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5章 審問
「你先去，我還要問盧院長几個問題。」張書德沒有跟著走，對寧輕雪道。
寧輕雪疑惑地看了張書德一眼，沒有說話，跟著陳初走了。
「我們有什麼好聊的？聊一下你要賠償多少錢給我么？」盧瑞軍似笑非笑地掃了紅木大門一眼。
「只要你能告訴我想要的東西，我以十倍的價格賠你。」
「呵，我差點忘了張醫生現在是賢醫館的繼承人，不差那點錢。」
「柳教授出事前的半個小時，他和你通過電話，我想知道他說了什麼。」張書德緊緊地盯著盧瑞軍的臉部表情。
但是張書德失望了，盧瑞軍聽到張書德的問話，臉上毫無表情。
「柳教授他們出事，我身為學術研討會清市的組織者，實在難辭其究，當時柳教授在車上還和我探討了一下有關這次學術研討會的細節，那知道這竟然是最後一次和柳教授通話。」
「我想要一份這次學術研討會所有參與者的名單，還有組織者的名單。」
「我這邊只有清市的參與者名單，但是所有的參與者都在那天出事了，組織者名單你可以找徐老要，他也是省里的組織者之一。」
盧瑞軍說得天依無縫，沒有一點為難張書德。
隨後張書德又問了幾個問題，但是盧瑞軍還是油鹽不進，說出來的話滴水不漏。
「既然你給不了我想要的信息，那我只好把這顆葯交給寧警官了。」張書德緩緩掏出一顆青魂豆。
望著張書德手中的青魂豆，盧瑞軍雙眼漸漸發亮，「張醫生，我出高價買你這顆藥丸，如何？」
「哈，你也說了我繼承了賢醫館，你覺得多少錢對我能有吸引力呢？」
「那張醫生要怎麼樣才能賣這顆藥丸給我呢？」
「你知道的，三天，三天之後，如果沒有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我會把藥丸交給寧警官。」說完，張書德起身就走。
醫院門口，寧輕雪已經等在那裡。
「你找盧瑞軍什麼事？」寧輕雪盯著張書德。
「給我們倆找點刺激的玩意。」張書德笑了笑，並沒有將事情說出來。
「資料我已經拿到，特調小組的同事已經開始排查，只是數據太多，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寧輕雪沒有繼續追問。
「我想監控整個醫院打出去的電話，能做得到么？」
餌已經放了下去，就看那些大魚上不上鉤。
「不行，醫院人太多，加上各種信號干擾，沒辦法一一排查。」寧輕雪否定了張書德的計劃。
「如果只有盧瑞軍辦公室打出去的電話呢？」
「這個應該沒問題，我儘管找人試試。」寧輕雪說著就開始打電話。
「還有那個採購主任陳初的辦公室。」
能坐上整個醫院最有油水的職位，陳初和盧瑞軍的關係絕對不簡單。
剛回到賢醫館，監聽的電話開始有回饋了。
寧輕雪放下電話，臉色陰沉，「盧瑞軍的辦公室今天早上打出五個電話，排查沒有可疑的地方，陳初打了十幾個電話，其中絕大部分都是藥材供應商，除了最近的一個電話。」
「打給誰？」
「警察！」寧輕雪似笑非笑。
「呵呵，有點出乎我所料，看來盧瑞軍比我想的還不簡單。」原本張書德以為盧瑞軍要麼會說出事件的真相，要麼就找人來硬搶，張書德也已經做好了痛痛快快打一場的準備。
那知道盧瑞軍竟然不走尋常路，找警察來幫忙。
張書德剛說完，寧輕雪的電話再次響起。
寧輕雪皺著眉頭低聲說了幾句。
「是誰？」
「徐隊長，他要過來。」
「哼！」張書德站了起來，向外走去，「走吧，不用勞駕徐隊長親自過來，我們去警察局吧。」
寧輕雪一愣，隨即明白張書德的意思。
在警察局最起碼比在外面安全。
寧輕雪一個電話回去，然後帶著張書德回到警察局。
警察局外，徐銘陽帶著那名戴眼鏡的年輕警員已經等候多時。
審問室內，張書德驚訝地發現竟然不是徐銘陽親自出馬，而是那名眼鏡警員。
「我叫李劍鋒。」李劍鋒溫厚地笑了笑，用手將鼻子上的黑框眼鏡向上推了推。
「我要怎麼樣配合你？」張書德沒有進過審問室，沒有壓力，反而感覺新鮮。
「我們從頭開始說吧。」李劍鋒打開本子。
「你是什麼時候，怎麼認識楚夢茵的？」
「一個多月前，她因為頭痛來到賢醫館，我為她治的病。」
「在這之前，你們沒有見過面么？」
「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加害楚夢茵？」李劍鋒臉上笑容不變，低頭猛寫，連看都沒看張書德一眼。
「我沒有害她。」
「哦，那就是說你不是有意的，她昏迷一個月，算醫療事故，是吧？」李劍鋒抬起頭，再次推了推眼鏡。
「不是醫療事故，她是被人陷害的。」張書德被氣笑了，終於知道為什麼不是徐銘陽來親自審問。
「當時你給楚夢茵開的什麼葯？」李劍鋒並不理會張書德說的話。
為病人開的葯，張書德記得很清楚，況且在去地府之前最後一次就是給楚夢茵開的葯。
「楚夢茵為什麼會昏迷？」
「大腦皮層嚴重受損導致深度昏迷。」
「為什麼她的大腦皮層會嚴重受損？是否和你給的葯有關？」
張書德回答得快，李劍鋒問得就越快。
「因為服食了『回頭草』才......」
「醫院的檢測報告上沒有『回頭草』這種葯。」李劍鋒打斷了張書德的話。
「醫院檢測不出來，不代表楚夢茵就沒有服食過這種葯。」
「你是說要我們相信楚夢茵的昏迷一切都推在這種子虛烏有的藥物上么？」
「『回頭草』這種葯是不是子虛烏有，你們心裡沒有點逼數么？」張書德被問得火了，對著頭頂上的攝像頭冷冷地道。
這個李劍鋒，所有的問題都帶著引導性，分明就想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張書德身上。
李劍鋒想不到張書德會直接發火，眼裡寒光一閃即滅，又用手去推了推黑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