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六十三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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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夠60%或者等72小時哦可以正常看文~該死的裴海音,你想得可真美!

***

裴海音一走出別墅,就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要說她不后怕,是不可能的——

那不是陶寧哥,是李棠舟……

惹了對方,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很慘!但她沒有後悔剛剛說過的話,那是她憋在心裡,早就想說的——她總要對李棠舟說出來的話!

夜風飄來,玉蘭的清香依舊如故。

裴海音大步凜然地走出花園的大門。

這是她嫁給李棠舟之後第一次——

第一次沒有豪車和保鏢等候她的出行。

「北府」不愧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別墅區,別說每家每戶特立獨行的裝修審美,只論道路兩旁的綠化區,就已經讓外面拍馬不及。

裴海音艱難地抱著愛爾蘭小豎琴——雖然是小豎琴,但也有將近一米高,又怕傷到琴弦,所以她抱起來是略吃力的。

不過這些都不能影響她的好心情。

但是她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她還沒有走出「北府」,就被後面追過來的人給捉住了。

裴海音看著路燈下有些氣喘吁吁的男人,睜大了眼睛——

無論如何她都想不到,當她毫不留情地說了「再見」之後,對方竟然還會理她……

他現在難道不應該正生氣嗎?

還是那句話,他可是李棠舟啊,是堂堂的李二少……

就在幾分鐘之前,她好像……剛甩了他吧?

他竟然還會理她?!

連裴海音都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然而,當裴海音看到李棠舟的表情的時候,她的喉嚨都跟著一緊——這個世界又正常了……

因為對方的情緒看起來確實不太好……

李棠舟根本不容裴海音的抗拒,直接將小豎琴搶了出來,放到了地上——動作雖然談不上粗暴,但也不怎麼憐香惜玉——小豎琴的底座剛一觸到路面,就歪斜到了一邊。

「琴!我的琴!」

裴海音立馬伸出手想要去摸小豎琴。

下一秒,裴海音就知道現在已經不是擔心豎琴的時候了——她伸在半空中的手已經被人給握住,再被對方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後順勢一抄,她的身體就被對方輕描淡寫地打橫抱了起來。

「…………」裴海音一抬眼就能看到李棠舟那近在咫尺的下頜線——和他的手一樣,精美的像個藝術品——她掙扎著倒騰了幾下腿,「你幹什麼?放我走——」

李棠舟面無表情地用眼角的餘波掃了裴海音一眼,「大半夜的你往哪走?你要是半路被人搶了、劫了、綁了,我……」他頓了一下,也不知是真話還是借口,「到時候你父母管我要人,我還攤上事兒了呢……要走明天再走!」

裴海音哭喪著臉。

可惡的李棠舟,還一副以大局為重的樣子,他這個一天到晚總是明著欺負人的壞東西能這麼正義凜然才有鬼呢。

裴海音就這麼被李棠舟給抱了一路,抱進了家門,又抱進了卧室門。

最後的落點的卧室的大床。

李棠舟剛一放手,裴海音就往床下沖,嘴裡喊著:「我的琴!」

然後她又被李棠舟給撈回床上,「你先去洗澡吧,我幫你拿回來。」

到這裡,裴海音心裡已經清清楚楚的了——她今天是說什麼都走不了……

她的頭髮和臉上之前被潑了茶水,確實需要洗一下。

趁著李棠舟出去取小豎琴的幾分鐘,裴海音用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戰鬥澡。

等李棠舟抱著小豎琴回來的時候,裴海音已經坐在床上擦起頭髮。

見裴海音乖乖的,沒有翻騰出什麼浪花,李棠舟緊繃的唇角才泄出一絲笑意。

他走上前,從裴海音的手中接過毛巾。

裴海音當然不願意,兩個人拉扯了幾下,她搶不過,就隨便他去了。

李棠舟輕輕地幫裴海音擦著長發,過了一會兒,他不緊不慢地說:「江客航是我哥的好哥們兒,我和他認識十幾年了,江客心是他的親妹妹,前幾年兄妹一起去美國,這兩天剛回來,給客航的接風party,圈內圈外的暗潮洶湧,這裡面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明白的,還涉及到上一輩人呢——」

「…………」

裴海音不吭聲。

李棠舟用毛巾包裹住裴海音的後腦之後,微涼的指尖捏住裴海音的下巴——她被迫著和他對視著,只見他的嘴巴張張合合:「如果是我的哥們兒,那倒是好推,但客航是我哥最好的哥們兒,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都是沒辦法的事,我都推不了的,懂了嗎?」

「…………」其實裴海音完全不懂李棠舟跟她說這些幹什麼,但這個曖昧的動作驅使她不懂也要裝懂,她點了點,為了表示她確實懂了,她還隨便提了個問題:「那你哥為什麼不自己去啊?」

大家都叫李棠舟為「李二少」,裴海音不知道他有沒有弟弟,但肯定有個哥哥,那就是「李大少」。

這個問題顯然戳到了李棠舟,他不僅放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甚至不太自然地躲開了她的視線,然後模稜兩可地回了她一句——

「他去不了。」

說完,李棠舟就拿起裴海音頭上的毛巾,轉身去了浴室。

裴海音眨了眨眼。

聽李棠舟的意思……

「李大少」怕是已經去世了吧?

不過這事在裴海音的心中立馬翻頁了——連「李二少」都快跟她沒什麼關係了,還管什麼「李大少」呢?

浴室里傳來了嘩嘩啦啦的流水聲。

李棠舟在洗澡。

裴海音沖著浴室里喊了一聲:「我要去客房!」

這一晚,裴海音就睡在客房。

李棠舟沒有再去撈她。

以前同床異夢,現在不在一起了,夢就更遙遠了。唯一的相同點就是,他們都差不多一夜未眠。

在天空微微亮的時候,裴海音才眯了一下,不到兩個小時,她就被無休止的噩夢給驚醒了,坐起來的時候還滿身冷汗。

簡單的洗漱完畢,她去了衣帽室。

裴海音沒有仔細挑——這麼一排排的,她挑一天都挑不完——就在門口的地方,挑選了一套最素的衣服。

她沒有穿,只是收進了背包里。

好歹是一場正式的婚姻,就當個紀念品吧。

當裴海音抱著愛爾蘭小豎琴走下樓梯的時候,李棠舟正好走到了玄關處,他打開了門。

「棠舟!你就可勁兒作吧!」

門外的人還沒進來,聲音先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隨後一個相貌堂堂的青年男人走了進來,可一身的風霜夜重證明了他並不是早起,而是徹夜——

「客心哭了整整一晚上,連宴會都砸了,昨天去了多少人你心裡清楚,鬧了這麼大個笑話,別說江家了,放誰那都丟不起這人啊。」

裴海音放慢了腳步,進退兩難。

李棠舟的口氣也不怎麼好:「姜彥冰你給我好好說話,怎麼聽著好像我強丨奸了她,還不負責任似得。」

「你是沒強丨奸她。」姜彥冰笑了一聲,「可你傷害了她啊!圈子裡誰不知道江大小姐喜歡你喜歡的跟什麼一樣……她本以為能和你玩一晚上呢,誰知道你連客航的面子都不給?……之前在金莎會所,我們輪番打電話約你,你死活不出來,客心已經在金莎大鬧了一出了,金莎可多少年都沒有人敢這麼砸場子了,你知道的吧?」

李棠舟將姜彥冰拉進屋,關上門的同時懟了回去:「我不知道。」

「棠舟,我的好弟弟啊。」姜彥冰扶住李棠舟的肩膀,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像你這麼抗拒女人,人生會少很多樂子的,那是你在外面無論怎麼玩都彌補不了的樂子…」

姜彥冰突然停了下來,變得一臉震驚。

因為他已經發現了樓梯上慢慢往下走的裴海音。

感受到姜彥冰的視線,裴海音別提多尷尬了……

「這……」姜彥冰將目光從裴海音的身上挪回李棠舟,挑眉壞笑著,「我說嘛~~~李棠舟你這棵老鐵樹可算開花啦~~不鳴則已啊……玩『金屋藏嬌』呢?」

姜彥冰毫不客氣地審度著裴海音,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件明碼標價的商品,他嘖嘖稱讚:「不錯不錯,你這個小情兒確實是個美人,好像比客心還標緻那麼一點點……」

「你這小情兒看著有點眼熟啊……」姜彥冰從記憶中搜索著,他盯著裴海音懷中的愛爾蘭小豎琴,猛地一拍手,「神農莊園的那個『豎琴女神』!」

裴海音皺了皺眉。

「後來沛松還跟我念叨,說他的『好意』竟然被人給拒絕了。」姜彥冰笑得意味深長,「我說怎麼拒絕金大少呢?原來是搭上了李二少啊,怪不得怪不得……」

李棠舟推了下姜彥冰,「哪來的什麼小情兒,我可警告你啊,以後別再提那天的事,收起你們那一套,對她尊敬點……」說著他就回過身,朝裴海音招了招手,「過來——」

裴海音猶疑了一下,慢慢騰騰地走了過去。

「大早晨你抱著琴幹什麼?」這句話雖然是疑問句,但李棠舟顯然並不想知道答案,他順手就從裴海音的懷中將小豎琴給扯了出來放到了一邊的地板上。

「這位是彥冰哥。」李棠舟牽起裴海音的手,「叫人。」

「…………」第一次見面打招呼是基本的禮貌問題,裴海音皮笑肉不笑地小聲喚道:「彥冰哥。」

姜彥冰:「………………」

他是徹底懵了,指了指裴海音,不明所以地問:「棠舟,這……是什麼情況?」

***

裴海音一走出別墅,就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要說她不后怕,是不可能的——

那不是陶寧哥,是李棠舟……

惹了對方,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很慘!但她沒有後悔剛剛說過的話,那是她憋在心裡,早就想說的——她總要對李棠舟說出來的話!

夜風飄來,玉蘭的清香依舊如故。

裴海音大步凜然地走出花園的大門。

這是她嫁給李棠舟之後第一次——

第一次沒有豪車和保鏢等候她的出行。

「北府」不愧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別墅區,別說每家每戶特立獨行的裝修審美,只論道路兩旁的綠化區,就已經讓外面拍馬不及。

裴海音艱難地抱著愛爾蘭小豎琴——雖然是小豎琴,但也有將近一米高,又怕傷到琴弦,所以她抱起來是略吃力的。

不過這些都不能影響她的好心情。

但是她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她還沒有走出「北府」,就被後面追過來的人給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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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錢更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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