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獲救
曾經的尚雲國第一美女,丞相家的嫡女,太后曾經為她賜婚,後來的尚雲皇帝,對她也是百般的寵愛,現任的尚雲國皇帝,莫星魂曾經想要封她為後,在尚雲國,可以說在尚雲國中,藍煙柔已經到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地步。
可是這樣的一個天之嬌女,如今卻氣息奄奄的躺在了一堆亂石堆之中,如果沒有人救她,等著她自己慢慢的自己恢復,恐怕,最後她就只能是一個暴屍荒野的可憐蟲。
在這樣的深山老林中,怎麼會有人到這樣的地方來那?
也許是藍煙柔的運氣比較好,從遠處正有一個老婦人,帶著一個年輕力壯的漢子,一步一步的向這邊走來。
「等等,大壯啊,你看那是不是有個人在地上躺著啊,快點扶我過去。」
老婦人一眼就看到了亂石堆上躺著一個人,催促著叫大壯的年輕漢子,要過去看看。
可是身邊的大壯就有點不太願意了,臉上帶著不情願,看了一眼身邊的老婦人。
「奶奶,還是算了吧,我看見了,她的身上都是刀劍傷,八成是個江湖人士,要是我們……」漢子有些膽怯,目光瑟縮著朝著不遠處的女子瞥了一眼,須臾,眸色微斂,看向了自己的奶奶。
「你少廢話,快點扶我過去。」老婦人有些不悅,抬手在他的腦後敲了一下,不悅地說道。
老婦人沒等這個年輕人把話說完,伸手就在他的頭上打了一巴掌,然後嚴厲的訓斥了年輕人一句。
年輕人十分不情願的扶著老婦人,向著地上的藍煙柔一步步的走去,似乎還在防備著地上的藍煙柔會突然暴起。
而老婦人到是沒有什麼在乎的,腳步十分的堅定,一步步的向藍煙柔走去。
「唉,雙腿骨折,左側的肋骨斷了三根,右手手腕脫臼,看來這是從什麼較高的地方摔下來的,但是沒有摔死,到是這個孩子命大,只是身上這麼重的傷,要是在這裡過夜,恐怕是活不到明天了。」
老婦人在藍煙柔的身上,上下的摸索了一下,大概的判斷出藍煙柔的傷勢,然後輕輕的閉上了雙眼,似乎是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治療現在藍煙柔的傷勢。
「大壯啊,背上這個孩子,我們回家,這天就要下雨了,不帶回家,恐怕是活不到明天了。」
老婦人十分的堅定,直接跟身邊的年輕人說了一聲,甚至沒有給大壯拒絕的機會,轉身就要向回走。
「奶奶,這個女人會給我們帶來禍端的。」
「胡說八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在給你以後積福。」
老婦人極為強勢的對大壯說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就向回走。
大壯看著奶奶這麼堅決,只能彎身將藍煙柔背了起來,然後跟著老婦人的身後,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老人跟大壯住在山腳下,不遠就是一個小山村,祖孫倆個相依為命,家裡過的也不富裕,只有三間不大的泥瓦房,一個不大的院子,養著幾隻雞鴨,看起來十分的清凈。
大壯將藍煙柔放在了老婦人的房間,然後就出去了,好像藍煙柔的身上有瘟疫,害怕被傳染一樣,躲到了外面。
「這個混小子,也就這點出息。」
老婦人嘀咕了一聲,伸手將藍煙柔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了下來,然後放在一邊的大木盆里,然後開始給藍煙柔處理身上的傷。
兩個時辰之後,老婦人緊鎖著眉頭,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然後看著還在灶房做飯的大壯,良久沒有出聲。
「奶奶,是不是沒有治好啊,要不我一會兒就到後山挖一個大坑,把她埋了,咱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胡說八道,你奶奶我,什麼病治不了,就是這個丫頭身上有內傷,腦袋裡還有不少的積血,就是救回來了,恐怕……」
大壯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奶奶的房間,最後將自己的心裡話都吞回了肚子里,沒有在多說什麼。
「行了,別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你少點熱水,我給她好好的洗個澡,在水裡加點草藥,明天他應該就會醒來了。」
「哦。」
這一夜,藍煙柔做了一個夢,好像有很多的人在追殺她,有的人身上穿著一身的古裝,有得人身上穿著一身的西裝和迷彩服等等的亂七八糟的人,但是目的都是一樣的,就是想要殺她……
第二天一早上,藍煙柔果然醒來了,但是自己卻什麼都不記得了,周圍的環境是那麼的陌生,身上的衣服也很不舒服,怎麼穿都有點怪怪的,好像這件衣服就不是自己的,而是別人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一樣。
「這是什麼地方?」
藍煙柔好奇的打量著周圍,而坐在床腳上還有一個老婦人手上拿著一件衣服,正在專心的縫補,看著這件白色的衣服,藍煙柔第一反應就是,這件衣服才是自己的,但是才剛想到這裡,藍煙柔的腦袋就一陣的刺痛,好像腦袋裡有一根鋼針在不斷的刺,疼得藍煙柔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丫頭,你醒了,別急著想以前的事,不然你的腦袋會疼得炸開的,你的傷要慢慢的調理,等你的身體好一點的時候,我在幫你把腦袋裡的血都取出來。」
老婦人來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都沒有抬頭看一眼床上躺著的藍煙柔,依舊低著頭在縫補手上的衣服,好像手上的衣服十分的珍貴,甚至比藍煙柔還要更加吸引她的注意力。
「我……是誰?」
「你是我奶奶在路上撿回來的,我們也不知道你是誰,就知道你在……」
「啰嗦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大壯手上端著一個小桌子,走到房間里,聽到藍煙柔問自己是誰,就想都沒想的,就上來嘮叨幾句,但是還沒有說完,就被老婦人趕了出去。
「丫頭,你也別多想,先把你的身體調養好,剩下的事,以後在說,等你好了,就都想起來了。」
老婦人將手上的衣服都放在了藍煙柔的面前,然後伸手端起地上的小桌子,放在了床前,示意藍煙柔吃點東西,然後就轉身出去了。
藍顏柔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外,只看到一個破舊的茅草屋,和籬笆圍成的小院子,院子里除了開出來一塊不大的菜地以外,什麼都沒有。
起碼還有一個小飯桌,這個桌子可能就是這個家裡唯一的桌子了。
「這要是在現代,絕對可以達到政府的優先扶貧標準了。」
藍煙柔小聲的嘟囔了一聲,但是隨後就被自己的話驚呆了,什麼是政府,還扶貧,現代又是什麼意思?
藍煙柔吃驚的回憶著,自己到底來自什麼地方,為什麼總有一種跟這個時代脫節的感覺?
越想越頭疼的藍煙柔最後乾脆的閉上了眼睛,躺在床上,什麼都不想了,不然自己的腦袋恐怕真的會炸開。
不一會兒的功夫,老婦人似乎已經吃過早飯了,手上拿著一個小小的葯碾子,上面還粘著很多墨綠色的葯汁。
「來吧,丫頭,這葯可能有點疼,我幫你上藥之後,你要忍著點。」
老婦人一邊說著一邊解開藍煙柔腿上的繃帶,動作十分的輕柔,手法嫻熟,好像這樣的事,老婦人已經做了無數次一樣。
手上墨綠色的葯汁,一層層的塗在藍煙柔的腳上,然後將繃帶重新的包紮好。
「怎麼樣,疼你就叫出來。」
老婦人十分的輕柔的拍著藍煙柔的手,似乎十分害怕藍煙柔受不了,但是藍煙柔只是倔強的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說,儘管臉上都是汗水,表示自己真的很疼,可是嘴上依舊沒有哼出一聲。
「唉,到是個倔強的丫頭。」
老婦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很無奈,最後只能是自己離開了。
「奶奶,她怎麼沒有叫啊,我記得,上次您給我用這個葯的時候,我記得很疼的,上次我都叫出來了,她怎麼好像沒事一樣啊?」
大壯在門口看著老婦人出來,馬上趕過來,好奇的問老婦人,為什麼藍煙柔沒有叫出聲來。
他可是記得,這樣的葯,塗在身上可是十分的疼的,上一次自己的腿受傷了,用完這葯,疼得自己滿床打滾,差點丟了半條命,可是藍煙柔上了葯,好像沒事人一樣,看的大壯直咧嘴。
「這丫頭,可比你有出息,人家在咬牙挺著那。」
老婦人橫了大壯一眼,然後轉身到院子里,翻弄自己的藥材去了。
大壯看著自己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事可幹了,要是趴在窗戶上看熱鬧,好像也不太好,畢竟這樣也不太禮貌,自己一個大小夥子,趴在一個姑娘的窗戶上看也不太合適。
藍煙柔躺在床上,頭上不斷的留著冷汗,腿上的葯已經起作用了,兩條腿上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撕咬,鑽心的疼痛,不斷的刺激著藍煙柔的神經,難怪老婦人剛才說,要是忍不住,可以大聲的叫出來。
就在蘭煙柔張開嘴,想要大聲喊出來的時候,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人,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身上看起來整理的一塵不染,十分的光潔,而手上還拿著一把摺扇,嘴裡一上一下的,好像是在說什麼,但是藍煙柔聽不到,甚至就連這個人的臉都看不清楚,最後兩眼一黑,又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