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戰鄧布利多
「很有意思的膜法。」
鄧布利多看到張鶴揚憑空搓出了火球,古井不波的眼神中出現了驚異。
「我曾經以為,我活的夠久啦,再也沒有什麼能讓我這個糟老頭子感到驚奇的東西,但是很顯然,我犯了一個錯誤,一個所有老年人都會犯的錯誤。」
鄧布利多看上去有些懊惱地揉了揉腦袋,「活得太久,得到了無數的榮耀和讚美,讓我的老眼開始昏花,變得倚老賣老。我曾經為這個錯誤付出過一次代價,但是現在我決定改正它了。」
鄧布利多手中的木杖流暢地揮舞,像是一位樂隊優雅的指揮在揮動他的指揮棒,掌控著整支樂隊、整個音樂廳的情緒。
鄧布利多木杖揮舞的同時,張鶴揚目瞪口呆地發現他身前的一塊地皮竟然憑空翻轉了過來,像是一面巨大的盾牌,擋在了鄧布利多的身前。自己的兩個小火球,甚至連煙都沒升起便被撞得粉碎。
跟著隨著鄧布利多的木杖舞動,那塊地皮開始「喀拉拉」地解體,土塊、石塊如同瀑布上的水流般流下,然後在張鶴揚的注視中,竟然變成了兩名騎士的模樣。
張鶴揚發誓,那絕對是他見過最逼真的騎士,亮銀色的盔甲,甚至連花紋都看的一清二楚,沒人能想象它們兩個在前一刻還是一堆土坷垃。
但是張鶴揚沒空驚異了,兩名騎士已經從腰間抽出長劍,一左一右向著張鶴揚逼來。
「靠,你夠狠!」
張鶴揚罵了一句,雙手扔出兩個抗拒火環,在鄧布利多饒有興趣的目光中將兩名騎士遠遠地推開。
張鶴揚的壓力很大,因為他注意到屬性面板中沒有血條了,這說明自己在這個世界,是個活生生的人,很有可能會被一擊斃命,而他也不敢讓自己的身體承受這顯然是魔法的東西。
更糟糕地是,張鶴揚剛剛開始玩那個破遊戲,根本不知道技能之間的配合,甚至連技能位置都不熟悉,只能滾鍵盤從頭至尾地施法,抽空勉強看一眼技能的名字和解釋。
如果對面是個新手,倒也不會對張鶴揚造成威脅,反而成為了滿級法師最完美的試金石。
可惜鄧布利多顯然屬於boss級別的存在。
張鶴揚看到鄧布利多突然晃動了一下自己的魔杖,巨大的魔法威力讓兩人周身的空氣都被壓縮,張鶴揚明顯地感到呼吸一窒。
「轟!」
好在玩遊戲和剛才的時候多少抽空看了一眼技能列表,法師31級技能,滿級魔法盾出手。
張鶴揚的面前憑空變出了一個銀色的閃閃發亮的盾牌,不管那個咒語是什麼,它並沒有對盾牌造成明顯的破壞,只是發出了敲鑼的聲音——一種奇怪的顫抖的聲音。
而那魔法的餘波,則被盾牌彈飛到已經被推遠的騎士身上。「隆」地一聲輕響,那騎士竟爆炸成了漫天粉末!
「老東西,你玩過頭了!」僅僅是餘波就有這麼大的威力,讓張鶴揚驚出一身冷汗,暗自慶幸滿級法師和法術的威力果然靠譜,這麼吊炸天的魔法也擋得住。
「不不,你錯了,年輕人。」鄧布利多平靜地說著,緩緩朝張鶴揚走了過來,「我並不想要你的命,我看的出,這咒語的威力,對你來說只是小意思。」
「你看得出個狗*使!」
張鶴揚罵了一句,抬手在自己身上施展了一個風影盾。調動風的力量,讓氣流圍繞自己形成一個旋轉的氣場,可以提高魔法、物理閃避。
鄧布利多感受到張鶴揚周身的氣流流動,眼中興趣更濃。他輕輕揮動木杖,彷彿在揮動一根鞭子,每一次揮動,木杖的末端都會抽出一條長長的火繩,向著張鶴揚抽來。
「該死的。」
張鶴揚暗叫一聲完了,密密麻麻地火繩幾乎已經在他面前的空間編織成了一道火牆,魔法盾還在冷卻中,根本躲不過去。
但是顯然風影盾的效果出乎他的意料,當火繩抽到張鶴揚周身三尺之內,變會被無形的氣流帶偏,而他的身後好像也有一隻手在推著他走位,腳步輕移,躲開了大多數火繩。
「該我了!」
立於不敗之地,就是勝利的第一步。風影盾的奇效讓張鶴揚周身壓力一輕,終於騰出手來看了兩眼技能列表,找到了主動攻擊的技能。
「轟!」
一聲悶雷在張鶴揚所在的地方憑空炸響,巨大的魔力爆炸和炸起的灰塵,讓鄧布利多無論通過眼睛還是魔力感應,都感受不到爆炸區域內的情況。他能確定的只是,自己的火繩被這一次魔力大爆炸炸的一點不剩。
虛空風暴,奧術技能,主管攻擊,跟剛才所施展的變化多端的元素魔法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巨大的法力洪流倒卷而來,讓鄧布利多也不得不把魔杖在身前一點,召出一個半流體護罩來保護自己。
「颼!」
「颼!」
「颼!」
三聲風聲響起,讓鄧布利多皺起了眉頭,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張鶴揚竟然出現在他的背後,而且分身成了三個人,各自抬起手對他使用了一個魔法。
「嘿!」
鄧布利多第一次發出了聲音,臉色也變得凝重無比,他轉身過去,手中木杖在空中劃出無比繁複的圖案,口中也喃喃低語。
跟著他身前的空間似乎扭曲了一下,即將接近他身前的三道元素魔法憑空消失,甚至連他對面的三個張鶴揚的身影,也有漸漸消散的趨勢。
鄧布利多竟然在自己身前製造了一個類似於禁魔領域的空間!
「嗯?」看到張鶴揚的身體開始消散,他臉上非但沒有喜色,反而大驚。禁魔領域,只對魔法有效,他原本是要打掉魔法凝聚的身體,看到張鶴揚的真身,既然三個身影都開始消散,那就意味著……
鄧布利多猛然轉身,看到身後還站在虛空風暴爆發前位置的張鶴揚,沖著他咧嘴一笑。
張鶴揚腳下有一個玄奧的連鄧布利多都不認識的神秘符文閃閃放光,然後鄧布利多便感到周身四面八方,都有巨大的力量壓來,強大的魔力化作流星,照著他頭頂擊落。
鄧布利多旋轉著他的斗篷,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在張鶴揚的背後,不過鄧布利多的樣子有些狼狽,尖頂的帽子不見了,鬍鬚和頭髮也散亂不堪,甚至連腳步都有一點點虛浮。
他手持木杖,指著張鶴揚,第一次念出了清晰的咒語。
「昏昏倒地。」
紅光閃過,張鶴揚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