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找到他的突破口
趙雅月輕輕的撥動著手上的玉石鐲子,「誰不知道莫少川這個年輕男人是突然出現在林城的,並且神秘莫測,只是短短的時間,整個林城就是他的公司最大。」
「可偏偏還找不到這個男人的突破口,霽兒,要是這一次媽媽能夠和莫少川搭上線,那你以後還不是就能坐穩趙家太子爺的位置了。」
趙映霽不說話,只是接過趙雅月手裡的照片,那是趙雅月趁著許言末去換衣服的時候,從王姐手裡要來的證件照。
女子很年輕,只有二十歲年紀的樣子,巴掌大的小臉透著蒼白,很明顯的營養不良。
那雙眼睛,倒是又大又清澈,裡面大多數是黑露露的顏色,像小鹿一般的純潔無邪。那雙眼睛,是趙映霽有史以來,見過的最乾淨的一雙眼睛了。
趙映霽垂下眼瞼,他知道趙雅月嘴裡說的人是誰,只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犧牲一個女子又有何不可?
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趙映霽欣然答應,「好,媽你看著辦吧!」
繁華的林城另一端,是不堪入目貧困窮苦的貧民區,街道兩旁堆滿了垃圾,蒼蠅蚊子隨處飛著,不時扑打到臉上,周圍散發著陣陣惡臭,讓人噁心不已。
許言末手裡拎著一袋蔬菜一袋水果,快速的朝著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這裡的環境太差了,她必須要努力的賺錢才行,只有賺錢,才能早點帶著生病的外婆搬離這個地方。
最主要的,是這個地方的治安管理太差,而她總是下班很晚,外婆不放心,總是要走出很遠來接她。
這不,許言末剛剛走進巷子口,就看到外婆的身影了,外婆大步上前來,臉色有些蒼白。
「末末,外婆來接你了。」
「外婆,我買了水果和蔬菜,我們快回家,我做飯給你吃吧!」許言末笑意盈盈,哪怕身體已經疲憊的要死,她也不會允許自己在外婆面前流露出半分疲態。
要不是外婆帶著她逃跑,現在的她,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兩人回到一個極老式的公寓前,一前一後的爬上幾十節的樓梯后,牆壁上的漆早已斑落,露出了裡面破舊的水泥。
樓道裡面的電燈早已壞了,按下開關也沒有半點反應,外婆拿出手電筒照亮,不時回頭看一眼許言末,「末末,小心。」
「我知道呢,外婆。」許言末笑嘻嘻的,嘰嘰喳喳的和外婆說著自己白天的工作。
白天枯燥的工作到了晚上的許言末這裡,就變的津津有味,外婆聽著,蒼老的臉上溢出了微笑。
如果不是因為她,許言末不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可是如果不帶著許言末走,許言末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打開老舊的銅鎖,推門而入,這是一間三十平米的公寓房,裡面布置相當簡單。只有幾樣必須的傢具,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兩個凳子,廚房和廁所是單獨隔開的,不大的空間因為東西很少,倒也不顯得擁擠。
外婆想要進到廚房,卻被許言末一把推了出去,「外婆,我來就好了,你身體不好,好好歇著吧!外婆,等我賺到足夠的錢,我們就搬個好點的地方。」
外婆安靜的站在廚房門口,專註的看著許言末手腳麻利的洗洗炒炒,她們的生活真的很簡單。
因為要攢錢,給外婆治病。
吃完飯,許言末看著外婆吃完葯后,兩人洗漱好互道晚安,過了半個小時,聽到外婆均勻的呼吸聲響起,許言末躡手躡腳的起床穿衣,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每一個動作,都不發出聲音。
林城市,一座被譽為人間天堂的地方,霓虹燈下,物慾橫流。有錢,這裡便是天堂。
看向已經深夜,卻依舊車水馬龍的街道,許言末嘴角溢出一抹淡笑,帶著嚮往,卻又充滿諷刺。
每個深夜,等到外婆吃藥睡著后,她都會悄悄出門,趕往林城市最大的夜總會——魅惑之夜。魅惑之夜,恰如其名,極盡驕奢靡亂。只是在裡面打工的收入同樣極其可觀,是她攢錢的最大收入。
往前繼續走幾步,就到了魅惑之夜的門口,四個燙金大字高高懸挂在足有幾十米的高空,一半鏤刻一半填實,奢靡卻又冰冷的睨視著即將墮入的人群。
許言末站在門口,有一瞬間的猶豫,這個地方,是她背著外婆找的,今天也不是第一天上班,她知道裡面是什麼樣的。可是要踏入,卻必須要鼓足勇氣。
深深的呼吸一口氣,許言末咬咬牙,快速的走了進去。
酒吧內,DJ放著最動感的音律,曖昧的燈光下,男女熱舞,陌生的肢體也可脫離世俗,陣陣熱浪回應著震耳欲聾的音律。
這,分明就是情迷意亂。
許言末剛剛要去換衣服,就被人拉到了一邊,「跟我來。」
女子的聲音冰冷且凌厲,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許言末還在愣神間,就被帶進了一號包廂,她上班時間還不長,不知道一號包廂裡面的人,身份都是非富即貴,平常人惹不起的。
「太太,人帶到了。」女子把許言末壓到面前,態度瞬間一百八十度變的恭敬起來。
許言末順著女子的目光看過去,是白天的那個貴婦人,貴婦人冷冷的看著她,眼神依舊怪異。
另一旁的沙發上,燈光被關了,一個男子隱在黑暗之中,讓人看不到他的臉,只是那股冷冰冰的氣息,不停的散發出來。
趙雅月打量了許言末半天,才沖著黑暗處開口:「霽兒,你看像嗎?」
趙映霽不說話,像與不像,都只是趙雅月的野心。
許言末聽的莫名其妙,什麼像不像的?
「就是她了,不管是不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趙雅月手裡的酒杯放下,鏗鏘有力的聲音,頓時嚇了許言末一跳。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這八個字,讓許言末眼神都變了,裡面流露出濃濃的恐懼,她只是想來這裡上個班,多賺點錢而已。
許言末剛想開口說話,那個最初拉她進來的女子,突然冷冷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