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她在譴責你

第二百二十五章 她在譴責你

不是誇張,這東西現在真的看起來不像是三十歲的女人撒,在加上她現在本來就虛弱,沒有精緻妝容的加持,現在看起來就和剛畢業的大學生了似的。

這還是要多虧妹喜玉,妹喜玉與簡安確實是相輔相成的關係,她幫著這妹喜玉找陽氣,這妹喜玉給她補陰氣——越補越年輕撒!

韓澈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來,他現在特想摸摸這東西的臉,這名少,不羈慣了,人家都不拘束著自己,想摸摸這床上女人的臉需要什麼理由嘛?人家就直接的伸手摸了——軟,溫熱,還能感受到細細的絨毛。

就像是冥冥之中的牽引,韓澈的手不由自護住往她脖子位置移動,準確的說是往掛那塊寶玉的位置移動——連韓澈都疑惑自己怎麼這麼被她這塊玉給吸引,他的臉也漸漸湊上去,去聞那幽香。

不知道是這玉里的,還是這東西身上的。

兩種香氣混在一起,叫人輕微的迷亂。

就在韓澈想要湊得更近的時候——你說現在要是個醫生護士進來了,看到這一幕,得有多臉紅?咱們端莊肅穆的韓主任,湊在他女秘書的脖子邊上,不知道在聞些什麼。

韓主任,那床上的還是個病人吶!

「主任?」

這聲音,不是從門口傳過來的,是從耳邊傳來的,其實這一刻,韓澈有點煩,煩什麼?她怎麼這麼早醒來,晚一點,就晚一分鐘,我就能弄清楚這香味究竟是從哪裡發出來的了——可是這東西就在這關鍵時刻醒來了,可能是剛剛醒,還糊噠噠的,沒搞清楚狀況,就見著這領導的頭放在她胸口以上,下巴一下的位置,他的頭髮蠻硬,她皺了皺眉,有點扎人。

韓澈泰然自若的起來了,語氣很關懷,但也挑不出一點錯,因為這就是領導對下級的關懷,說的再深一點,是領導對捨命救自己的下屬的關懷,「醒了,感覺傷口好點沒有?」

簡安感覺剛剛就像是錯覺,她親愛的韓主任剛剛真的是埋在她脖子裡面細嗅什麼——一定是她眼睛花了撒,韓主任怎麼能做這種事情?是夢,自己夢還沒醒撒!

「傷口癢。」

這東西實在的很,一點客氣話不講,領導問你好點沒有,你就說好點了,謝謝領導關心呀,還真以為救人家一次就厲害的不得了了?省省吧——可對於韓澈來說,這東西的奇特之處也正在這裡:她有時候狗腿的很,可是有時候呢,又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這種上下級關係,壓根沒把他當領導。

就譬如此時,她躺在床上,眯著眼,嘴還蠻翹起的撅著,皺著眉頭,不知道有多難受的樣子——還真的是個嬌氣包。

韓澈給她把被子往上拉一拉,寬慰道,「傷口剛剛縫上,癢是自然的,你可千萬不能去撓——誒,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倒一點?」

「嗯。」她還躺在病床上,蠻憂傷的樣子。

這東西還沒反應過來,領導要去給她倒水了——這是韓澈給簡安第一次倒水,誰知道,伺候這東西的刀傷,就是小一個月。

這第一次倒水,開了後面無數次倒水的先河吶——可是沒辦法,誰叫人家救了你,人家姑娘這肚子上這一刀是為了你挨得,現在不是上下級的問題了,是這個人,做人漂不漂亮的問題——不論如何,都得伺候著。

不過好歹這東西還懂得收斂些,時刻銘記在心,這面前是領導,不是隨便的,是不能唐突的。現在她對韓澈,還是客氣的很,要求也不多,每天就安安靜靜的戴著,有時候戴上耳機聽聽音樂——對了,她還有個挺好玩的癖好,她挺愛看野史,韓澈給她弄了幾本過來,她看的入迷,看完了還愛給人家講——

那天就看見她逮住人家小護士說話,「你知不知道隋煬帝的京杭大運河是為了她妹妹建的?就是為了讓他妹妹能在亡國的時候逃出去,可是還是沒有逃出去吶——她在朝堂上被李世民給凌辱了,卻也成了唐太宗一生都忘不了得不到的女人。」

她那點心思,都用到這上面了——這些雜而無用的知識,自然是沒有什麼生產力的,但是這東西本來來這世上也不是為了創造什麼價值的,她就是過來純粹的體驗式人生——歡樂一把。荒唐的人,看不下去正統的歷史,還就這些野史最能提起她興趣。

韓澈願意和這東西聊天。她懂得多,也會聊天。韓澈見過許多女人,比她美的,比她智商高的,比她情商高的——導致這東西乍看確實很平淡。可是總歸還是要剖開皮囊去看靈魂的,窺探靈魂最為直接的方式,聊天還是首當其衝的,一個人說出什麼話,間接的反映了這個人的精神水平。

自然,不能說這東西精神水平多高,這也沒有固定的判斷標準,很難評判——但是有趣這個程度,是一定有的。

如果在韓澈認識的那幫女人當中評選個最會聊天的,這東西首當其衝。因為她壓根就沒在乎你,也沒討好你,她就是自顧自的說——但是在你說的時候,也會認真的聽,在比較恰當的時候瞟一下你眼睛,她不懂的時候,是真不懂,可你就是覺得,就算是你說的話,她一句都不懂,你也能一晚上和她這麼滔滔不絕的說下去——

這兩人之間聊天,就必然得有說錯話的時候,說錯話這種事情,在簡安同志這兒是不存在的:她壓根就不在乎人家怎麼看她,談何說錯話呢?

那麼就是韓澈了——韓澈發現,和這東西在一起,自己還真的很容易犯錯。

話說這天陽光正好,韓澈給她把窗帘拉開,這東西愛晒晒太陽,她曬太陽的時候,懶洋洋的像是一隻開始掉毛的老貓。

她撩開病服的下擺,去瞧自己的小肚子——現在韓澈在場。

別說這東西沒皮沒臉,要是原來她肯定不這麼干,可是她和韓澈混了得有一周(準確的說是人家韓澈伺候了她一周),早就熟了,聽聽這兩人聊天內容,什麼都聊了撒——還在乎這個?

韓澈自然也沒什麼反應。

正常人自然不行,但兩個在大風大浪里乘風破浪的男女,這一點基本的淡定還是有的。

她瞧著肚子上那一道淡淡的疤,淺褐色的,很淡了,醫生們給她用了最好的祛疤葯,現在基本上是看不清了——可這肚子是長在自己身上,別人是看不清楚,可是她自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這裡就是一道疤,她光潔平坦的小腹吶,潔白如美玉一般的小肚子吶,毀了毀了!

簡安就是在這一時刻後悔自己大義凜然的救了韓澈的,但是一句話,救了就救了,世上沒有賣後悔葯的。況且人家韓澈對於她也是仁至義盡了,哪有一個領導因為愧疚肯這衣不解帶的伺候下屬的?

不能後悔,總歸能抱怨一下吧,這東西幽幽的嘆口氣,「這疤真難看。」

矯情吶。這哪有疤?一般哪有看出來的?頂多是一塊顏色稍微深一些的皮膚罷了,韓澈過來,過來看,還是彎下腰查看,「淡的看不清楚。」人家這是在安慰她。

可是這東西就是不領情,還在這兒蠻不講理的說,「看不清楚也是有吶,你近視的時候看不清楚東西能說這東西沒有嗎——」

瞧瞧,這是哪兒跟哪兒,這叫一般人心裡早就開始罵了——你個小婊砸以為救了老子就能爬到我頭上來拉屎了對不對,一句話告訴您吧,這門和窗都沒有,您替我挨上一刀,這就是命里的東西,快點省省這矯情勁吧!

韓澈還願意哄她,「等你出院了,你想要什麼?——是升職,還是加薪,我叫你做總秘好不好?」

韓澈這話,在腦子裡的時候,沒毛病。

剛出口的時候,也沒毛病。

叫咱們正常人聽起來,也沒什麼毛病啊?

可就是聽進了這東西的耳朵里,完了,出事了。她淡淡的瞥了韓澈一眼。

韓澈這一眼被瞥的——她這一眼裡面,實在是酸甜苦辣咸,蘊藏了太多太多——她在譴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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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到底,顧少適渴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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