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第 125 章

125.第 125 章

此為防盜章王瑞雖然在何雲一身邊,但仍舊小心翼翼的,就怕那妖怪躲在樹叢中突然襲擊他。

這時候就聽早進去卧房的陳氏大哭道:「我的夫君啊——」

「……看來是真死了。」王瑞有一種噩耗被落實后的茫然。

進屋后,他看到陳氏撲在王瓚的屍首上痛苦,只能說她堅強,旁邊不少僕婦有暈厥的,有嘔吐的,一片鬼哭狼嚎。

王瑞他們往裡走,不停的有僕婦往外逃,不多一會都跑光了,就剩他們三個。

而王瓚死得不能再死,不用等陳氏收拾了,已經被人徹底收拾過了,心臟早被掏空了,留下一個紅黑色的空洞。

王瑞陣陣窒息,眼睛酸澀,但知道現在不是掉眼淚的時候,強做鎮定。

「是誰害了你啊,你怎麼死的這麼慘啊——」陳氏嗓門大,放開了哭,一時哭聲震天,她雙手蘸滿丈夫的血,時不常的抹一下眼淚,臉上花成了一片,咋一看十分駭人。

王瑞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但咬牙忍住了,問何雲一:「你發現妖物了嗎?」

「弄出這麼大動靜早跑了。」

王瑞陣陣虛脫:「你能想辦法救救我堂哥嗎?他……」他想說他是個好人,可是一個泡妞最後被妞給刨了的人,哪裡能稱得上好人。

既然有蘭若寺,也有畫皮,就證明他不是在某個單一的作品場景內,而是在整個原著的世界中。

原著里的王生被妖怪吃了心后,復活了嗎?他還真的不知道。

何雲一為人直爽,並不顧及家屬情緒:「心臟都沒了,怎麼救?把人擦一擦裝進棺材埋了吧。」

這時候陳氏連滾帶爬的來到何雲一跟前,哭道:「道長你就發發善心,救我夫君一命吧,只要能救他,讓我做什麼都行。」

「人人都可以做丈夫,何必救活他?」何雲一冷漠的道。

陳氏哭的氣都要斷了:「我雖然整日罵他是天殺的,可我心裡還是念著他,求求你了道長,你一定有辦法的,只要能做到,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

王瑞心中五味雜陳,若死的人是陳氏,王瓚恐怕不會做到這個地步,不過,又誰說得准呢,陳氏之前也藏的很深,瞧不出對王瓚多深情。

患難見真情,不死不誠懇。

何雲一不為所動:「生死有命,人都死了,入土為安吧。」說完,轉身欲走。

陳氏哭著爬到他前方,阻攔他的去路,雙手扒住他的鞋襪不放:「道長,你取我的命也行,只要能把他救活。」

王瑞被震住了,犧牲自己也要救出軌的丈夫,這是何等的大無畏精神。

陳氏一手的鮮血,蹭到了何雲一的鞋襪上,他嫌棄的挪開腳:「你的事與我何干?」

王瑞一聽,這意思就是說和他沒關係,若是有關係,他不是沒辦法,他靈機一動:「道長,你找到你師弟了嗎?若是沒有,我可以出銀子張榜,幫你懸賞你的師弟。你不是能推算到他的變化嗎?事前咱們就張榜懸賞那個模樣的人,定有人來報信,不愁找不到他。」

道人會法術不假,卻不能變錢,把鵝卵石變成銀子,不過是障眼法,懸賞通緝需要的是真金白銀。

王家有的是。

何雲一微微皺眉。

王瑞見他沒立即反駁,就說明有戲,趕緊繼續遊說:「別小看老百姓的偵查能力,只要他敢露頭,一準被擒住!百姓戰爭的汪洋大海不是說著玩的。我這堂哥,他不是好人,也不是什麼壞人,被妖怪挖心吃了,死得也太慘了。我這嫂子一片真心的求你,你就稍微心軟那麼一點,救救我們這一家子可憐人吧。」

「不要吵,靜一靜。」何雲一掐指推算,須臾道:「你說得對,你堂哥算不得大惡人,不該被妖怪挖心而死,他陽壽未盡,還有救。」

王瑞趕緊扶陳氏起來:「道長說有救,一定有救。」

陳氏雙膝一軟,垂淚道:「謝謝,謝謝道長,不知如何才能把他救回來?」

王瑞忽而記起一些看過的情節:「是不是要和鬼差搶人?」那可是大場面了。

何雲一哼道:「他們哪有那麼勤快來鎖一個陽壽未盡的人,你堂哥的魂魄還在這裡,只要將他的肉身救活,他魂魄歸位,就能活了。」

一聽王瓚就在屋內,王瑞本能的四下看了看,陳氏則又大哭:「這個狠心的王八蛋啊。」

王瑞道:「是把肉身救活就行了不假,但他肉身死得很徹底了,臉都青了,這能救嗎?」

「你讓我救,又質疑個沒完!」何雲一不滿的道:「罷了。」

「別罷別罷!」王瑞拽住他的袍子:「我再不說一個字了,全憑道長做主。」說完,對陳氏道:「你最好也收聲。」

陳氏怕真人不救自己相公,緊緊捂住嘴巴,一時屋內靜的嚇人,和屍體一樣沉默。

何雲一這才滿意了,對陳氏道:「既然你說肯為你丈夫去死,那要你分一半心臟給他,你一定肯吧?」見陳氏拚命的點頭,他才口中念念有詞,良久就聽他指著陳氏喝了一句:「去!」又一指躺在地上的王瓚的屍首:「來!」

一瞬間,陳氏覺得自己心中一空,彷彿少了些什麼,同時也覺得身體虛弱了不少。

王瑞沒想到這道士出手怎麼快,如果王瓚以後和媳婦用一顆心,還真是夫妻同心了。

他和陳氏到屍首前一看,就見王瓚被劃開的胸膛不知何時竟然癒合了,只留下一個銅錢大的疤痕。

陳氏伏在胸膛一聽,就聽到心臟微弱的在跳:「他活了,他活了。」

王瑞拖著王瓚死沉的身子擱到床上,用被子緊緊蓋好:「先捂一捂。」過了一會,試探了一下王瓚的鼻下,感受到了溫熱的氣流,激動的對陳氏道:「確實活了!」

何雲一偏了下頭,眼睛看向窗外去了,一副「我就說能活,你們之前質疑個屁」的模樣。

王瑞搓著手,一臉「阿諛」的來到他面前:「族兄得救,全賴道長,道長真是本領蓋世,再世活神仙。」

「他陽壽未盡,只是肉身出了問題,我做的不過是如『接骨縫合』一樣的事罷了。」

「不一樣不一樣,一個是庸醫之法,一個是仙人之術。」

「你油嘴滑舌的想說什麼?」

「咳,那個怪物跑了,我怕它晚上來找我……」

何雲一拿眼皮夾了下王瑞,從袖中摸出一個紙鶴,吹了一口氣,道了一聲:「變變變。」那紙鶴膨脹數倍,如真鶴一般大小,撲騰著翅膀從門飛了出去,直衝雲霄。

棋順將吃剩下的包子遞給她:「路上帶著吃吧,瓚爺媳婦來抓你了,快跑吧。」

尤楓仍舊在喘息,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眼神複雜,有陰狠有不舍。

棋順只覺得一面口袋迎面罩來,將他網了進去,他拚命掙扎:「放我出去,你幹什麼?你抓我幹什麼?」他覺得自己被人裹著跳了起來,良久才攀附上什麼落了地,接著便是數次這樣的跳躍,每一次都是高高跳起,良久才落下。

這樣的彈跳能力,絕不是人類。

棋順在黑暗中咬著手指,瑟瑟發抖,這是什麼情況?尤楓為什麼抓自己?她又是什麼?

神仙啊,我再不貪吃了,救救我。

棋順在口袋裡抱著最後一線希望摸索著,卻摸到了一副人的骨架,難怪從剛才開始就覺得很硌人。他抓了抓,甚至抓了一個骷髏。

他嚇得一口氣沒喘上來,昏了過去,等他再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放出了口袋,躺在在一個廢棄的宅院內,四處是斷壁殘垣,僥倖沒有坍塌的牆體,被煙熏得也呈現灰黑色,一看便知,這裡著過一場大火,將此處燒成了一片廢墟。

尤楓坐在他不遠處一塊斷掉的牆體上在縫補著什麼東西。

此時正是黃昏,夕陽灑在尤楓身上,她如此的美人嵌在如血的殘陽中,有種別樣的凄涼的美。

「縫不好……那個臭小子扯的太用力了……」她咬牙,恨極,揚手一掌打碎了身旁的斷牆,忽地,她看到了棋順蘇醒了過來,冷笑道:「你醒了,正好用你的皮縫補師哥。」

棋順愕然,他坐起來才看清楚她手中的根本不是什麼衣裳,而是一件男人的皮。

此時尤楓向他走來。

棋順大叫:「殺人了——救命啊——」可荒郊野嶺,哪有人能聽到他的呼聲。

尤楓直接揪住他的后衣領,將他拽倒在地上,棋順被摔疼,捂著胳膊肘,哭道:「我哪裡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害我?我給你吃包子,我給你叫大夫,不管你是什麼,哪有這樣恩將仇報的?」

「我原本不打算害你,可誰讓王瑞扯破了師哥呢,你的皮子細嫩,派的上用場。」尤楓輕撫著手中的人皮,像是怕用力會弄疼一般:「你的皮修補了師哥,以後我帶著你們,無論是天涯海角,咱們一直在一起,不好么?」

「不好——」棋順哇的一聲哭出來:「你是殺人魔——」

「我殺了無數的負心漢,還吃了你給我找的大夫,還有王瓚。你看那個所謂的女大夫也不是沒用處,我身體內的骨頭,剛才就用他的填補了一塊,這會感覺很好。」尤楓從耳後摸到皮膚的縫隙,用力一揭開,將畫皮扯掉,冷笑道:「他們或者變成了我的骨頭,或者變成我的養料,不過,人皮卻難得,以我現在的能力只能做兩件畫皮,所以每一次吃人,我都要脫掉這層皮,因為它們很珍貴,弄髒了弄破了,非常難清洗。」

棋順想逃,但渾身癱軟,竟然使不上力氣,雙手不聽使喚的顫抖,雙腳更是軟的跟麵條一樣。

尤楓摁住棋順的肩膀,伸出猩紅的長舌在他臉上卷舔了一下。

棋順幾乎昏過去,再不敢看它,緊緊閉著眼睛,不住的流淚:「救我……哥哥……救我……」

——不知怎麼回事,一看到你,我就想到我哥哥,他生得有幾分風流……

尤楓愣住,默然回首,身後是燒毀的斷壁殘垣,但這裡在十年前卻是繁華一時的李家大宅,彷彿看到一群群盛裝的丫鬟僕婦在庭院中來來去去操辦著筵席。

李老爺子八十大壽的壽宴,自然要操辦的風風光光,但令人不解的是,以李家的財力為什麼請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戲班子唱堂會。

人們都說,是這戲班子中的一個戲子迷住了李家的少爺,走了後門才獲得了登台的機會。

是啊,沒錯,他就是那個戲子,這樣的招數用過不知多少遍了,只有府邸請他們唱戲,他的戲班子才有錢賺,他的師哥才有機會成為角兒。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尤楓!你們班主死了,你師哥把你賣給本少爺了,你還想逃?」

——「不會的,你騙人,師哥不會那麼做的,我愛師哥,師哥也愛我,他早晚會成為天下聞名的紅角。」

——「哈哈哈,他現在正抱著花魁逍遙吶,用你的賣身錢作為花魁的贖身錢。」

他記得他從李家逃了出去,找到了師哥,他罵他噁心罵他臟罵他甘為下賤,甚至還通知了李家來抓人。

他被抓回去后,被打得血肉模糊,但還是忍不住再次逃跑,而這一次被抓回來。

他記得……

他記起來了,他被李家少爺用火把按在了臉上,記憶中焦糊的味道仍舊那麼清晰,火苗點燃了他的頭髮,他整個人變成一個火把。

沒人救他,玩膩了他的李家少爺甚至拍手稱快,感謝這個玩物在最後的時刻仍能逾越他。

他甘為下賤,又豈能甘心?

李家大宅不如怨恨而死了多少人,院內滿是怨氣,他吸納了這股怨氣,行屍走肉的般的『活』了過來。

有一個自稱黑山老妖的妖怪招納他到了它旗下,它是個會驅使屍體吸收男子陽氣的妖怪,還會剝掉美女屍體的皮膚給旗下的妖怪披上,變成美女去騙人。

尤楓很聰明,學會了,並逃了出來。

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報復,對李家,仇恨的火焰只能用火來熄滅。

焚毀了李家的一切后,他找到了師哥,他親耳聽他跟花魁說:「誰稀罕做戲子,要不是尤楓那個纏人精嘮叨了個沒完,說什麼一定要讓我成為一個紅角,我真是一天都不想唱,現在好了,班主死了,咱們現在有了銀子,他又不回再來煩我了,以後都是快活日子。什麼,你說他愛我才為我付出這麼多?別說笑了,他是男人啊,我怎麼愛他?」

快活日子,沒有他的快活日子,用他血肉搭建起來的快活日子,也用血肉來償還罷。

剝掉了倆個人的人皮,不過,他常用的只有花魁的那一個,因為另一件是藏品。

他的心裡……仍舊愛著師哥……

突然,一聲鶴鳴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眼前依舊是破敗的殘垣,還有師哥那張殘破的人皮。

身下的棋順已經嚇得昏死了過去,尤楓舔了下指甲,對著他的耳後準備挖下去,但就在要刺破的瞬間停住了。

別人的皮也能縫補師哥,沒必要非得是棋順的……他還要去找他哥哥。

就在這猶豫的瞬間,晴空中又是一聲鶴鳴,響徹雲霄。

這一次尤楓循聲望去,就見一隻身形如真鶴大小的紙鶴從天空俯衝下來,直奔他而來。

以前只覺得妻子愛拈酸吃醋,以為她生性嫉妒,沒想到如此愛自己,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救自己。

王瓚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這種出去胡搞,點背搞到妖怪,被吃掉的傢伙,活不活也不打緊,為了救自己的性命,犧牲她自己的,划不來。

於是他跟那個似乎能看到他的道士說:「一命抵一命,沒賺頭,算了,我不想活了,你幫我托一句話,讓她改嫁去吧。再告訴我堂弟,幫我多少點紙。」

誰成想,那道士掃了他一眼,眼神中分明寫著「死一邊去,死人沒權摻和!」壓根不搭理他。

王瓚急得跳腳,在王瑞和陳氏面前蹦來蹦去,但其他人因為看不到他,更是不理。

就在這時候,就聽那道士口中念念有詞,他這縷魂魄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走,朝屍首飛去,接著他便什麼都不知道了,直到醒來。

眼前的妻子從沒像現在這般可親可愛,王瓚跪在她面前,哽咽道:「多虧娘子捨命相救,我才能活過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尋花問柳了。」

王瑞在一旁看著,心想有了這一次教訓,你再敢在路邊尋花問柳才有問題吧。

陳氏道:「誰知道你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說不定狗改不了吃屎!」

說起來奇怪,丈夫救回來了,她該高興的涕淚橫流才對,但不知為什麼,她心裡好像並不是太看重這件事。感覺對他整個人的興趣都淡漠了,她之前一時半刻見不到他就覺得思念,現在只覺得他於自己不過是尋常。

王瓚坐到她身邊哄她:「娘子,你看我誠心認錯的份上,就給我一次恕罪的機會吧。」拉著她的手晃了晃。

陳氏抽出手,冷淡的警告道:「別摸摸搜搜的了,沒事的話就回家吧,一會還要設宴款待道長呢,別耽誤了正事。」

王瑞道:「不用準備宴席了,道長我來設宴款待,你們夫妻今天經歷了許多事,就好好休息罷,一切交給我。」

王瓚滿口答應:「確實是,我今晚該好好安慰你嫂子。」又朝何雲一作揖道:「道長的救命之恩,無以回報,改日一定設宴致謝!今日失陪了。」陳氏聽到他們這麼說,現在也不好太執著,朝道謝后,與丈夫離開了。

王瑞搔了搔額角,這有點怪啊,陳氏既然那麼愛他丈夫,救回來后,不該夫妻抱頭痛哭嗎?怎麼感覺她反而變得冷淡了呢?好像也不是害羞,而是真的對他不在乎了。

難道是因為被分走了一半的心臟所致?而且,假如一個人的愛慕心有十分,那麼從中間分開,會不會一半心臟裝了八分,另一半只存有兩分呢?

這時候何雲一睜開眼睛,冷聲道:「那個妖物已經被燒成灰了,你現在還有什麼事嗎?」

「燒死了,什麼時候?」

「就剛才!」

王瑞見他不耐煩,心想姑且信之,反正要將他請到府上去,若是那畫皮最近再來找他也不怕,他笑道:「真人說死了那一定是死了,現在沒什麼事了,就等著真人你賞薄面府上做客了,請,請,我帶路。」

何雲一道:「我不是為了吃吃喝喝的,你答應我的事沒忘吧。」

「沒忘,沒忘,不就是張榜那點小事么,蒞臨舍下,張榜尋人兩不耽誤。請!」

王瑞先出了門,扯著嗓子喊:「棋順——棋順——」不見人應聲,叨咕道:「人去哪兒了?貪玩。」

這時候何雲一走了出來,王瑞趕緊笑道:「我這就叫小廝套馬車。」

「不用了,我走路就行。」

王瑞找不見棋順,何雲一又稱不需要馬車,他便道:「那就如你所言,走路回去吧,反正也不遠,幾條衚衕的距離。」兩人出了門。

王瑞將院門用鎖頭鎖好,心想這院子太喪氣了,他絕對不會再回來這裡讀書了,哪天扒了算了。

之前,他以為何雲一的法術不過是些障眼法和小法術,沒當一回事,今日親眼看到他救活了王瓚,再不敢質疑他了,對他的信任感提升了幾個段位。

他佩服有本事的人,態度不敢倨傲了,路上給何雲一道歉:「上次多有冒犯,你別往心裡去哈,哈哈。」

何雲一面無表情的看他。

「你不說話,我就默認你原諒我了,哈哈。」

倆人腳程很快,來到了王家大宅門口,吩咐守門的小廝:「傳我的話給廚房,趕緊準備素齋,能做多少做多少,痛快點。」

小廝得令跑了,王瑞則引著何雲一一路到了自己院子的客廳中。

命丫鬟端來上等好茶,王瑞親自遞給上賓:「請用。」

何雲一見他如此殷勤,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我本想,你今天如果繼續冥頑不靈,就讓你自生自滅。」

「合該我命不該絕,碰到了在道長你。」

何雲一便露出「你嘴巴早這麼甜,何至於吃那麼苦」的表情。

「道長,您今日出現的太及時了,我差點懷疑你是特意趕來救我的。」

何雲一忙反駁:「哼,怎麼可能?!」

「我休整一下,一定登門。」

韋知縣返回了官轎內,王家這波人目送知縣一行人離去,選了另一條路走了。

王瑞騎在馬上和王瓚表走邊聊,將發生的種種事情說了一遍,王瓚聽得后怕:「這要是任何一個地方出了閃失,你就回不來了。」

「可不是,要不然這會得給我招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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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齋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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