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迷霧重重
陸焰撲過來的動作非常快,所以,幾乎在柳溪剛拉開連衣裙後背拉鏈的同時,就被他推到,並且用身體罩住了那片露出來的雪白。與此同時,被拉開一點的拉鏈,也被他夾著怒氣拉了回去:「賤人,這麼想脫衣服給別人看,你他媽骨子裡就是個賤人。」
柳溪圓睜著眼,回瞪他!
我脫衣服,還不是你逼的?!我賤,也是你逼的?!
這記瞪眼,直接讓陸焰的怒火猛躥十丈,發狠地對著包廂一眾人噴火:「滾,全都給我滾。」
……
兩天後,就在柳溪整理好包袱要帶去監獄給父親時,阿松突然造訪,告訴她——「柳國春在獄中畏罪自殺了。」
畏罪自殺?
柳溪被這四個字直接怔在當場,下一秒,手中的包袱「咚」一聲掉在了地上,沉悶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別墅里尤其刺耳。
父親驕傲要強,走南闖北二十多年,是S商界梟雄一樣的人物,就算真的犯了大罪,也不會以自殺終結生命。
不——
柳溪怔怔地搖頭,父親絕不可能自殺,阿松一定是騙她的,絕不可能!
柳溪似是突然醒悟過來什麼,鞋也沒換,發瘋一樣地衝出別墅。沒有親眼看到父親屍體,她絕不會相信父親死了。
柳溪當然進不去監獄,在大門口就被獄警攔在了門外。獄警給她的理由很簡單——「柳國春死了,屍體早就送火葬場了,你就算進到監獄也看不到人。」
「就算他犯了重罪,沒有直系親屬簽字什麼,屍體也能火化?」女聲冷冷,似要刺穿獄警的強詞奪理。
「這……」獄警果然被問倒了,可下一秒想到上頭的交代,當下臉色變冷,煩躁地掃開柳溪:「都說了沒有,你還不走開,要是繼續在這裡糾纏,小心我告你妨礙公務。」
獄警掃開的力道有點大,柳溪差點被推到在地上,好在旁邊有面牆,才扶著站起來。
柳溪臉色灰敗,知道靠自己的力量,即便是想拿父親骨灰盒也不可能要回來,看來,只能又去求陸焰了。
柳溪攔了輛的士,去陸氏。
十分鐘后,監獄門口出現一撥人,打頭的是高高在上猶如帝王的陸焰,他身後,跟著一身警服、亦步亦趨的S市公安局局長。
「陸少放心,這事我回去就吩咐下去,保證不透露一點風聲。」公安局長點頭哈腰,就差把陸焰供起來了。
「恩。」陸焰懶懶回他,眼睛都不帶多看他一眼的進了轎車,揚長而去。
送走了這尊大佛,公安局長立刻抬頭挺胸、整頓表情,嚴肅的對身後人道:「立刻通知局裡所有人,不得議論柳國春監獄里的事情,否則一律降職處理。」
監獄對面的轉角陰影處,柳溪一臉慘白的站在那裡。
幾分鐘前,她臨時想問問獄警有沒有父親的遺物,所以讓的士折了回來,沒想到,正好看到陸焰和這個穿警服的人一起,現在又聽這人這麼吩咐,直覺讓她覺得父親的死不是自殺這麼簡單。
父親到底在監獄里發生了什麼?陸焰今天來又是幹什麼?或者說——
想到這個可能,柳溪驚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是陸焰害死父親的?所以,逼警局的人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