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晉為貴妃【二更】
訂閱不足百分之六十將顯示防盜章,七十二小時后恢復正常章節柳凈眨眨眼,慢慢勾住他脖子,把腦袋埋在他懷裡蹭了蹭,「皇上別看嬪妾是個女兒家,但如果嬪妾是個男人,必定也是個頂天立地報效朝廷的大丈夫!」
被她這話給逗笑了,蕭靳掃了眼被她折角的那一頁,這是開國時太宗皇帝建朝第六年,那時一切都已經步入正軌,不過朝廷內部分化的厲害,也是由此,導致後面世家坐大,以至於和皇權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可笑的是,他母後娘家還是朝中第一大世家!
回過神,他眸光淡淡的掃了她眼,「那你可看出什麼來了?」
別看這男人嘴上有說有笑,可畢竟是皇帝,柳凈自然不能隨意開玩笑。
「嬪妾的想法……就是皇上現在的想法。」她垂下眼眸,聲音清淡。
話落,蕭靳不由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眸光一閃,「朕什麼想法?」
後宮亦有女官,朝中也是如此,南朝是沒有後宮不能干政這一說法的,所以柳凈此時也沒有太大顧慮。
「如今朝中世家日益龐大,相互利益緊緊綁在一起,雖然世家之間可以相互約制平衡,但長久下去必然不是辦法,這樣寒門子弟更難出頭,一些資源也會被世家所壟斷,所以皇上如今才會大力提拔寒門子弟,就比如太後娘娘母家一家坐大,雖然也震懾了其他人,但對皇上的□□肯定會有影響。」柳凈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委婉了,可當看到蕭靳那沉下去的臉色時,嚇得立馬低下頭,「嬪妾多言,皇上恕罪!」
殿內燭火悠悠,看著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女子,他的視線越來越幽深。
「這些都是你父親教的?」他聲音微冷。
柳凈就那麼跪坐在軟榻上,低著腦袋恭聲道:「這些……都是嬪妾根據父親日夜嘀咕……所猜的。」
「嘀咕?是你父親嘴太松還是你膽子太大?」他聲音意味不明。
柳凈不敢再解釋,繼續低著頭,「皇上恕罪,嬪妾只是把心裡話說出來而已,皇上若是不喜歡,嬪妾以後再也不說了。」
良久,他才放下那本書,拉過她手,將她攬進懷中,「你與朕說說也就算了,若是被他人聽見,你這顆小腦袋遲早要落地。」
柳凈當然不會蠢到和外面的人說,她這次敢這麼大膽子,無非也是為了她爹而已。
「嬪妾這樣說,只是因為相信皇上呀~」她伸手勾住他脖子,將腦袋埋在他頸間。
抬手拍了下她的嬌臀,「你這膽子,遲早有你吃虧的。」
「嬪妾要是吃虧了,那皇上會幫嬪妾找回公道嗎?」她軟軟的在他耳邊吹了口氣。
蕭靳一把扣住她纖細的纖腰,「小妖精!」
霎那間,她就被人一把抱起放在了床上,伴隨著床幔落下,忽暗忽明的室內頓時一片旖旎……
「叮!恭喜宿主完成支線任務,獎勵解毒丸一顆!」
柳凈還沒來得及高興,整個人又被翻來覆去這樣那樣……
……
次日淑妃抱恙,沒有去給皇后請安,但六宮上下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為何,所有人都忍不住暗嘆一句這姝婕妤當真是好膽子,看來以後怕是有好戲看了。
這一日德妃又來了,還帶了許多珍奇寶貝送給她,似乎看到淑妃吃癟,她比所有人都高興。
柳凈蒙著面紗,懶懶的靠在軟榻上磕著瓜子,那德妃卻一個勁在那裡煽風點火,似乎恨不得她跟淑妃幹上似的。
「這皇上當真是寵愛姝妹妹,要知道以往可只有淑妃截人的時候,這一下,看她以後還怎麼囂張!」德妃似乎很解氣,說累了,又端起熱茶抿了一口。
「嬪妾昨晚是真的身體不適,可沒有誆騙皇上。」柳凈淡淡的瞥了她眼。
而德妃則一臉我什麼都知道的模樣,「這是自然,不過太醫說妹妹這臉得兩月才好,那半月後太後娘娘的壽宴妹妹怕是不能參加了。」
說完,她又湊過腦袋低聲道:「你可記得國公府出來的那位萬貴人?」
柳凈眉梢一挑,「嗯?」
眼見周圍無人,德妃才神神秘秘道:「她與你在京中皆是以舞藝聞名,本宮聽聞近日這萬貴人準備在太后壽宴上獻舞一曲,可惜妹妹不能去,不然這風頭落在誰頭上還不一定呢。」
德妃自然是希望柳凈越受寵越好,這樣才能替她剷除那些刺眼的人不是?
柳凈聞言只是放下手中的瓜子,拿過絲帕擦擦手,「姐姐此話差矣,就算那萬貴人想出風頭,那也得其他人讓不是?」
這種能在皇上面前出風頭的機會,一向都是眾人擠破腦袋的事情,這樣看,柳凈對這修羅場忽然有種躍躍欲試感。
「妹妹說的是,這次失了面子,那淑妃必定是要找回來的,你可能不知,那淑妃可是彈的一手好琴!」德妃眼中閃過一絲諷刺。
柳凈冷笑一聲,故作尖酸刻薄的罵道:「宮中比她才藝出眾者多的是,她不過也就是家世出眾罷了,等沒了家世,她肯定什麼也不是!」
聽到她的話,德妃又高興了起來,又陸陸續續說了淑妃好多不是,似乎想挑起她的火氣。
「主子,太醫來給您把脈了。」這時綠胭忽然走了進來。
見此,德妃也只好起身告辭,「那本宮就先走了,妹妹好好將養身子,一切都急不得。」
柳凈點點頭,等目送她出去后忍不住鬆了口氣,這德妃看樣子對淑妃意見頗大啊,句句都想挑撥她的火氣。
這時綠胭也帶著一個稍微年輕的太醫走了進來,柳凈伸出手,拉高衣袖,露出一段皓白的手腕。
太醫將絲帕蒙在她手腕處,然後伸出三指壓了上去。
柳凈拉下面紗,對著太醫欣喜道:「楊太醫,自從用了你的葯,我的臉一下子就好了。」
話落,太醫也抬起頭,看著她那張精緻俏麗的臉上並無任何紅疹,似乎已經好全,忍不住驚奇的皺起眉,「這……」
這臉當然是柳凈吃了系統葯的緣故,但此時她肯定得把鍋推在太醫身上。
「楊太醫果然醫術高明,不過……」柳凈嬌眉輕蹙,面上露出一絲猶豫。
對上她那雙美眸,太醫立馬低下頭,紅著耳廓低聲道:「婕妤主子放心,為防以後複發,下官必定不會這麼早將此事上報。」
沒想到他這麼識趣,柳凈立馬對綠胭使了個眼色,後者頓時笑著遞了一個荷包過去,裡面的價值可不是普通打賞那麼隨意。
楊太醫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顫抖的接了過來,順勢塞進自己衣袖裡,但依舊不敢抬頭看她,「為了防止複發,之後還請婕妤主子繼續服藥。」
「這是自然。」她淡淡一笑。
系統:「宿主,我看這太醫還不錯,你要不要發展支線,給皇帝戴綠帽子?」
柳凈:「……滾蛋!」
等送走這太醫后,綠胭也很不解的走上前,「主子,您的臉怎麼一下子就好了?難不成是皇上給了您什麼秘葯?」
「噓!」柳凈認真的看了她眼,「有些話不要說出來了。」
見此,綠胭立馬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可就在這時,紫葵忽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主子,雪嬪娘娘來了!」
柳凈臉上一驚,嚇得立馬將面紗戴上,「她怎麼來了?!」
藍才人臉色一變,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不說話,畢竟這藍才人跟姝嬪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見她不動,後面的綠胭立馬上前一步沖她冷聲道:「我家主子可站不了多久,出了事藍才人負責的起嗎!」
「你……」藍才人手心一緊,縱然知道對方是故意找茬,但還是不情不願的起身把位置讓開。
慢慢坐下后,柳凈便把目光投向四周那爭奇鬥豔的花朵,搖著團扇不咸不淡道:「近日倒是乏悶的緊,藍才人可願去本嬪那裡坐坐?」
話落,其他人又是眼觀鼻鼻觀心的不說話,畢竟這姝嬪最近風頭無二,誰也不願意為了一個才人而去把她得罪。
「多謝姝姐姐好意,嬪妾近日偶感風寒,怕是不能多陪姐姐了。」藍才人客客氣氣笑了下。
柳凈瞥了她眼,眉梢一挑,「那這就是藍才人的不是了,你既染了風寒,可這兩日怎麼凈往淑妃娘娘那裡跑?難道你就不怕把病氣過給娘娘?」
藍才人手心一緊,臉上閃過一絲異樣。
頓了頓,柳凈又微微仰頭,「還是說……你這個風寒不過是用來誆騙本嬪的?」
霎那間,整個涼亭內的氣氛都是一靜,剛剛還談笑風生的幾人卻是沒有一個肯為藍才人出頭。
「姝妹妹,你若乏悶,大可來找本宮玩,本宮這幾日也是無聊的緊。」許是尤妃覺得氣氛太僵硬,便也做起了和事佬。
柳凈眸光一轉,也跟著笑道:「這有時間妹妹必定會去叨擾姐姐,不過啊,這藍才人可是與妹妹一同進宮的,妹妹發現她似乎很喜歡找我那個表妹玩,既是如此,那藍才人也陪本嬪玩玩?」
話落,涼亭內的氣氛又變得詭異了起來,柳凈忽然起身,悠悠的看了低頭不語的藍才人一眼,「怎麼,藍才人可是不願陪本宮一起玩?」
忍了又忍,許是終於忍不住了,藍才人騰的起身對上她的視線,「真是對不住姝嬪姐姐了,妹妹得伺候淑妃娘娘,怕是沒有時間陪姐姐一起閑聊。」
說完,竟是要走,不等柳凈出聲,綠胭卻上前一把攔在她跟前,抬手就是「啪」一巴掌扇過去。
四周瞬間寂靜無聲,不顧藍才人那憤怒的神色,綠胭瞪著眼冷聲道:「不知才人主子的規矩是如何學的,莫說我家主子,就連尤妃娘娘也在這,可有人讓你走?」
其他人都是拿住手帕掩嘴不語,但心中卻都是在感嘆,宮中只在傳姝嬪飛揚跋扈,她們也不過是聽聽,如今一看,倒是果然如此啊。
「你……」藍才人捂著臉,怒目而視,「你不過是一條狗而已,有什麼資格說我!」
話落,眾人都是微微搖頭,只覺得這藍才人的心性當真是極差。
柳凈踱步來到她跟前,伸出護甲慢慢劃過她白皙的小臉,「藍才人這話說的真是好,可是啊,這有些人明明是主子,卻偏偏想要去做一條狗,你說她賤不賤?」
四目相對,藍才人握緊拳頭沒有言語。
「不過藍才人這規矩怕是得好好學學,不然又怎麼去伺候淑妃娘娘?」柳凈轉過身,慢慢搖著團扇輕聲道:「本嬪也不是刁鑽跋扈之人,你如今好好給我行個禮,那便可以離去了。」
話落,藍才人也只是低著頭掩住眸中的恨意,這麼多人在這,她若真的行了,那還有何面子可言?
「當然,你可以不行,那你便去找淑妃娘娘吧,不過本嬪這人心眼小,藍才人最好祈禱淑妃娘娘能保的住你。」柳凈眼睛一瞥,然後便扶著綠胭慢慢離去。
看著拿到碧色身影走出涼亭,藍才人咬咬牙,最後還是彎下了腰,「嬪妾恭送姝嬪娘娘!」
聽到那非常不情願的聲音,柳凈也沒有回頭,而是徑直往前走,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心地多寬容的人,今日便也算了,也算是告訴後宮其他人一個消息,她可不是什麼心地善良之人,若下次這藍才人還過來找茬,她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
回到院中后,閑著無聊,柳凈便又找綠胭下棋。
雨畫閣。
寂靜的屋內響起陣陣抽泣聲,配合外面那鳴蟬聲倒讓人聽了心聲煩悶,淑妃用力將新得的脂粉拍在桌上,不悅的看向身後站著的人,「哭哭哭,你除開哭還會什麼!」
話落,後面的藍才人頓時委屈的止住聲音,捏著絲帕抹著眼角的淚漬,「娘娘,那賤人剛剛可是一點也沒有把您放在眼裡,甚至還出言侮辱,嬪妾一時氣不過才頂撞兩句,她卻變本加厲的折辱嬪妾,可見在她眼裡根本沒有娘娘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