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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火玄間幾乎失控地吼道,「心痛你就回來呀!!萬一真重判了再跑不行嗎?!以你的實力難道三代大人捨得你死嗎?!到時候我去劫獄跟你一起跑行不行!」
日向由美搖搖頭,「不,玄間。」她想說其實團藏早就想研究白眼,她一旦被判刑就是羊入虎口,這世上再難有比她更好的試驗品了,身體強健、自愈力強禁得起任何兇殘實驗,又有最好的素材白眼,如果身份再是可以被做任何實驗也不受譴責的犯人,那她到時候就真是生不如死了。
但是轉念一想,說這些做什麼呢,凱和玄間都還要在木葉呆下去,那是他們的家,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的。
尤其是凱這個熱血笨蛋,如果他知道了這些東西,反而容易引起團藏注意發生危險,日向由美也不希望他知道這麼多,像凱這樣的人,只要一直簡單地活下去就夠了。玄間做了火影護衛,前途一片大好,也沒有必要因為她毫無意義地杠上團藏。
邁特凱伸手攔住了仍想問清楚的不知火玄間,「好了玄間,看來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由美已經下定決心了,那男人之間就只有通過戰鬥來交流了。」
「誰跟你男人之間啊……」日向由美習以為常地吐槽了一句,不由得嘆了口氣,「如果只有你們兩個,可不是我對手。」
不知火玄間聲音沉沉地,「別小看我。」
「我只是很客觀。」日向由美說,「這麼多年你們從來沒贏過我哪怕一次,玄間你不是我對手,凱除非你能把八門遁甲陣開到第七門,否則也沒機會。可你現在身體還承受不起開驚門吧,那就是跟我同歸於盡了,我們還沒到這個地步。」
邁特凱擺了個標誌性的起手式,「來吧由美,在你休息的這五年裡,我可一直在燃燒著我的青春啊,該讓你見識一下我的修鍊成果了。」
日向由美笑了下,她的笑容還掛在臉上,就猛然間青筋暴起打開了白眼向前衝去,玄間噴出的數百隻千本□□都被她拋在了身後,一腳踹得玄間噴著血倒飛出去。
「誰……」
日向由美跟意圖救援玄間的凱快速交換了幾招,找准空隙一掌拍在他的左肩上。
「告訴你……」
凱承受了足以由美足以開山裂石的一掌,哪怕他的身體千錘百鍊,也發出了關節碎裂的聲音。面對由美緊隨而來的第二掌,他不得不以右手格擋。
「我……」
日向由美左手變掌為抓,整個人撞進凱的懷裡,右手轉瞬之間就在凱的右臂上連點十八個穴道。
「這五年……」
以凱的右手為支點,日向由美輕盈地跳起翻到他的身後,一掌擊在他的背上。
「在休息?」
在日向由美說完后,凱才噴著血倒伏在地上。
她用腳把凱踢得翻過來面朝天空,「我說凱,你放水的技術不太熟練啊。多少也開個杜門之類的,你還真以為用全力能打敗我啊?」
凱側頭把嘴裡的血都吐出去,「不是,你速度太快,我來不及開。」
「騙鬼。」日向由美坐在他旁邊,打開了白眼透視凱體內的傷勢,對自己的放水技術就很滿意,肩膀雖然骨折,但斷的很整齊,癒合后不會影響以後的發力,內臟和經脈現在看起來一塌糊塗,其實放著不管一個月內也能恢復如初。「在痊癒之前別動用查克拉、別修鍊,不會有後遺症的。」
凱「嗯」了一聲,又說,「是男人就要守護自己的決心,哪怕是要為了自由,我也希望你能夠繼續守護之前那個熱愛生命的由美,不要變成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日向由美不用開白眼都滿頭青筋了,她一拳打在凱臉上,打得他歪頭又是一口血,「臉盲也給我有點限度啊!我早就想說了,老娘長得這麼美,為什麼在你看來就是個男人啊!」
凱特別真誠地說,「因為由美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啊。」
媽的智障。
日向由美覺得不能再呆下去了,這對話再繼續下去她很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真的把瘋狂放水的前隊友打死在這裡。
「你就在這兒躺著吧,我去看看玄間。」
等日向由美找到被她打飛到幾十米外的不知火玄間的時候,這個頑強的青年已經扶著樹站了起來,兩個人一對視,玄間只好翻了個白眼又躺倒在地上。
日向由美把他透視一番,「玄間你變強了,傷勢比我想象中輕很多呢。」
「那就再補點。」不知火玄間說。
「算了,你癒合能力比凱差遠了。」日向由美說著把玄間身上64個查克拉穴道點了個遍,點穴的後續傷害小得多。
「你不會與木葉為敵的,對吧由美?」不知火玄間向她確認。
「嗯,是。」日向由美說,「我不會加入任何與木葉敵對的國家和忍村,放心吧玄間,我付出這麼大代價,拋棄了你們所有人,可不是為了把自己關到另一個籠子里去的。」
不知火玄間苦笑,「木葉對你來說只是個籠子嗎?」
日向由美點點頭,「一個大籠子,非常大,但仍然是個籠子。」她嘆了口氣,「玄間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膽小又愛哭,喜歡安逸、吃不了苦,根本不適合當忍者,但是我從被刻上『籠中鳥』那天起就知道,我做忍者,可能只會成為一個更有用的工具,但如果不做忍者,那一輩子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你和凱,還有其他人,你們對我來說很重要,比你想象中更重要,如果不是有你們在,可能我根本撐不下來,但也正因為不想與你們為敵,我從十五歲猶豫到現在,直到這件事打破了我安於現狀的幻想。讓我終於想起來,我吃了這麼多苦、得到了這麼強大的力量,可不是為了做一個更好的奴隸的。」
正如她所說,她十三歲勝過日向日足,之後的修鍊也沒有一天懈怠過,十五歲就有把握在找准機會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擊殺日向俊介和日向日足,可她一直沒有動手。
因為她一直沒有下定決心要從此走上叛忍的道路。
叛忍是什麼樣的道路呢?是一條她想了很久但是了解得越多就越忐忑的道路。
名字和頭像永遠掛在通緝懸賞榜單上,任何人都有可能為了錢同她反目,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受到攻擊,當然,強大到她這種地步的叛忍,只要稍微殺幾個人立威,恐怕就沒多少人敢真的出手了。
但無論如何,木葉應該是會派人來追殺叛忍的,她到時候要如何面對他們,真的要殺掉曾經在戰場上並肩作戰的戰友嗎?
正是這樣的顧慮,在宗家給了她表面上的尊重后,日向由美也不由得猶猶豫豫地拖延了幾年,直到去年日向日差之死,再到前天的日向直也作死,終於讓她從這種虛幻的生活中清醒過來,再也不拖延了。
「我能理解你殺日向宗家的人,但是……」玄間咳嗽了兩聲,他的內臟傷的不輕,「但是你非得叛逃嗎?你現在比我、比其他人以為的可強多了,又會飛雷神,就算四代大人在世的時候也不過如此了,反正現在木已成舟,三代大人不會真的判你重刑的。」
日向由美沒接話,她只是站起來,「再見了,玄間,這些年多虧你照顧,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面。」
她走出兩步又回頭,「對了,麻煩告訴大人物們,殺人這種事情,我不喜歡歸不喜歡,真動起手來也不會比別人慢,如果其他人追來的話,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如今村子里能面對我的戰鬥力也不多,在我身上少浪費點吧。」
聽起來居然很有道理。
但這種有道理的感覺讓日向由美又想吐了,而且這次她是覺得自己噁心。日向由美再次深刻地體會到自己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忍者,她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並且只希望能永遠格格不入下去。
正如枇杷十藏所說,西瓜山河豚鬼並未向上級彙報他追殺失敗又碰到了枇杷十藏不戰而退的事情,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鬼燈滿月養傷,日向由美以影分|身交替使用白眼偵查,而自身則抓緊回複查克拉,中間碰到過幾次霧忍的巡查人員,白眼遠遠地看到就避開了。
一個月後三人再次藏身貨船離開了水之國。
在雨之國集合后,沒有搭檔的枇杷十藏和蠍被安排一起活動,負責土之國周邊的委託,而日向由美則和領了制服、戒指、指甲油的鬼燈滿月一起負責鐵之國到湯之國一帶各小國的委託。
這也挺好的,這幾個小國正好在火之國的北面,很多任務不是委託給北面的雷之國、就是南面的火之國,有機會碰上跟隊友一起出任務的日向——或者乾脆化名委託幾個需要探查的高難度任務更好,不過火之國要求任務委託人親自到木葉委託以便審核,這倒是個難題。
其實只要能混進木葉,日向由美甚至不必冒著風險去火影面前委託任務,她在日向家留下了無數飛雷神印記,只是日向族地處於木葉中心地帶,而她的飛雷神有效範圍只有一公里左右。
只要讓我進木葉,日向由美想,滿日向家都是合適的實驗品,問一個不同意就敲暈了再問一個,百八十個人呢,一個一個慢慢問都行。
可是整個木葉都在結界的籠罩下,像她這樣的本村通緝犯肯定早就被結界班拉黑了,一進去就會被發現,然後就要面對滿村的忍者。
倒也不是說跑不掉,可進去耀武揚威再跑掉有什麼意思,她是要找人的呀。
而且這些動作還都得在鬼燈滿月的眼皮子底下做。
日向由美想了想,覺得這根本辦不到,乾脆在佩恩跟前過了明路,直接問他,「沒任務的時候我能做點自己的事嗎?」
佩恩看著她,「你想做什麼?」
「你知道,我是日向分家的。」日向由美指了指額頭,「我打算從木葉抓幾個日向家的人來做實驗,看看能不能把這個去掉。」
佩恩居然很體貼,「可以,只要不耽誤正事。」又補充,「如果你進不去木葉,可以把這個任務委託給組織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