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不會要萬人貨
甩掉扣在頭上的尿桶,揉得滿臉都是屎,總算是睜開了兩隻眼。
「哪個天殺的龜兒子乾的好事!老子弄死他!」跑出門外,發現壓水井被人砸壞了,而家裡的那口大水缸涓滴不剩。。
想打電話給狗腿子,卻發現手機被淋濕了之後,已經沒了反應。
譚天棒氣得睚眥欲裂,第一想到的就是刁尚天,但尋思著那傢伙正在床上玩趙美人,就直接排出了嫌疑。
除了他之外,在李大爺家趴過坑的幾個傢伙都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夜已深,天上繁星燦爛,植被茂密的鳳尾村漆黑一片;刁尚天家裡,陸續來了兩個人,正是和刁尚天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董干星與潘有貌。
瘦猴子和潘大個一進門,就看到了美貌如美的趙予萱,這個時候還呆在這裡,一致認為兩人一定有什麼奸/情;暗自佩服刁尚天的手段,麻痹的一個泥腿子居然睡了研究生,還長得像天仙一般。
本來想叫嫂子的,但懾於趙予萱的威壓,又咽了回去!
「書計好!」兩人異口同聲的打了個招呼,像被一根甘蔗塞在喉嚨里,非常的生硬不自然。
「快坐下吧!」趙予萱對兩個心生感激,如果不是那張譚天棒趴在李大爺屋后的照片,她實在難以相信。
桌上擺了三個菜,烤野兔、燒魚和一大盆的野雞湯,滿桌子的煎花生和三瓶白乾。
刁尚天咬開瓶蓋子,一人給了一瓶!
「事情辦得怎麼樣?」
瘦猴子拍了拍腰:「趴了一天一夜還久,老子的腰都快斷了!不過看到譚天棒那個死幺兒氣炸肺離開的樣子,笑得嘴巴抽了好一陣風。」
趁瘦猴子說話間,董大個整了一口白乾:「可恨的是天色太黑了,手機拍不下來,譚天棒那傢伙被我放在門頭上的尿桶蓋得渾身都是屎尿。」
「好,真特娘的大快人心!麻痹的敢動老子的女人。」刁尚天咬著牙齒說到這裡,見趙予萱的杏眼瞪著他,連忙傻笑改道:「敢動我們的趙書記,就讓他好看。」
三個傢伙滿嘴髒話,趙予萱感到有些不適,但今天這些混蛋可都是在幫她,尤其是刁尚天,總不能沒半點表示,自己倒了一杯白酒:「謝謝你們。」
見趙予萱一飲而盡,三個男人連忙一杯下肚!刁尚天注意到趙予萱連譚天棒的名字都沒有提,一定是不想聽到那個噁心的傢伙,連忙話鋒轉道:「今天叫你們來喝酒,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商量!」
瘦猴子擦了一把嘴角流著的白酒:「刁哥,你可是保證過的,要讓我兩年之內有婆娘,我可不會要萬人貨的喲!」
潘大個兩眼發光,急道:「刁哥,你這樣做就不對了,叫我提尿桶我都沒有半點含糊,有好事怎麼能忘記我呢!」
「我是那種人嗎?既然叫你們,那就有你的份!」刁尚天喝了一杯酒:「其實這件事有一定的風險,我想養盤鮈魚,就是我們往年在漲洪水的時候抓去賣幾十塊錢一斤的那個魚。」
瘦猴子聽后,像摘下來曬了半天太陽的青菜,蔫得有氣無力:「刁哥,你這不是開玩笑嗎,那個魚我們都試過呀!無論喂在哪裡,沒幾天就死個精光。」
「刁哥,這樣搞,兩年別提娶婆娘了,恐怕連飯都吃不起!」潘大個一臉的失望。
刁尚天早料到兩人的反應:「以前我們沒養魚,是不知道盤鮈魚的習性!它對水質的要求極高,而且只吃長在岩石上的水藻,趙書記會為我們的養殖安全保駕護航。」
瘦猴子和潘大個聽完兩眼放光,盤鮈魚好幾十塊一斤,要是真能養起來,一年出個幾千斤那不就發了,兩人搓著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那個得投資多少錢啊!」
「我現在只有幾千塊了,只能保證兩個月不幹活不會餓死。」
三人碰了一杯,刁尚天夾了一塊野雞肉咬在嘴裡:「你們可以不投錢,不過修漁場的堤要我們自己干,全都是重活。」
瘦猴子笑道:「刁哥,要是真能娶婆娘,再累都是幸福的!」
「對,我潘大個有的是力氣!」
看到兩個兄弟充滿激情,刁尚天心裡特別高興,就怕他們和村裡人一樣一根經:「這件事有風險,你們可要想好喔,一旦失敗,要白乾很長一段時間。」
「刁哥,現在鳳尾村誰特娘的不是在混日子,就算失敗,你好歹也帶我們拼了一回,怕個雞毛!」
潘大個舉起酒杯:「瘦猴說得對,走一個。」
幾杯酒下肚,三個人的臉色泛紅,刁尚天磕了幾顆花生嚼著:「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就說說我的計劃!魚的繁殖期在3-7月,現在已經4月初了,每年4月末至9月份,鳳尾村都會有洪水!所以咱們得在半個月之內修好漁場,爭取能把洪水到來的第一天抓到盤鮈魚放養進漁場;你們都知道,盤鮈魚怕渾水,每年洪水到來的第一天之內,生在鳳尾村那些潭裡的盤鮈魚就會拚命的游向岸邊的草叢裡!
只要能把洪水到來第一天抓到的盤鮈魚全都放在漁場里,再讓它們渡過三個月的繁殖期,十月份的時候,咱們就能賣一次大個的盤鮈魚,留下小個的作為魚苗。」
瘦猴子:「計劃不錯,對了,漁場選在什麼地方?」
「鳳南灣,那裡有五百丈方圓,裡面亂石極多又平整,而且地勢很高,不用擔心洪水灌進去,灣口也窄,只有八十米左右!」還有一點很重要,鳳南灣里的岩石上的水藻長勢很好。
三人聊了很久,直到十一點多鐘,刁尚天把自己的全盤計劃都告訴了他們!
經過接連兩次事件之後,趙予萱自然不會白痴的再去沒有人的李大爺家住,本來昨天她準備搬到村委去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就讓瘦猴子和潘大個都提到了刁尚天這裡。
看到瘦猴子和潘大個離開,趙予萱連忙扶住了刁尚天:「感覺怎麼樣?」
「疼死了!」刁尚天搭著趙予萱的香肩,在濃濃的酒意下,他感到體內有股邪勁在亂撞:「趙書計,你太殘忍了,我都傷成這個樣子,還要給你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