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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v章購買比例為60%車子行了一會兒之後方晴很快發現車子去的並不是回家的路,方晴一臉詫異道:「我們不回家嗎?」
「先帶你去買輛車。」康司景雲淡風輕說了一句。
「買車?」方晴有些疑惑,「不用這麼麻煩的,我每天早上坐地鐵就可以了,我們住的地方距離地鐵站也沒有多遠。」
康司景一臉理所當然,「這種錢你用不著幫我省。」
「……」
方晴不知道該說啥了。
逛了幾個4S店,康司景看中了兩款,一款是TiffanyBlue蘭博基尼AventadorP700-4一款是粉紅色雷克薩斯LFA,都是比較適合女生開的。
不過方晴覺得這兩款車實在是太過招搖了,簡直就是在迫不及待地告訴人我很有錢我很有錢我超級有錢,所以後來她選了一輛石墨藍的甲殼蟲,小巧萌萌噠,她越看越滿意。
康司景拗不過她,最終黑著臉去付了錢。
方晴回去的時候還是坐的康司景的車,康司景告訴她,他等下會安排人幫她將車子開回來。
康司景和方晴的家在翡翠莊園,是新建成不久的別墅區,這邊物業系統和安保系統也都比較完善,只要沒有門禁卡,閑雜人等根本進不了。
此刻翡翠莊園小區門口卻站了一個人,這邊住的人本來就不多,閑雜人等更不可能在這邊逗留,所以門口多個人看著就非常打眼。這人很顯然是被保安給攔了下來了,看上去應該是在這裡找什麼人的。
剛剛遠遠瞟了一眼方晴也沒在意,這會兒車子開近了方晴才看清這人是誰。
她一身單薄的白色針織毛衣,下面是一條黑色百褶裙,光腿穿一雙靴子,這會兒正靠在小區外面那個雕塑上玩手機。
方晴看到這個人眉心便不由得皺了皺,那保安認得康司景的車子,沖他行了個禮就準備放行,方晴卻囑咐晉陽將車停下。
「怎麼了?」康司景問了一句。
方晴對他指了指那站在小區門口的女孩道:「她是來找我的。」
康司景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他沒多說什麼,便將車子靠邊停下午。
方晴下了車之後,那靠在雕塑上的女孩無意間一抬頭正好就看到她,她頓時一臉興奮,激動的叫了一聲:「方晴!」
方晴站在車邊看著她卻沒有動作,只是望向她的目光卻越來越冷。
這個人是她前世最好的朋友,她的親堂姐,袁心安。前世她好像也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上高中那會兒因為她遭人誣陷名聲不太好,再加上白旭堯的緣故,除了袁心安,沒有人願意和她做朋友。
所以前一世她一直格外珍惜這個既是她親人又是她朋友的袁心安。
袁心安和她高中在同一個學校,上完高中因為成績不太好就去深市打工去了。聽人說在那邊交了個男朋友,從那之後她和方晴一年也難得見幾次。再加上方晴上大學之後基本就是在母親眼皮子底下,母親並不喜歡她和袁家那邊的人來往,所以她和袁心安的聯繫就更少了。
後來不知道她從哪裡聽說方晴嫁了個有錢人便從深市回來投奔她,而且還從方晴大學室友那裡得知了她的家庭住址。方晴結婚的時候只請了大學的幾個室友,她們問她住址的時候她就順便提了一下她住在翡翠莊園。而母親並不想袁家那邊的人過來參加她的婚禮,所以袁家人在袁心安來投奔她之前都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
她剛來上大學的時候袁心安來她們學校玩過,還住在她的宿舍里,當時她可能加了某位室友的聯繫方式,後來便是從這位室友那裡得知了她的情況和住址。
前一世,方晴雖然知道母親不喜歡她和袁心安來往,但是看到許久沒有聯繫的朋友突然出現,她還是很高興的,並非常大方的收留了她讓她住在了她和康司景的家裡。只是方晴萬萬沒有想到,袁心安膽子竟然那麼大,偷偷去爬康司景的床。
當然是沒有爬成功,不過惹得康司景非常不快,直接將她趕出了門。而那段時間正是她和康司景關係非常焦灼的時候,她帶來的人居然做了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也讓她在康司景面前抬不起臉來。
雖然她和康司景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是袁心安這種做法真的太不尊重人了,那個時候她是真的想過不再理她的,但耐不住她軟語相求,她最終又原諒了她。為她找到住的地方,她找不到工作還時常拿錢給她用,後來她和白旭堯一起之後她還借著白旭堯的關係為她找到了工作。
對於這個朋友她可以說是掏心掏肺了,只是直到很久之後她才發現原來袁心安竟然是如此狼心狗肺的東西。
她也是無意中發現的,原來不管是在她和康司景還沒離婚的時候還是後來離了婚和白旭堯在一起的時候這個人就多次挑撥她和康司景還有白旭堯之間關係。比如她和康司景在一起的時候她偷偷將她曾經寫過的關於白旭堯的日記給康司景看,康司景看到之後心裡很不爽,那段時間將白旭堯整得很慘,後來也是她出面去求康司景康司景才暫且罷手。還比如她和白旭堯在一起之後她就故意在白旭堯跟前說她之前和康司景多麼多麼恩愛,她和康司景分開的時候又是多麼不舍,搞得白旭堯對她疑竇重重,老是因為一些很小的事情吵架。
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偶然一次參加同學聚會的時候她才知道,當初那個污衊她,讓她在學校名聲敗壞,被所有人指點的人就是袁心安。
那段時間正逢她被白旭堯掃地出門,得知這些之後她整個人的三觀都被顛覆了,她掏心掏肺的朋友,她真誠相待的閨蜜,竟然一直以來都在她背後捅她的刀子。
她還記得那時候她去質問袁心安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卻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都是袁家的孩子,憑什麼你就比我漂亮,憑什麼你就受到那麼多人的喜歡,憑什麼你就能嫁給有錢人?我就是想看到你不如我,我就是想看你過得沒有我好。」
事到如今,前世的那些傷痛早就在時間的流逝中結出了疤,當初再怎麼憤怒痛苦,如今想起來也不過就是漫漫人生中一小段不足掛齒的荊棘而已,走過了也就算了。
可是現在,雖然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但是她絕對不會再像上一世那樣像個傻子一樣掏心掏肺對待這個一直在背後捅她刀子的人。
袁心安看到方晴站在車邊半天沒有動作,而且看她的眼神還很奇怪,她急忙拖著她的大行李箱走過來,推了推她道:「方晴你怎麼了,看到我激動傻了?」
「你怎麼在這兒?」方晴的語氣有點冷。
袁心安道:「我不是有你室友的QQ號嗎,我問過她,她說你住在翡翠莊園所以我就來了。」說完她嘟了嘟嘴故作不快道:「方晴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結婚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她向車中看了一眼,對她擠了擠眼睛道:「裡面是你老公嗎?讓他出來打個招呼啊。」她說著就探頭向車中看去。
方晴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扯到一邊,直接了當問她:「你來這邊做什麼?」
袁心安嗔了她一眼道:「還能做什麼,當然是過來找你啊。」她轉頭向小區後面那一棟棟華麗的別墅看了一眼,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方晴,你命可真好,嫁了個有錢的老公還住在這麼好的地方。你家房子應該很大吧,想來也有我的房間對不對?」她挽過她的手,完全不客氣道:「以後我就和你一起住了,你開心嗎?」
方晴想著上一世,她和白旭堯分開后不久就聽說袁心安和一個富二代在一起了,後來她生了病,母親去找袁家人借錢,當時袁心安也在,她一邊塗著指甲,一邊對走投無路的母親說:「方晴不是自小就自命不凡嗎,如此自命不凡想來癌症也是難不倒她的,還白白花錢醫什麼?」
她突然想到前世她來投奔她之後找不到工作,她給她提供住的地方,還將自己的工資分一半給她當生活費。
這個忘恩負義的人,這輩子休想再從她身上占任何便宜。
想住進她的家裡?門都沒有!
命令式的語氣中帶著怒意,袁心安被袁家那兩個老傢伙寵壞了,一來了脾氣就變得蠻橫又霸道。上學的時候因為身邊就只這麼個朋友,方晴倒是對她諸多忍讓,可是現在嘛,她又不欠她的,憑什麼要慣著她的公主病。
康司景看到方晴被重重拍了一下,當即就皺了皺眉頭,然後示意門口的保安過來,方晴也是很不爽,直接將袁心安推開,沖走到近前的保安道:「我不認識這個人,以後這個人再來這裡直接趕走就好了。」
保安點點頭表示絕對會維護小區的安全,不會讓陌生人進去打擾到業主休息,然後便拽著袁心安的胳膊將她往遠處拉,保安力道很大,動作也很粗魯,袁心安被他拉得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待得回過神來,她便掙扎著向方晴嚷道:「方晴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方晴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可是你的堂姐!」
方晴根本沒有搭理她,上了車便直接進了小區。
被康司景看到這一幕方晴覺得挺丟臉的,一上車便沖他道:「抱歉,讓你見笑了。」
康司景道:「沒關係,那個人是誰?」
「她是我堂姐,上學的時候我跟她是朋友,不過上大學之後就很少聯繫了,後來有一次碰到以前的同學聊起來,我才知道原來上學的時候她經常在背後捅我刀子,我上高中的時候被人誣陷過,名聲很不好,這些都是她做的,所以對於這樣的人我不想再和她扯上關係。」
康司景點點頭,「你這麼做是對的。」
不過方晴也清楚,袁心安絕對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打發的,她多半還會再來找她,在她再來找她之前她得想個辦法,讓這個想占她便宜的人徹底死心,只是讓方晴沒有想到的是,袁心安動作這麼快,第二天就鬧到了她的公司里。
方晴到公司沒一會兒門口接線的陳姐便沖她道:「方晴,一樓接待處來電話了,說是有個自稱你堂姐的人想見你。」
說真的方晴剛剛聽到這話的時候是震驚的,她沒有想到袁心安竟然這麼有能耐,還找到了她公司里來。
她在這邊上班也沒幾天,知道的人不多,袁心安也沒有辦法從別人那裡得知,所以她懷疑她昨天就沒有走遠,一直偷偷藏在翡翠莊園附近。
方晴是下午的時候拿到新車的,第二天就沒有再讓康司景送她,而是開著她的新車去上班。袁心安大概是昨天聽到保安跟康司景打招呼叫他康先生,所以第二天聽到保安跟她打招呼叫她康太太她就猜想是她,然而她就一直偷偷跟著她的車來到公司。
方晴並不想因為袁心安影響了工作,便沖陳姐道:「你幫我跟樓下說一聲,讓她先回去,我等下再去找她。」
袁心安的性格她很清楚,所以她打算先穩住她再說,不然等下她鬧起來了更麻煩。
方晴也沒有想太多,開始準備工作要用到的文件,沒過一會兒嚴萌也來了,方晴看她跑得氣喘吁吁的便沖她道:「現在離上班時間還早呢,幹嘛跑得這麼急?」
嚴萌來不及緩口氣便噼里啪啦沖她道:「方晴,樓下來了個人說是你堂姐,哭得稀里嘩啦的說她千里迢迢從鄉下來找你卻被你趕出門外,無親無故在這邊,大晚上的也沒地方去,孤零零的在街上呆了一晚,那樣子簡直別提有多可憐了。」
方晴身體一僵,握著筆的手指下意識收緊,她沒想到袁心安比她想象的還要難纏,竟然還在她公司里撒起潑來,她現在倒是在懷疑,袁心安這麼做只是想單純逼她下去見面還是故意要讓她難堪。
嚴萌見她不說話便又推了推她道:「方晴你怎麼不說話啊,那個人真是你堂姐嗎,她現在樓下哭鬧,好多同事都在看熱鬧呢,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當然要下去,不然讓袁心安這麼鬧下去那還得了?方晴正準備下去,卻見門口又走進幾個人來,都是宣傳部的同事,方晴也沒在意,沖幾人點點頭正要出門,其中一人卻突然拽住她的手臂。
方晴轉頭一看,這拽住她手臂的不是別人,正是何藝巧。
何藝巧眉眼間透著淡淡的怒火,見方晴轉頭看過來她便道:「方晴,雖然我們是同事,但有些話我還是不得不說。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堂姐千里迢迢從鄉下找你,你不管她就算了還讓保安將她趕走,她跑了那麼遠,好不容易湊到來看你的錢也花光了,你這麼做毫無疑問就是在逼她流落街頭,你知道一個女孩子流落街頭有多危險嗎?你這樣對你的親人未免也太過心狠了吧!」
何藝巧的這些話,每一個字都透著譴責的意味,方晴眯眼看著她,便見她滿臉憤慨,卻又憤慨得一臉理所當然,就像是衛道正義的俠士。
剛剛何藝巧也說了大家都是同事,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算她再怎麼有正義感,她和袁心安也不過是萍水相逢,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袁心安得罪同事確實太不划算。要麼這個何藝巧太過頭腦衝動,專干一些熱血上來就不計後果的事,要麼何藝巧就覺得方晴在她跟前算不了什麼,就算得罪了她對她也沒什麼損失,或者說,何藝巧就是看她不爽,只要有機會就要藉機找她的不痛快。
方晴猜想大概是因為昨天她剛來,何藝巧借著鍛煉新人的理由讓她幫做事的時候她沒有爽快接受,並感激涕零的表達她作為老人對新人的幫助讓何藝巧對她不滿了,又或者說,是她一個走後門的二流大學生卻和她們這些高等學府畢業的人才一起工作讓她覺得不公平了,所以一有機會就找她開涮。
方晴覺得很可笑,這何藝巧就算要表明對她的態度也未免太急切了。
嚴萌一向對何藝巧看不順眼,這會兒便上前道:「何藝巧,事情都還沒搞清楚你就數落方晴的不是,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何藝巧不以為意,冷笑一聲道:「你耳朵是怎麼長的,你哪句話聽到我在數落方晴的不是了?我不過是想讓她知道不能這麼對自己的親人,有些人就是這樣,以為來了大城市自己也成了大城市的人,連自己的根都忘了,遇到鄉下的父老鄉親都會假裝不認識,當然,我希望方晴並不是這樣的人。更何況,如今公司里不少人都在樓下看熱鬧,想來這會兒已經有不少人知道方晴是我們宣傳部的了,要是往大了說,現在丟的是宣傳部的臉,以後可就是丟的公司的臉。」
嚴萌待要再懟回去,方晴急忙拉了她一把,因為何藝巧的話,辦公室里的其他同事也都將目光向兩人看過來,方晴也沒覺得不自在,坦蕩站在眾人的目光底下,然後向眾人誠懇說道:「關於我堂姐的事情,如果有什麼地方影響到了大家的工作我表示很抱歉,只是人都是視覺動物,以為眼睛看到的都是事實,因此大家輕信了我堂姐的話也是情有可原。不過我堂姐所說並不一定就是真相,只是大家覺得她是弱者,所以就更同情弱者。」方晴拿出手機看了看,「現在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鐘,我現在下去和我的堂姐當面對質,如果大家有願意的,大可以到樓下看看。」
方晴來到大廳中,果然看到許多人圍在袁心安身邊,就像嚴萌說的,袁心安這會兒哭得簡直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那圍在她身邊的人,有些只是單純看熱鬧,而有幾個卻格外熱心,一邊給她遞紙巾還一邊安慰她。
馬上就是上班時間了這些人還閑在這邊看熱鬧,方晴也是佩服。
袁心安很快就看到她,她流著眼淚,哽咽著,沖她苦笑道:「方晴,你終於願意下來看我了。」
圍觀眾人看到當事人出現,當即就對著她小聲指指點點,方晴全程面無表情,只衝袁心安問道:「你這是鬧得哪一出?」
袁心安手上還提著她的行李箱,身上衣服皺皺的,頭髮也亂糟糟的,看著非常狼狽,自然越發顯得她凄楚可憐。她抹了抹眼淚,哭道:「方晴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千里迢迢來找你你卻將我拒之門外,我身上沒錢了,連回去的路費都沒有,我也是走投無路了只能來你公司找你。」
所以,她以為來她公司找她了,故意讓她丟人現眼,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就不得不妥協,讓她住進她家,或者無奈之下給她一筆錢。
她真是想得太美了,以為撒潑哭鬧她就拿她沒有辦法嗎?
不過方晴一直很愉悅,她偷眼看高念薇,見她眼底明顯流露出幾分冷意,不過為了維持自己的端莊大方,她面上依然還帶著笑。方晴覺得自己真是小人,不然怎麼會有這種小人得志的感覺,不過面對對自己的婚姻生活有威脅的女人,她覺得她還可以更加小人得志一點。
幾人進了大門,卻見客廳中就只有康老爺子和康司景的媽媽劉心蘭,康家是自從康司景的爸爸這代才開始從商的,如今康司景接管了盛華,康司景的爸爸自然樂得當太上皇,每天沒事就出去和朋友喝喝茶打打高爾夫,這會兒大概是在外面打高爾夫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