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色芒畢露
?正值此時,突然聽到木門外連續不斷「梆梆」的敲門聲,一個巡夜弟子的聲音從外傳來,靠著木門吼道:「是誰?是誰在裡面?趕快回話,不然我們就衝進去了!」
聞到是巡夜弟子的聲音,段子雄與秀兒停止了動作,兩個人一時失了章法,都小心翼翼的窺對著木門,盡量壓低呼吸聲,呆站著一動不動。
段子雄不時東張西望,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忽然眼前一亮,發現木屋陰暗的角落處,勉強可以藏人。段子雄拽起秀兒的嫩手,連忙往裡走。
秀兒看著眼前的陰暗角落,有點不情願,一邊撅起粉嫩的小嘴,一邊輕甩著兩邊的小手,對著段子雄撒嬌起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段子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到處亂走,不知如何是好。
他倉促地拉著秀兒晃動的雙手,瞪著楞眼輕言道:「我的小姑奶奶,我求求你了,如果被發現了,咱倆都得玩完。你還不知道我爹嘛,讓他老人家知道了,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秀兒沒聽到段子雄說他爹時還在撒著嬌,可是一聽到說起他父親,臉上瞬間變得有些緊張,甚至出現了一絲驚恐。這段亦峰的名聲比閻王還可怕,在西鷂寒冰派的做派更是如此。
秀兒看到木屋之內,也沒有第二個更好的藏身之地,便很無奈的在段子雄的攙扶下,晃晃悠悠的躲在了黑暗的角落裡。
段子雄看到乖乖進去的秀兒,臉上頓時揚起一絲微笑,可是當段子雄剛抽身離開,角落裡的秀兒突然又出來了。
段子雄兩眼突然睜得老大,一溜小跑過來,驚異的壓著嗓音說道:「我的小姑奶奶,你這又是怎麼了?」
只見秀兒苦著臉說道:「少爺,我……我怕黑。」
「好吧,好吧。」段子雄此時也萬般無奈。
「那你把身子放低些,我出去看看。」說完段子雄向木門走去。
「是誰?是誰在裡面?快開門,不然我們就闖進去了,到時候會有你好看的!」外面的巡夜弟子此時對著木門還在往裡狂喊亂叫。
走近木門的段子雄聞言,不由的有些氣憤,氣急敗壞的大喊道:「是誰啊?這麼大膽,竟然想闖進來,那你就進來試試吧。」
外面的巡夜弟子,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是大少爺段子雄的,一個個都慌了神,這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呆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吱吱」,木門打開一條縫,因為裡面有人,段子雄只從門縫裡探出個腦袋,神氣活現又極不耐煩的對著外面的巡夜弟子喊道:「是誰,是誰剛才要闖進來啊?」
巡夜弟子看著段子雄冷酷的面容,聽到如此冰冷的聲音,一個個嚇得都有些哆哆嗦嗦,渾身發顫。
因為門主段亦峰為人心狠手辣,而作為他的兒子,幾乎把他這方面的所有基因都繼承了,甚至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本門弟子對此再清楚不過了。所以大家對這一點都有所忌憚,生怕自己的哪句話說錯了,得罪了這身旁的活閻王。
「少……少爺您誤會了,剛才不知道是您在裡面,如果知道是您,小的也不敢造次,還請少爺原諒小的們,我們也只是為了認真巡邏。」一個輩分稍微高點的巡夜弟子俯首回道。
腦袋伸出門外的段子雄聽他這麼一說,也就瞬間緩和了一下臉色,繼而說道:「既然是這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們巡邏可要認真細緻嘍,出了紕漏,我拿你們是問。」
聽到段子雄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那位巡夜弟子瞬間從鼻子噓出一口大氣,其餘人也隨之從緊張的狀態緩和下來,一個個都矗立在那,很是高興,竟忘了做什麼,久久不言。
看著巡夜的弟子不肯遠離,段子雄突然喊道:「你們都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緊去其他地方巡查?難道還想進來不成。」
聽到段子雄突然的怒吼,巡夜弟子一個個嚇得轉身就跑,可是還沒跑兩步,就聽到身後的段子雄又喊道:「急什麼急,統統都給我滾回來。」
那些剛跑幾步的巡夜弟子,心裡剛想慶幸可以遠離這個活閻王了,可是還沒來得及高興,這又被叫了回去,一個個又開始緊張的猜測起來,「難道是少爺反悔了,」瞬間一個個面如死魚。
「少……少爺,還……還有什麼事?」那位輩分稍微高點的巡夜弟子嚇得斷斷續續的問道。
「是這樣的,我在這裡練功,今晚的事誰都不要說出去,誰要是多嘴說了出去,後果可要想清楚了。」說完眼睛里流露出一股股冰冷的殺氣,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是,是。」聞言的巡夜弟子此時連連點頭。
「記住,誰都不要提,包括我爹在內。」段子雄又補充道。
「是,是,放心吧少爺,我們記住了。」段子雄直到看見他們都點頭答應,才讓他們離去。
一個個落荒而逃的巡夜弟子,逃走時驚恐的狀態一直持續著,久久不能恢復平靜,好像下一秒那可怕的活閻王,又會出現在眼前。
把腦袋伸在木門外的段子雄看著遠去的巡夜弟子,冰冷的目光方才收回,於是把腦袋又縮回木門裡,收回的瞬間,看著秀兒躲藏的方向,變得淫笑連連。
反鎖好木門,段子雄把秀兒抱了出來,慢慢放在地上。
一絲不掛的秀兒宛若一朵綻放的鮮花,芳香四溢。段子雄看著這嬌嫩的花朵,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粗魯的扔到被褥之上,抖動著一臉的橫肉,撲了上去。
「嘿嘿,我的好秀兒,不如今天我們就巫山雲雨吧。只要你給我,我將來一定會娶你的。」段子雄心急道。
「不行,你們男人都喜歡這樣說,如果你現在得到我了,將來一定不會好好珍惜,更不可能娶我。所以,這要在你娶了我之後才可以。」秀兒堅持道。
段子雄聞言,整個肥臉苦了下來。他此時並不敢強迫秀兒,怕把她逼急了,把事情捅到段亦峰那,到時候真不好收場。要知道,段亦峰對段子雄的管教極為嚴苛,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有著明確的要求,段子雄對此是心知肚明的。
「要不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吧。」秀兒看著臉色凝重的段子雄,臉紅暈連連道。
段子雄苦嘆道:「唉,現在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木門外,天空星稀無月,四周漆黑寧靜。
從山脊的邊緣,吹來一陣陣冷颼颼的風,伴著無月的夜,順著碎石的路,遠道而來。這些風猶如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人,雖然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卻不知道要到哪裡去,只能飄啊飄。飄的過程中,不知會遇到誰,最終和誰在一起,只能在狹小的範圍內進行被迫選擇,然後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美其名曰為緣分。
冷風過後,木門后的小樹林,如黑夜中舞動著的少女紗裙,隨著夜風飄舞搖擺。
木屋內的火油發出暗黃的光,映著繚繞的光暈,在牆面上出現兩個不停晃動的身影,一高一低,猶如蟒蛇緊緊纏繞一起。他們曼妙的舞姿,時而也會帶動牆上的火苗上下跳躍,左右搖曳。
女人模樣的身影重複著低頭抬頭,嚶嚶的低吟聲,急促的吐納聲,在木屋裡往來呼應,綿延不息。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行色匆匆卻滿心歡喜的離去。