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結婚照的玄機
老公欣然同意,反倒是我突然不好意思了,水汽爬上了鏡子,老公全裸的身體陡然在我面前呈現,勻稱的線條,平坦的小腹,還有那。。。這場景我第一次見。
我好像老公臉上看到了戲謔的表情,一瞬而過。
不是說同性取向都厭惡女人的身體或者說對女人的身體沒感覺的嘛,我借著殘餘的酒精也一個勁把自己脫光了,這個時候我猜不僅是我的臉通紅通紅了,我的身體也是如此。
老公的呼吸聲變得急促不安,就連那小東西都變了一種形態,老公漸漸靠近我,用他那異常沙啞地聲音說:「五月,這段時間你可能太累了,我理解你工作性質壓力很大,家裡根本沒有你說的那種潤滑劑,我也沒有在任何同性交友網站留下聯繫方式。」
老公輕輕撫摸著我的頭,把我抱進浴缸,給我洗澡。
我大聲反駁道:「袁澤,不可能,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都是我想象出來的嗎?」
這世上盡有如此無恥之人!
袁澤還是好聲好氣地說:「等洗好了,你帶我去看。」袁澤用毛巾把我裹了起來,讓我在外面等他一會兒,也是,都這樣了也沒必要一起洗了。
袁澤洗得很快,他隨我來到書房,我把那本厚厚的書打開,我盯著袁澤,想要看他如何狡辯。
可是,書裡面什麼都沒有,簡直不敢相信,袁澤一幅很無奈的表情,他倚在門邊,似乎早已對一切了如指掌。
不知道袁澤什麼時候偷拿走了潤滑劑,但是網上的痕迹還是會存在的吧,我又打開電腦重複上午的操作,依然是什麼都沒有。
以上的信息就這麼平白無故地消失了,這不可能啊,我不可能弄錯啊。
我還沉浸在這種錯愕之中,袁澤牽過我的手柔和地說:「五月,別鬧了好么,等你這陣子忙完了,我們再出去散散心。」
「我們去看你最喜歡的大海,去吃你最喜歡吃的小吃。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擔心。」
我突然想到了自己小的時候,大晚上我一個人咚咚咚跑下樓梯去開大門,早上媽媽溫柔地說:「你記不記得你自己一個人晚上下樓去開門了。」
我辯稱:「沒有啊,媽媽,我是看到爸爸下樓我才下樓的,我想看看爸爸去幹什麼。」袁澤就像那時候的媽媽一樣。
我開始自我懷疑,難道我是又一次陷入夢境和現實不分的狀態了嗎?
在袁澤的勸慰之下,我安穩地入睡了。
接下來的日子來,我找遍屋子各個角落都沒有找到那個潤滑劑,大概是被丟掉了或者真的從未存在過。
女學生的話難不成也是我的幻聽嗎?
袁澤說他結婚了,說他很愛我,女學生卻說他是騙人的。這麼說來,如果這不是我的幻聽,那麼袁澤愛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這也很符合我這幾天發現的情況。
我的腦子變得異常混亂,袁澤對我的態度對我的好,我感覺得出來不像是偽裝的,我要相信袁澤,這些事只是小時候那種夢境與真實模糊的情境再現,這段時間我的確太累了。
雪白的牆上掛著我和袁澤的結婚照,我穿著潔白抹胸婚紗,他穿著淺藍襯衫,我們倆站在湖邊,籠罩在一片金黃色的夕陽之下,我看著他,他看著我。
等等,好像哪裡不對。
我起身馬上去翻找其他的婚紗照,看了十幾張我們的合照,如出一轍,為了證實我的猜想,我又找來當時拍結婚照時攝影師給我和袁澤拍的視頻。
視頻里的我有作為新娘的嬌羞與掩飾不住的幸福,袁澤也是一臉陽光,充滿喜氣。
我提著婚紗在前面跑,袁澤在後面跟著,我和袁澤手牽手,背靠著背,這些看上去都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你如果仔細去看的話,你會發現袁澤的眼神不在你身上,他注視著的那個人不是你,而是越過你,穿透到另外一個人身上去了,眼神深情款款,這裡面要是沒有什麼那才是奇怪了。
照片因為靜態的緣故,不容易發現,所以我才找來視頻觀看,視頻明顯多了,袁澤多次眼神遊離在外,似乎在跟其他什麼人交流。
為了尋找鎖定那個人,我又找來其他視頻比對,其他視頻的視角不僅僅局限於我和袁澤兩人,希望能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把這些視頻看完,在這些碎片化的影像中,我發現了和袁澤對視的那個人。
不過只能看到一些,這人是站在攝影師身邊的人,穿著白色襯衫,牛仔褲,左手上戴著手串,其餘地就看不到了,這個人說不定就是袁澤的出櫃對象。
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獃,袁澤回到家開門的聲音把我驚醒。他看到我正在看結婚視頻好奇地問道:「今天怎麼想到看這個了?」
我尷尬地說道:「沒事,我就是想看看。」
我已經不打算把這事跟袁澤說了,就算我說了,袁澤是不會承認的,他還會有更多的說辭,就像上次,他可以把我說成精神有問題,那這次呢,如果我說了,他還會做出什麼更可怕的事情嗎?
我必須找出實實在在的證據,然後離婚。
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找出那個人,說不定可以在他身上發掘些什麼,可是到底要怎麼找到那個人呢,白襯衫,牛仔褲,大多數人都是這麼打扮的啊,除了那個手串,我左思右想。
除了陳軒是我們的共同朋友之外,他其他的朋友我還真不認識,有了,要不找個借口把他朋友都招待到家裡來吧,說不定那個人也在其中呢。
袁澤燒了一桌我喜歡的菜,在家裡一般都是袁澤做菜做飯,他說女孩子要漂亮的,這裡都是油煙,對皮膚不好,男的就無所謂了。
吃著飯,我就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對袁澤說:「其實我做菜也挺好吃的,要不你多請幾個朋友過來,我給你們做菜,嘗嘗我的手藝,也好大家聚聚。」
袁澤的神情倒沒什麼奇怪之處,反而點頭表示同意,袁澤說:「早就想嘗嘗你的手藝了。」
其實我不確定那個人會不會過來,但是那個人在我拍結婚照的時候都出現了,那麼這次來的可能性會很大,我相信自己的直覺,那個跟袁澤有曖昧的人定會出現。
我和袁澤都笑呵呵地看著對方,只有我知道,我們倆都回不去了,他變了,亦或者我也變了。
我不知道在這背後到底還隱藏了多少秘密,我猜不透袁澤,觸碰不到他的心,在這看似安逸地生活之下卻是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