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咫尺天涯

看到蕾蕾跟柳子藤驚鄂的表情，我虛弱的笑笑。他們兩個騎著馬走在旁邊。我奇怪的是，一個皇上出來，居然身邊就兩個人。趕馬車的不算。

「你唱的歌很好聽。」上官辰月睜開眼，幽幽的道。

「我能問你個問題么？」語氣中不再冷淡，我試圖跟他說清楚。

上官辰月道：「你說。」

「為什麼是我？」我開口，「我們之間沒有過多的交集，而我有自知之明，我的樣貌，絕不可能讓你一見鍾情。」

上官辰月沉默，想了許久，才道：「我也不知道。」

我鄂然，然後惡狠狠的道：「上官辰月，你確定你想讓我在身邊不是因為看我過的比你好而嫉妒？」

上官辰月抬頭，「你過的比我好？」

我得意的笑：「你丫就是嫉妒，嫉妒我在太子府比你有人緣。對吧？」

「不是。」上官辰月道：「我喜歡你。我想讓你在我身邊。為了達到目的，我可以不惜任何代價。」

「那你能放棄皇位么？」我冷笑。

上官辰月愣了，但最終搖搖頭。

「這就叫不惜任何代價？」我輕蔑的笑，「我要嫁的人絕不是皇帝。」

「為什麼？我可以終身只寵幸你一個人。」上官辰月低吼，俊臉有些扭曲。

「我不是寵物。」我撇過頭，不想看到他痛苦的模樣，「我要的，只是一個丈夫，只是我一個人的丈夫。」

上官辰月臉色恢復平靜，閉上了眼。

我道：「而這個，你做不到。」

上官辰月顫抖了一下，沒有說話。一時間馬車上靜極了，只能聽到我兩的呼吸聲。

馬車又走了一回兒，上官辰月突然叫道：「停車。」

馬車立馬停了下來，上官辰月看著我，眼神中有些隱忍，「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我看著他，道：「上官……」

「能叫我一聲阿月嗎？」上官辰月突然竭力一笑。笑的很勉強。

我遲疑了一下，不解的看著他。

他笑，有些無力，「你連我皇叔都可以叫阿蕭，為什麼不可以叫我阿月？」說到最後幾個字，語氣中竟是隱隱的懇求了。

我開口，很真心的叫了一聲：「阿月。你會是我南宮雙翎的朋友！」

上官辰月展顏，笑的愈是燦爛，可是我看著看著，為什麼能看出絕望的味道？

「你走吧。」上官辰月又躺了下去，眼睛再度閉上，話語很輕很輕，像在呢喃，「快點走，快點走，不然我後悔了，你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快點走……」

鼻子突然很酸，但我還是硬起心，走出了馬車。

看到柳子藤跟蕾蕾不解的目光，一步一步的往回走，經過蕾蕾身邊時，我低聲道：「好好照顧你們殿下。」

以後，咫尺天涯！

走出許遠了，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原來你的心中，是愛著那個上官辰月的。」語氣很正經，不像平時路應遙該說的話。

我沒有問他從哪冒出來的，也沒有回答他的話。

路應遙沒有笑，他只是很專註的看著我，看了許久，突然嘆了口氣，道：「我不明白，你既是愛他，又為什麼不跟他走。」

我抬起頭，看他：「誰說我愛他？」

路應遙苦笑：「難道在下說錯了？」

「我只是喜歡而已，喜歡不等於愛。」擦乾眼淚，我分辯道。

「難道不一樣么？」路應遙道，「他既許諾今後只寵幸你一個，你還不知足么？」

我瞪著他，咬牙道：「你莫不知道一句真理么？」

路應遙微笑：「還請雙雙姑娘賜教。」

「寧願相信世間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

路應遙愕然，然後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