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我究竟是不是第三者?
我不想去跟她解釋什麼,她現在滿腦子裡我就是破壞她跟趙靖軒感情的第三者,我越是解釋越會讓她執念更深。
索性,我決定用激將法去激她一激,「韓絮,你當真要是把這瓶水倒在我的頭上,我是會如了你的願毀了容。可你有替趙靖軒想過嗎,他會怎麼想你?這樣不但不會讓他愛上你,反倒會加深了他對你的厭惡。對於我,他會因為愧疚於我,照顧我一輩子都是極有可能的。說穿了,你這不是在傷害我,反倒是把他推到了我的身邊。」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把軒軒推給你了。」
韓絮憤恨地瞪著我,只是手中的水瓶卻被她無意間放了下來,郭楚楚趁她不注意,迅速地把水瓶送到了宿舍門外。
「薛凝凝說的沒錯,你這樣做只會更容易失去你的男朋友。韓絮,你好好冷靜一下。」
葉子慢慢走近韓絮身邊,在她的後背上輕輕拍著,試圖讓她冷靜下來。郭楚楚也在一旁,幫她整理著凌亂的碎發。
「你們都跟她都是一夥的。」韓絮用力推開郭楚楚跟葉子,哭著跑出了宿舍。
剛剛還在鬧騰的宿舍里一下又安靜下來,郭楚楚跟葉子兩人還停留在蒙圈的狀態。明明自己是好心好意的,卻被韓絮的一句話淪成了驢肝肺。
「葉子,楚楚,謝謝你們。」我試著向她們露出了微笑,心裡卻覺得異常的苦澀。
「薛凝凝,你……你不會真的是韓絮跟他男朋友之間的第三者吧。」郭楚楚試探著尋問道。
我看看郭楚楚,又看看葉子,她們的眼神里寫著同樣的一個疑惑——我究竟是不是第三者?
我拉她倆在我的床邊坐了下來,慢慢地調整了一下呼吸。
「首先,我想聲明的是,韓絮跟趙靖軒根本就不是什麼男女朋友關係,這是趙靖軒親口跟我說的。當然,我說這些不表示這就是我插足他們之間的理由。我昨天到的楓都,晚上在學校旁邊的大嘴巴休閑餐廳吃的飯。我是在那裡遇到趙靖軒的,我坐在他的對面,我們就閑聊了兩句,然後韓絮就氣沖沖地跑來了,當著所有人的面罵我是第三者。事情的經過,就是這麼的簡單。」
「那你們之前認識嗎?」葉子問我。
我搖了搖頭,「就昨天在餐廳剛認識的。」
郭楚楚深深嘆了口氣說道:「你怎麼不跟她說清楚,我看韓絮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大家把事情說開了,就不會有這樣的誤會了。」
葉子白了郭楚楚一眼,「你那什麼眼神,沒看到她剛剛那鬧騰的勁兒,整個一潑婦。還說她不是不講理的人,她真要是個講理的人,就該跟凝凝好好談談了。」
我無力地笑了笑,不知為何,我倒有些想要感謝韓絮剛剛的那番鬧騰了。現在我們宿舍里的三個女孩,因為剛剛的事情,關係似乎更親近了一步。
「我倒是想要好好跟她解釋一下的,可她自始至終就沒給過我這個機會,我又何苦死乞白賴的去求得她的諒解了,況且,這根本就不是我的錯。」
待我說完,葉子騰地一下從郭楚楚身邊轉到了我的身邊坐了下來,伸手挽住我的手臂,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那個趙靖軒,帥嗎?」
我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趙靖軒的面容,鄭重地點了點頭,「帥,很帥。」
郭楚楚在葉子的腿上用力拍了一下,「你打什麼主意了,也想讓韓絮往你頭上澆瓶開水嗎?」
「切,她敢。」葉子秀眉一挑,撐著腰,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
我咧嘴笑了笑,低頭看了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已經快要五點鐘了。
「姐妹們,今天讓你們受驚了,我們去擼串吧,我請客,給你們壓壓驚。」
「好啊好啊。」一聽到有好吃的,葉子立馬收起剛剛的架勢,聲音也變得甜美起來,「我要吃烤魷魚,烤牛肚,烤肥腸。」
「沒問題,吃到你撐為止。」我笑著調侃道。
「我就不去了吧,等下韓絮要是回來見我們都不在,估計又要不開心了,我就留在這裡等她吧。」
郭楚楚像是思考了許久,語氣極其認真。
「楚楚,你沒看到她剛剛那表情嗎?人家鳥都不鳥我們的,還硬說我們是一夥的,你何苦又要在這兒討罵。不管啦,一起去。」葉子說著就拉起了郭楚楚,往門外走去。
郭楚楚被葉子拽的沒有辦法了,只好乖乖地隨著她去。我從床上拿過羽絨服穿好,拎上我的挎包,也跟著走了出去。
我們三人在寒冷的街頭,走了三條街才找到了一家賣燒烤的店。
我們點了一些烤串,叫了一紮啤酒。
郭楚楚是真人不露相,三瓶啤酒下肚還跟個沒事人一樣。葉子就不行了,才一瓶啤的,就開始說胡話了。
跟著她們在一起,我忽然感覺到我那緊繃的神經一下松馳了下來,不知不覺中也喝了好幾瓶。
我們聊著各自的理想,還有為什麼會來格森的原因。
郭楚楚是孜陽人,初中畢業后就去廠里上班了,跟我一樣也是學的打服裝。不同的是,人家還出過國,在新家坡的服裝廠待過幾年。
後來覺得這個活太苦,就想著找個辦公室那樣的輕鬆工作,所以選擇了來格森學廣告設計。
在格森學院,不管是什麼樣的學生,他都會給你安排一個滿意的工作。所以,好多學生都是慕名而來的。
郭楚楚就是這樣的。
而葉子,或許是因為有了幾分的醉意,我就感覺她說的話都有些不著邊際。
她的老家是在韶密,一個絲綢之鄉,幾乎家家都開著一個廠子。她爸媽也有一家織布廠,她高中畢業后,就一直待在家裡啃老,偶爾也會幫幫家裡打打雜。去年年底,她家裡人幫她安排了一門親事,她不同意,所以今年就自己跑出來了。
簡單一點來說,她來格森是為了逃婚。
當她們問起我為什麼來格森的時候,我沒有隱瞞,更沒有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說辭,而是老老實實的向她們明說了我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