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5章 身受重傷
?「你……你是菩提寺的嗎?」郁清秋畢竟在菩提寺待過一陣子,自然認得出他穿的僧衣,和菩提寺的僧衣一模一樣。
「老衲並非菩提寺的,但是和菩提寺卻有淵源。」那和尚淡淡道。
「我和菩提寺也有淵源,在裡面住過一段日子,關係很熟,我們也算是自己人,我們就不要相互為難自己了。」郁清秋說道。
哈哈哈……
那個和尚大笑起來,「老衲所說的淵源,並非好的淵源,而是這菩提寺的僧人都是我的仇人,不,是我們寺院的仇人。」
一聽這話,郁清秋啞語了,原來是個尋仇的和尚。
「我說,既然當了和尚,怎麼還六根不凈,不僅記仇還要尋仇,佛祖會怪罪你的。」郁清秋笑道。
「阿彌陀佛,休得胡言亂語。和尚尋仇本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你不要污衊我。」
當此時刻,郁清秋懶得理他,他倒滔滔不絕說個不停,遂不耐煩道:「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說這個問題。今天是我和上官嘯烜的仇恨,你退到一邊吧,免得招來殺身之禍。」
「那老衲做不到,上官施主是我們寺院的布施者,每年都會給我們送來大量齋飯錢,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你傷著呢。」老和尚平靜道。
「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說著,郁清秋向老和尚發起攻擊。
老和尚微微一笑,很是不屑,遂同郁清秋周旋起來。
郁清秋可不是簡單的攻擊他,而是要繞過他,對上官嘯烜進行攻擊。
老和尚輕盈的腳步,根本不給郁清秋任何機會。
情急之下,郁清秋對他發出狠狠的掌力,他則以掌力還擊。
在兩人對攻之際,上官嘯烜大聲呼救,讓士兵趕緊過來。
然而,由於兩人所處位置比較偏僻,根本沒有人能夠聽到。
「王爺,勿驚慌,老衲保護得了你。」
雖然聽他這樣說,但是上官嘯烜依然一副擔憂的面容,他上次已經見識過了郁清秋的厲害。
「大師,你要小心些,她的武功很厲害。」上官嘯烜提醒道。
「放心吧王爺,她今天跑不了的!」說著,老和尚對郁清秋髮起主動攻擊。
他先是化掌為拳,兩隻拳頭上面頓時布滿雄厚的內力,他剛才還算和善的面容,瞬間猙獰起來。
看著他臉上抖動的肌肉,郁清秋知道他要對自己下死手,遂全力去接他的拳頭。
掌力與拳頭相抗擊的那一刻,郁清秋瞬間就朝後面退去,直至滑行很遠,才停下腳步。
而那老和尚卻紋絲不動。
顯然老和尚的內力足夠深厚,自己在他面前占不到便宜。
見狀,上官嘯烜臉上浮現出笑意,剛才的擔憂一掃而光。
「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免得大師要了你的命!」
「休想!」郁清秋大喝一聲,再次朝上官嘯烜刺去。
由於打鬥聲太大,忠義王府的士兵開始從四面八方陸續奔跑過來,並不斷敲打著洪鐘,聲震滔天。
卓亦凡在外面看著不斷奔跑的士兵,還有那非常緊急的鐘聲,猜測裡面一定出了什麼大事,遂伺機進去渾水摸魚一番。
不斷發力的老和尚讓郁清秋無法招架,不斷後退。更為不幸的是,她中了老和尚一掌,吐出血來。
而周圍的士兵越聚越多,上官嘯烜手一揮,那些士兵就舉起刀劍朝郁清秋砍刺而去。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混進來的卓亦凡發現那打鬥之人,竟然是郁清秋,遂拔出飲血劍,將那些刀劍全部折斷。隨之,又將郁清秋攬入懷中,飛升而走。
毫無準備的士兵和老和尚,沒有來得及反應,兩人就消失在現場。
上官嘯烜倒是看清楚是卓亦凡,他氣得吹鬍子瞪眼,「可惡!果然是卓亦凡的同夥!」
遂趕緊派人追擊,並展開全城搜捕。
卓亦凡將郁清秋抱入懷中,解開騎過來駿馬的繩索,直接出了城。
不多時,他來到上次林清怡救他的那個偏僻的茅屋,將郁清秋放在了床上。
郁清秋受傷過重,此時呼吸艱難,不過意識卻是清醒的。
「亦凡,是你救了我。」她高興的抓起卓亦凡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是我,你受傷太重了,我來趕緊給你運功療傷。」卓亦凡道。
「沒用了,我知道……自己的傷,時日無多。」郁清秋艱難的說道。
「不……你不要放棄,我們要盡最大努力。」卓亦凡道。
說著,就開始給郁清秋輸入真氣,隨著時間的拉長,郁清秋的臉色漸漸從蒼白之色,慢慢變了過來。
由於老和尚一掌打在她的後背,卓亦凡必須給她查看傷勢,只是外面的衣服他又不好給她脫去。
「我……我要幫你查看傷勢,你的衣服……」
卓亦凡吞吞吐吐道。
聞言,郁清秋笑了笑,「沒事……你幫我脫掉吧。」
說著,又緊緊握住卓亦凡的一隻手,放在自己臉上。
卓亦凡另一隻手摩摩挲挲的,開始去解郁清秋的衣服,很快,她的上半身就出現在卓亦凡眼前,只剩下一個抹胸。
卓亦凡見她背部,有一個掌印,非常像般若禪掌,但是明顯要比般若禪掌陰毒,因為那個掌印是黑色的,般若禪掌留下的掌印都是紅色的。
卓亦凡試探性的摸著那掌印,郁清秋倒是沒有疼痛感,顯然是內力傷在裡面了。
「好奇怪,怎麼像菩提寺的般若禪掌?」卓亦凡自言自語道。
「那老和尚說,他跟菩提寺有淵源,只是尋仇的淵源。」郁清秋說道。
「難道他是從西域而來?」如此之說,讓卓亦凡想起了師父慧遠禪師生前,曾經告訴他的菩提寺的來歷。
當時郁清秋也在菩提寺,所以她也知道這個情況。
「菩提寺幾乎都不復存在了,他還要來找菩提寺尋什麼仇?」郁清秋道。
「是啊,還有什麼結解不開,都已經過了幾百年了。」卓亦凡也疑惑道。
郁清秋感覺到身上隱隱作痛,以她巴山派高超的醫術來看,她知道自己已經不行了,剛才卓亦凡內力的輸送,只不過是短暫的續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