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128暗黑武術大會二一
購買比例不足60%才會看到這句話哦是日差之子日向寧次,小小的孩童,綳著一張俊秀的小臉,直直地站著,一雙雪白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自來也的背影,不知是不屑於他四處搭訕的老不修行徑,還是不自覺地依賴著這個帶他來的人。
「傷腦筋……」日向由美喃喃道。
不過再傷腦筋也不能隔空把他扔回木葉去,何況還期待著自來也的好消息,日向由美只好出去請自來也和他的小拖油瓶進來一敘。
「請過來吧,自來也大人,我們裡面談。」日向由美又敲敲櫃檯示意小姑娘,「請給我們煮一壺茶吧。」
日向寧次的目光立刻轉移到日向由美身上,等她說完了才上前一步,很有禮貌地鞠躬道,「好久不見了,由美大人。」
「啊,寧次。」日向由美含糊地應了一聲,惡狠狠地瞪了自來也一眼:你帶他來幹嘛?木葉這是要改行綁架兒童做人體實驗了?
自來也也不辯解,只是哈哈笑著領著日向寧次,一路走到她的房間,幾個人都在桌前坐下了,他才說,「這是火影和顧問們的一致意見,寧次這孩子自願作為合作的橋樑而來。」
「開什麼玩笑。」日向由美冷冷地說,「他才七歲,能有什麼用!叫我給日向家看孩子嗎?」她甩手一個紙條過去,「我已經選好了,按照這個順序給我派人,先從日向光開始,每個月換一個。」
自來也看了眼上面的人名,一共十幾個,大部分都不認識,知道的那幾個在他上次離村之前,最低的也是個特別上忍了。他撣了撣紙條,惆悵地嘆了口氣,「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木葉不可能派那麼多人過來。」
就日向由美這個不把木葉放在眼裡的架勢,真像她想的那樣每個月派個上忍過來,一個月下來不定給洗腦成什麼樣了,等人回去了,木葉還敢用他嗎?如果木葉不敢用,那是不是就真的把人逼到日向由美這邊了?
她要是三年兩年地研究不出來——這比立刻出成果的可能性大多了——那日向家還不得給她掏空了啊。
這次商量日向家的事,自來也作為最了解情報的人之一,也參加了火影和顧問們的幾次會議,按照強硬派水戶門長老的意思,像這種叛忍就不該對她做任何妥協,直接派人剿滅。
但三代一問派誰去、派多少人去、死了算誰的就沒人吭聲了。
就連鷹派代表人物團藏也同樣如此。
自來也直到這次開會時候才知道,原來根之前追殺日向由美的人員已經全滅。
「不過驗屍結果顯示,其中九個人是在失去戰鬥力后受到二次傷害而死。」團藏說,「換言之,日向由美很可能早就與村子外的其他勢力有勾結,有人專門負責為她收尾補刀,而她所謂的能夠控制『籠中鳥』的人也不過是自導自演的鬧劇。」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她早就被控制,這一切只是為了替幕後黑手控制日向分家,從內部瓦解木葉。」
既然「籠中鳥」對日向分家的控制力如此大,那當然是第二種推測更有可能。
所有人都承認這一點,但是如果因此就不理會日向由美,那讓她像之前那樣私下裡聯絡日向分家則更是把人往叛忍的道路上逼。
限制日向家與她的聯繫也並不現實,現在日向家的上忍、中忍們廣泛分佈於木葉各個部門,尤其是在暗部和情報部任職的很多,難道他們還能一直不出村嗎?
而且如果日向由美能解決「籠中鳥」的隱患,那無論是她、還是她口中那個能控制「籠中鳥」的人都將無法構成威脅了。
三代火影「啪嗒啪嗒」地抽著煙斗、聽著眾人的辯論和爭吵,沉吟許久才問自來也,「如果你出手……」
自來也搖搖頭,「做不到,除非她自己要死戰到底,否則她想離開任何地方都不成問題。」就像他的弟子波風水門一樣,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村子和妻子、不是不得不以生命為代價封印九尾,誰能攔得住他?誰能殺死他?
「這樣……」三代火影點點頭,「那麼諸位,就請以和日向由美合作為前提,考慮如何穩妥地解決這件事吧。」
最後商議的結果就是讓寧次來。
不是說小孩子比大人實驗效果更好更快嗎?那給你一個小孩應該就不用其他上忍了吧。如果這個小孩被洗腦、被帶走,那也無所謂,上層已經做好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準備,這樣損失也比較小。
但是其他上忍是不派的,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給他們洗腦、勾搭他們叛變的。
「……所以,」自來也簡單地說,「在徵求過這個孩子的同意后,木葉決定派他來作為與你合作的橋樑。」
「不,這是派他來送死了。」日向由美冷冷地說,「穗經土都無法承受的實驗,為什麼你們覺得他能承受?」
「越小的孩子受到的傷害越輕不是嗎?」自來也說,「而且這個孩子體術基礎非常好、意志堅定、忍耐力強,最重要的是,他不是感知型的。」
對,其實他說得對。
但是日向由美轉頭對寧次說,「出去。」
那孩子只是看著她,坐在原地沒有動。
「出去!」日向由美低吼,她深吸一口氣又平靜下來,「出去等著,我和自來也大人有話說。」
日向寧次向她行禮,低聲道,「由美大人,這件事是我自己爭取來的,請您……」他一時也有點茫然,不知道該說請您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成全我,還是該說點其他,最後也只能拉開紙門站到院子里,等待著他的命運。
「由美啊……就讓我這麼叫你吧。」自來也說,「雖然顧問們都懷疑你要藉此控制日向分家,不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並無此意,是吧?」
「哼。」日向由美冷笑,「幾百號人加起來打不過我一個,我要他們有什麼用。」
「以及……就算你找到了解開咒印的方法,也沒打算為所有人解開是嗎?」
日向由美開始覺得有意思了,「當然,我沒那麼閑。不過如果非常容易非常順手,那我可能哪天路過了心情好之類的……」但目前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以查克拉滲入咒印將它拔除、還是找到反向術式,這都會是個大工程。
「除非是配合你實驗的人?」
「除非是配合我實驗的人。」日向由美點頭確認,「這是他們應得的報酬。」
「日向家的人很了解你啊。」自來也感嘆道。
選擇十歲以下志願者這事兒只有在火影直屬暗部和情報部任職、且備受信任的幾個日向知道,而他們都拼了命地推薦自己的兒女和近親,那當然不是因為他們心狠,要孩子去做家族和村子的犧牲品,而是明知道這也許是唯一一個、能讓孩子擺脫自出生以來就註定了的命運的機會。
由美大人不是那種無私奉獻、會無償幫助所有人解開「籠中鳥」的人,但同時她是一個相對公平的人。日向穗經土是這樣說的。
日向由美但笑不語。怎麼了?她就是不想幫他們。
她從五歲跪到二十歲,後來不想跪了,所以拼了命地爬起來。
是真·拚命才能有站起來的機會的。
在真正動手前,誰能確定「籠中鳥」的發動必須要用查克拉才行,誰能確定她能在日向日足發現她的身份之前先發制人?也或者「籠中鳥」還有其他的限定呢?比如對宗家動手不必被發動咒印也會死之類的。
在她真的殺死日向俊介和日向日足之前,這些都是未知數。
現在她又一次冒著生命危險試圖反抗操控她的宇智波帶土和絕。
其他人已經比她處境好多了,最少現在沒人按著他們的頭了。如果他們也想要徹底站起來,那就拚命好了,日向由美給他們這個機會,來做實驗品,死了就是賭輸了,活下來就能站起來。
不願意拚命的可以一輩子安安生生地跪著。
「這孩子是穗經土推薦的。」自來也說,他聲音低沉、甚至帶了點罕見的猶豫,他覺得帶這個孩子來這裡是對的,卻又難免覺得這樣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將要面對的命運有點太過殘酷。
「他自己也同意,不,就像他剛才說的,這是他爭取到的,這孩子有著強烈的願望。」
「而且……」自來也看著日向由美,「他是日差的唯一的孩子。我這次才知道,你的老師是日差啊。」
一直咄咄逼人的日向由美終於垂下了眼睛,日向日差,日向日足的孿生弟弟,她和凱、玄間三人小隊的帶隊上忍,因為雲隱村劫持雛田事件,替家主日向日足自戕而死。
房間內一時靜默無語,過了好一會兒,自來也才接著說,「你是因為日差的悲劇,而憎恨日向宗家和木葉嗎?」
「不。」日向由美冷笑道,「我的憎恨與任何人都無關,只是為了我自己。」
尤其與日向日差無關。
這個男人,她的老師,明明比誰都憎恨不得不屈從於宗家的命運,在他決定去死的那天晚上,日向由美在三代火影和日向日足面前請願,「讓我去雲隱村,我不會被發現也不會被抓住,只是騷擾性攻擊,攻擊所有去雲隱村委託任務的人,雷影一日不放棄追究此事,我一日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