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就是天
自從人類跨入星河時代,挖掘人體極限,修行武術,便成為了人類社會的主流。
武道修行到極致,能以自身力量溝動天地,有移山填海,毀天滅地的巨大力量,因此武道修鍊,已經成為人類教育的重中之重。
「砰砰砰!」
幽暗的小巷中,兩名身穿『厚土星』特產的D-12型防禦戰鬥服的少年,拳腳相交,你來我往,正在激烈的搏鬥著,發出沉悶的聲響。
兩位少年,太陽穴高鼓,顯得精力飽滿,在如此劇烈的打鬥中,依舊保持氣息平穩,一拳一腳,都蘊含虎牛之力,而且動作迅捷、靈敏。
時而迅疾狂奔,時而矯健騰挪,時而如靈蛇遊走,展現出雄厚的武術根基。
可以看得出,兩人都是達到呼吸八段身輕如燕的境界。
星河時代,全民修行,人類聯邦推行的基礎呼吸法,可以改善體能。
呼吸法,就是通過調整呼吸之法,調節身體機能,強化身軀各方面的能力。
普通公民,都是處於呼吸二段、三段的境界,體魄健康。
達到呼吸四段,就會誕生出內息,氣息比起普通人要悠長得多,連綿不絕,狂奔十幾里都不會喘氣,內憋一口氣,可以在水底潛伏几個時辰。
呼吸五段,內壯。
呼吸六段,虎牛之力。
呼吸七段,開碑裂石。
呼吸八段,身輕如燕。
幽暗小巷中激斗的兩位少年,年紀輕輕就達到呼吸八段,前途無量。
兩人,都是揚城武術學院高三的學生,一人叫楊剛,一人叫秦岳。
就在此時。
其中叫楊剛的少年咽喉里發出不似人類的吼聲,隨後頭骨扭曲變形,全身汗毛暴漲變長變粗,一塊塊強壯的肌肉瘋狂膨脹、隆起,將身上的作戰服都撐破。
只是幾息時間,這位少年就變得如狼般犬齒森然。
變身之後,楊剛的力量和速度頓時提升了一大截,超越了呼吸八段。
秦岳只覺得眼前一花,胸膛被楊剛那帶著尖銳利爪的狼腳踢中,旋即整個人像枚炮彈似的,重重倒飛而出,在地上滑出去五六米的距離,期間不斷捂著胸口咳血。
「楊剛,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麼無緣無故偷襲我,別以為你的父親是揚城第一財團『楊氏集團』的董事長,就可以一手遮天。」
「今日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說法的話,我一定會把你告上聯邦法庭!」
跌倒在地,胸腔之中傳出的那種劇痛,使得秦岳滿面怒容的質問楊剛。
化為狼人的楊剛,俯視著秦岳,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眼中閃爍著懾人的寒光,「秦岳,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有把握而已。」
秦岳捂著胸口,冷冷道:「拿十萬星幣,就想讓我在畢業大考上放水,讓你獲得武術第一的名次,從而獲得學院給出的天才訓練營的推薦名額,真是痴心妄想。」
「秦岳,你不過是一個孤兒,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要錢沒錢,既便有些武術天賦,又有什麼資格和我爭?」楊剛狼目猙獰道:「要不是畢業大考上武術的考核是古武,不能使用基因之力,我一隻手就可以將你捏死。」
人類跨入星河時代,至今已經有三千多年。
以自身力量溝動天地,有移山填海之能,這是屬於古武者,挖掘的是自身潛力。
然而,隨著科技的發展,出現了另一種武道,那就是基因武者。
基因武者,說的簡單點就是人類融合凶獸基因,從而擁有凶獸的特殊能力。
其中古武者,修鍊內功,對於天賦資質和悟性要求比較高,而且武道修為提升需要循序漸進,不可能一口氣吃成一個大胖子。
但是基因武者,只要融合了凶獸基因,就擁有凶獸的一部分力量,完全的超越呼吸十段,如果基因融合度達到百分百,就可以化身為凶獸。
不過,一但融合了某種凶獸的基因,以後想要提升也只能融合相應群族的凶獸基因,不能融合其餘群族的凶獸基因,強行融合會造成基因衝突,重則基因爆炸,直接死亡,輕則基因相互吞噬,會所去所有能力,變成一個廢人。
比如楊剛,融合的是凶獸裂風狼的基因,那麼他以後想要提升基因之力,也只能融合狼類的凶獸基因,不能去融合什麼虎類凶獸、獅類凶獸、龍類凶獸的基因。
古武者和基因武者,各有優劣。
基因武者,前期提升很快,門檻也是最低的。
可以說,只要你有錢,就能成為一名強大的基因武者。
楊剛與裂風狼凶獸基因,融合度並沒有達到百分百,但是變身之後所擁有力量,直接是碾壓呼吸八段的秦岳,兩者的力量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但是聯邦政府,最為重視的還是古武者,各個高校的畢業大考,皆是以古武為主。
因為,聯邦十大神聖之中,全都是古武者,沒有一位基因武者。
楊剛家裡是很有錢,他本身也是一名強大的基因武者,變身之後,揚城武術學院中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但是畢業大考禁止使用基因之力,而且會有來自其餘地域的聯邦主考官,哪怕楊氏集團在揚城一手遮天,也不可能買通主考官,讓楊剛作弊。
在有如此雄厚財力的支撐下,天天用名貴藥材打熬身體,也僅僅和秦岳一樣處於呼吸八段,除卻基因之力外,楊剛在古武上的天賦也就稀鬆平常。
不過楊剛有錢有勢,軟硬兼施之下,有不少人都屈服了。
唯一沒有屈服,擁有古武者血性的,就是秦岳。
「敬酒不吃,你非要吃罰酒?」
「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兒,老老實實彎腰、低頭,拿著十萬星幣不好?這本來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非要表現你那什麼古武者的血性,不畏強權,表演給誰看呢?」
「今日我就讓你明白,在這揚城,我楊氏集團,就是天,就是法。」
「沒有什麼事,是我楊剛不敢做、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