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記不清何時結束的戰鬥，只知道魔力透支的你絲毫不顧一旁等候多時的emiya的阻止，整個人如同被火爐熔化般，毫無形象地閉眼仰躺在訓練場地面上，身體在沒有風壓的情況下，開始爭先恐後的湧出汗水，邊平緩氣息邊饜足的感嘆：

『暢快！-

待你緩和的差不多時，鎧甲摩擦發出的「咔噠」聲由遠及近，接著在你身旁驟然停下來。一向把對你的訓練當作消遣的英雄王，難得沒有在結束后直接化作靈子消失，多少令你感到奇怪。於是乎，你有些艱難地睜開雙眼仰視著上方的金色王者，可惜腎上腺素的余勁和魔力透支的疲憊所帶來的恍惚感，讓你難以集中焦距。掙扎無果后，你只好重新閉上雙眼。

本以為你破罐子破摔的行為會引來英雄王的怒火，沒想到只是換來對方一聲輕笑：

「呵—」

不同於以往的狂笑或是冷笑，帶著些許意味深長的笑聲，伴隨再次響起的「咔噠」聲，消散殆盡。

『總覺得…有些不安。-

片刻后，艱難地撐起上半身的你這樣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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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如何，吉爾。」

在外恭候多時的恩奇都，對著迎面而來的友人，眯起湖泊般清澈的雙眸。

「哼，作為餘興節目也就這樣。」

英雄王嘴上雖吐露著刻薄的言辭，但依舊不難看出其頗為愉悅的心情，並且眉眼舒展著享受的弧度。

【真的是……光看眼神就能讓人興奮起來】

掃了眼訓練場內收起雙刀不動聲色遮擋在咕噠子面前，並對其進行說教的emiya、訓練場外走廊上一臉無趣的抱著紅色長木倉倚靠牆壁的庫丘林（lancer），以及或明或暗關注著這裡的從者們。

一群護食的瘋狗，哼。

「呀咧呀咧，真是有夠狼狽啊，」原本假寐的庫丘林，在二人途經時，如同蘇醒的野獸般睜開暗紅的雙眼，「A·U·O。」

倚靠著牆壁的門犬帶著惡意如此說道，緊盯對方的眼內閃爍著明滅不定的凶光。

「可笑的發言，」英雄王輕提下顎，以極其惡劣的語氣輕蔑道，「不過是一群看到主人在絕對的王者面前低頭，便迫不及待開始亂吠的瘋狗而已。」語罷，便帶著惱人的狂笑離去。

行，這波仇恨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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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過熱水澡后，儘管仍舊感到疲憊，但很顯然已經恢復了大半精神的你，晚飯時段在馬修的陪同下，一起有說有笑地前往迦勒底的公共食堂。

不知怎的，吃飯的時你的腦海里總是時不時想起今天下午在訓練場，來自英雄王那道意義不明的輕笑，總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隨即你立馬打消這個可笑的念頭，開玩笑，你又不是saber，哪來的直感。

#有時候話不能說的太滿#

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你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打臉的滋味。

「只有這點能耐而已嗎，master？」——emiya

「沒錯就是這樣，全力攻過來吧！」——庫丘林（lancer）

「那麼這招又如何！」——高文

……

『沃日，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一群跟打了雞血一樣的傢伙！-——再一次被虐的四肢發軟的，艱難地扶著牆壁走出訓練場卻依然不明所以的你。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轉眼間似乎又到了你和英雄王對練的日子，看著正前方一副已然在訓練場等候多時的英雄王。一瞬間你懷疑是否自己進入訓練場的姿勢不對，亦或是最近訓練量太大，導致眼前產生了幻覺。要知道，你和英雄王以往的對練中，別說準時準點，對方遲到和放鴿子那是常有的事情。

至於等人？

不存在的。

「膽敢讓本王在此等候多時，那麼你應該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了吧——」以不容質疑的語氣打破冷場，原本立於場地中央，抱臂假寐的金色王者，睜開冰冷的雙眼，「雜修。」

少見的，英雄王居然會在和你的對練中以最終再臨姿態出現。原本豎起的金髮，柔順的貼在其過分俊美的臉上，褪去鎧甲的上半身，勻稱的肌肉上覆著晦澀難懂的鮮紅圖騰。

然而根本沒有心情欣賞對方英姿的你，只要一想起每次在和英雄王的對練中受到的——來自精神和物理上的雙重夾擊。你除了胃痛，就是渾身上下都痛。

「……很抱歉讓您等候多時，那麼請開始吧，英雄王。」

雖然你熱衷吐槽，但你又不是傻子，除了戰鬥和訓練時的必要交流，在面對這類高傲的從者，還是安靜如雞好一些。

既然無法用語言交流，那麼就用拳頭交流吧。

你的話似乎戳到了這位高傲王者的某個笑點，於是，你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絕不想在這種時候看到的笑意。

那一瞬間，你回想起，曾經一度被吊打的恐懼。

一如那天離去前，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輕笑后，英雄王從身後盪開的金色漣漪中抽出了一把寶具。

抽出了一把寶具

一把寶具

一把

……

然後就朝你直接衝過來了啊！！！！！！

#咕噠子：卧槽！還有這種操作？？#

#Archer：哼，就是有這種操作#

閃躲不及唯有正面抗下英雄王第一擊的你，險些被這巨大的力道給掀飛，半跪在地上依靠單手爪住地面，才在砸入訓練場另一端牆壁前險險剎住身體，同時不敢有絲毫停頓飛速將身體向一側彈射開來，撤離英雄王寶具的攻擊範圍，以便你爭取足夠的準備空間。

然而沒有給你喘息的時間，英雄王沿著地面的軌跡瞬間移動到你面前，揮動寶具。所幸早已在半空中調整好狀態，並迅速適應了新的戰鬥節奏的你，雖有些狼狽但還算輕鬆的躲過緊接而至的第二擊。

很快，你們便纏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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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這樣的表情。】

沉浸在戰鬥的樂趣中的英雄王，看著眼前除卻開始時的慌亂，現下已完全進入狀態的咕噠子，瞳孔興奮的張大。

——哪怕知曉自己所面對的是何等令人絕望的對手、哪怕前方等待自己的路途註定只有消亡，只要胸膛還在起伏，便能為了那或許並不存在的曙光——傾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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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王對你的不屑，最初你就十分清楚。即便你在此間被賦予了極其重大的使命，在他眼裡，充其量連「雜修」都不如，僅僅是塵埃。不過，這種事情你根本不會放在心上——與其在意他人對自己的看法，倒不如多花些時間在變強上。

直到此時，你仍舊不認為自己所肩負之事有多偉大，僅僅是覺得，既然還活著，就該為活下去而繼續努力，僅此而已。

############兩小時后############

成功被英雄王打趴的你，從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什麼叫現世報。

哎，MMP

#咕噠子：教練，我想打人#

#教練：醒醒，你打不過他#

似乎你的慘狀成功愉悅到了英雄王，伴隨著他充滿精神污染的笑聲，昏倒前唯一的感想便只有：

什麼時候我才能夠召喚到溫柔可愛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啊……不然照這樣下去，還沒通關七個特異點，我就得先被自己的從者們毆打致死。

媽的，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