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趕鴨子上架的尷尬演講

白澤發現林瑤的杯子已經滿上，自己的卻是空空如也，又不好說出來，於是跟著裝模作樣的一飲而盡，各個系的拜師結束之後哈維斯副校長魔杖一揮，大廳的燈光再次熄滅，卡倫校長站了起來注視著下方，好像還沒有組織好語言，所有人都在等著卡倫校長下面的發言。

卡倫校長緩緩地開口說道：「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除了，大家進入，哈笛婭魔法學院，還有一件事，那就是，白澤小姐將會進入哈笛婭魔法學院學習，這是所有哈笛婭人的，驕傲和榮幸，下面請白澤小姐為大家說幾句。」

白澤瞬間石化，白澤心想果然，有些事情該是誰的就是誰的，躲是躲不了的，這時的納魯鐸正靠在主席台下方的牆上，發現白澤看向自己的時候，納魯鐸對白澤點頭示意，可白澤確定自己看到了對方的一抹笑意，是在嘲笑自己么？

在所有人的鼓掌聲中，白澤硬著頭皮站了起來，突然他感覺到雙腿一輕，整個人騰空飛向主席台，當白澤落到卡倫校長右邊的座位上時，他也沒發現是誰在搞鬼。

白澤並不認為這是一次成功的登場，他覺得自己猶如是一個提線木偶，原本想象的華麗登場全部化作泡影，可是在場的新生們卻不會這樣想，卡倫校長從袖子里取出魔杖，魔杖自動懸停在白澤的面前，魔杖上面傳來的感覺白澤非常熟悉，就是剛才讓他飛起來的那種。

看著眼前的無數學生白澤腿肚子都在不受控制的抖動，好在他穿得是裙子，又是站在桌子後面，為了能夠平靜下來白澤反覆告訴自己，「就當是在罰站！就當是在罰站！」

可是要說什麼？白澤想起剛才的『電影』立刻有了靈感，白澤咽了下口水說道：「黑暗！無處不在。」聲音不大，卻通過魔杖傳到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面。

這樣的一個開場，台下的學生們全部都瞪大了眼睛，白澤看著台下的學生心裡的石頭有些落地了，因為他發現這和當初跟李寡婦頂嘴時比，容易許多，在此時此刻他可以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完，而不會有人中途打斷曲解含義。

白澤繼續說道：「而最可怕的黑暗，是我們相信光明永遠照不到人的內心，我們需要敞開自己的心扉，讓光明照進每一處心田。

家人、愛人、親人、友人，還有許多我們有些忽視甚至漠視的人，每一個人都值得我們去鼓勵去尊敬，當你帶給他們光明的時候，他們也會用光明回饋你。

處於黑暗中的人們懼怕黑暗理所當然，而真正的悲劇在於當習慣了黑暗之後人們開始懼怕光明！抬頭仰望天空吧！真正的光明不是英雄的出現，而是我們堅信，沒有光明無法驅散的黑暗！我始終相信，縱使長夜漫漫，清晨終究會迎來曙光！「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隨後不知道哪裡傳出一聲掌聲，緊接著爆發出山崩一般的掌聲，即便是卡倫校長也在小聲的念叨「堅信沒有光明無法驅散的黑暗么？」

白澤直接坐到了卡倫校長身邊的空座上，他的旁邊就是瑪雅小姐，也是他未來的老師，「很精彩的演講呢！」

白澤看向瑪雅小姐，這樣近距離的觀看，發現瑪雅小姐的皮膚非常好，甚至可以看到臉龐上面的毛細血管，她的臉屬於比較寬的類型，不過頭髮自然的下垂擋住了她兩邊的臉頰，正面看時臉頰才會顯得那樣小。

「老師說的哪裡話，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這句話是白澤的真心話，剛才那些也是他看各種動漫，各種電影時記住的一些比較好的句子，通過自己的口說了出來而已。

「白澤小姐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呢，我們一會應該為相處的很好，對了我更喜歡大家叫我瑪雅小姐。」

「嗯！好的瑪雅小姐，我相信我們也會相處的很好！」白澤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他現在開始慶幸自己的專業了，能夠和這樣的大美女相處，真的是一件不錯的事情，魔法什麼的，終究是浮雲，夢醒之後又不能用，和美女的相處體驗才是正經的。

下面就是副校長的發言，一如既往的「我簡單說兩句！」然後就是接近半個小時的發言，對於這個光頭副校長，白澤是打心眼裡佩服，當然是褒義的，完全不用稿子話裡面還有許多的乾貨，比如白澤就從他的話裡面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關於為什麼他的杯子是空的，新生都要打上導師的魔法印記，是為了防止有人學習魔法之後作惡，導師在面對有自己魔法印記的人時會有一種天然的壓迫，除非那名學生可以擁有遠超魔法印記的擁有者才有可能完全的抹除。

等到光頭副校長的話說完之後，白澤都有些餓了，副校長對下面牆邊上的納魯鐸點點頭，納魯鐸點頭回應后，便離開了，很快場下就傳來「哇喔！」的驚嘆，豐盛的菜肴在高年級學生的超控下懸空漂浮著進了大廳，順著長桌向前移動。

白澤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這些高年級學生並非全部是輔助系的，有幾個學生的領子明顯不是藍色，白澤小聲對瑪雅小姐問道：「瑪雅小姐請問學生可以學習其他系的魔法么？」

「當然可以，很多天賦好的學生甚至可以做到三修，甚至是四修，一般的學生在考過相應的級別考試之後，也會去學習其他系，比如我雖然是治療魔法系的院長可是我的戰鬥力在整個學院中也只有四個人能夠比我強哦！」瑪雅小姐的話雖然輕飄飄的，可是卻充滿了自信，白澤明白，她這樣的年紀就可以和這些老魔法師坐到一起自然也不會是簡單人物。

可以學習其他系魔法這件事讓白澤舒心很多，他一直嚮往著能學一些站東用的東西，雖然自己能在這個夢裡呆多久還是個謎，或許今晚睡著了就會回歸現實，可既來之則安之，他已經想通了，尤其是在剛才的尷尬演說之後。

學生的菜上好之後才是主席台上面的幾位，白澤看著自己面前的菜肴食慾瞬間就沒了，一碗甜湯，幾塊蛋糕，一盤肥火腿，一盤彷彿塑料絲的青菜甚至還在扭動，剩下的就正常了許多，一塊牛排，還有一條烤魚，一隻燒雞，一條羊腿，白澤切下一塊牛排放到嘴裡立刻又差點吐了出來，這哪裡是牛排，分明是某種動物的油脂！只是長得和牛排一樣。

白澤又嘗試了火腿和甜湯，火腿幾乎就是肥油，甜湯甚至可以拉絲，除了那青菜之外白澤都試了一下，發現只有那條魚還不錯，於是專心吃起魚來。

卡倫校長和瑪雅小姐吃飯時非常的優雅，一看就知道是受過非常好的家庭教育，而摩爾卡蒙也許是因為戰鬥系的原因就有些不修邊幅了，大快朵頤的吃著，戰鬥系的學生見到自己的院長都這樣，也有樣學樣的吃了起來，他們本就是男性居多，這樣一來場面就壯觀了。

「注意點形象！」副校長對身邊的摩爾卡蒙提醒著。

「副校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人生格言，粗獷的人生不需要細節！」說完繼續大快朵頤。

「你讓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他們戰鬥系的傳統不就是這個德行？」卡倫校長的話更是給了摩爾卡蒙底氣，順著杆子就往上爬對副校長說道：「就是！咱們乾的就不是繡花的活！」

卡倫校長白了摩爾卡蒙一眼說道：「你還有理了是么？」

摩爾卡蒙不說話了，瑪雅小姐在旁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這讓白澤覺得這些人應該很容易相處。

晚宴之後卡倫校長做了總結性發言，讓大家回到自己的宿舍迎接明天開始的學習，白澤也趁亂離去了，他可不想再被留下進行深入的後續問題探討。

剛剛走出大廳，就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白澤回頭去看，原來是白天見過的迭戈，對於這個人白澤沒什麼好印象，關鍵是白澤討厭讓一個男人惦記，冷冷地說道：「有事？」

迭戈跑到近前一臉苦相的說道：「白澤小姐我錯了，能原諒我么？」

白澤心想「這都是什麼玩意？怎麼就要自己原諒了？」看著迭戈苦瓜一樣的臉白澤問道：「怎麼了？」

「白澤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只要您說一句原諒我了就可以了，求求您了！」白澤看迭戈的樣子不像是演戲，真的要哭出來了，眼看身邊的學生越來越多，說道：「好好好！我原諒你了！」

迭戈如蒙大赦，馬上點頭哈腰的離開了，留下一臉懵逼的白澤，不過很快他就也待不住了，看著越來越多的學生，尋了個機會便逃回了自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