議時間:一天之後。本群內成員必須全部到齊。特別是你景殊,別給本王裝鴕鳥,這次事關重大,你也必須要去!]

[我一位被貶的閻君,去不去開會影響都不大。諸君好走,本君不送。]

很明顯,景殊還在鬧脾氣。

冥王:[你既然還自稱「本君」,就要屢行職責。事關重大,麻溜的給老子滾出來開會,晚一分鐘,本王就將你因何被貶的事通告三界!]

景殊:[陛下,您好歹是堂堂一界之主,怎麼能做威脅手下的事!!!]

廣平:[@冥王,您應該回一句:本王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於是冥王就真的補了句:[本王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緊接其他幾殿的閻君也紛紛發言,或調侃或奉承:

[老大,你別擰巴了,陛下的意思難道沒聽懂?很明顯就是拐著彎要召你回來,開會嘛就是給你搭的台階,你順著下不就完了?]

[陛下英明神武,景殊這麼大的錯您都原諒了?不愧是一界之主,這胸襟就是廣闊!景殊看見沒,還不趕緊感謝一番?]

[哎呀媽呀,你終於要回來了。趕緊得把你自己的活接走,我忙得連陪媳婦都抽不出空。你弟媳可把我怨死了!]

[就是就是,老七的性/福生活全指著你了……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樓上的,你的話我已經截屏了,等下發給老七媳婦看。]

程小花看完后,笑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太逗了,堂堂的大神怎麼都跟個逗逼似的?還有冥王陛下,一著急連東北口都爆出來了。哎呀,樂死我了!」

景殊見她笑,顯得更加生氣:「你男人被欺負了,你居然還笑?真是太可惡了!冥王官大一級就把我壓得死死的!底下那幾個癟犢子一個個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尤其是廣平,等我回頭見到他了非一腳把他踹下九重天!」

程小花收了笑,抱著景殊胳膊問:「你真要去開會呀?要去幾天?上次會議都沒叫你去,怎麼這回就非去不可了?」

景殊見程小花面露不舍,心中的火氣也泄了不少,攬住程小花,說:「往常都是小會。這次的會議不一樣,事關三界,我們冥界這邊的十一位主事的神都必須要在場。雖然我嘴上說不願意去,但這種事到底是推不脫的。至於開會的時間嘛,按照以往的慣例,最多也就兩三個小時吧。畢竟天上時間過得太快了,冥界不能一直沒有大佬坐鎮。」

程小花默默地算了下時間,說:「天上一天地上要一年。天上兩三小時的會議,換算到人間界至少得一兩個月了吧?」

景殊點頭:「差不多。」

「一兩個月……這也太久了吧?」程小花這時才真正開始不舍起來。畢竟,自他們在一起后,還沒有分開過這麼久。

景殊心中也很是不舍,但是無奈。身為閻君,他身上還背負著責任,不能真的任性到可以不顧一切。

安慰了程小花幾句后,景殊又說:「我走之後,如果你又收到任務,記得帶上孫名揚和山貓,多兩個幫手總歸會安全些。萬一有什麼棘手的事,你不要硬上,先給我發消息。」

程小花點了點頭應下了。不舍歸不舍,但是她也不會真的撒潑耍賴地攔著不讓他走。女人嘛,還是應該要有點獨立性。

「你什麼時候動身?我給準備行李。還有你想帶點什麼吃的,我這就去準備。」

景殊拉回了程小花,將她按在懷裡,說:「不用準備了。我又不是普通的人,哪有那麼多事?花花你別動,讓我再多抱抱。」

程小花也緊緊地摟住了景殊的腰,強忍著落淚的衝動,打趣說:「你多大尊神呀,怎麼還弄得有些婆婆媽媽的?對你來說,一去一回不過就是一兩天的功夫。也用不著這麼捨不得吧?」

景殊說:「我們時間差太大了。我這一兩天的功夫,我的花花卻要忍受一兩個月的分離。想到這些,我心裡就也難受得很。」

兩人正你濃我濃間,孫名揚和山貓進來了。孫名揚忙捂著臉嚷道:「我什麼都沒看到,沒看到!山貓,別傻站著了,趕緊跟哥一起迴避,迴避!」

景殊鬆開了程小花,轉過身來道:「別迴避了,進來吧,本君有事交待你們。」

遂也將自己要走的事一一跟那一妖一鬼說了,末了又囑咐道:「花花交給你們了。有危險你們先上!還有店裡的客人多,人也雜。萬一有哪個不開眼的敢打花花主意,你們知道該怎麼辦嗎?」

山貓說:「我摳他眼珠子,讓他以後都開不了眼!」

景殊很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

程小花欲哭無淚,敢情是怕她被野男人拐跑啊!

「行了行了,山貓你別跟著瞎起鬨!摳人眼珠致人傷殘這是犯法的。還『不錯』?殿下,你又不是不知道山貓是一根筋,可別誘導他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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