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126暗黑武術大會十九
購買比例不足60%才會看到這句話哦18歲的特別上忍,實力高強天賦過人,越有能力的人越不甘於受制於人。
父母雙亡、無兄弟姐妹,又還年輕尚未娶妻生子,不管對日向還是對木葉,沒有家的人羈絆會少一些,也更容易捨棄一些東西。
雖說日向由美只想找他做點實驗,沒想反木葉,不過她身為反社會傾向嚴重的叛忍組織一員,如果沒有下定決心成為叛忍,那是沒辦法與她合作的。
而且日向穗經土參加過三戰的尾巴,之後也一直在忍者部隊一線,定位一直是戰鬥主力而不是偵查輔助人員,這意味著他的身體強度更高、也更能忍耐疼痛。
對籠中鳥的研究可是在大腦中進行的,不皮實一點真的會死人。
田原城在木葉以北,距離並不遠,但因為地勢原因,平民們要去木葉得從西邊繞大路而行,忍者們直線前進就快得多了。
第二天上午,日向由美坐在田原城中最負盛名的料亭里,這是她所委託的指名護送任務的約定地點,在這裡能掌控住整個城市的西北部分。
日向穗經土和他的兩個小夥伴一出現在她的感知範圍內,日向由美就鬆了口氣,這就妥了,十五萬兩沒白花。她問坐在旁邊喝茶的鬼燈滿月,「你回旅店等我還是一起?」
也許是好奇心重,也許是他確實像日向由美猜的那樣身負監視職責,鬼燈滿月一臉冷峻地表示他非常希望能夠圍觀。
那隨便吧,日向由美並不在乎這個,如果解開「籠中鳥」的實驗成功在望,那她肯定千方百計想著法地掩人耳目,不過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愛看看吧,給佩恩彙報一下她屢戰屢敗的情況就當是打掩護了。
日向穗經土帶來的兩個小夥伴實力遠不如他,一進門就觸發了提前設置的幻術陷阱,當場昏迷倒地,而日向穗經土雖然躲過了陷阱卻在三秒后就被死死壓在了地上。
日向由美反折他的雙臂按在背上,右膝頂在他的後頸處,稍一發力就能壓斷他的頸椎,「好久不見了,穗經土。」她相當和善地打招呼,還像自己原來履行分家家主職責時一樣指點他,「你的回天起手速度太慢了,在形成防禦前夠被人打死個十次八次的,下次碰到這種事兒別想著先拼一拼,你一猶豫就再沒機會防禦了。」
日向穗經土半張臉側抵在地面上,因為後頸的壓力連回頭都做不到,但即使看不到人,光聽聲音他也能認出來這是誰,「日向……由美!」
日向由美笑道,「有點禮貌吧,你該叫我由美大人。」
日向穗經土目眥欲裂,「在你當叛忍的那一天就配不上這個稱呼了!」
日向由美驚訝地挑挑眉,「真稀奇,平日里可看不出你對日足大人如此忠心耿耿啊。」
「跟宗家無關!但是你背叛了村子!」
「這話說的……」日向由美裝模作樣地嘆氣,「我從五歲起就發誓一定要殺了給我刻上『籠中鳥』的俊介大人的,到後來這個名單又不得不加上了日足大人,別告訴我你從來沒想過殺他們哦?」
日向穗經土沉默了。
「不過村子里肯定不會同意的,哪怕我再強,對吧?」日向由美鬆開他站起來,「所以我只能自己動手了,然而村子里肯定要因為這件事審判我,搞不好還得判個十年二十年之類的。」
日向由美看向揉著胳膊站起來的日向穗經土,「我沒錯,為什麼要接受別人的懲罰呢?一個人不想當奴隸有錯嗎,一個奴隸想要重獲自由有錯嗎?既然我找不到別的道路,那我只能自己想辦法。村子、或者說火影、顧問們,他們既沒辦法讓我們像其他忍者一樣獲得最基本的人身自由,又以約束所有忍者的規則來約束我們,要求我們遵守,這樣子只有義務沒有權利,我也很為難呀。」
日向穗經土查看了兩個隊友的呼吸脈搏查克拉,確定他們只是陷於幻術,目前沒有危險,這才轉向她,「所以叛逃的事你已經計劃了十多年?」
日向由美糾正他道,「不,是殺了兩位家主的事,如果有選擇,我也不想當叛忍的。」
日向穗經土露出十分複雜的神情,「那你可真是……」非常會演了。
日向由美以前是什麼形象呢?
她退出忍者序列的時候,日向穗經土才十三歲,剛當上中忍不久,沒趕上她在戰場上大殺特殺的時候,聽到的傳言都是她出個任務磨磨唧唧、不遵守規則,時常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幺蛾子。她的隊友邁特凱和不知火玄間還好些,其他人聽到要跟她的小隊合作都是一副「饒了我吧」的表情,雖然她從來沒有因為自己讓隊友喪命受傷過,但各種糾紛不斷是難免的,後來還因此不再出任務。
總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這種詞跟她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而在日向家內部呢,日向由美屬於少數把對宗家的尊敬放在臉上的。當然了,別管心裡怎麼想,分家總是要保持對宗家的尊敬和服從的,但日向由美又不同。
她很強,特彆強。
強到不像一個分家、強到讓其他分家成員對她抱有額外的期待。
在她成為分家家主之後,一個重要的職責就是每月在對戰中指點一次日向家的中堅力量,不管對方是中忍還是上忍、年紀多大或者多小,她總是顯得那麼遊刃有餘,彷彿這些對手的強弱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這是分家家主收攏人心的重要手段,可是日向由美好像從不在意,她一直在儘力限制能站到她面前的人數,日向穗經土兩年前升了特別上忍才拿到這個名額,只一次對練他就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她的強大。
所以後來他才更能看懂激進派族人們看她的眼神。
他們彷彿在說,「看啊,那是一隻多麼強大的狗。」以及「在日向家,再強大也只能當狗。」
日向由美的存在,讓日向分家更加絕望。
她以切身表現向眾人說明了努力變強沒有任何意義。
直到那一天,宗家清晨的尖叫,打破了眾人對她的一切印象,也打破了束縛分家幾百年的「籠中鳥」。
日向穗經土摸摸自己的額頭,那是刻有木葉標誌的護額,其下是雖然依舊醜陋但已經不再能束縛他的「籠中鳥」。
「不管怎麼說,」日向穗經土說,「我得謝謝你。但你找我來究竟有什麼目的?你心裡怨恨著木葉嗎?」
日向由美「噗」一聲笑了,「我要對木葉不利的話,你又能幫上什麼忙呢穗經土,雖然潛力不錯,不過目前的你還不夠看啊。」
這倒是,兩個月前她還在訓練場上暴揍過他。而剛才進門三秒被放倒,雖說有出其不意的因素在,但也充分證明以往的每次對練,她根本是放水放出了一條南賀川。
日向穗經土不為所動,「你的目的?」
「是『籠中鳥』。」日向由美說,「我之所以把長老們也一起殺掉就是生怕他們也知道發動『籠中鳥』的方法,不過我沒想到宗家這麼廢物,這個方法早就泄露了。」
「什麼?!」日向穗經土震驚得白眼都張開了,他下意識地看向一直默默坐在桌邊沒有存在感的鬼燈滿月。
日向由美揮揮手,「跟他沒關係,另有其人。」
她半真半假地說,「前不久突然冒出來有人要我為他暗殺一個人,我當然拒絕了,然後就被發動了『籠中鳥』,幸好我比較謹慎,他觸發了其他陷阱讓我找到了機會逃跑,否則當時就落到人家手裡了。」
「他是我找來的保鏢。」日向由美說,鬼燈滿月演技不過關,那種冷峻的氣場普通人看不出來,在忍者眼中卻像黑夜裡的明燈一樣顯眼,再想裝平民是沒意義的,「如果那個人下次出現,在我不能反抗的時候他負責帶我跑。」
「不過這樣治標不治本,而且說真的,那個人下次出現更大的可能是直接就讓我死,根本沒機會跑。」日向由美微笑道,「穗經土,我需要你的幫助,我想試試解開『籠中鳥』,如果你同意,我會在你身上嘗試各種方法、做許多研究,包括發動『籠中鳥』。」
日向穗經土的肩膀立刻繃緊了,隨即他反應過來又自己慢慢放鬆了,防備沒有任何意義。日向由美走的時候燒了所有關於『籠中鳥』的資料,但她肯定看過。
也就是說……日向穗經土突然醒悟,也就是說出了她口中那個不知道是否真實存在的人,日向由美才是現在唯一一個掌握了『籠中鳥』、掌握了分家所有人性命的人,只要她願意,她立刻就會成為新的宗家!
但是她沒有,她甚至沒有用這一點威脅任何人。
哪怕一再告訴自己面前的人是叛忍必須提高警惕,在這一刻,日向穗經土還是不由自主地相信她了。
「可是,為什麼選擇我呢?」
他不是日向家現存分家裡最強大的、不是最有天分的、不是最年輕的也不是最老的,甚至不是對「籠中鳥」表現得最反感的,而且跟日向由美也不太熟——不,她好像跟誰都沒表現得很熟,平日里一直深居簡出,除非必要分家家主出席的場合,平時甚至不大出門。
「嗯……因為你的危險性更大一點。」
日向穗經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那個人走的時候曾經說過,力量讓人更不幸。雖然我不認同這句話,不過很明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日向是沒有利用價值的。像我這樣的,一出村就被盯上了。」日向由美老氣橫秋地說,「穗經土,你是年青一代里最有天分的幾個人之一,但你是最努力的沒有之一,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個比現在更強大的忍者,也就是說,你對那個人來說,是有利用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