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我想你了

80.我想你了

設置了購買比,30%,看不了的話,十二小時過後看!抱歉呀!一拍即合,兩人又緊緊疊在了一起……

大約半個小時,兩人都差不多從彼此身上得到滿足。男人推開周皓,進了衛生間,隨即就傳來一陣嘩嘩啦啦的水聲。

黑暗狹小的空間里,周皓摸索到床頭柜上的煙盒,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點燃了。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事後總得一根煙。煙霧能夠麻痹神經,暫時忘掉許多事,還能忘掉方才的魚水之歡。

沒多久,男人沖洗完畢,腰部以下裹了層浴巾就出來了,頭髮上還是濕漉漉的水跡,滴答到肩上,還有地板上。他打開了房間的燈,一下子黑暗沒了。

粘稠不堪的床單,周皓的裸-體,還有周皓大腿間那一團白色液體,瞬間跳進了男人的視線里。

「去衛生間洗洗。」男人擰眉說道。

周皓笑了笑,把煙蒂懟進煙缸里,抬頭挑眉問:「剛才舒服嗎?」

男人沒有理他,自顧擦拭起頭髮來。

「江羽騫,」周皓在心底醞釀了很久,極為鄭重地喊出了這一聲。

男人回頭不解地看著他。

「明天是我生日,你晚上過來。」

男人的眼睛里閃過若有似無的嘲諷,似乎在指責他的逾矩,「明天是周一。」

隱形的條約橫亘在兩人之間——周一至周五,男人根本不會來這裡,只有周末他才會過來。

這是個過分好看的男人,深不可測的黑瞳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慾望的深淺,寒冰般堅不可破的面容,永遠都綳著一張臉,沒有其他多餘的表情。

良久,周皓都沒說話,他把自己關進籠子里慢慢舔傷。傷舔得差不多了,他才自嘲一笑,無所謂地說,「是周一啊,我差點都忘了。成,那我自個兒過了。」

總有一種人,裝得孤傲自負,甚至已經到了惹人嫌的地步,他都不肯輕易卸下那層偽裝。明明心裡脆弱得要命,孤獨得要命,更是要命得盼望能有人陪他過個生日,但他就是不肯認慫。

好巧不巧,周皓就是這種人。

江羽騫擦乾頭髮,走到床頭,看了看煙缸里的半截煙頭,神色凝重,「以後別在房間里抽,味道難聞。」

周皓眨眨眼睛,痞里痞氣地說,「怕吸二手煙啊?」

江羽騫漠然以對:「我去客廳睡。」

周皓像是突然間受了刺激,衝過去堵住了門,「不許去!你哪裡都不許去!」

「你又抽哪門子瘋!?」

股間的精-液順著大腿滑到小腿上,像是身上掛了無數條透明的蛇,周皓的身體軟了下來,他緩緩移到了旁邊去,讓開卧室的門。

江羽騫也看到了自己剛才的「耕耘」,他的神色軟了下去,「你去沖個澡。」

頗似關心的話,周皓又燃起了一點點希望,他抱住了面前的男人,「我這就去沖澡,你別去客廳。」

少有的一次,周皓毀掉自尊地妥協了。

窸窸窣窣間,周皓先是去沖了個澡,洗完澡后,他掀開床單,丟進洗衣機里,又從柜子里掏出一條新的換上。

周皓忙得很快,不敢耽誤一秒,生怕江羽騫反悔,跑到客廳里去睡。

他在心裡已經把自己的生日提前了,就當是今天吧,就當是今天過生日吧。

兩人躺在乾淨的被單上,周皓睜眼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看,看來看去沒意思,他又開始盯著江羽騫的後背看。

「江羽騫。」他小聲喊道。

背對之人沒有反應,只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隱約在夜色里。

「江羽騫。」他又喊了一聲,比剛才的聲音大了點。

背對之人還是沒有反應。

周皓突然伸手揪住江羽騫的頭髮,強迫他轉了過來。

「你發什麼神經!?」

周皓眨眨眼睛,窩在床上老老實實地一動不動,眼睛像望穿秋水似的,盯著江羽騫躁怒的臉。

他沒想做什麼的,他就是想聽男人跟他說一句——

「皓皓,生日快樂。」

「雜活,懶得麻煩別人,家裡的阿姨今天還不在。」

兩人邊說邊忙活,很快,東西全搬上了車。

「謝謝啊,過幾天請你吃飯。」

「不用客氣。」周皓面無表情,冷不丁冒一句,「你跟他們不太一樣。」

他們?賈臨笑了笑,知道這人指的是誰。

他這會兒近看周皓,覺著這人長得還真不賴,就是不太愛講話,總是聳拉著眼皮,不過跟江羽騫那個呆木頭挺配的。

沒幾天,周皓還真收到了賈臨發來的消息——請他吃飯。

周皓本能地拒絕了,「晚上值夜班,不去了。」

其實,他剛跟江羽騫在一起的時候,那人從來沒帶自己見過他的朋友,好在他性子孤僻,也不愛見生人。不過剛處上對象,心裡難免藏了點壞心思,迫不及待想把這段關係昭告天下。

他處心積慮故意出現在他們發小聚會上,他永遠記得,江羽騫臉色淡漠裝作不認識。

你來幹嘛?過來玩玩。他倆僅此的對話。

整個聚會自己就被無視地撂在一邊。然後,他就見著了傳說中的「旭旭」,視線再轉向江羽騫,意外地發現,原來那麼個冷冰塊也會笑啊。

晚上剛出醫院大門,就看見一輛拉風的藍色奧迪R8停在門口,車窗搖下,露出了賈臨的臉,「上來。」

周皓知道推脫不了,便也不再矜持。

熱鬧哄哄的KTV,震天的音效吵得人耳朵不得安寧,周皓不喜歡這種地方,眉頭微蹙,吃飯怎麼還唱上歌呢。

周皓調大嗓門,不解問道:「來這兒幹嘛?」

賈臨但笑不語,引著往前走,推開門的剎那,周皓才明白了過來。說是吃飯,其實是他們幾個哥們的小聚。

江羽騫此時正雙眼迷離地倚在沙發角落裡,襯衫上的扣子開了一個,領帶鬆鬆垮垮地歪在胸前,臉上全是醉酒的紅暈……

這副情態,周皓有片刻的沉溺,他想,除非程子旭是直男,不然他想不通這人為什麼會不喜歡江羽騫。

「你怎麼把他帶過來了?」吵吵著站起來的是鄭世初,喝得暈乎乎的,路都走不穩。

「你們幾個,不等我來,就偷摸把自個兒灌醉啦?」賈臨打趣,然後側頭對周皓說,「你去看看羽騫。」

周皓本不打算過去,只是一個人傻愣愣地杵著有點尷尬,於是他就向沙發角落走了過去,卻被鄭世初抬腳絆了一下,踉蹌地整個人撲了上去。

江羽騫被突然的撞擊整醒了,睜開眼睛看清了胸前的人,下意識地一把推開。

換作很早以前,他也許還會為這副嫌棄的表情而難過,不過現在他懶得難過了,他撲棱地站起來,衝過去狠狠推了一把鄭世初。

以牙還牙,周皓太明白這理了。那小子本來就醉得不輕,又沒防備,立馬狼狽倒地。

鄭世初火冒三丈,眼看著兩人就快打起來,還好賈臨把鄭世初拉開了。

「操,啥玩意兒你都往這裡帶?」

周皓上前掄了他一拳,「你他媽罵誰呢!」

「我們哥幾個誰不知道啊,羽騫壓根就不喜歡你,周皓你他媽就是一賤人!娘們都比你有骨氣!」

周皓的手猙獰地握成拳,他現在氣得恨不得撕爛這個人的嘴,「狗嘴!」

然後他轉向了角落裡的江羽騫,那人純粹一副事不關己看好戲的樣子,絲毫不想摻和進來。

要是換個人,換成程子旭,他媽的,那人估計早就衝上來揍死鄭世初了。

不過這麼些年,周皓已經學乖了,他很少會拿自己跟程子旭類比。因為,除了自取其辱,他想不出比較的意義。

「給我個面子!他是我叫來的!鄭世初,你他媽能不能不耍酒瘋!」賈臨也是徹底怒了,這都是啥事啊。

「對不起。」賈臨道歉。

周皓理了理凌亂的衣服,「瘋狗亂咬人,不關你事!」

鬧了這麼一茬,大家都沒什麼興頭繼續玩了,茶几上還七倒八歪放了十幾瓶啤酒。田斌拿著話筒咆哮了兩嗓子,也沒心思唱了。

大家穿上外套東倒西歪便離開了。

他們三都是開車過來的,這會兒全喝了酒,本想找個代駕,賈臨尋思著自己反正沒喝酒,就把這幾個一一送回了家。

先是鄭世初,然後是田斌,最後車上就剩下他們三人。賈臨把這兩人送到了濱江一號。

周皓徑自下了車,沒管後座的江羽騫。

「喂!羽騫還在車上呢。」

「他愛去哪兒去哪兒,關我屁事!」

賈臨清楚這人脾氣,估計還在氣頭上,也罷,送佛送到西吧。賈臨停好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江羽騫攙著挪到了他家門口。

「叮咚——」

周皓開門,也不耍脾氣了,把這人攙扶到他房間里。

「我去,累死我了。這小子故意的吧,又不是醉得多厲害。」

周皓給賈臨遞了杯水,賈臨接過水喝了一口,這才稍微舒服了點。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來他倆的家,賈臨環顧一圈,東西擺得整整齊齊,紅木地板鋥亮發光,茶几、電視柜上也是一塵不染。

鮮少見大老爺們這麼愛乾淨整潔,周皓還真是個「異類」,不過這是褒義的詞兒。

「今天真抱歉啊,想帶你去玩玩的。」

周皓無所謂地搖搖頭,「沒事。」

也不知是誰起的頭,兩人就在客廳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賈臨順嘴提到了江羽騫跟程子旭兩人,說起了他們的高中生活。

周皓表面不在乎,其實內心早已波瀾起伏,他靜靜地,甚至沒敢插一句,生怕打斷了賈臨的話。因為,他比誰都好奇,那兩人的過去……

「他倆是高中同桌你知道吧。」

周皓點點頭。

「羽騫爸爸是開公司的,平時根本不著家;他媽是大學教授,科研壓力大,又有評職稱的壓力,平時也挺忙的。

羽騫從小就由家裡的阿姨照看著,偶爾他媽把他扔到他姥姥家。他性子也挺孤僻,跟你挺像,也不愛說話。我們四個從小就認識,穿開襠褲就認識了。

程子旭,那都是後來的事兒了。高中分班,我們四個打散了,羽騫跟程子旭一個班。高中嘛,家裡安排了不少補習課,我們幾個也基本不咋見面了。有次過生日,羽騫爸媽沒在家,是程子旭帶羽騫去了趟遊樂場。那兩人估計就是從那時候才開始漸漸熟起來的。」

「那個時候,江羽騫就喜歡程子旭了嗎?」雖然周皓不想承認,但也沒辦法,與他肌膚相親的男人其實一直惦記著別人。

「差不多吧,兩人後來經常一起做作業,複習功課,還老出去玩。高中畢業的時候,他們班畢業旅行去了。回來的時候,羽騫跟我們幾個說,他喜歡程子旭。」

賈臨掂量起周皓的神色,就怕這人覺得委屈聽不下去,好在面前人形色如常,他繼續往下說,「羽騫挺悶騷的,難得見他主動喜歡人,雖然是個男人,但是只要他喜歡,我們幾個都樂意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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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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