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落單的殭屍
對付澹臺若蘭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當我控制身體內的遺念隱入屍體體內讓澹臺若蘭進入我所設下的圈套之後,澹臺若蘭顯得驚慌無比。
但是在準備一舉將她擊殺的時候,古屍贏勾卻偏偏就此而來。
感受著磅礴的屍氣,我扶著張美麗快步回到村子裡面。
村子外面的黑狗血雖然可以對付殭屍,但贏勾那是殭屍之祖,這些黑狗血對他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在無盡的屍氣越發濃烈的時候,贏勾的身子也慢慢顯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他身上的衣著依舊如同我們之前看到的一樣破爛,如同乾屍一樣的贏勾看似來雖然沒有什麼實戰能力,但絕對不能小覷。
剛才在我快要將澹臺若蘭擊殺的時候,村民們臉上的驚恐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高興。
但古屍贏勾的突然出現,讓村民再次緊張了起來。
一個澹臺若蘭都夠這些村民受得了,而澹臺若蘭的師傅現在前來,即便是傻子在此刻也知道眼前這個瘦弱的身影實力強悍。
在我的寒聲詢問之下,贏勾只是冷哼一聲,用那透著綠光的眼睛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又將目光投向澹臺若蘭,冷聲喝道:「混賬,誰讓你私自來這裡的?」
這話一出,別說其他人,就連我也是摸不著頭腦。
澹臺若蘭對我的恨意那是我非常清楚的,因為我,他們澹臺一脈慘遭滅族。她恨不得生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她這次來尋仇也是理所應當的,但沒想到古屍贏勾竟然會如此痛斥她。
澹臺若蘭顯然是對贏勾存在懼意,在贏勾的怒聲喝問下,澹臺若蘭緊張回應:「師傅,我一直都想要將他殺死來為我澹臺一脈報仇,現在就要的手了,求求你讓我了卻自己的心愿吧。」
「剛才若不是我出現,你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贏勾冷聲說道:「你學藝不精,竟然還想報仇?」
「可是不殺了他,我寢食難安。」澹臺若蘭沖著我恨恨說了一聲,又急忙請求說道:「師傅,求求你幫我殺了他吧。」
「不可。」贏勾搖頭,扭頭看向我,臉上浮現出一抹讓我頭皮發麻的笑容:「一開始我就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氣息,現在更加確定了下來。而且很多人都想要將他殺死,我現在還未完全復原,如果在這些人之前搶先將他殺死,必然會迎來很多人的報復。」
澹臺若蘭問:「師傅,你可是殭屍之祖,連你也畏懼那些人?」
「閉嘴!」澹臺若蘭這個問題似乎觸動了贏勾的軟肋,他面色猙獰的看向澹臺若蘭,猛地舉起手,狠狠的扼住了她的脖子。
剛才對我們一場囂張的澹臺若蘭在贏勾面前就如同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一樣,贏勾的身子雖然矮小,但依舊將足足有三米高的澹臺若蘭單手提了起來。
澹臺若蘭雙眼透露出驚恐的神色,想要說話,但因為頸部被這股力量禁錮,根本就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贏勾厲聲怒斥,猛地將澹臺若蘭朝地上摔了下去。
一聲悶響從近前傳來,當澹臺若蘭想要掙紮起身的時候,贏勾突然將手放在澹臺若蘭的頭頂,隨著一聲冷喝之下,一縷若隱若現的人影從這足有三米高的屍體身上被抽離了出來。
眼前這個朦朧的人影正是澹臺若蘭本尊,因為沒有了澹臺若蘭的操控,屍體再次成為無主的殭屍,如同野獸一樣趴在地上嗅了一下,又快速朝遠處奔跑過去。
「景俢然,我不殺你並不代表我不敢殺你,很多人想要取你性命,你活不了多長時間了。」贏勾說完這話,冷笑一聲,化為一股濃烈的屍氣帶著澹臺若蘭從眼前消失。
等安靜下來,我長吁一口氣,不管如何,危險也算短暫的解除,雖然一個村民被殺死,但也是我沒有辦法控制的。
扭頭瞥了眼張美麗,他一臉不安的看著我問:「修然,你他娘難道就不擔心嗎?」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聳了聳肩,無奈搖頭說:「想要殺我的人多了去了,單單就是雁盪山那一家族就夠我受的了。不過這些人都還沒有動手,我現在杞人憂天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哎!」張美麗長嘆一聲,沒有開口,而是看向村長,從兜里摸出一根香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說:「村長,你們村子的危險已經沒有了,剛才那隻落單的殭屍容易對付,明天就可以將它燒成灰了。」
村長一個勁兒的點頭,結結巴巴的說了兩個字,可能見自己因為恐懼沒有辦法表達出想要表達的話,又伸出手對我們豎了一個大拇指。
現在已經入夜,沒有了澹臺若蘭的控制,那隻殭屍也成不了什麼氣候,明天找到它將它殺死就可以了。
在村長的安排下,我和張美麗回到房間。還沒等我們倆坐下來,就看到李紀子和那個道士相繼走了進來。
得知剛才在村口發生的事情,李紀子一臉難色,臉色有些不安。
而那道士則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們詢問:「兩位小哥,你們說的那個贏勾難不成是神話時代黃帝的下屬?」
張美麗點頭,疑惑問:「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道士一臉苦笑:「我就是做這一行的,對一些東西也有些了解,沒想到神話竟然是真的,我還以為那是老一輩的人編造出來的。」
張美麗皮笑肉不笑問:「肯定是真的了,要不有機會我帶你看看贏勾?」
道士聞言,連連搖頭:「不用了,我還想多活幾年了。」
將道士趕出去之後,李紀子讓我們早點休息,也從房間走了出去。
一會兒工夫,房間內再次剩下我和張美麗二人。
沒有說什麼,我吸了口氣,躺在土炕上便閉上了眼睛。張美麗哼哼唧唧了一會兒,卻沒有說一個字,便不再吭聲,沒過多久便打起了輕鼾。
這一覺睡到大天亮,等從土炕上爬起來,發現房間裡面就只有我一個人,張美麗不知去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